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周旋
“第一，他到底是谁？”齐川紧张的开口问道，他急切地想要知道那个山洞内所发生的事情，只有知道那气息的拥有者，才可以继续往下调查。
才可以搞清楚自己究竟和什么东西一起生活了十六年，才可以明白自己身上的封印究竟是什么，以及为何自己的记忆会被封印。
“他”男人刚刚想要开口，突然齐川眉心射出一道黑色的电光，不由分说的劈在了男人的身体上，顿时痛苦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山洞。身后的元婴大妖目瞪口呆，还是第一次见到圣祖大人被伤到。
“不不能说”男人似乎听到了某个声音，神情异常畏惧，体表黑色的电光噼里啪啦，让齐川目瞪口呆，怎么回事？神识立刻进入识海，却什么都没发现，一切都悄无声息的发生，根本不给齐川一点探寻真相的机会。
“告诉我！”齐川抓着男人的手大吼道，眼看真相就在眼前却不能知晓自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此，却一无所获？他不甘心！
“不能不可以他不让说”男人虚弱的喃喃着不断地呕出鲜血，那黑色的闪电让他感受到了那股忘却许久的气息。不由得勾起了他一些早已忘却的记忆，一时间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直视齐川。
“还不到时候。”男人挤出一个难看笑容想要安慰神色愤怒的齐川。
“我来见你就是为了此事，冒着暴露的风险，你却一个字都不说？”齐川有些恼怒，真相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探知不到，他接受不了！
“你现在还太弱小，根本没有守住秘密的能力。一旦你知道了会为你带来灭顶之灾！”男人解释道，伸手朝着那些大妖挥了挥，众人立刻上前恭敬地站在一边。
“第二，我究竟是什么东西。”齐川强压下怒气思索了片刻，想问一问自己的身体究竟为何物，他已经不再相信之前的记忆了，那些都有可能是假的。他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妖族派来的人。
“你应该是被制造出来的，但是过程中出现了意外。”男人沉吟了片刻，想到了一种可能：“而且制造你的人将你丢进天人洲，估计是为了保护你。妖族现在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清楚，但肯定出现了巨大变故，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能将两股力量以分身的形式分开，储于一身，看来制造你的人深不可测，至少你师父他没有这个能力。”男人思索着，想不通究竟是谁制造了齐川。
“就这些？”齐川很失望，冷冷的看了那男人，心中的怒火灼灼燃烧。
“孩子，不是我不想”
“够了！”齐川怒吼一声拂袖起身，盯着那男人怒不可遏：“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为了找寻真相吃过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好不容易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寻来，却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好一个圣祖大人，好一个元婴大妖。”齐川说着说着惨淡的笑了，仰起头长叹一声。身后的大妖们也都低下了头不敢言语。齐川作为先天妖灵之体本应该在圣妖洲享受荣华富贵，他的一生应该是坦荡无比平步青云，却被当做工具制造了出来丢到危险的天人洲。
孤身一人在这危险的地域生活了这么些年，想必也是遭受了很多痛苦。
“也罢，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一个个跟哑巴一样。”齐川冷哼一声瞥了那男人一眼准备离去，老三也跟了上来。
“让他留在这里吧，既然是你的分身，就让我传他一些神通，日后也能为你保驾护航。”男人见齐川对他不敬也不恼怒，只是觉得有些愧疚，毕竟是和自己同族而且还是小辈，被丢到危险的天人洲自生自灭，就连他听了都不忍心。
“老三，你就留在这里吧。”齐川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得不到真相，也只能从这男人手里捞点油水了。
“老三？难道你还有第二个分身吗？”男人一惊。
齐川面色不变，但心里却暗叫一声不好不小心路出马脚了，旋即脑子飞速的转想要找出一个合适的借口出来！
“也将他叫出来吧，也好给我做个伴，我也传他一些真族秘法日后大有用处。”男人一听有些高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齐川没有说话，就连老三也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已经死了。”齐川背对着男人淡淡道，老三也努了努嘴，没有开口。
悲伤的气氛开始在空气中蔓延，那男人也不再说话，只是眼中的神采消散了许多：“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也知道你怪我不把真相告诉你，但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苦心。有些事你还不能知道。”
“我找寻了十六年，你知道我这十六年在人族中是怎么过的吗！”齐川顿时咆哮起来怒不可遏，指着男人破口大骂起来。
“我整日在山中与野兽为伴，整日茹毛饮血，害怕被人类发现，害怕被妖兽吃掉！后来知道了一点记忆又被人族大修掳走，搜灵审讯，每日如履薄冰时时刻刻都有生命危险。还口口声声说为我好，恶心！”齐川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齐川走的很快，一边走一边心中暗叹，好在自己早就将老二带回玉片世界内而且提前准备好了口供，就算老三留在那里自己也能感应到，不怕露出马脚了。形色匆匆的离开了山洞，他害怕留在这里的时间越久破绽越多。
