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破局还是深陷？
胡勇认罪了，细鬼也告诉了方舒。
细鬼不解地问。
“你说的，上面自有安排就是这个？”
“这下你信了不？”
细鬼心里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
“只要警察信了就行。可是只牺牲了胡勇，那方木怎么办？要把他们两个人都供出来，证据才完整啊。”
“你终于学会，用警察的思维来考虑了。”方舒心想，让你管理公司还行，但是道上的玩法，你还是学不会。
“那什么时候把方木交给警方？”
方舒反问。
“谁说我们要主动交出来了？”
“难道还要警察自己找？”
方舒只是浅笑了一下，并未回答。等事成之后，还是你自己想吧。
方舒的手段开始显示威力了。
负责关押方木的手下，把刚刚送到的矿泉水，分发给各人。
为首的告诉方木。
“哥几个，对不住了。上面说了，只要大家承认胡勇是幕后主使，保大家家人太平。谁要是敢在警察面前说半个不字，休怪我们无情。”
还没等方木等众人反应过来，矿泉水里的药效已经发作。
众人视线逐渐模糊，到嘴边的话，已经无法说出口。
胡勇也是恰到时机的，把方木等人的关押地点提供给了警方。
等警方赶到时，方木等人正逐渐清醒，手脚被绳索绑着。
来不及挣扎，全部都被带回了警局。
大海负责审讯方木。
“姓名？”
“方木……”
“今年6月15日至25日，你在哪里？”
方木耷拉着脑袋，似乎药劲还没过。
“在盯着牛春花一家人？”
“为什么要盯着牛春花一家人？”
“因为曾德明差我们公司的钱，所以胡勇就叫我们去收债。”
大海紧盯细节。
“胡勇只是你们公司负责小车班的组长，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利去收债？”
“勇哥，就是胡勇，他一直在外面放债，收取高额利息。我们帮他做事，事成之后，都会按照比例返点提成给我们。大多数的人，经不住我们恐吓，多会乖乖交钱，息事宁人。唯独牛春花家，没想到这老太太还是个硬骨头。不给钱就算了，还跳楼自杀，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因为带回来的人太多了，刑侦大队没有那么多警力。
在陈立文的协调下，刑侦大队对方木及瘦子等几名骨干直接问讯。
其余的虾米都交给赶来支援的，中心城区派出所的民警在问。
整个讯问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天。
终于把30个人的笔录做完了。
周帆受陈立文的委托，听取了专案组的汇报。
袁牧野因为没有休息好，这次让李戈汇报的。
“根据所有笔录和证据，表明团伙头目是胡勇，骨干有方木、绰号胖子等4人，团伙成员还有26人。胡勇打着公司的名义在社会上放贷，方木等人负责给成员安排收债的工作。目前，整个团伙涉及非法拘禁、故意伤害、非法入侵住宅等多项罪名。”
周帆听完汇报，坐不住了。
“这就是你们调查的结果？和之前我们掌握的线索完全背道而驰。”
袁牧野强打着精神解释。
“结果一出来，我相信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人会信。但是查出来，就是这么个结果。我们也知道，他们提前就串供好了。胡勇就不是真凶，顶多是个跑腿传话的。但是所有供词清一色的一致。胡勇也让我们轻而易举的吧方木他们抓回来了。我和李戈他们分析过，太顺利了，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环节都是早就设计好的，根本就不正常。”
周帆也强压怒火。
“对方学聪明了，故意让我们往口袋里装，还装的极其自然。我们都知道，放债的是于得水，就不是胡勇。最近，于得水像是得到了消息，金樽会所也不去了。太反常了。”
大海同样提出疑问。
“我们专案组的兄弟，天天待在一起，没有一个人是单独行动的。大家除了工作电话，家里几乎都问候过。问题，肯定不是出在我们这几个人身上。”
周帆分析道。
“没有不够风的墙。我们虽然在秘密办案，但是知道整个案情的，也只有那几个核心部门。机关纪委现在还在调查，但是没有调查结果。”
周帆再次重申。
“外力，不是我们能阻止和考虑的。对方越是故意这么做，我们更应该剥茧抽丝，耐心细致的查下去。”
袁牧野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要不，我们也给对方放出假消息，就这么结案了？”
周帆表示，要先请示陈局长。但是，他个人觉得此法可行。
完会后，周帆悄悄把市局副局长李里给陈立文打电话的事说了。
袁牧野也没想到，对方的手会伸的这么长，连市上领导和市局领导都搬出来了。
“还是那句话，对方越是千方百计地阻挠我们，越说明我们方向没有错。我会坚持我的观点，继续查下去。”
周帆也深感抱歉。
