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呆头鸟：“金身非凡。”
看着眼前大汉如此蛮横无理，仅仅是因为一时间不小心的碰撞，就抽出刀来，要活劈了自己。
舒英哲短暂诧异后，心中火气也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灵力运转，护持住自身后，舒英哲猛地向前用肩膀一顶，撞在大汉抬起手臂的腋窝处。
随后，舒英哲抬手抓住大汉手臂，用足了力气，直接一个过肩摔，将大汉狠狠地甩在地上。
“啪！”
很是响亮的一声。
这暴躁的汉子，整个身子呈现一个扭曲的“大”字，紧贴在了地面上。
令舒英哲比较疑惑的是，周围城卫军竟然就这样看着，从刚才大汉抽刀砍人，到自己把人反手制服。
城门守军跟没事儿人一样，完全没理他们两人的冲突。
甚至连周围百姓，也没有一个所谓看热闹地向这边瞧上一眼。
仿佛这座城里的人，都对这种情形熟视无睹了。
大汉还想起身继续纠缠，却发觉自己那口佩刀不知道什么时候破碎成片了。
“我撞到你，并非有意为之。”
“结果，你却连一句道歉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当场就要持刀逞凶。”
“如今你佩刀破碎，算是我略施惩戒。”
“若再敢放肆，你的下场，就如同这口刀一般！”
舒英哲说完，盯得大汉不敢与他对视，见大汉不敢再做动作，舒英哲唤过小白来，继续向城里走去。
就在舒英哲转身离开之后没一会，还杵在原地的大汉，恶狠狠地向地上啐了一口。
大汉很是不服气地咬着牙低声道：
“小崽子，还挺能打是吧，等我叫来兄弟们，再找你算账……”
不过刚说完这话，他身旁就路过了一位面容俊秀的少年。
少年与他擦肩而过时，回头冲他笑了一笑。
好秀气少年，好纯真的笑脸。
大汉脑海里第一时间想着。
不过很快，大汉就觉得那个笑容异常的阴鬼恐怖。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里，不知何时窜进来一股雷霆之力。
这股力量，在肆意地破坏着他的经脉，很快，雷霆之力顺着他那几乎破损的经脉，钻入了丹田。
仅是瞬间，大汉前几日新结成的金丹，就这样破碎掉了。
“噗啊……”
一口鲜血自大汉口中喷涌而出，数十年修为一朝尽毁，他又惧又恨。
同时，也很后悔今日的嚣张。
原本，大汉以为，自己最近晋升了凝丹境，终于也可以学着城里其他修士一样，肆意地欺压凡民百姓。
这不，才转悠到城门口，就被人撞了一下，可让大汉高兴坏了。
眼瞅着撞到自己的，不过是个乞丐似的少年，大汉没有放过这个大逞威风的好机会，当即就是抽刀便剁。
可谁能想到，一个奔向郡城，眼里满是兴奋憧憬的落魄少年。
怎么就会一招就将自己制服，直到刀身碎裂，自己都没能感知到对方的境界。
而那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看似笑容纯善的少年，手段居然更加狠辣。
自己的修为就这样被废了……
甚至都察觉不到对方何时出过手！
报仇……我要报仇！
大汉紧咬着牙关，目光怨毒地望向远去的两个少年。
结果，还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就又有一个人迎头撞上了他。
而他回头的瞬间，只看到一口大刀落下，没有了修为的大汉，失去意识之前，耳边只留下了对方的一句话。
“瞎了你的狗眼，敢在门口碍事！”
大汉应声倒地，没了生机。
“晦气，低贱凡民，也敢挡少城主的路。”
“喂，守城门的，赶紧把他拖走，丢在这里太碍眼了，别让他坏了我临山郡风貌。”
