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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猎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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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慈安是在瞎扯,我们县城白天大马路上就畅通无阻,大半夜的哪儿来的堵车?

    再说,他一个开十一路公交的,堵车跟他有毛线关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他抓住了玲玲。

    慈安手脚麻利,玲玲被他五花大绑,捆成了肉粽子,他用的是师傅的捆龙绳,这玩意威力霸道,被它捆住的东西,就别想逃掉。

    慈安站起身,甩了甩有些酸麻的双手,对我说:“师兄,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可是阴阳通判唯一的传人啊……”

    我无奈的摇头,说:“一时大意……一时大意……”

    慈安转而对玲玲说:“让你别惹我师兄,你非不听,现在好了?栽了吧?”

    玲玲嘴里发出阵阵嘶吼,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她拼命挣扎,捆龙绳有个特点,被捆的东西越挣扎,它就勒得越紧。

    玲玲这一番挣扎,捆龙绳勒进肉里,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慈安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让我动手?你自己选择吧!”

    玲玲冲我们龇牙咧嘴,像是要将我们给生吞了,慈安撇撇嘴,说:“既然你敬酒不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慈安给了我一个透明的玻璃器皿,有点像拔火罐的那种火罐,他冲我比划了一个掀开玲玲衣服的动作,说:“那东西会在她身上乱跑,把它吸出来,玲玲就没事儿了!”

    说着,他朝外面走去。

    我尴尬的说:“我俩男女有别,这样不好吧?”

    慈安白了我一眼,说:“都啥时候了?这可是人命关天,那东西在玲玲身上多呆一秒,她就多一分危险,你怎么选?”

    我只好接过那只透明火罐,慈安关上门,不咸不淡的说:“你俩那点儿事儿谁不知道呀?就别藏着掖着了!”

    我刚想辩解,他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我拿着火罐看向玲玲,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姣好的身体蛇一样在地上蠕动,看起来又性感又魅惑!

    让我扒掉她的衣服,我怕自己会鼻血狂奔而死。

    正在我犹豫不决之际,慈安在外面说:“你再磨蹭,她的元阳伤了,轻则她这辈子都是植物人,重则她今晚都过不去,你自己选吧?”

    我一咬牙,一跺脚,还是解开了玲玲的衣服,她雪白丰满的身体暴露在我面前,我惊奇的发现,她身上有块核桃大小的肉球正在快速的移动。

    我急忙拿火罐去扣,可扣来扣去,怎么都没办法扣中。

    那肉球的速度实在太快,再加上我浑身是伤,一动就扯动伤口,反应非常迟钝,扣了几十下都没扣中,反倒在玲玲光洁娇嫩的皮肤上扣出许多火罐印。

    我担心再耗下去,玲玲会出事,渐渐失去了耐心,玲玲八字纯阳,是纯阴的克星,我猛吸了一口气,捏开她嘴巴,吹了进去。

    我是纯阴命格,这一番操作,立刻让她的阳气大盛,玲玲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她身上的肉球顿时一震,移动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

    我抬手将火罐扣下去,火罐里立刻烧出一片火焰,火焰越烧越旺,玲玲身上的肉球跟着消失不见。

    我帮她解开了捆龙绳。

    这时,玲玲身上的戾气跟着消失不见,她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她突然意识到我的存在,又发现自己赤裸的上身,突然变了脸,抬手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想帮她穿上衣服,可已经晚了,她急忙拿衣服挡在身前,我尴尬的背过身去,过了一会儿,玲玲说:“好了……”

    我回过身来,玲玲满脸飞红,都不敢看我,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就不打算说点啥吗?”

    说啥?

    我现在能说啥呢?

    我脑子里都是玲玲性感的身材,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慈安推门进来,拍着脑袋说:“你俩真墨迹,不就是他为了救你,脱光了你的衣服嘛,把不该看的都看了吗?有啥说不出口的?”

    我真想掐死慈安这混蛋。

    慈安又笑嘻嘻的对玲玲说:“都是成年人了,搞这么矜持,累不累啊?”