“你们已经查了快两个月了，大家还保持了这么坚强的斗志，实属不易。陈局也让我带一句话给你，上面有他顶着，下面由你看着。大家共进退。”
“有陈局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要去想想，怎么把消息放出去了。”
警方有所动作，于得水他们那边也很快得到消息。
在顶流的其他私人接待会所。方舒、于得水悄悄单独会面。
而林勇，还在公司陪着小k。
“四哥，赌场暂停营业这段时间，开销太大了。所有工作人员还是按照工作时候的待遇发的工资，要不要减点？”
于得水有些沉不住气了。
方舒依旧是平淡如水。
“好不容易把锅甩给了胡勇，你就休息一段时间。我得到消息，刑侦大队很快就会结案了。到时候，你再开门营业。”
“这停手就停口啊。外面欠的钱，不敢去收。还折了30多个兄弟。我怕手下的人意见大，管不住。”
于得水还在变相的提开门的事。
“你不听我的，那你就开门营业啊。你看上面会不会保你。”
方舒无所谓的态度。
于得水只能就此罢休。
小k这边，也玩够了。从林勇的部门出来，立即赶去了刑侦大队找张鲁玩。
“小徒弟，师父我来了，还不出门欢迎。”
张鲁还在为着案子的事愁，看到小k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起身迎接。
“你最近跑哪里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可想死你了！”
说着，就给了小k一个大大的拥抱。
“行了！行了！快放开我，我都透不过气来了。”
小k用力的拍打着张鲁粗壮的手臂，让他放开。
“对了，我袁叔呢？”
张鲁有些吃醋了。
“原来，你就不是来看我的，我们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再见。”
小k一把拉住张鲁。
“我是专门来看你，顺道看看袁叔的。你居然这么小气。”
“算了，我也不留你，你去找你袁叔吧。我还要继续冥思苦想工作的事。”
小k也不想打断张鲁的思路，直接进了袁牧野的办公室。
袁牧野同样也在办公室犯愁，正在一个人胡思乱想。
“袁叔，想我不？”
正在认真思考的袁牧野，开始还没听到小k的招呼，等抬头一看，小k已在面前。
“小子，最近跑哪里逍遥快活去啦？”
袁牧野也摆出不正经的样子。
小k给他汇报了林勇最近的动态，就是每天在办公室陪着他。
“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林勇还与此事有关联。至少，最近是的。”
袁牧野解释道。
“我都拖着他呢，他能去哪？我猜，袁叔你们最近还是不顺吧。”
小k也在套袁牧野的话。
“你个臭小子，居然敢洗刷你袁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的愁容都写在脸上，想不知道都难。”
袁牧野也没掖着藏着，把小k走后不知道的事情，都简短的描述了一遍。
听后，小k也略有所思。
“连我这外行都看出来不正常。感觉，就是人等着被你们抓，案子送给你们破。”
“但是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找人顶罪的啊。”
“叔，你们不该这样的啊。现在是别人给你们下套，把你们的思路扰乱了。”
袁牧野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案子办着办着，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主动权也丧失了。
小k又补充道。
“于得水这条线，你们是不是断了。”
“你小子又猜到了？”
“我确实是猜的。按照推理，也应该是这样。”
“有何高见？”
袁牧野竟向一个小孩请教。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反其道而行之，给他们布个局。”
袁牧野没有想到小k和他想到一处了。
小k接着说。
“既然对方把人和案子送给你们，你们就顺水推舟，把案子结了吧。”
袁牧野惊掉了下巴。
“你小子哪里来的这些念头？”
小k太有想法，实在是太聪明了。
袁牧野在心里暗暗给小k点了个赞。
“我说了啊，推理。然后加了点自己的想法。剧情不是应该这样发展吗？”
袁牧野认真的看着小k。
“小子，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小k不信。
“真的？”
“真的啊，我也是这样计划的。但是，消息放出去后的下一步，我还没想好。”
小k笑了。
“叔，我已经想到下一步了。你是当局者迷。你想想，要是结案了，于得水他们的下一步是什么？”
袁牧野灵光一现，是啊，案都结了，就该继续开业了。
“小子，你真棒！”
然后跑出了办公室。
小k一脸茫然，叔，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