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献祭
周礼骞会心一笑:“这不就是我们三十三调查组存在的意义吗？”
白芷干笑了一下，无奈地低下了头。
什么鬼鬼神神的，不过都是你们这些愚蠢人类的幻想而已，这么容易就被高纬度生物给欺骗，难怪智商只能留在盆地，人类文明一直发展不起来。
不过他们还存有一点聪明，愣是把自己不了解的东西赋予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既让所有人都相信，又让所有人不敢不信。
所以啊……人心不比那些东西更可怕？
这次是全员出动，所以便开了两个车，周礼骞和许晗姗、瞳川一个车，而白芷坐上了袁皓和娅娅的车。
相比那一车八百个心眼子的人，白芷还是喜欢和单纯的人坐在一起，毕竟现在她还在为没能去买买买而难过。
再次来到这栋大厦楼下，看着往日灯光熠熠的大楼暗黑一片，烧焦的味道经久不散，就连天上的繁星都一一躲开，生怕打扰了这片死寂。
电梯仍旧没有恢复，他们只能步行上楼。
爬到第五层的时候，白芷见周礼骞很仔细地在扒拉那个烧纸钱的铁皮桶，拐了一下身旁的瞳川问道:“领导这是在干嘛呢？”
瞳川愣了一下，还是回答道:“在找线索吧。”
“那你猜猜，都能让其他人发现的东西，还会有线索留下吗？”
周礼骞回眸看着她，黑暗中的眼神格外发亮，就在她以为他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却突然站了起来拍拍手:“说得没错，应该是没剩下什么了。”
白芷:“……”
到了十八楼的时候，瞳川正要伸手揭开封条，白芷拍了拍他的手臂:“事故现场不是在十九楼吗，去十八楼干嘛？”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她。
那天可是她找到了真正的事故地点在十八楼，也是她率先发现十九楼根本进不去的，今天怎么反着来？
难道是忘了？
瞳川的手停了下来:“那天我们不是从这一层进去的吗？”
“对啊，可你也说是那天嘛。”白芷笑着抬脚上楼，指了指依旧紧闭着的大门说道:“今天得从这里进去。”
所有人都愣了，一直沉默的许晗姗开了口:“可是那天我们打不开十九层的门，而且事故现场也的确在十八楼不是吗？”
白芷勾了勾嘴角不说话，在手电的光线中显得异常诡异。
周礼骞走了上去，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刻意避开了她的眼睛，转身去开十九层的门。
依旧封闭得很死，就像是门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无论怎样撞击都纹丝不动。
来取证的也说过，事故点在十八楼，至于十九楼根本进不去，就连从顶楼掉下来想要破窗也打不开……
但是据大厦管理员的说法，十八楼的情况才应该是十九楼的，至于为什么打不开他也不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这里的东西并非常理能解释，如果真有楼层情况出现错乱的话……
岂不是遇上了鬼打墙？
这些东西不能细想，一想就会让人头皮发麻。
娅娅摸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她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已经冒了起来。
袁皓上去和周礼骞一起推着门，但无论他们两人是用撞击，还是撬棍等方法，都依然打不开那扇门。
瞳川不信邪，偏偏这时候伸手去摘了十八楼的封条，刚一推开门，就感觉有股浓烈的腥风从里面刮了出来。
这阵风把他吹得连连后退，不得不把抬手捂着脸避开。
白芷伸着头一看，无奈地摇了摇头:“到底是年轻啊，真不听劝。”
紧接着，那股腥风越吹越大，连楼道里都发出了像怪兽般低沉的“呜呜”声，在这样的场景下显得更加诡异了。
所有人都抬手遮住了眼睛，怕这里的粉尘会伤到眼睛，只有白芷翻身而下，抬手便将那扇门给关上，然后在贴封条的时候，在上面用手指虚化了一个复杂的图。
风停了，楼道也安静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直直地看着白芷，似乎在等着她的解答。
而她只是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回了十九楼:“都和你们说了在十九楼，你们偏不信。”
周礼骞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声音中带着冷冽地问道:“十八楼到底怎么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没想到猜中了。”
周礼骞:“……”
众人:“……”
谁都知道她有本事，也都亲眼见过她行事，但谁能想到她能掐会算到这种地步？
而且她向来不屑解释，别人也很难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唯独只得到她的敷衍回答，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周礼骞知道即使追问也得不到答案，便指了指十九层的门:“但这个门打不开。”
“谁说打不开的？”
白芷眼神一沉，嘴角的笑意变得冰冷，后退一步之后……直接上脚踹门。
本来都以为会和之前一样，但这次却不同，门被她一脚踹开，甚至连门框都飞了出去。
袁皓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你……你这一脚得多大的力啊？”
“不多不少，正好可以把你踢出二十米远。”她冷淡地回了一句，然后指了指门里面:“还不进去等什么呢？”
和她说的一样，这一次的十九层才是事故现场，除了已经被搬走的尸体之外，和那天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周礼骞打头阵带队走了进去，随处可见取证人员留下的号牌和痕迹，这里显然已经被搜了个遍……
瞳川走在最后，他两眼环顾，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只能是小心谨慎地查看着每一处地方。
众人集中在有过狗血和朱砂出现过的地方调查，从它们留有痕迹的地方开始踩点，而瞳川则是拿出一个小本子，将这些分布点都一一画上，最终连成了一个图案。
他看到图形是瞳孔收缩了一下，走到了周礼骞身边轻声说道:“是活人献祭。”
“献祭？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