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苦逼日子开始了
许箬兰：「你准备准备，明天上午八点，表演课。」
云澜看到这条消息，差点没把手机丢出去。
礼貌地回复了「……」，云澜盯上了对面的傅止戈。
傅止戈一脸好奇，问他，“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云澜：“你说——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工作？”
傅止戈：“……”他怀疑对方在内涵自己，并且确定自己的感觉不是错觉。
云澜看见傅止戈把筷子放下了，展开笑容朝他尴尬一笑。
云澜：“哈哈，别较真别较真，不是说你，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你说这世上会有人喜欢上课吗？”
傅止戈：“会。”
“那你喜欢吗？”
“嗯。”
“你喜欢上课？！”
“不行？”傅止戈森森地看了他一眼。
云澜只差没挠头发了，说：“简直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喜欢上课呢？”虽然他上课的时间也没多长，但他自知不是个喜欢上课的。
“那是你，”傅止戈稍微顿了一下，“而且，我都是自学。”
就是上课与否对他来说没有太大区别。
“呵，好巧，我也是呢。”云澜噘噘嘴说道，毕竟他小时候被“老师”教导，其实并没有太多去学校的经历。
在他的记忆里，那仅有的一次学校上课经历还是自己“求”来的，实在不是很美好，而且以他当时的年龄，学校里教的已经不够他学习了。
傅止戈这时也懂了，云澜这是纯粹地要打趣他罢了。
书房——
傅止戈刚处理完一份邮件，云澜的惊呼声就由远及近。
听着他的声音和脚步声，傅止戈嘴角习惯性上扬。
近日和他的相处，傅止戈都已经习惯了云澜随时随地“莽撞”了。
在云澜推开书房门的前一秒，傅止戈收起笑容，很好地伪装好了自己的情绪。
“啊啊啊，为什么我明天就要上班了！！！”
“傅止戈——你能不能让我再玩几天啊！”
噗——
云澜冲过来扑到傅止戈的桌前，“你要不跟我公司的人说一声吧？”
傅止戈身体放松往后一靠，半认真问道：“你认真的？”
云澜：“……”
云澜：“假的。”
傅止戈手握拳抵在嘴角，轻笑了一声：“这是又怎么了？”
“我居然要去学表演了，你觉得这合理吗？”
“你不喜欢表演？”
“……也不是，主要是我也没接触过啊。”
“那你是害怕这个？”
“开玩笑，我是谁！怎么可能怕！”
“那就先试试，不喜欢就不去了，反正傅家养得起你。”
“啧啧啧，听听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熟悉？还有谁对你说过？”傅止戈一秒警觉。
“隔壁霸道总裁文里面的霸道总裁。”
傅止戈：“……”
“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努力工作养我吧～傅——霸总！”云澜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火速逃走。
傅止戈摇头失笑，半晌才收回目光看着电脑，突然觉得没有工作的兴致了。
但是想起云澜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就打起精神来接着处理邮件。
可处理着处理着，脑子里全是方才云澜的一切，根本没办法静下来，尤其是那个“傅——霸总”。
怎么感觉不像什么好话一样？
当机立断，傅止戈立马去搜索了一下。
？？？
这是什么？他什么时候有这样过了？
是挺油腻的，但是傅止戈敢肯定自己可没有这样！
心理彻底郁闷了，思考两秒，傅止戈果断放弃工作，洗漱睡觉。
养云澜的计划就明天再继续吧。
第二天，仍是傅止戈充当司机。
“早哇！”云澜已经能非常自然地和他打招呼了。
傅止戈佯装看手表，淡淡回答道：“不早了，距离你说的时间就快过了。”
云澜：“……也不能这么说，你要看到我的进步，我已经比以前提前了一个小时了！”
“嗯，不错，值得鼓励，那你……继续保持？”
“别了吧，如果可以，我选择继续躺平。”
傅止戈对他的想法表示理解，并且想，只有云澜愿意，云澜就可以一直这么米虫。反正有他兜底，毕竟是傅氏的“总裁夫人”，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今天结束了要我来接你吗？”
