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真正的天空
因为拉斯特提到了蒂法所会的“和弦”，玛蕾多问了一句，发现她竟然还有不俗的钢琴水平，这让蒙提瞬间激动了起来，音乐、调酒师的表演、灯光，简直是绝配！
这么适合做自己传承者的人可不多见，虽然酒吧里面本身就有“点唱机”，但是那玩意哪能和现场、由美丽少女演奏的琴曲相比呢，当场夸下了海口，如果蒂法愿意来第七天堂帮忙的话，他会在吧台边上空出一块地方，买一架钢琴放在这里。
“最差的钢琴也要几万gil吧，你现在哪里来的钱？”玛蕾也毫不留情的拆穿“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先考虑考虑怎么把‘第七天堂’保下来吧。”
看着两个长辈又针锋相对起来的样子，拉斯特和蒂法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各自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卷面之后，两人就准备继续原本的计划:去圆盘上边转一圈。
临走时蒂法又被玛蕾叫住，请求蒂法今天试着做做这份工作，
“虽然蒙提那个老东西固执得让我背疼，但是那毕竟是他一生的心血，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糟蹋没了，所以”
蒂法被玛蕾这么请求感觉很难拒绝，但是他们今天有事情要做，于是还是委婉地：
“可是”
“我们今天要去上层一趟，因为是已经制定好的计划的关系，所以抱歉了。”拉斯特在一边开口道。
“我在跟蒂法”玛蕾还想说一句，但是转头就看到少女一副唯拉斯特马首是瞻的样子，叹了口气“也别怪我唠叨，实在是这家店，快撑不下去咯。”
“这么糟糕的情况，单凭蒂法一个人也不能让生意好起来吧，毕竟在鸡尾酒这一块，她还只是新手。”拉斯特淡淡地说道，虽然他知道玛蕾和蒙提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蒂法帮忙的意思，但是还是要让玛蕾自己说出来。
玛蕾斜了他一眼：“你是真的不知道，蒂法的魅力吗？”
接着又将目光看向了蒂法的脸和身体，让少女不自觉的感觉到一丝不适，
评价着：
“她的长相那么标致”
果然，玛蕾也是这样。还是将自己当成揽客的工具吗蒂法这么想着，有些失落。
拉斯特捏了捏她的小手：
“嗯这我倒是没有反驳的理由呢，不过还是请给我们一点考虑的时间。”
注意到蒂法被自己这么说了以后有些僵硬的情绪，玛蕾也意识到了不妥，带着歉意：
“我也没有强迫蒂法的意思，是我过于急切了，蒂法可千万不要感受到压力啊。”
“嗯”蒂法轻声回应。
——
离开“seventh heaven”后，拉斯特和蒂法一同往路标指向的车站方向走去，
在路上的时候，拉斯特一边直视着前方步行，一边状若无意地出声：
“蒂法无需为自己魅力惊人感到难过哦，因为我很喜欢呢。”
“嗯，拉斯特喜欢我很开心哦但是总感觉这样的话，所有人看到我，都感觉我好像除了吸引顾客以外，什么都不会做”
“‘老爷子’是这样，玛蕾婆婆也是这样”
“蒂法，关于这一点，在我看来其实不必太过在意——贫民窟的人们已经默认将美丽当成一种可以交易的资产，这大概是长期生活在此处的人固有的价值观，和我们的价值观有一点差异是正常的现象。”
“这是这里的人们生活方式的一种，就像在尼布尔海姆的时候，不能违逆‘长辈’话语的风俗一样，有差异才是正常的。”
“感觉到努力被尊敬的人否定的话就证明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你比他们想象的更厉害，‘老爷子’最后不是也认可你了吗？”
“要知道单纯凭借魅力的话，是不可能一天卖出1500个包子的哦。”
工作的次序、手上的速度、精准和耐力以及听取客人要求的反应速度缺一不可，即使只是单纯的销售员也不是仅凭长相和身材就能达到如此销量的——
“而且蒙提听到你会钢琴的反应你也看到了，你学会的东西，谁也夺不走。”
