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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叔侄女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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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有很多无法让人用常理去判断的瞬间,那个让你凌乱的人会说出很多惊世骇俗而又自圆其说的逻辑,人们喜欢把他们称之为“逻辑鬼才”。而我觉得这明明是强词夺理和自以为是,比如舒以刻作为一个心里还记着前女友的人和我说跟我很配,而说出这个的原因竟是因为我也记着我的白月光。

    我当时怔怔的看了他三秒,心里明明一下子上了一股气憋到了脖子以上,又觉得骂他的立场不够,最后缓过来,我说:“你惦记着你前女友,你他妈来找我干嘛,因为我看起来没经验很好勾搭是吗?还是你闲得无聊蛋疼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竟然说,“任何有经验的人都比你好勾搭。”

    他还说,“我们在一起,相互忘记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在一起的人,不好吗?”

    我被他气得大冬天头上冒烟的感觉,单手叉腰,要整出点气势来,“你再说下去,信不信我把你给推到这海里捞都捞不着?!”

    “许伊,”他没被我唬住,还有条不紊的说,“我告诉你这点,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坦荡,所以我想对得起你的坦荡。有一个彼此坦诚的开端我个人觉得会是一段关系的良好开始。”

    我不说话。

    “如果我想骗你,我完全可以不说,你一点都发现不了。”

    我鼻尖重重的发出一个“哼”,“你还觉得自己高尚了是吧。”

    “我是想告诉你,没有完全忘记不代表我对你没有好感,不然我也不会花时间出现在这里。”

    他又说,“跟你黏糊不清的时间,我要是想追别的姑娘,都可以追一打了。”

    我真心想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你这是被洗心革面的自己感动上了呢,还是为了让我自豪一下自己竟然是个不一样的人间烟火,昂?”

    我指着他的鼻子骂,“我可不是能轻易被你那些有的没的好话灌到找不到北的人呢?咱清醒着呢!”

    他有点被我说得无语,一副拿我没办法。

    风气水涌,海浪有节奏的涨落,此时,渔船上相继有办完事的当地渔民跳下船来回到鹅卵石塘上。一丈开外,路过我们俩时,皆投之以那种围观群众般的“姨母笑”。很像以前我路过学校小树林时,看见那些缠缠绵绵的人一样的表情。

    我们之间的对话停顿了片刻,等他们全部离开后,舒以刻才换了一种轻松的神态说:“你能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我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至少是对我有好感的,不讨厌我,不是吗?”

    我板着脸,“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啊?”

    劳资为什么不讨厌你你心里没点数吗?还不是因为你这皮相占了巨大的优势!

    “你敢大声说,一点好感都没有吗?”

    我不想回答,想转身走掉,他事先有预警般箍住了我的肩头,被迫让我看着他。

    我们彼此近距离对视了几秒,我闭口不说,他深情脉脉的,突然从喉间发出了一个特别销魂的声音,“嗯?”

    我觉得非常像小说里描写的那种霸总把傻白甜按在墙壁上壁咚时用来扰人心智的手段。

    我强行要让自己保持一个严肃又生气的样子,但是忍不住被他那种强拗的状态逗得想笑。

    他自己也笑了,又憋着笑,继续了一个“嗯?”

    比原来那个还浮夸还邪魅。

    我边笑边说,“你就是仗着我没吃过猪肉,各种套路我,吃定我!”

    他放开我,“我不是主动送上门给你吃了吗?你只要点点头,上好的顶级五花就在身边!”

    “还真是头上好的白皮猪!就是渣了点!”

    “那你到底要不要?”

    “截止日期不是到情人节前吗?毕竟大姑娘头一遭,兹事体大。”我抬头看月亮,抖着腿,“得容我好好想想。”

    “行吧。”他大概已经对我墨迹的德行感到无可奈何。

    我们也不再继续追究这个话题,夜色刚好,情谊也刚好,对着大海把仙女棒一支一支点完了。我全程没觉得浪漫,只觉得一股子烧焦味,分分钟怀疑这玩意儿吸了会不会中毒。

    他叹了一口气,“你得把你的少女心去找回来。”

    我说,“你喜欢有少女心的人啊?”

    他一个扭头,舔着脸,“我喜欢你这样的。”

    我故作冷漠脸,“可我只喜欢你这张脸!”

    他完全不生气,“我允许你因为见色起意跟我在一起。”

    “你还真大方。”

    “男人么,应该的。”

    我们在海边一直待到我妈发现我迟迟未归,打了我俩通电话我才滚回家里。舒以刻说他晚上住在我家对面,明天一起和我回市里。我没说什么,反正他回去也一个人,住哪里对他来说意义的确不大。

    他还说,他特意定了和我们家一个楼层的房间,302,刚好能看到我的房间。他让我想他的时候可以探出狗头和他对望一下,我说他是脑残二缺白痴综合体上身了,当是唱山歌呢,还俩俩相望!

