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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恋爱的两三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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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人节那天,我恰好回了一趟小镇,主要我姐从泰国回来后东西都寄我这里了。彩云姐已经在电话里放话如果我再不滚回家,零食都快过期了,过期了就悉数让我赔!我赶紧二话不说挑了日子,打包行李回小镇。

    我姐在一堆保健品和零食里,附赠了我一个泰国的红色牛皮长条钱包。我觉着自己最近丝毫没有任何暴富的迹象,却频频有人送我钱包,真是太诡异了。

    最后我把这钱包借花献佛的送给了我妈,我妈顿时从吐槽我姐一不结婚二不回家三不打电话的兴致里嫁接到了钱包上,喜欢归喜欢,却数落这颜色的漏财性。

    我不搭理她,拿了一袋菠萝蜜干给我爷爷吃。老头子年后瘦了不少,歪着嘴却嚼出了一阵满足感,直言“这辈子第一次吃到”。我突然有点儿心酸,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多买点他没吃过的东西孝敬他。

    趁我妈拿着钱包去楼下和沙县老板娘炫耀的时候,我爷爷偷偷问我男朋友找的怎么样了,他那个样子特别像小伙伴跟我悄悄说八卦的样子,像个老不正经的小孩。

    我本来是不想说舒以刻的,但是禁不住他这么一来二去的盘问,便把那天在篮球场偷拍的小视频给了他看,刚好是抢篮板的过程。

    我爷爷指着个子最高的七号问:“是这个吧?”

    “好眼力啊!许老头!”我说。

    他端详了好一会儿说,“有点像包青天里的展昭!”

    “他哪里有人家展昭的侠肝义胆,明明一脸锦毛鼠的鸡贼样!”

    这人啊就是不能在背后说人家坏话,我还没多说几句,舒以刻就发来微信说他吃完中饭了,问我要不要趁着天气好,一起相约去踏个青。

    今天是我夜班后第二天的休息日,刚好也是周末,他得空便坚持送我来小镇,但是我坚决抵制他进我家的门。

    他早上非常委屈叽叽的在楼下和我分别,还说自己活得不如行李箱,都没法正大光明的登堂入室。

    那也没办法啊,才两个月,谁敢把他往家里带,虽然他已经不要脸的在年前就去了我家。

    我问我爷爷要不要去见见我男朋友,我爷爷高兴的连嘴角的口水都多流了一道。

    出门前我对他三缄其口,不能跟许彩云泄露半个字,说了以后就不带他玩了。他表示自己这样守口如瓶的老年人和我妈那种大嘴巴的妇女说不到一块儿,坚决撇清了联系。

    于是,我艰难的把他扶到楼下,又动用了轮椅,才让他能顺利去看镇上春天的美景。

    舒以刻正站在一片油菜花旁等着我们,远远看去,一片金灿灿的花海里出现了一个挺拔清隽的男子,像一幅春天里的油画般赏心悦目,我竟然产生了“斯人若彩虹”的错觉。

    他不认生,我爷爷更是自来熟,热情的喊着“小赵”,舒以刻言笑晏晏的也不纠正他。俩个人仿佛忘年交一样边走边聊,我爷爷问啥奇怪的问题,他都乐呵呵的回答,氛围出奇的和谐愉快。

    舒以刻说他外公以前也是中风,中风的那些年还喜欢用没有偏瘫的右手雕泥菩萨。他说南都城大大小小的庙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外公生前的作品。

    我说,原来你外公就是那传说中的手艺人啊。他很为他外公骄傲,说小时候一直养在外公家,外公很喜欢手把手教他雕刻和泥塑,还教过他雕善财童子。

    我问他:“你是不是很怀念外公?”

    “是吧,”他说,然后又颇有眷恋的回忆:“大概也很怀念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吧。”

    下午我们就走了,我没有留下来在家吃完饭。我妈说我是白眼狼,我说我是替她省钱省事,少做几个菜不好吗?气得我妈一屁股把我踢出了门外。

    到了市区,我们吃完晚饭,我就拉着舒以刻又去科里上机。趁着晚上科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刚好可以用最好的机器多练练心血管方面的操作。

    舒以刻躺在诊疗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直言进了贼船,全身上下都被看了个遍,检查了个遍。我说我给他的是处级干部的体检待遇,他说我这赤脚医生怎么看都不靠谱,气得我下狠手,把耦合剂涂得他满脖子都是黏糊糊的。

    检查间隙,我又讨好式的表扬他:“颈部血管和四肢血管的弹性非常好,流速和阻力都处于最佳状态,不愧为年轻人,以后烧烤就不要再吃羊蛋羊腰子了,浪费啊。”

    他听完后说:“你不要以为我不懂医,就瞎忽悠。”

    我拿着探头认真说:“我哪敢忽悠你啊,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看你这血管的状态,结合你这心脏的状态,再结合你这两颗肾脏,这配置,绝对是冠军的水平。”

    舒以刻面对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思考了一番说:“冠军也不能自封,我看你也挺厉害。以后我们可以较量一下,看看谁比较厉害。”

    我看着他这张似笑非笑的脸,总觉着他这话有点内涵,但又没法说出什么具体内涵。

    ==

    四月中上旬的时候,科里盛传粒粒姐订婚了,尤其老阿姨,给我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副“夫妻双双把家回”的温馨场景。我作为她身边的八卦第一手人,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赶紧急急忙忙跑去确认。