蒂法看着少年敏锐地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故作随意，实际是在认真为自己开解时的侧颜，扬起了明媚的微笑
虽然还是有些纠结，但是拉斯特都这么说了——
“嗯！”少女轻轻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认识的，元气满满的蒂法~”
他看着她，也笑了起来。
努力的生活，为和对方在一起的、每一天。
而此时，蒂法知道，拉斯特的这番话也已经表明了对玛蕾和蒙提提出的建议积极的态度，不直接说出看法，是不想干涉自己的选择。
既然如此的话
那就——试试也无妨。
——
七番街的车站和八番街的车站长的差不多，除了标识牌和名字以外，神罗自然也不需要在外形上做出差异化，在站台处刷了id卡，交了每人15gil的车票费用之后，两人随便找了一节客运五号车厢坐了下来。
米德加尔上下层的列车班次安排是首班是07：00，之后每整点一班上行，每半点一班下行，末班车是在19:30。
此时两人上车的时间已经快到13点，这个时间去圆盘上的班车自然是没有什么人的，所以整辆列车一半的车厢挂载的都是货物，两人乘坐的车厢是最靠近货厢的那一个，往列车的后方看的话，能够透过隔离门的玻璃小窗看到下一节货厢的木质封闭门。
车厢一边靠出入口的一侧因为需要预留上下通道的原因，座位比另一侧少四个，所以整个空间里，座位的数量是28，加上可以并肩站两人的中间过道，即使安装了站位时帮助保持平衡的立柱把手看起来也是十分宽敞的，估计高峰期这么一个车厢可以塞下五十个人，十个车厢全部走客运的话就是五百人，因为每个区域只有两条铁路可以并行运行的缘故，大概在早晨高峰的时候会多挂载几个车厢来满足需求
拉斯特快速且下意识地评估着这些大概率用不上的信息。
小声的，蒂法戳了戳拉斯特，和他探讨了一下，如果她在“第七天堂”工作的话，能够做些什么额外的，可以让玛蕾和蒙提刮目相看的工作。
拉斯特略加思考，提出了建议：
“蒂法不觉得那个卷面很难吃吗？好像就是简单地将速食品的面条焯水煮熟，浇上一层黑胡椒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蒙提就制作了三份，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嗯”回想起之前在吧台后，蒙提头顶看到的发光板上的菜单，蒂法若有所思
“是哦，感觉在菜品上，可以有些想法呢。”
“就是不知道这样直接提建议的话会不会有些”
“叮！”说到这里的时候，车厢内广播响起，两人的注意力随即转移到了列车上
“本班列车即将发车，请各位乘客尽快进入车厢。”
晃着脑袋观察了一会，这个时间确实没什么人坐车，很快单侧的车门便在电子元件的控制下“呲”的一声合拢，随着列车的运作，车厢靠近后货厢处隔离门侧边的墙面上的一面屏幕也亮了起来。
见状，蒂法好奇地起身凑近观察了一下，毕竟安装在车厢里的电视，似乎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不过在发现那上面播放的是神罗制作的宣传片之后她顿时就没了兴趣。
功绩、发现、标榜自己就是人类的未来什么的——
在做一些阴暗的事情的时候，还竭力用控制耳目的方式保持自己在公众眼中的形象，这确实是神罗的作风，虽然也挺令人奇怪就是了——以神罗现在的体量，寻常的势力都已经无法撼动，还需要关注公众的目光吗？
大概是害怕自己失去民心之后无法得到新鲜血液的补充？
还是神罗的社长真的认为自己的作为实际上是在为人类谋求福祉？
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至少在此刻坐在车厢里面的蒂法眼中，与神罗有关的一切，都是不可原谅的，自然也没有去关注被他们粉饰过后的“真相”。
列车非常平稳且快速，倒是在进入中心支柱内部的隧道时，隧道里的景象让拉斯特不由得多观察了一会——
布置了相当多的岗哨啊，看起来都是自动器械，而且在经过两个固定点的时候，有能量对我们进行了扫描，这大概就是那个“正式id卡”的作用了。