“是！”
原本对大汉死活根本不在乎的城防卫军，在听闻面前一个侍从打扮的人的吩咐后，动作十分迅速地，将城门口清理了个干净。
而被称之为少城主的少年，就坐在门岗头领的摇椅处，一直盯着他们忙活完。
“嗯，不错，挺麻利地，城主府不白养活你们。”
少城主伸了伸腰，慵懒地一招手，城卫军的领头连忙笑呵呵地凑到了近前。
“少城主，您吩咐。”
城卫军领头一脸谄媚相，像是一条哈巴狗，摇着尾巴等着主人差遣。
“喏，为本少爷出力，不会亏待你们的。”
“拿去，请弟兄们喝点小酒，冲冲晦气。”
说着，少城主身旁的侍从，随手抛出一个装满了灵石的袋子。
城卫军头领接到之后，脸上笑容更甚，眼睛烁烁放光似的，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
“多谢少城主，能为少城主做事，我等荣幸……”
不想听城卫军头领继续多吹嘘自己，少城主摆了摆手，起身带着侍从离开了。
而就在少城主进城后不久，周边城卫军凑到头领跟前，小声问道：
“老大，给了多少啊？”
“足足500块中品灵石！”头领很是克制地压低了声音，担心自己激动地喊出声来。
“我的天，500块？还是中品？！”
一众城门口的卫军，听到这个数字后，顿时议论纷纷。
“好家伙，咱站一班岗才100下品灵石，就算站一年也才相当于三百来块中品灵石。”
“还得是少城主出手阔绰啊，随手打赏就是我一年都赚不来的晶石。”
“就是啊，像其他什么各宗的弟子之类的，打赏起来都抠门得紧。”
“欸，确实啊，就前两天，那个回来探亲的，入门府城天奇宗的酒家少爷，跟我打听几句城中近况，结果最后才丢了几个灵石币给我，简直就是在打发叫花子。”
“一看他就是在府城混的不咋地，连块晶石都拿不出来……”
“那还有人往他脸上贴金呢，吹嘘他是什么天赋不俗才被宗门相中的，依我看啊，纯是枫林酒家掏空了家底，给他走通了关系罢。”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不然堂堂酒家少东家，怎么可能手头连个灵石都没有……”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胡扯的功夫。
舒英哲这边，已经和白浩初跑到了枫林酒家门口。
“嚯，离近了看，更气派了！浩初你看，这大招牌，闪亮发光啊，不会整块招牌都是金子做的吧？”
“有可能，而且那字很漂亮，应该是出自奇州府城的某位大家之手。”
“这你也能看出来？”舒英哲倒是没有瞧出什么名堂。
白浩初也没有多做解释，毕竟自己曾经的家里，也挂了一幅字画。
那幅字画上的字，从整个风格和笔触来看，与这招牌上的字别无二致。
想必，枫林酒家为了这块招牌花了不少心思吧，毕竟能得到那位大家的题字，可不是简单花几个钱就能办得到的。
做了一个深呼吸，白浩初与舒英哲一同踏步进入了枫林酒家。
一个小二见到有客人，当即脸上满是笑容地迎了过来。
即使看到舒英哲二人衣着破烂，有些寒酸，小二的神态上，也没有多出哪怕一丝轻蔑。
“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舒英哲挠挠脸颊，转头看向白浩初。
他也不知道如何抉择，所幸继续松林雪原时候的习惯，让白浩初帮忙选择了。
两人还没回复的空档，店小二看到紧贴着舒英哲身旁的小白，半蹲身姿，看着小白夸赞道：
“哎哟，好神武的小家伙。”
提起小白，舒英哲紧张了，会不会酒家不让他俩带小白在这吃饭。
不过店小二接下来的话，令他安心了不少。
“两位客官，在一楼大堂吃饭的话，您二位还得分神照看这个小家伙，想来不太方便安心享用美食。”
