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别拿摔炮不当鞭炮
交易完,林耀第一时间开溜,前往火车站,准备前往八三年的刘家村。
这时候,还是别刺激刘建国,他完全可以想到刘建国会抓狂成什么样,何必再刺激他,留他自己后悔吧。
为防止路上混乱出问题,他还专门将龙泉大砍刀带在身边。
什么?你说安检?这年头的安检约等于无,有是有,能力嘛,呵呵。
别说一把砍刀,信不信炸药都能给你带上去。
哪年来着,反正就是近几年,火车发生爆炸一死八伤,原因就是有人将摔炮带上火车。
没错,就是摔炮,就是那个不需点燃,随手一摔,即可发出清脆“劈叭”声响的小摔炮。
那威力,用手握着挤压爆炸都没事。
安全无害,是小朋友过年放鞭炮是最佳选择,至少不论怎么弄都不会炸伤自己。
不像其他的鞭炮,一旦出问题,炸断个手脚都有可能。
谁能想到就是这安全无害的摔炮,有人做火车贩运,带了几万个,结果路上出事爆炸,一死八伤,一节火车报废。
所以,别拿摔炮不当鞭炮,多了照样要人命。
更狠的是飞机,如果他没记错,八三年还是八四年,有人生活受到委屈,兄弟俩一合计报复社会,怎么办,搞个大的,劫持飞机,身上捆了炸药直奔机场。
还真让人上去了,然后飞机被炸了个大洞。
幸亏是老式客机,还能勉强降落,要是换现代客机,别说降落,不给你当场来个空中解体就是万幸。
这种事还不少见。
再往前推二十年,国外走私黄金,更简单,做个马甲将金条往身上一藏,根本没人查。
人家上飞机都能这么玩,他坐火车带个龙泉大砍刀根本不是事,稍微遮掩下,木有问题。
呜呜呜,伴随着鸣笛声,火车启动一路向北,慢慢爬行。
四十年后悬浮列车最高时速能达到数百公里,而现在的绿皮火车也就是几十公里,想达到冀省,至少要待一天一夜。
提到冀省,林耀最大印象应该就是他的省会。
一省省会,不说万年不动,也稳如磐石,很少有变动的时候。
然而冀省不同,五十多年间变动十一次,若是再算上战乱时期的“临时性省会”,那就远不止这个数字可以概括了。
以至于哪怕四十年后,依旧有很多人对省会并不认可,想要搬迁。
民国成立后,一九一一年冀省的省会是保定,一三年改为天津,后改为北平,再然后天津、保定、北平、保定、天津、保定、北平,简直跟红绿灯一样变动频繁,最终才确定在石门。
战乱时,整个冀省落入敌手,更是先后在大名、洛阳、郿县、北平、保定、西安等地办公。
频繁到有时一年一换。
这变动频繁程度,国内第一家。
下了火车,就到了市里,再走三十公里就是刘家村,从这方面看,交通还是很便利。
可惜改开之后没有抓住时代脉搏,四十年后依旧是那个小山村,没有多少变化。
回养殖场休息两天,订购的胯子就到了,将一些准备的东西放入旁边的坐斗,林耀穿上崭新的摩托护具,打开时空通道,一轰油门轰然而去。
他不是不想开轿车,这年头港商,那就是富豪的代名词,提起外商,人们最先想到的就是有钱,钱多的没处花的那种。
别说开个普通轿车,开皇冠都属正常。
这年头的皇冠那可是高档车的代名词,真要形容的话,奔驰宝马都比不上,不说劳斯莱斯,但也相差不远。
可惜不能啊,这又不是四十年后村村通,连农村都是水泥路,汽车开过去畅通无阻,想去哪就去哪。
现在通往刘家村的路,还是那种土路,那种十几年没维修过,坑坑洼洼,一下雨全是水坑。
开轿车过去,最大的可能就是跟赵老师三鞭子里演的一样,喊人将车抬出去。
半路趴窝属正常,能开上去那才叫奇迹。
油门一轰,突突突直奔山村。这条通往刘家村的路他常走,一年不说几百次,几十次还是有的。
只是四十年后,那是水泥路,宽阔平整,一脚油门下去,基本不用踩刹车。
现在一条小土路,坑坑洼洼行走艰难,时常给你来个连环坑,开快一点堪比过山车。
好在他骑车技术不错,才没翻车。
走了足有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到达刘家村。
还没进村,一群小孩迎了出来,好奇的看着他,林耀停下车,小孩全都围上来,好奇的打量着胯子,想摸却又不敢摸。
林耀询问带头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小朋友,刘家村有没有个叫刘胡胜的?”
“那是我爹。”
“你叫什么名字?”
“狗蛋。”
林耀一愣,顺手摸摸他的脑袋,狗蛋,大名刘卫国,熟人啊。
这小家伙别看小屁孩一个,七八岁了还穿着开裆裤,几十年后却成了老师,上小学的时候就是他教自己语文,有事没事喜欢布置作业,美其名曰多做多练学习好,弄得他是苦不堪言。
现在终于有机会怒摸狗头,日后说不得好好疼疼他。
“我找他有事,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狗蛋站在那里不动,几个小朋友也站在那,警惕的看着他。
林耀撕开一包糖要发给他们,却吓的他们纷纷往后退,别说接糖,那警惕模样,没喊人救命就是好的。
“怎么了?小朋友?不喜欢吃奶糖。”
“你是不是人贩子,他们最喜欢给小朋友糖,骗他们上车。”
我……
林耀差点抓狂,他仪表堂堂怎么就成了人贩子,你小时候得有多阴暗。
手里糖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掏出来一个撕开包装自己吃,别说真甜,馋的一群小朋友,直咽口水。
有大人走过来询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刘胡忠的儿子,回家探亲。”
“刘胡胜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村民疑惑的摸摸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刘胡忠是谁。
但听着姓名就知道,应该是自己村上前些年走出去的人。
便说道“队长在村东头住,你过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