那些自动器械身上都有“魔石”的味道，看来都是预制的武器，估计一旦发现未经登记的“id”就会对列车里的目标发动攻击是非常完备的措施，普通的武装力量进入这里可能半途就会被杀的一干二净，如果需要入侵米德加尔的圆盘上面，除了飞行器以外可能没有什么太好的手段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蒂法，米德加尔是1976年才立项开始建设的吧。”
“好像是的吧，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资料。”手指点着下唇，蒂法不太确定地回道。
“嗯那其实不重要。”
“我只是在想——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能制造出这种，堪称人类工业史奇迹的城市，神罗所具备的力量还真是令人震惊啊。”拉斯特感叹一声。
只有真正进入着庞然大物的内部，发现那是自己即使抬头也无法将其全部纳入视野的造物，才能由衷地感觉到米德加尔所代表的的东西——与那遮天蔽日的圆盘一般，极具压迫感的实力。
“是啊——刚来到米德加尔的时候我也有一样的感觉，仿佛无论在哪里抬起头，都能感受到来自于他们的阴影。”
“那，后来蒂法是怎么想的呢？”
“嗯后来我就觉得，即使是神罗，也是借用了无数人的力量才做成的这一切，米德加尔不全是属于他们，更属于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蒂法略作思考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这是所有人的力量得到的成就，它不会属于某一个人，也不会独属于神罗。”
拉斯特笑了起来
“蒂法说的，是非常深刻的见解呢。”
抬起头，再度感叹一声：
“是啊，无论这个世界好或是坏，过去如何、未来又会走向何方，所有人都必然是参与其中无法分割的，自然，也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
“拉斯特的意思是？”蒂法被这有些写意的说法弄的懵懵的，问道
“意思就是说，世界变得更好的时候，任何人都会有一份功劳，世界变得更坏的时候，自然任何人也都会有一份责任——”
“嗯不是很懂诶。”
“不懂也没有关系的，蒂法。”
“你只要知道”拉斯特伸手，轻轻点在蒂法的心口“我始终，与你同在。”
——
上行的路程十分顺利——不如说不顺利才不正常，总之，按照广播中的预计时间，13:15的时候，两人准时地从列车上踱步而下。
“欸？”
发梢上奇异的触感让蒂法发出一声惊呼，少年少女不由得同时抬起头来。
入目的，是真正的天空，和被深色云层所遮挡的，高悬的、真正的太阳，
大气中的水汽快速地在微小颗粒的周围冷凝，化为细碎的水珠从高空中落下，溅射在地面上染湿了一片片石质的地砖，雨声从微末逐渐增大，细细地打在两人的脚边。
——那竟是，久违的雨天。
“下雨啦。”
“是啊，下雨了呢。”
“我们是不是上来的不是时候啊”
“不哦，不如说，正是时候呢。”
嘴角微微勾起，雨，无论是他还是蒂法，都是许久不见了。
不过虽然这样的天气让他有了许多浮现的回忆，但是他也没有主动寻求感冒的习惯，在他有意的控制下，雨滴在落到两人头顶的时候都会非常自然地“滑”出一条曲线，绕过两人落到地面之上——
不过似乎是雨声带来的寒意，虽然没有直接打湿衣物，但还是让一直穿着短衫，露出一截腰线和可爱肚脐的蒂法打了个寒噤。
“在下面没有感觉，一上来就觉得冷了吧！”
一直注意着身边女孩的情况，看到这一幕拉斯特笑着调侃一声，分出一点魔力略微加热了一下身周的空气，然后伸手去搂蒂法的肩膀，
蒂法也暗自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顺势地，双手紧紧抱住了少年的手臂放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