    粒粒姐晃着她那要闪瞎人的钻戒和金弹子手链,说我是大媒人,他们准夫妻要请我吃饭。我一听有饭吃,管它什么由头呢,立刻急吼吼的答应,等他们的召唤。

    这消息也不知道咋的,被思美人知道了,当着我的面说粒粒姐厚此薄彼,带男朋友出来竟然不叫她。粒粒姐心情好,大手一挥,干脆把她也叫上,还说不介意她也带男朋友来。

    我的直觉,这是要公开pk的节奏啊。我这角色包袱又开始重起来,到时候该怎么站队啊,当个单纯蹭饭的端水大师会不会被打死啊。

    吃饭那天,我是被临时通知的那一位,地点在文珍广场新开的私房菜。粒粒姐的未婚夫是某机关单位的干事,和粒粒姐一样非本地土著,两人已经凑好了首付相约一起买房。

    粒粒姐说婚礼什么的可能会一切从简,我觉得这种感觉挺好,是我妈喜欢的那种“平起平坐,白手起家”的状态,我赶紧祝福两位准新人。看的出来,公务员脸的公务员真的是踏实憨厚的那种靠谱类型。

    我们饭前聊着天,思美人随后就姗姗而至,还真不客气的带了黑帅男朋友。一个山头多了一个同一水平线的女性,原先朴实直白的谈话立刻就变味了。

    一顿饭下来,这夹枪带棒的火药味攀比味儿没把我吃到消化不良已经是客气的,早知道还不如去食堂吃点牛肉面呢。

    我间隙发了个微信给舒以刻问他在干嘛,他说还在开会,我就没再打扰。这几乎是我们俩私下一直遵守的条约,事业大过天,没什么重要的事绝不打扰彼此的工作。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了,我以为可以不用端水了,结果思美人男朋友说这一顿让粒粒姐男朋友请了,他着实不好意思,说下一局他请喝咖啡,还说旁边就是星巴克,邀请我们去坐坐再聊会儿天。

    于是,我又被拉着强势加入了五人战局,这一个个都成双成对,我觉得自己是非常突兀的存在,有一种“遍插茱萸少一人”的悲催。然而这种突兀只存在了五分钟,五分钟过后,黑帅主持人的朋友就到了。

    思美人给我介绍,说这是和他男朋友一起在市文联工作的朋友,目前状态单身。

    后面这个信息让我忍不住猜测了一下,难道是给我介绍的?

    难道我已经“老大难”到连思美人都看不下去了?

    难道思美人准备金盆洗手,解散她的后宫了吗?

    该男子自来熟的坐在了我旁边,随意和我寒暄了一下。我和粒粒姐眼神交汇了一下,她的表情再次印证了我的想法。

    无论思美人的出发点是什么,她一没明说,二毕竟是同事,我也不能做什么让她丢脸的事,就有一搭没一搭尽可能礼貌的聊着天。

    此男姓王,我称之为小王同学,打扮的油头粉面,标准的男士香水配置,近距离似乎还能在嘴唇上看到润唇膏的痕迹,一米七五不到的个子硬是要把裤腿卷起来穿出九分裤的既视感。

    和他一比,我这清汤挂面的打扮着实糙了点。

    彼此也不知道说到了哪里,思美人突然脸朝着某个方向问我,“那个是不是双十一相亲那天和你坐一起的?”

    我扭头一看,这不是舒以刻是谁?

    “是吧。”我默默的点点头,没说其他话。

    我们坐在靠南边大门的高脚凳上,他正拿着咖啡落座于靠北边大门的沙发上。从我这边居高而望,刚好可以看到他一个侧脸,和身边美女的全脸。

    思美人又问我,“他身边那女的谁啊?”

    我摇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曾经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

    唉,这思美人一天不在话里压人一头就是不爽的。

    我呵呵笑着自嘲:“这帅哥都是和美女一起玩的。我还没跨入美女的行列。”

    这时,小王同学说了一句让我很欣慰的话,“个性美女都是独立成圈的。”

    有前途啊年轻人!把台阶给给的那么自然而顺畅!下次我给自己贴标签的时候,决定加上个性美女这一条,单单内在美实在太单薄了。

    我和舒以刻彼此之间的距离挺遥远,隔着吧台和一干人群,但是我身边的小王同学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女的,我认识,xx局的何淘。”

    思美人看见美女就会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度,低声问道:“他们是一对吗?”

    小王同学说,“以前是,不过年前女的和xy局的副局长结婚了,我还帮忙去主持过。”

    这时候思美人的黑帅男友加入了聊天,“原来是她!当时体制内一直传某局的白富美甩了男朋友火速嫁给邢副局!”

    黑帅主持人又说:“现在这个坐她旁边的不会就是前男友吧?”

    小王点点头,“她闺蜜给我看过照片,非常出挑,我看八九不离十。”

    黑帅主持人的面上突然飘过一抹促狭的眼神,“你就帮忙主持了一场婚礼,认识的人倒还挺多嘛!”

    我在他们岔开话题前,趁机面无表情的插了一句话,“那现在的样子,是前女友结婚后还联系着前男朋是吗?这有点奇怪吧?”

    思美人在一旁说,“其实也不奇怪,藕断丝连是人之常情,况且前男友还长得不错。”

    说着,她又问自己男朋友,“那个邢副局帅吗?”

    黑帅主持人和小王同学相视一笑,非常含蓄的说:“他们这种年纪的男人,论的是气质和地位,不是长相!”

    好吧,这个意思,显而易见。

    大家暗暗的瞧着那边,谈着不着边际的八卦,倒是粒粒姐和他男朋友事不关己的在app里看着房。

    我的心情有点儿复杂,但又出奇的冷静,好像觉得事态这么发展是意料之中的。

    直到,不知怎么的,小王同学嫌自己的话题不够抓眼球似的,又惊爆了一个八卦,我才感到按耐不住。

    他说,“我听她闺蜜,就是婚礼的那个伴娘,说这个何小姐追了两天就把前男友给追上了,第二次见面俩个人就开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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