    玲玲一脸黑线,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性格火爆,我真担心她会跳起来把慈安给砍了,可她居然很奇怪的安静。

    我岔开这尴尬的话题,把手里的火罐交给慈安,火焰还在里面熊熊燃烧,没有一点熄灭的意思,我问慈安说:“这就是一只眼?”

    慈安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你是不是有点傻,一只眼这么容易被你抓到,它还能叫一只眼吗?”

    “那这是什么?”

    慈安摆弄着那火罐,说:“它是一只眼的一缕气息,有了这气息,你才有可能找到真正的一只眼啊!”

    我吓了一大跳,光是它的一缕气息就这么能折腾人,天知道一只眼的真身有多可怕。

    慈安调侃我说:“被那玩意盯上,以后,你的好日子可就到头咯,它会把你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我瞪了他两眼,说:“你是我师弟,我不好过,你也别想舒坦!”

    慈安两手一摊,郁闷的说:“这倒是一点不假,这都是定数,谁让咱拜了同一个师傅呢……”

    他掏出一只白色瓷瓶,将那团火焰倒入其中,又用软塞塞紧,把白瓷瓶交给我,说:“拿着,你会用得上的。”

    我接过瓷瓶,塞进衣兜,玲玲已经把衣服整理好了,坐在房间角落,一向大大咧咧的她,变得很安静。

    她甚至把头垂得很低,刻意不去看我。

    我对慈安说:“一只眼在医院急诊室上了玲玲的身,导致玲玲失控杀了那些欺负她的小混混,可她又把当时杀人的过程都给录了下来。她如果把录像带交给警察,玲玲就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我俩都会成为通缉犯……”

    慈安听了也很头疼,他敲着脑袋,说:“看来一只眼早就在算计你了,你有了把柄在它手上,它才能要挟你!”

    我很不解,它要算计我,也应该是上我的身,控制我杀人吧?

    玲玲跟我就是朋友关系,拿玲玲威胁我,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不管玲玲了,顶多也就算个包庇凶手,跟真正的杀人行凶区别是很大的。

    慈安说:“你这就不懂了,上玲玲的身容易,你可是千年僵尸王的独子,它要能上你的身,早就拿下你了,何必搞这么复杂呢?”

    他说的也有道理。

    慈安又说:“它真正得目标是你,只要没彻底撕破脸,它就不会鱼死网破,你大可不用担心。它盯着你,你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找到它的真身,再一举灭了它,不就可以解决问题吗?”

    听了慈安一席话,我又有了信心。

    他站起身要走,说有重要的事要去办,就没空陪我了,有事儿给他打电话,他刚买了新手机。

    那是一款摩托罗拉的翻盖手机,听说价值不菲,他还特意给我秀了一下,就施施然的关上门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玲玲两人。

    玲玲一直勾着头,她双腿并拢,正襟危坐,像个听话的中学生。

    我轻轻咳嗽一声,对她说:“刚才你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不停地攻击我,要想救你,只能那么做……”

    玲玲低声说:“我知道,你别说了,这事儿过去了。”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空气沉默了足有十分钟,玲玲走过来,说:“你伤那么重,伤口都扯开了,我扶你躺下休息吧!”

    我浑身僵硬,任由她搀扶着躺下,她家里有一些医用纱布和消毒、缝针的东西,她又帮我处理了撕开出血的伤口。

    这一番折腾,天已经亮了。

    我困意渐浓,一觉睡了过去。

    再往后,我就留在玲玲家养伤,让她照顾我,再合适不过了,给我换药换绷带,她操作娴熟,睡在她的闺房,可比住病房舒服多了。

    不过我怀疑她借故报仇,给我换药的时候,她下手很重,常常疼得我欲哭无泪,她还不许我叫唤。

    我们大闹急诊室的第二天,玲玲又去医院上班了,据她打听,警察封锁了急诊室,并将当晚值班的医生护士逐一带去问话。

    那天晚上,不是玲玲的晚班,她是去拿东西的,所以值班表上没有她的名字。

    而急诊室那位男医生由于惊吓过度,精神出现了问题,那晚发生的事儿,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是急诊病人,当时情况太过紧急,医生只顾着给我处理伤口,还没来得及办手续缴费,我也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不过有护士见过我的样子,警察正在找我,因为没有照片,无法确定身份,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了解了这些情况,我内心大定,毕竟我暂时还是安全的。

