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堕魔师尊的挖心小徒弟（25）
二长老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人一掌拍走，但奈何他打不过。
只能强忍着怒火，咬牙道：“那你说这是谁弄的？
谁有这个本事，让残缺秘境融合？”
“那我怎么知”
话还未说完，阙奉立就感觉到一阵强大的灵力波动。
他立刻朝波动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一言未发仿若隐形的，与阙嵊一模一样的人飞身而起，然后落在翠绿纤细的竹尖。
他睥睨般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接着勾唇一笑，散漫的开口：
“人终于来齐了，好戏要开始喽。”
随着他的话，秘境中凭空生起缕缕墨色的魔气向他慢慢靠近，再轻轻包裹。
等话音落下时，魔气也正散开。
而站在竹尖的人早已恢复了自己本身的模样。
在场的人无一不瞳孔巨震，像被掐住脖子般开不了口。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颤抖着声音，尖叫般喊出。
“是仙圣！
第一仙圣火序！”
听到这句话的阙予指尖一颤，抿了抿唇抬头望去。
火序居高临下，身体仿佛没有重量般立于竹枝上，含着笑慵懒的站着。
眼神淡漠又平静。
秘境里忽然爆发出嘈杂的交谈，当然，交谈不是因为惊喜，更不是崇拜。
而是惊恐的恍然。
他被魔气包裹后露出真面目的场景，所有人都亲眼看到。
他们没办法告诉自己，火序没问题。
在这之前，仙圣大陆所有人都将火序当做自己景仰的对象，但在这一刻，他们的信仰全数崩塌。
所有人的表情比刚才知晓秘境融合时还要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们都呆呆地仰望着竹尖之巅的人，表情从震惊到愤怒。
唯二淡定的恐怕就是南山宗掌门和阙予了。
二长老率先将矛头对准鹤掌门。
他看着那依旧垂着眼拨动佛珠的人，冷笑一声，
“若之前是我误会你了，那么现在呢？”
“你是南山宗掌门，火序也是你唯一的弟子，今日之事你难道没有半分察觉？
还是说你察觉了，却选择包庇？”
鹤掌门的手指顿了顿，接着掀起眼，语气平淡的仿佛是旁观者的陈述，
“这又有何奇怪？
你与我年幼时便同进师门一起修炼，如今这几百年过去了，我不是也同样不知，你在暗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吗？”
“你！”
二长老怒视着他却无法反驳，只能狠声道：
“我竟然不知你如此巧舌如簧，但今日之事，你别想就此揭过！”
他虚了虚眼，“自万年来我仙圣大陆与魔圣大陆便势不两立。
不止南山宗，整个仙圣大陆的修仙者不论是谁沾染魔道，都人人得而诛之。”
“刚才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要说火序入魔道连三岁小儿都不会信，既入魔以板上钉钉，那鹤掌门告诉我，火序又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鹤掌门还未答话，火序便悠悠着开口：
“我确实是入了魔，要如何处置我我都别无二话，但要说这沾染魔道，二长老怕是比我更有经验。”
他笑了笑，声音有条不紊，
“二长老，你有想过怎么处置自己吗？”
话音落下，鹤长老和阙奉立带进来的人都震惊地瞪大眼，视线有些恍惚的在两人身上来回看，感觉接收的信息有些超过自己的承受力。
受人敬仰的第一仙圣火序入魔就够让他们震惊的了，现在又告诉他们二长老也是。
那可是南山宗几百年来最为清正古板的二长老啊。
众人不由得怀疑人生。
而当事人之一的火序脸上却是毫无异色。
他还是那副噙着笑的温和模样，冷淡又讥讽的看着另一位当事人。
可是二长老却不似他这般淡定。
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超过鹤掌门，掀开一直压在他头上的这座大山，成为南山宗乃至整个仙圣大陆最圣洁无垢的仙圣。
他不要一世都屈居人下，他要做第一和唯一。
所以当年他才会设下那个阵法除掉对他有威胁的两个人。
也是因为这个，他今日才会进入秘境销毁当年的证据。
可惜这一切都被火序毁了。
今日就算他胜了，此后一生，他的名字也将永远与魔牵扯。
他也再不能圣洁无垢。
二长老阴狠的看着他而后垂下头，半晌后，忽然沉沉一笑。
既然掩饰不了便不再掩饰，他再看向他时，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暴虐和杀意。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当年的事，那今日我便告诉你吧。”
二长老摸了摸手上的扳指，语气轻蔑，“没错，你的父母是我杀的，那个阵法也是我专门为他们设下的。”
“仙圣双骄，多么响亮的名号啊，可惜还是如傻子般自愿钻进圈套，成了这一捧白骨。”说到这儿他掸了掸长袖的灰，
“当初杀死你父母用的就是这魔道之气，不知他们在地下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如今却堕了魔，该是怎样的心情？”
说着二长老便勾起挑衅的笑，等着他崩溃或是暴怒。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火序的神情丝毫未变，没有一点他预想中的情绪，反而仿佛笑容更深。
“既然二长老如此想知道我阿父阿母的心情，那我便告诉您，可能得让您失望了。
仙力魔气都是由灵力修炼转化，只要不修邪门歪道，这二者有何不同？”
“再者说，与其如二长老一般，修着仙道却用做这恶魔之事，还不如同我一样，修这魔道惩世间伪仙。”火序勾着唇，笃定道：
“我相信如我阿父阿母这般英雄之人，定能理解。”
不但没有将人激怒，还被赤裸裸的嘲讽一番，二长老的脸色骤然难看。
他死死的盯着他，声音阴沉，“你是非要在今日了结不可？”
火序轻笑一声，
“不然呢？二长老觉得我今日是来跟你玩的吗？”
“呵，果然是被吹捧久了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为靠你一人就能杀得了我？”
“你错了。”
火序摇了摇头，“我已为今日准备数年，既然开始了，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