“您看，去二楼雅间如何？楼上位置宽敞，还有地方可以沐浴更衣。”
“您二位稍作休整一番，好酒好菜也刚好能端上来，不耽误您们的时间。”
小二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舒英哲两人也没有再多做考虑，反正本来也是要到这吃饭休整的。
随后，由店小二领路，两人在二楼乙字号雅间住下。
算是一路奔逃，也算是一路冒险。
两人终于是有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临山郡……
未来……
二人没有言语，在各自的木桶里加了许多热水，然后泡着澡，静静地睡了过去。
好累，好暖和。
终于……终于不用在每日天寒地冻的雪原里折腾了。
……
数日过去，雨虹身上伤势已然恢复。
在这期间，柳如烟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每天帮她熬药，换药。
还做了许多雨虹爱吃的饭菜。
至于遇袭受伤之事，牛撼山已经得知。
亲自来城里看过雨虹二人后，确认两个弟子已然无恙，牛撼山这才放心。
见浪家人对雨虹照顾有加，牛撼山多次出言感谢。
至于浪天成的抉择，牛撼山也并没有多做劝阻。
弟子有心拼搏，也是好事。
反复确定了几次浪天成的经脉情况，发现并无异常，牛撼山这才安心离去。
离开之前，牛撼山还留下了一些日常份额的修行资源，然后，嘱咐两人不要错过宗门的选拔比试。
而就在牛撼山离开之后，浪天成带着雨虹出了医馆，直奔城西而去。
“天成哥，今天怎么没有继续让齐叔叔帮你提升啊？”
“我们这是要去哪？”雨虹好奇地问道。
前几日，恢复意识后，雨虹就发现浪天成每天哼哼唧唧地坐在齐修远跟前。
向浪晓雪悄悄问询过后才知道，天成哥为了能参加比试，拜托齐叔叔帮他快速扩展经脉。
虽然听师父提及过，天成哥的经脉情况比较特殊，但想必天成哥能做出决定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所以，哪怕每日看着浪天成备受煎熬的开拓经脉，雨虹也还是将自己的那份担心，留在了心底。
默默地给浪天成打气加油。
“去买点东西。”浪天成卖了个关子，没有直说。
很快，两人来到一家店铺。
“枫林酒家？天成哥，咱们才吃过啊……”雨虹有些不解道。
“不是来吃饭的，稍等片刻。”浪天成说完，迈步进店，直接找到了友掌柜。
此时店中不忙，友钱仁正清闲着，看到浪天成进来，当即热情道：
“哎呀，浪家贤侄，可是来订酒菜的？”
浪天成很是规矩地行了一个晚辈礼，见四下无人，直言道：
“友大伯，小侄想跟您兑换一些灵石币，留作坊间购物使用。”
“哦？小事一桩，要兑换多少。”
友掌柜说着，打开了柜台的钱匣。
以为浪天成只是临时应急用，甚至想着数目不多的话，就当是请客，送给浪天成花销了。
浪天成没有明说，而是再度确认无人注意这边，手从袖子里伸出，将一个破布包按在了柜台之上。
“换这些，您看方便么。”
看着浪天成冲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友钱仁会意，伸手解开眼前的破布包裹。
打开后，友钱仁只觉得两眼一黑。
破布包裹里竟然藏着一个储物袋……
这是要兑换多少？
拿我这当钱庄了？
啊不对，飘雪城这边还没有钱庄呢……
毕竟那一钱重的铜板，只是凡俗之物，对修士来说并无用处。
而灵石币，再不济也是残次的下品灵石制作而成，属于修炼资源的一种。
所以，能涉及兑换的，基本都是灵石与灵石币之间的交易。
凡人之间流通的铜钱，无法与灵石、灵石币直接进行兑换。