“不了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云澜上的是私教课，没有具体的教学时长。
“行，如果需要我，我随叫随到。”
“啧啧，没想到傅氏集团的掌权人居然这么心甘情愿给我做司机呀！”
“嗯，所以你赚到了，要好好珍惜。”
云澜：“……去你的吧！”云澜把车门一关，转身就走。
傅止戈只能无奈摇头，心道：真是没良心，这次连个挥手都没有。
掉头开往傅氏大楼，打卡进去的傅止戈一如往常，倒是看到他经过的员工彼此交换着眼神。
他们已经摸透了，但凡是总裁夫人需要的时间，总裁就没有按时上下班过。
从最初的震惊，到不解，到心碎，再到现在的坦然接受，没人懂他们经历了怎样的心理说服过程。
但是好在他们已经学会了转移注意力目标，比如：总裁夫人到底是谁啊啊啊！
另一头，云澜到达许箬兰发的地址，没看到人。
云澜：「我现在该往哪走啊，许大经纪人？」
许箬兰：「再稍等我两分钟。」
两分钟后许箬兰火急火燎地赶来。
“不愧是大经纪人，就是准数哈。”
许箬兰白了他一眼，“少跟我阴阳怪气，一会儿放聪明点，公司特意为你找的表演老师，别把人得罪了。”
“我平白无故干嘛要得罪他？”
“……”懂了，就是还是有可能得罪，在叫她做心理准备呢，“那求求您高抬贵手？”
“哎，不至于不至于。”
“云澜——”
“好的，兰姐，绝对规矩！”
“哼，真不知道公司看上你什么，竟然突然这么捧你，要不是我了解你，还真信了你爬床的事了。”
云澜：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啊，不对，没爬床，但大差不差了，都在一个户口本上了，还差那一次两次爬床吗？
“可是兰姐，当初不是你非要签我的吗？”
“……”说起这个，许箬兰就气，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看上他了？
许箬兰：“呵呵，我也想知道当初你到底有什么魅力。”
云澜半点不谦虚地说道：“可能……是因为我帅？”
许箬兰无语地看了他半分钟。
“你对自己有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你那是帅吗？，你那明明是漂亮好吧，要说帅，难道不是你那老公更帅吗？！”
不错，傅止戈的颜值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入了挑剔的许箬兰的眼，至今记忆犹新。
“你说谁老公？！”云澜还就不服气了。
许箬兰疑惑地反问，“不是你老公吗？难道还能是我老公？拜托，老娘单身。”
“那他是老公，我是啥？”
“老……婆？”
云澜：“……”
云澜：“凭什么他是老公，那天你明明说的他是我老婆。”
“你俩……这不很明显吗？”
“……什么很明显？！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呢！”
“呵呵，”许箬兰冷笑，“你拿什么跟人家比，身高还是颜值还是体格？”
“我才20岁，还会长呢！”
“哦，那祝你早日突破一米八。”
云澜：……ko
这是他又一个心梗的点，为什么穿个越，身高还缩水了！
他穿越前可是一米83！
但他没想到，傅止戈有一米八七……
不管哪个世界都败了。
男人奇奇怪怪的胜负欲，尤其在身高上。
没关系，他已经在喝牛奶了，这辈子一定要突破一米八八！
吵吵闹闹到达老师家，云澜要直面惨淡的人生了。
“云澜，我知道你。”一进门，老师如是说道。
云澜＆许箬兰：“……”
这倒是万万没想到。
接着老师又问，“你来找我学习，是为了以后走这条路，还是只是玩玩算了？”
许箬兰：“曾老师，我们云澜是……”
云澜抢答，“哦，不打算走演戏那条路，那就姑且算……玩玩？”
许箬兰：“！！！”她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送走！
曾志樊：……
“哈哈，你倒是诚实。”
许箬兰：“曾老师别介意，云澜，赶紧道歉！”
云澜依旧悠闲，“我确实不打算走这条路子，课程是公司安排的。”
曾志樊：“听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学咯？”
“不是，学倒是可以学，技多不压身嘛，而且，如果我不学，估计会被我经纪人打死。”
曾志樊看着快要暴走的许箬兰，呵呵笑道：“你还真是耿直。”
“耿直一点才好相处，您愿不愿意教，也是一句话的事。”