“庆炎！”
“属下在！”
男人见齐川离去后也有些心疼，那些话他相信是真的，毕竟一个半大的妖族孩子在人族内担惊受怕十六年，任谁都不忍心。
“这孩子的修行尔等负责，掉一根汗毛我拿你是问！”
“是！”庆炎俯身领命，听完齐川的话他已经能想到这孩子的经历了，心中已经在盘算怎么补偿这孩子。
男人思索片刻，将目光放到了那黑裙少女身上：“龙女！”
“属下在！”
“你负责他的饮食起居。”
“是。”龙女神色一喜，兴冲冲的朝着齐川离开的方向奔去。
男人又发出几道调令，很快整个禁山内发生了一些改变。不少妖兽都开始往禁山最内的区域涌去，甚至还惊动了太上长老来调查。遭遇到了所有元婴大妖的围攻，不得已退走。后来也就没人再管这事，毕竟禁山的封印是由那位仙人布置的，就连是化神来了也打不开。
“齐兄。”齐川刚一出山洞，庆炎就跟了上来，身后还跟着龙女。
“何事？”齐川也没有回头看他们，停下脚步淡淡道。
“日后你的任何修行问题都可以来找我询问，其他大妖也都可以，所需任何东西只要跟龙女说一声即可。”
龙女笑眯眯的走到齐川身前，忍不住长吸了一口气，似在回味齐川身上那股令她着迷的味道。其实龙女容貌极为出色，身材也颇为匀称，就是眉眼之间看着有点呆傻，似乎智商不高。
“多谢庆炎大人，我现在需要一只代步的飞行妖兽。”
“我我我！我能飞！我飞得可快了！”身旁的龙女自告奋勇的举起了手，让齐川不由得抽了抽眼角。
“怎么，急着让我暴露去送死？”
骑一头龙妖，拉风是拉风，但他怎么跟青云宗解释？难道说自己跟妖族牵上线了，问他们要了一个筑基龙妖来当坐骑？
“齐兄莫要见怪，她叫白澈，是寒域妖龙一族。”庆炎汗颜连忙解释。
“寒域妖龙一族天生就是筑基，一旦成长起来实力极为不俗。不过天道公平，寒域妖龙一族虽然很强，但是普遍灵智不高，而且她还是才新生两千年的龙妖。当年大战的时候她闲逛不小心逛到了战场上，就被抓到了这里。”庆炎解释道。
“我可聪明了，我现在都可以从一数到三十了！”白澈一听别人说她不聪明，立刻嘟起了嘴气的直跺脚，煞是可爱。
“圣祖大人吩咐，白澈负责你的饮食起居，有什么事儿都可以让他去做。”庆炎露出了一个让人意味深长的笑容，齐川哪里懂他话里的意思，摇了摇头：“我喜欢一个人呆着，还是让她该去哪儿去哪儿吧。”
自己身上秘密众多，怎能让一个妖族近身？
“齐兄有所不知，雌性寒域妖龙的元阴之力极为不俗，若是双休可以大大增快你的修行速度。”
齐川一听顿时红了脸，他明白双休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不放心，而且不愿用这种方式：“我才练气期无需此法修行，如果现在就沉迷此法，日后修行定然受阻。”齐川还是摇头，拒绝了庆炎的好意。
庆炎赞赏的看着齐川，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性，难得。几句话，齐川跟庆炎之间的一些隔阂就消除了不少，庆炎稍微松了口气。
“我明白你的顾虑，无非是还不愿意信任我们罢了，那就让白澈认你为主，可否？”庆炎想到了一个这种的解决方式，刚好白澈灵智不高，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白澈，你可愿意天天跟齐兄一起生活，保护他免受危险？”庆炎看向傻乎乎的白澈问道。
“想想想，他身上的味道可好闻了。”白澈立刻点头，望着齐川两眼放光，蓝色的双瞳闪烁着一丝让齐川有些害怕的神情。
“那就滴血认主吧，日后他就是你的主人，不得背叛，不得违抗他的命令。”庆炎语气一变，神情严肃的对白澈说道。
“嗯！”
白澈重重的点了点头，根本不管齐川愿不愿意，眉心迅速飞出一滴蓝色的精血，直接融入了齐川的眉心。顿时，齐川感受到了一股冰寒的气息，只需意念移动，就可以感受到白澈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心思都能感知。
就例如现在，齐川能感觉到白澈对他有一个深深的依赖和喜欢，似乎对他的天妖花有着极为异常的渴望。
还没等齐川回过神，白澈就贴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仔细的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
“松开！”齐川头皮发麻，怎么感觉这妖兽这么邪性？
可这白澈到底是龙种，力气奇大，自己居然推不动。不得已，随即操控起了那滴精血，顿时白澈脸色一白后退三步，站在原地可怜兮兮的看着齐川。
“这寒域妖龙肉身极强而且速度还不算慢，别看她只是筑基大圆满，但是速度能跟结丹修士相媲美。”庆炎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两个半大的孩子，心里多了一些希望，齐川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回家的可能。
尽管这个可能还很微小，但也是这万年来唯一的一个希望了。
“我还不知道那位大人叫什么。”齐川突然想起自己没问那个男人叫什么，顿时一拍额头。
“圣祖大人名叫金淳。”庆炎谈起那个男人，不由得神色恭敬道。
齐川点了点头，随后拿出几张画像：“这几个人如果进入禁山，莫要伤害，如果说要来找我，最好提前通知一下。”
“好。”庆炎接过画像也没多问，觉得这应该时齐川发展的人族心腹，小心地收好。
“我要去那处祭坛修炼。”
“没问题，我带你去。”庆炎点了点头。
“过来吧。”察觉到一边眼巴巴的白澈，齐川无奈的招了招手，顿时白澈眉开眼笑的飞向空中化作一条百丈大小的寒域妖龙，兴奋地载着齐川朝着祭坛飞去。齐川感受和寒域妖龙的速度，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龙角。
察觉到齐川满意的情绪，白澈龙尾一甩，陡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