有此缘由，再加上飘雪城的经济状况一直都不景气，同时也基本没有什么外来修士入驻。
所以，哪怕凡民百姓的生活还算不错，但也一直没有任何一家钱庄，愿意在飘雪城开设分号。
毕竟，市面上的钱庄，根本就不是为了凡民百姓所服务的，修士才是他们的主要客户。
要是来这里开钱庄，九成九要亏得倒贴。
“我数数……”
打开储物袋后，灵力波动大致扫过，友掌柜的心里有了数。
“三千多块下品灵石，都要兑换成灵石币吗？可以兑换三十万灵石币，我这倒也还够。”
“好的，全都兑换，麻烦友大伯了。”浪天成心中长舒一口气。
来之前，还担心枫林酒家能不能一次性兑换出这么多灵石币呢。
毕竟出门之前，妹妹浪晓雪一下子拿出了好多下品灵石给他。
说是布宗主之前多发给她的修炼资源。
不过在那之前，她光靠着吃灵果，就已经提升到了炼气境初期。
同时，也完成了灵气在体内的初步周天运转，所以，这些下品灵石她给攒了起来。
有了妹妹的帮衬，浪天成也没让晓雪白白吃亏，把从牛撼山那边取回来的灵石整合了一下。
大概还剩六十块多中品灵石，全都交给了浪晓雪。
至于蛇六的储物袋，除了一些丹药和一本隐遁功法外，就只有一丁点下品灵石。
这些灵石，都被浪天成凑在一起，凑出了三千块的数量。
看到友掌柜能完全兑换这笔下品灵石，浪天成心里还有些懊悔。
前几天修炼自己还消耗不少下品灵石来着。
感觉再多一些，友掌柜也仍旧能吃得下。
很快，友钱仁取出自己的储物袋，抬手一晃的工夫，两人的灵石与灵石币就已经完成了交换。
“多谢友大伯。”
“不用那么客气，都是小事儿。”友钱仁笑呵呵地一摆手。
“这些东西正好我家侄儿也有用处，倒算是方便我了。”
“这要是拿着灵石币，回到临山郡去钱庄兑换，还得收我不少手续费呢，根本换不来这么多下品灵石。”
“以后再有需要的话，可以每月来我这里兑换一次，大伯经营酒楼，跟临山总店那边，是走的月账。”
“所以，单月里没办法多次兑换，毕竟还是得留着点作开销用处的。”
“好的，谢谢大伯。”
再次礼貌行礼后，浪天成道别了友掌柜，带着在门口发呆的雨虹，快步走向了隔壁街道的一家商铺。
雨虹好奇道：“天成哥去做了什么？”
“喏，换了些零钱。”浪天成将储物袋交给雨虹，雨虹查探后，惊讶出声道：
“哇，好多灵石币……咦，好像也不算特别多，几千下品灵石的样子。”
“没记错的话，天成哥之前自己修行的消耗，应该早就不止这些下品灵石了。”
“我们要去买什么东西？”
“到了，这家。”浪天成带着雨虹直接进入了店铺。
“欢迎这位小哥，还有这位姑娘。”
刚进店铺，一句不像是人说的欢迎话语声传来。
“这鸟还会说人话嘞。”雨虹看着欢迎着他们的漂亮小鸟，兴趣盎然道。
浪天成瞧了一眼那只小鸟后，走到柜台前，手握成拳，用手背指节轻敲了两下柜台的台面。
敲击声过后，从柜台底下传来一声伸懒腰的喘息声。
半晌，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从柜台后爬了起来。
这女人头发蓬乱着，身上酒气逼人。
估计是在地上睡了太久，导致她侧脸接触到地面的那一撮头发，扎堆地扣在了一起，紧紧地糊住了她半边脑袋。
女人眯缝着眼睛，强眨巴几下后才看清来人。
“嗝……”
“是小天成啊。”
女人一口隔夜的酒嗝打出，直接给浪天成吹了个正着。
“……辛姐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您的……”
“我知道，伤肝嘛！”辛如燕满不在乎地一摆手，然后嘴里含糊地说道：
“呜……可是不喝我伤心啊……”
“那个死鬼三年都没有消息了，说是让我在这守着店铺。”