“呵呵，那我今儿可要好好考考你了，就先来给我演这一段文字吧。”
云澜接过来一看，哭戏。
“这个怕是不行，我不会哭。”
许箬兰＆曾志樊：……
他俩都沉默了，哭戏是最基本的，这都不会。许箬兰猜她是故意的，好黄掉这门课，曾志樊则以为云澜“废物美人”的明天诚不欺我。
可云澜确确实实好久不曾哭过了，自从他顺利出师了之后。
——一个连生命消逝都不会怜悯的人，你期望他还会因为什么落泪呢？
可云澜越是这样，曾志樊反而越想教会他，大概人类骨子里都是有反骨的，越不可能的事就越想把它变为可能。
云澜就是曾志樊的那个不可能。
所以云澜顺利地留下了，许箬兰功成身退，出了门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看了眼被关上的门，再看了看包里的一沓纸，许箬兰嘴角扬起微笑。
——看你还逃不逃的掉。
没人知道云澜在曾老师家的那几个小时里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出来后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虚脱过后的疲惫。
他不是没想过反抗，可对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叫他怎么下手。虽然也可以下手，但是云澜清楚地知道，此时非彼时，他不能再随心所欲了。
总而言之，怎一个“憋屈”了得！
“哝，这个拿回去看。”许箬兰把那沓纸递给他。
云澜有气无力地瞥了一眼，“什么……”
“剧本。”
“……”
“让你上表演课是为了剧本做突击训练，公司已经为了你争取到了一个资源，一周后要试镜。”
“兰姐，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学表演吧？”
“嗯，咋了？”
“我还记得这是我上的第一堂表演课吧？”
“对，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没问题？”
“有什么问题吗？”许箬兰温柔地问。
云澜温柔地答：“那您觉得一周时间让表演小白去试镜一个男四号的剧本合适吗？”
“合适啊，怎么不合适？一周时间呢，能做很多事了。”
“呵呵，兰姐，你把我当成神了？”
“啧，我那明明是相信你！公司和我都是废了好大力气才给你争取到的这个资源，不要辜负了我们的一片心意。”
云澜：你看我信吗？
“哎～这个圈子里都是这样，多的是速成的表演技艺，我相信你肯定比他们优秀，你也要相信自己。”
云澜：不，我不这么觉得。
“再说了，导演组那边也没太严格的要求，只要合格就行，不会太为难你的，试镜而已，不管好坏，一周，足够了。”
云澜：“这个机会，我让你去，你要不要？”
“啧，谁让你长得好看，谁让那个男四号是个男性角色？不然我都上了好不啦！”
“呵呵，兰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演技很假？”
“有啊，不就是你吗？你看，只有你能看出我拙劣的演技，说明你表演天赋不错啊！加油小云澜，我看好你哦！”
云澜：“……”
他选择自闭。
还是个男四号，还要进组三个月，呵呵，可真行。
云澜已经无力吐槽了，他在考虑要不要让傅止戈用权势把这个剧本给他踢走！
傅止戈回到家的时候，云澜没在客厅，问了一下，在卧室。
敲了敲门，没人应，傅止戈试探性地扭动门把手，没锁。
“云澜？我可以进来吗？”
进门就能看见云澜幽怨的背影。
傅止戈一阵好笑，“怎么了这是？”
蹭！
云澜转身，“你说我经济公司是不是有病？”
“嗯？”
云澜把剧本扔给他。
傅止戈看后，心里暗衬：蓝耀果然没有亏待他。
“你说是不啊很过分！我今天第一天上表演课！他们立马就丢了一个剧本给我！还要我下周就去试镜！”
“……嗯，确实……有点过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这么厉害，想必今天上课的老师都没少夸你吧？”
“你怎么知道？”确实，若非这样，云澜怎么可能白受这么多个小时的苦？
“因为你可没抱怨上课累，既然上了课，不想拿这个剧本试一试？钱还不少呢，别跟钱过不去。”
“啧啧啧，你可真会拿捏弱点。”
傅止戈给他放好剧本，“今晚是不是没吃饭？”
“嗯……”
“走吧，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