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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何欢醉酒薛策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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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婉婉还要开口问,何欢用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心里暗骂:县主啊县主,吃个饭你话怎么那么多,真想给你舌头打个结。

    薛策在一旁把何欢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他替何欢解围,问道:“何公子,你这么早出城打算去哪?”

    余婉婉:“对,你要去哪?我之前就想问,后来给忘了。”

    何欢:“我要回趟老家。”说完何欢又后悔了,这不是表明自己要走嘛,这人呐,经常嘴比脑子跑的快。

    “你老家在哪?”

    “在蒲州,不算太远。”

    余婉婉:“什么时候回来?”

    何欢:“三个月就回来。”

    余婉婉噘起嘴:“要三个月那么久。”

    薛策贴近余婉婉耳边说道:“你先走,我和何公子聊聊。要不想让他离开长安,去找二哥想办法。”

    余婉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薛策,薛策扬了扬下巴,让她照自己说的做。

    余婉婉:“我突然想起点事,何公子,薛策陪你在这慢慢吃,我晚点再过来。”

    余婉婉走后,薛策从身后掏出一小壶酒来,他扯过茶杯,倒了一杯酒推到何欢面前。

    何欢看了看受伤的胳膊,又看了看酒。何欢:“我身上带伤,不适合喝酒吧?”

    “此言差矣!俗话说的好:‘酒是疗伤的药,胭脂是杀人的刀’。喝几杯酒,伤好的快。”

    “有这么句俗话吗?”

    “俗话是我朋友。”

    “啊?”何欢还没怎么反应,就被薛策接连灌了三杯酒。这酒真是好酒,绵软柔滑,醇厚温润,细细品来,还有一丝甘甜之味,回味无穷。何欢忍不住又讨了两杯,五杯酒下肚,何欢感觉眼睛发热,好在脑袋还清醒。

    薛策见火候差不多了,开口问道:“何公子,何兄,你出城不是去蒲州吧?”

    何欢嘿嘿傻笑:“蒲州?我去蒲州干什么,无亲无故的。”

    “那你出城去哪啊?”

    “去哪我也不知道,反正再也不回长安了。”

    “为什么不回来了?”

    何欢坏笑的拿手点薛策:“你是个坏人,你套我话。”

    薛策把何欢的杯子添满,心里暗想:这是我二哥自己都不舍得喝的好酒,我就不信你不馋。

    何欢感觉自己的脑袋很清醒,但不知怎的,眼前的酒杯出现了重影。这酒真是太好喝了,也不差这一杯,何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闭上眼睛,细细感受酒水像坐滑梯一样,从喉咙流进胃里,这一路都沾了酒香。

    何欢揽住薛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哈着气说:“这是个秘密,我只跟你说,我得走,不走县主就要抓我做上门女婿了。”

    何欢晕晕乎乎,一扭头亲在薛策的脸上。薛策笑笑,脑子里冒出个奇怪的念头:何欢若穿上女装,这相貌也有几分看头。

    “为什么不愿娶县主?”

    何欢也不拿杯子,直接举起酒壶就往嘴里倒,酒壶只剩下个壶底,何欢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

    薛策:“你嫌县主长得不好看?”

    “你瞎啦?县主粉雕玉砌的,真可谓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呐!”

    薛策:“那你是嫌她脾气不好?”

    何欢拍了拍薛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任性正是她的可爱之处。”

    薛策:“那你不喜欢她什么地方?”

    何欢像拨浪鼓一样不停的摇头:“条件不允许呀!”

    薛策释然:“你是说门第?尊王不介意门第,你又何必据县主于千里之外。姻缘这事没什么道理可言,你若真喜欢婉婉,就拿出点男子汉的胆量来,别畏畏缩缩跟个女人似的。”

    何欢叹了口气,蚊子大的声音喃喃道:“可我就是个女人呐!”

    “你说什么?”

    “谁说话?我没说话啊。我没有娶县主那个福气,薛兄弟,薛公子,你就不用再多说啦。”

    薛策感觉何欢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行迹遍布天下,人和事见的多了,预感向来很准。薛策打算探一探她的底。

    薛策回房间又拿来两壶好酒。何欢喝上了瘾,见到有酒,眼睛直放光。

    何欢:“别光我自己喝,你也喝。”

    薛策陪着何欢片刻功夫又喝光一壶。薛策从小到大从未醉过,这几杯酒不足挂齿。这酒的后劲很大,薛策要赶紧问,免得一会何欢睡过去。

    薛策:“你执意不肯娶县主,是不是已有意中人?”