“等他做完巡林任务就回来娶我，与我一起经营店铺，一起成个小家……”
“呜呜……啊——他是不是回不来了……”
辛如燕说着说着，伏在柜台案子上大哭起来。
巡林任务？
难道是巡林军吗？
浪天成看辛如燕哭得伤心，没好直接开口问询。
以前辛如燕来医馆看过病，父亲浪杰帮忙诊治开药的。
只知道她是因酗酒伤了肝，没想到原来是为情所困。
哭过了劲，辛如燕抹干净眼泪，嗓音低沉且略带沙哑地问道：
“是来买东西的吗？”
“那丫头是你没过门的媳妇吗？看着挺好……就是有些傻乎乎的，这边哭得这么大动静，她还能在那安心逗小鸟玩。”
“咳咳……辛大姐，那是我同门师妹，叫雨虹。”浪天成摸了摸鼻子道。
“师妹啊，哦～我懂。”辛如燕给了浪天成一个我都明白的眼神。
然后，她从柜台里取出一套伴生晶制成的首饰，推到浪天成手边。
“你瞧瞧，这套颜色配她正合适，价格可以给你优惠，收你两万八灵石币就行了。”
“好，买下了。”浪天成没有犹豫地直接开口道。
这过于干脆的做派，令辛如燕酒都醒了一半，心中大呼价格要低了！
不过客人爽快，身为老板，辛如燕也没有再多给自己找不自在。
脸上挂出了一抹职业笑容后，辛如燕从柜台里挪步出来，拉着浪天成介绍起各种物品。
“你瞧瞧，这个佩饰做得多精致，不少才子佳人都喜爱这一款……”
“买了。”不等介绍完，浪天成就已经答应了下来。
“你小子确定不是来拿姐姐寻开心的吗？”
看浪天成价格都不问，就直接答应下来，辛如燕眉目间有着一丝疑惑。
不过多次去医馆看病，已经了解了浪家人的秉性。
所以，辛如燕并没有因为浪天成的行为而直接恼火，反倒是用着有些轻佻的语气，问着他。
“天成哥准备了很多灵石币的。”
浪天成还没有回答，雨虹就率先凑到跟前，挺着身子回应道。
“哦？小师妹么？”
看出雨虹在维护浪天成，辛如燕笑靥如花，瞧向浪天成的眼神中都充满了调笑的味道。
浪天成面对辛如燕的戏弄倒是面不改色，当即让雨虹把储物袋拿了出来。
“照着这些买，辛姐，您看如何？”
“哎呀，你小子够阔绰啊。”查探储物袋中的灵石币数量后，辛如燕小有惊讶，不过转念一想。
“也对，你现在是修士宗门的弟子了，这点灵石币应该算不得什么。”
“不像姐姐我，想维持炼气境修为不跌，还得靠着开这间店铺，来赚点零钱养活自己。”
“辛姐也是修士？”浪天成错愕道。
要是知道辛如燕是修士的话，自己何苦还要去兑换灵石币呢？
不过转念一想，浪天成又觉得不妥，拿灵石来直接买伴生晶也太奇怪了吧……
尤其是自己肯定不是只买一次，每次数量也不会少的情况下。
太过引人注意了。
辛如燕自然是不知道浪天成心中如何想的，小有骄傲地回答道：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姐姐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只身一人经营着店铺，会没有人惦记吗？”
“想来追求我的人多了去了，不过基本都被我打跑了。”
“辛姐威武。”浪天成故作肃然起敬状，挑起大拇指夸赞道。
“行了，这些灵石币我就收下了，还好我也有只储物袋，虽然破旧了点，损了品阶，但里面地方还算够用。”
“屋里你看上什么随便选，除了我，都可以选走。”
“还除了我！”门口迎宾的漂亮小鸟也高声回应道。
“哦对，还除了那只呆头鸟。”
听闻小鸟会主动搭话，雨虹对它的好奇心更大了，蹦蹦跳跳地，又凑到小鸟跟前，端详起了它。
“辛姐，储物袋也有品阶吗？”浪天成问道。
辛如燕取走浪天成储物袋里的灵石币后，听闻浪天成如此问，一脸迷惑地反问道：
“你们宗门不教这些修士界常识的吗？”
“这……平日里大家都在专注修炼，就……”浪天成解释的支支吾吾，因为宗主确实没有教过这些。
