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谢笙到底是谁的孩子?
刘乾下密室,不费吹灰之力抓住太子。刘老让刘坤去通知薛策,他带着其余的孩子押着太子在密室口等待。不多时,薛策众人也赶到此处。
莫盈袖看着满地的腐尸,叹道:“想不到太子会选这种地方。”
薛策还没答话,太子神经质的回了一句:“那是因为你蠢。”
薛策没有打开箱子,将带着封条和锁的箱子原封不动的搬到皇上面前。皇上派刘理将军去对抗冯蝎带来的五万叛军,这五万叛军确实是太子私募的军队,但太子从未下令让他们整装前往长安。是起火后,薛策找人伪造太子笔记,趁乱偷到太子印章,伪造的假书信。一为调冯蝎去绵州,无人给太子出谋划策;二为逼皇上下决心杀太子。
皇上打开箱子后,在最下面找到诏书,皇上亲手烧毁了它。又把剩下的文书搬到朝堂之上。
皇上:“因为这些东西,你们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朕要是一一追查,你们的脑袋没一个留的下。你们是渊国的重臣,是江山的倚重,受百姓爱戴的好官,怎么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唉,你们为渊国做了那么多功绩,诛九族未免显得朕太不近人情。此事可以既往不咎,但你们也要记住,你们是渊国的官员,吃着国家的俸禄,就要严于律己,谨言慎行。”
皇上当着他们的面把箱子里的文书倒出来,一卷卷都写着众位官员的名字。众官员皆唏嘘不已,低垂着头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里。
皇上朝沈辅喜说了声“去”,沈辅喜从小太监手里接过火折子,在朝堂之上将文书引燃。
百官先是惊异,反应过来后跪地叩谢皇上的不杀之恩,并表决心为国尽忠。
三日之后,太子被皇上以谋逆之罪处以凌迟之刑,骨肉在烈日下暴晒七日,直等着肉蜷曲干瘪才收拾起来。虽是父子,皇上受他胁迫的这些年来,早就磨没了父子之情。
皇上并没有把写有朝臣把柄的文书烧掉,大殿上的文书是他伪造的,真正的文书被他藏在相安寺的第二十一进院落内。皇上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不能随心所欲,总有文臣武将拿祖制对他指手画脚,这么好的筹码他怎么舍得毁掉。
苏仪将粮草分做五份,派五路人马分批运往边关。第一路运粮队伍用的是最快的脚力,意图以最短的时间赶到军营,已解燃眉之急。
此事平息之后,参与的人论功行赏。薛策被晋升为四品忠武将军,另赏赐云锦千匹、黄金万两、海外进贡的宝驹玉雕一尊、南海珍珠一壶,此外还有画作珍宝,这些画作说是赏赐薛策,实则是其父薛演喜欢的玩意儿,皇上赏他教子有方。
皇上赏赐给莫盈袖一些银两锦缎,莫盈袖以“是薛大人的家奴”为由,拒绝了皇上的恩赏,皇上便把赏赐一并加到薛策身上。
皇上问廖青想要什么,廖青直言:“我要娶三公主。”
这话完全出乎皇上的意料,起初皇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反应过来之后,脸色顿时阴沉。
皇上:“听说你是赏金猎人,朕赏你五千金。”
廖青见皇上拒绝,便没再坚持,他从没有同样的话说两次的习惯,同时也拒绝了皇上的赏金,皇上也没坚持再给。
到谢笙时,皇上对其大加称赞,皇上问了句让谢笙惊慌的话:“你觉得朕的五皇子怎么样?”
“五殿下自然是人中豪杰。”
“你可愿嫁给他?”
“啊?”谢笙为难,直接拒绝怕是要被砍头吧?