    何欢想起李广慈也问过她有没有中意的人。何欢的头靠在薛策肩膀上,喃喃的说:“李广慈……”何欢想说李广慈也问过他,却不想莫名其妙的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猛的咳嗽起来。

    薛策心里暗道:果然如此,他虽然没有成婚,但心里已经有了中意的姑娘。这下婉婉的事更不好办了。

    “李姑娘不是长安人?”

    “你是说李广慈吗?哈哈,李姑娘,这个名字好,他是长安人,土生土长的长安人,我从小到大的挚交好友……”何欢想到自己离开长安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动情之下流下眼泪来。

    薛策心里又凉了半截,敢情人家还是青梅竹马!看何欢的模样,该是爱之深切,但有什么碍着两人,有情人难眷属。

    “你离开长安,她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谁都没告诉。”何欢突然调转身子,紧紧抱住薛策,大哭起来,“我不想走,长安有我的父母和朋友,我舍不得他们。但我杀人了,我必须走,我不走,我弟弟就活不了。”

    薛策听得云里雾里,他杀了人,他不走,他弟弟活不了?这道理讲不通啊!薛策轻轻拍何欢的后背安慰他,薛策本还想继续问问她杀了什么人,可何欢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薛策把何欢抱到床上,何欢的束发带刮到帘子上的琉璃串,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

    薛策把何欢放到床上,看着披散着头发的他,有些晃神,这怎么看都像个女孩子。薛策伸手将盖住脸的头发拨开,发丝顺滑柔软,翘起的碎发显得娇俏可爱。薛策想摸一摸他的脸,他猛的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我是个阳刚的男子,从未有龙阳之好,今天怎么冒出这么个龌龊想法!薛策的视线往下移了移,他胸口平平,若是女子怎么也不会平成这个样子,看来是很久没有喝酒,酒量退步,今天竟然平生第一次醉了。

    何欢一觉睡到日头西斜,他猛拍了下脑门,骂自己不该贪杯。好在这个时辰城门还没关,得赶在城门关闭之前离开长安才行,看来今晚要露宿野外了。

    何欢刚下床,府里的小丫头们端着洗脸水和饭食进门。小丫头笑意盈盈:“何公子醒了?何公子可真有酒量。”

    “睡了一下午还叫有酒量?”何欢胡乱的把头发扎上。

    “被三公子灌过酒的人,能当天醒过来的,公子是第一个。”小丫头边说边递上浸好水的毛巾。

    何欢心里骂道:薛策,你个王八蛋,我说我平时也不好酒,怎么喝了这么多!

    小丫头:“何大人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公子是吃完了晚饭再过去,还是先过去?”

    “哪个何大人?”

    小丫头:“他自称是公子的父亲。”

    听闻此话,何欢抬腿便向前厅跑去,前厅中父亲正在与薛老爷说话。

    “爹,你怎么来了?”

    “问的什么傻话,我当然是来接你回家!”

    与薛老爷道别后,何欢父子准备离开,薛品迎面而来。施礼寒暄过后,薛品道:“三日后是冬至,我在花街办了一场灯会,希望何公子能赏光参加。”

    何欢最喜欢凑热闹,她刚要应下,想到自己不日就要离开,又闭上了嘴。

    何量:“薛公子的灯会一定热闹,我记得那天你没什么事,不如去瞧瞧。”

    “可是……”

    “别的事等伤好了再说。”何量把手搭在何欢的肩膀上,给他以宽慰。

    何欢眼里有泪花闪烁:“多谢爹,多谢薛公子。”

    “傻孩子,谢什么!”

    夜渐渐深了,瀚天府收到一封尊王府送来的信,指明一定要交到薛演的手里。薛演看过信的内容后,心踏实的落了地。尊王替周姨娘求了两年活路,两年后的事再行谋划,至少眼下能平安了。

    薛品操办这场灯会完全为余婉婉,余婉婉虽然骄纵任性,但不是不学无术,她的箭术、女工和相貌一样出众。薛品想着,让何欢多看看余婉婉的优点,或许可以改变他的想法。

    薛品在歌坊、烟花巷、雅集中认识不少公子哥,他们公认薛品是全长安最会玩乐的人,他办的灯会定有意思,都说要来凑个热闹。他们的兴趣引起了一场意料之外的效应,渊国门客盛行,许多求不到功名的才子都会拜入高门府邸做门客。他们听闻冬至灯会有贵门公子参加,才子们纷至沓来,准备先混个脸熟。

    渊国民风开放,女子亦可自己挑选心上人,听闻冬至灯会上才子汇聚,便提前准备好绣样,打算在灯会上艺压群芳,选得良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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