“斩龙宗是吧，行了，我知道了。”
辛如燕一翻白眼，有些赌气道：“专修肉身的体修，脑子都不太灵光，可以理解。”
“跟那个死鬼一样……”辛如燕紧接着又小声嘟囔了一句。
“市面上的储物袋，基本都是由中州万友商会售出的，他们在这方面几乎形成了垄断之势。”
“无论是定价，还是定品，都是万友商会定的规矩。”
“像你用的这种，就是万友商会的中品储物袋，它的品级划分，一般跟灵石一样，分下中上极四种品阶。”
“其内空间越大的，且自带防盗禁制限制等级越高的，品阶也就越高，价格也就更贵。”
“反之，则是低品阶，低价格。”
说罢，辛如音又把自己的储物袋拿在手中晃悠两下，继续介绍道：
“像我这种呢，是小作坊出品的，比如一些小宗门，或者一些修士世家。”
“他们算是撞了大运，自己势力内能出来一个会刻画空间阵法的天才，倚靠着这种存在，他们可以自己制造一些下品到中品的储物袋。”
“当然，这种小作坊的储物袋，价格便宜的同时，质量也大多参差不齐，顶多有个储物功能，什么禁制之类的是完全没有。”
“而且，一旦用久了，或者稍有损伤，里面刻画的阵法还有可能损坏。”
“这会使得储物袋内部空间缩水一部分，也就是像我这只一样，从中品掉到了下品。”
“原来如此……谢辛姐解惑。”
“行了，你快带着师妹挑东西吧，再让她多看一会那只呆头鸟，我怕她把小鸟抓走，以她的修为来说，她真硬抢，我可未必打得过哦。”
辛如燕再次调笑一声，转身回了柜台里面，收拾起昨晚醉酒后留下的烂摊子。
魂府里的斯戈朗毕早就将屋内伴生晶筛选好了，浪天成根据戈爷的提示，很快就将所有所需物件统统堆在了柜台上。
“没看出来啊，你小子眼光这么好。”
看着柜台上堆积的这些伴生晶物品，辛如燕不由得多看了浪天成几眼。
这一圈逛下来，店里藏在各处的好货，被拿了个七七八八。
选了这么多，竟然一件次品都没有。
完全不会看走眼？
面对夸奖，实际挑选者戈爷，在魂府里不以为然地答道：
“身为魔法师，要是选不出哪块元素结晶里的能量更加充盈，我不如找一块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全部打包完毕，雨虹这才在浪天成的招呼声中，依依不舍地跟他离开了辛如燕的店铺。
临走了，雨虹还不忘跟漂亮小鸟道别。
目送两人离开，辛如燕眼中留有一丝羡慕之情。
看着这并肩而行的两人，她回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只是不知道与自己一起长大的死鬼，如今到底去了哪里。
是否平安……
“命犯孤煞。”
“金身非凡。”
辛如燕听着漂亮小鸟的话，皱起了眉头。
“呆头鸟，说清楚，你是说浪天成还是那个小丫头？”
“她叫雨虹。”漂亮小鸟指正似的回答道。
“难怪你不肯跟她多讲一句话，我就说嘛，今天这么安静，可不像你平时的话唠德行。”
“命犯孤煞……”辛如燕看着远去的浪天成，心里不由得多了一丝担忧。
要不，下次去医馆买药时，顺口提醒一二吧。
而浪天成似是察觉到了远处店铺里辛如燕的注视，回头望了一眼后，猛然想到。
忘了问辛姐，她说的巡林是不是巡林军了。
如果是的话，说不定侯大哥还能知道。
不过，这种问题，问起来估计会让辛姐误会自己过分打听吧。
而且侯大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
贸然说明自己能帮上忙，说不定只会让辛姐期待落得更空。
罢了，大家如今都只是萍水相逢，一切暂且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