薛策当即跪下:“陛下,谢姑娘已经定亲,纳了征,也换了庚谱,陛下不如送谢姑娘一份新婚贺礼。”
薛策本想说谢笙与自己两情相悦,但这种说辞是一种赌注,赌皇上偏爱自己胜过五皇子,他赢的概率极低。若说谢笙已经定亲,皇上即便想将谢笙嫁给五皇子,也只能可惜下手太晚。
皇上感叹了几句,赏赐谢笙几箱钗环珠宝。
太子倒台后,六皇子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疯长,这当然少不了冯鸩的功劳。六皇子曾因冯鸩对商贵妃无礼,冷落了他几日,但冯鸩只略施伎俩,六皇子便又和他和好如初。
冯鸩多次游说六皇子搬出长缨殿,独自居住,六皇子总以会挨骂为借口,迟迟不说,气得冯鸩和六皇子嚷了起来,六皇子竟然被吓哭了。趁着六皇子恐惧的当口,冯鸩逼着他去和商贵妃提搬出长缨殿的事,被商贵妃几藤条打了出去。看着六皇子窝囊的样子,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高兴是因为他绝对是个好傀儡,生气是他无胆摆脱商贵妃,有商贵妃挡着,他无法任意操纵六皇子。既然摆脱不掉,那只能杀掉了。
白昭容派人暗杀冯鸩,却发现冯鸩身边仍有护卫保护。派去的杀手回禀:“护卫的武功不像渊国路数,很像崇国狂刀门的功夫。”白昭容费了这么大的周章,终究没能让女儿躲过一劫。
二公主出嫁那天,白昭容哭晕了三次。若尧是被绑着上的花轿,皇上嫌丢人,没有露面,一句“长兄如父”,让五皇子代替他去参礼。
洞房花烛夜,若尧想自尽,冯鸩早就想到,提早把她牢牢的捆在床上,嘴里塞上棉帕,让她生死无门。冯鸩□□受到重创,即便他医术高超,也无回天之术。新婚之夜,冯鸩无法享受春宵,他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若尧身上,用器械发泄完□□后,扼住若尧的喉咙,掐晕,泼醒,再掐晕,再泼醒,反反复复,直至天亮。
何夫人听说推翻太子的事谢笙也有参与,不顾何量的反对,非要来薛府探看谢笙,不亲眼看见她活蹦乱跳,始终放心不下。
薛策将何量夫妇请进府,谢笙将在商贵妃那儿听到的身世,毫无保留的讲给他们。
何夫人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夫人生的,当年我就在旁边伺候,你脚后跟儿有一块黑色胎记,错不了。”
谢笙听到这话,心中大喜。她不喜欢商贵妃,听说自己是商贵妃的女儿时,恨不得想重新投胎一回。
谢笙:“梅花印是怎么回事?”
“是老爷带回来的一个嬷嬷给你烫的,当时我还跟她发火来着。她说这个烙印将来会救你性命,我才没和她计较。”
薛策:“是个什么样的嬷嬷?知道她现在住在哪吗?”
何夫人细细回想:“丑,是个奇丑无比的女人,好像是让开水烫的,手上脸上都是烫伤。她只在夫人生产的时候出现过,之后就走了,恐怕只有老爷知道她是谁,去了哪。”
何量埋怨:“你说的不是废话嘛,还能去地府找老爷问吗?”
“你个死老头子,三公子问我,我不得知道什么说什么嘛!”
当年的事还有一些细节是何量夫妇和商贵妃都不知道的,恐怕只有找到丑嬷嬷,才能知道全部真相。
皇宫内,商贵妃毫无预兆的突然病倒,太医诊不出病症,进补的汤药和粥食一丁点也喂不进去,吃什么吐什么,众位太医急的焦头烂额。
皇上日日来看她,商贵妃清楚自己脸色铁青,胭脂粉已经遮不住了,为了保留住完美的形象,不失去宠爱,商贵妃只能闭门不见皇上。皇上向天下发出告示,凡能治好商贵妃者,可得重金高官。
商贵妃整宿的咳嗽,皇上命人撤去了屋里所有带香味的东西,包括六皇子送给商贵妃的安神香囊。又几日的休养,商贵妃的气色渐渐转好。
这日有一个脑袋裹着纱巾的老妇揭下告示,自称是祖传医术,能治好商贵妃的病。老妇很快被请进长缨殿。
老妇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古怪:“我看病不能有旁人在场。”
皇上在勤政殿议事,派了贴身太监沈辅喜在长缨殿照应着。沈辅喜听说过凡是神医都有怪脾气,便没多想,吩咐屋里的人都出去。
商贵妃虚弱的又咳嗽了几声,老妇并不把脉,而是将商贵妃的脸摆正,朝向自己,问:“娘娘可还认识我?”
“大胆,你快放手!”商贵妃本就难受,被老妇擒着,呼吸困难,她使劲拍打老妇的手背。
“你看看我。”老妇的声音粗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商贵妃拼命的在大脑里搜寻老妇的模样,却始终想不起来。商贵妃:“我不认识你,来人啊,快来人!”
老妇:“我是六皇子的生母!”
“是,是你!”
老妇像是扯蹴鞠一样,将商贵妃的头扯到自己眼前,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质问:“当年说好永远不把六皇子的身世揭露出来,你为什么出尔反尔,你会害死他,你知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
“只要说出来,消息就会走露,没有藏得住的秘密,你是在他头上悬了一把刀。我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年,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毁到你手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先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老妇用力将商贵妃扔到床上。
商贵妃:“我见到了我亲生女儿,她过的不好,我不能看到她受苦,还不管不顾。”
老妇突然大笑起来:“你的亲生女儿?她早死了。”
“她没死,我见到她了,她身上有我当年印下的半枚梅花烙印。”
“谢笙身上的烙印是我印的。就是为了今天你把她当成你的女儿,保护她,爱护她,你就快死了,我不怕跟你说出实情。她是谢将军和谢夫人的孩子,你的孩子在十九年前替谢笙上了刑场。”
“你说什么,你胡说。”商贵妃气若游丝,她拉扯着老妇的衣服,不敢相信。
“我没有胡说,我亲手送你女儿上的刑场,亲眼看见刽子手把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砍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