    玲玲除了上班,剩下的时间都在照顾我,上班前她还会帮我做好饭菜热在锅里,我饿了就可以吃。

    在她的精心照顾下,我的伤一天天好起来,我毕竟还很年轻,又没有伤筋动骨,所以恢复得很快。

    一周后,我就能正常走路了。

    又休养了一周,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身体痊愈后,我立刻回到我的破棺材铺,一段时间不在,铺子里全是灰尘蜘蛛网,都没办法下脚了。

    我只好亲自动手搞卫生,我正忙活着,铺子门突然被撞开了,丁小宝满头大汗,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见到我,他大喊了一声,“卧槽,你终于回来了,这么长时间没消息,我以为你出啥大事儿了呢!”

    当时,手机对普通人来说,还属于奢侈品,就连普通座机,也不是谁家里都有的,我和丁小宝都没有电话,打电话要去公用电话亭。

    所以我在玲玲家养伤,就没法通知丁小宝。

    丁小宝问我到底出啥事儿了,我就把这事儿简单说了,得知玲玲居然是县人民医院的小护士,他鼻血就出来了。

    这家伙看岛国神片,最喜欢的就是制服诱惑,尤爱护士装,玲玲那魔鬼身材穿上护士制服,光是想想那画面,他就扛不住了。

    他又知道我在玲玲家养了半个月伤,我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玲玲亲自照顾我,他差点没活活掐死我。

    丁小宝冲我大喊大叫,“玲玲她可是我这辈子唯一暗恋过的女孩儿,是我的女神,你居然跟她同居了半个月,你还是人吗你?”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让他消停点儿,这家伙我可是太了解了。

    打从他十三岁起,他暗恋的对象从国内性感女星,到港台艳星,再到岛国神片女演员,他就从来没断过。

    说玲玲是他唯一暗恋过的女孩儿,他还真敢说。

    我在他脑门上狠狠敲了两下,说:“你这家伙还真是重色轻友,她要不管我,我现在就就是个死人了,你还真拿我当兄弟!”

    丁小宝纠结了半天,哀叹一声,道:“算了算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可得答应我,要赔我至少二十部岛国神片……否则我跟你没完……”

    我和丁小宝又是扫地又是拖地,忙活了半天,整个铺子看起来焕然一新。

    丁小宝累到哭爹喊娘,一个劲的让我请他吃大餐,我说你有点良心吧!我都半个月没开张了,哪儿来的钱请你吃饭?

    丁小宝笑嘻嘻的说:“那先欠着也行,等你赚钱了再补给我!”

    我真想一脚踹他出去。

    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我以为有主顾上门了,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身上的灰尘都没来得及拍干净,就迎了出来。

    走进来的是位年轻的女警官,她身材修长,得有一米七了,长得很漂亮,是那种不容侵犯的美。

    她瞟了眼棺材铺,我嘴上说:“原来是位警官,您有什么需要?我这儿应有尽有,物美价廉……”

    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隐隐觉得,她可能是冲我来的。

    女警官打量了我两眼,说:“你是陈长生?”

    我点了点头,打了个哈哈,说:“警官你们买棺材,还带打听老板名字的吗?我是陈长生!”

    女警官道:“我不买棺材,我在调查一桩刑事案件,需要你得配合。”

    我心里发紧,没想到我们这破县城的警察,效率居然如此之高,这才多大会儿工夫,就调查到我头上来了。

    不会是那只该死的眼睛,给我来了个一把梭哈,把那录像带送公安局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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