    晚上回家打开微信,牛老师已经在群里对我只字未提和舒以刻的后续发展,而洋洋洒洒将近写了三百字的小作文进行讨伐。

    她觉得我背叛了这段让她曾经深信不疑的友情,她说我毫无团队意识,竟然瞒着群里的小伙伴进行了单独的私下活动。

    孟瑶还在一旁添油加醋,说大年二十六晚上我处理了喝醉酒的舒以刻。

    我那个苍天有泪,明明是牛老师一会儿考研一会儿冷战又失恋的,我不敢拿我这屁事儿去烦她啊,但是她不管她不听她不善解人意,最后以我连续发了三个封顶的拼手气红包才平息了盛怒。

    后来我把事情大致的经过和她分享了一下,我问她:你说他这样的靠谱吗?能不能试试啊?

    牛老师却问我:你觉得,当初我找丁咸臣我觉得靠谱吗?

    答案显而易见,她觉得他很靠谱,稳定的工作,小康的家庭,周正的长相和谦厚务实的性格。

    牛粪:可又怎么样呢?靠谱就一定适合你?靠谱就一定能走到最后?我以前会觉得你应该找个我们觉得合适的且靠谱的在一起,现在我觉得,所有的理论都是苍白的,换句话说,就是放屁纯扯淡!你啊还是立足实践,先把你那零突破给突破一下吧,犹犹豫豫磨磨唧唧啥啊?

    她在群里还说,我要是能把逼迫男患者脱裤子的勇气用到谈恋爱这一块,我现在没有个千人斩也必须可以百人斩。闻言,我裹紧被子,受到了惊吓。

    她说着说着觉得打字互动的效果太没劲儿,又特地打了个电话给我,耳提面命的让我多学习学习我那大学同学的心态,尤其那套丑男帅男都要出轨的理论。还语言初恋是肯定无果的,找个好看点的锻炼一下心智非常有助于日后找到最合适的真爱。

    我听着这话反复确认了一下这号码,我差点以为是沈浅附体了。果然一段恋情的失败可以短时间内让一个女人发生翻天覆地质的变化。

    要是搁以前,我有这种“拿人练手拿人消遣”的思想,肯定被她从方方面面数落的一塌糊涂。

    挂了和牛老师的电话,我心里又想了一会儿今天的事。回头想想,其实舒以刻今晚跟我兜个底蛮好的,减轻了不少心理负担。

    大家敞开了说,好像拥有了可以放在明面上的不认真,以及拥有了随时可以半路抽身走人的权利。

    我也不知道啥时候睡的,凌晨三点又被我妈拖起来“请菩萨”。有时候我真纳闷,她宁愿自己的小女儿起来帮她洗菜弄桌放炮烧经,都不叫自己的枕边人,这样的婚姻有啥意思。

    我妈却说,“你懂什么,你们俩姐妹没结婚,我怎么敢和你爸离婚,可不能让婆家嫌弃你们单亲。再说,你爸和我离婚了,他那种性格和家庭条件能和我们完全撇清关系吗?要是老了有个病痛,还不是要来找你们?离不离有区别吗?”

    前面那个原因,我不认同,后面那个倒是事实。我没在继续说什么,迷蒙着双眼,和她一起亲力亲为的把每年这个固定的仪式走一遍。

    第二天吃过午饭后,我爷爷说他特别想吃西瓜。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态,打了个电话给舒以刻让他帮我在镇上买个西瓜。

    一个多小时后,他在我家楼下交给了我两个脑袋大小的黄瓤西瓜。

    他说,“只有这种了。”

    “哦,谢谢。”我心里有点窃喜,面色还是一副客气的样子,“多少钱,我转给你?”

    “你要给我钱?”他突然冷笑一声,“那你得从第一次搭我车开始好好算算了。”

    他竟然趁我没有还嘴的时候,摸了一下我的狗头,说道:“大过年的,别侮辱人。”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脸有点儿热,快速说了句“谢谢”,赶紧跑回家把瓜切给我爷爷。

    我爷爷拿着勺子舀着瓜瓤,像个老小孩一样直说,“好吃好吃。”

    我问他,“甜不甜啊,爷爷?”

    “甜啊,就是为什么是黄色的瓤?”

    我嘴角一咧,“高级品种,有黄金瓜的味道。”

    我妈从厨房里张望出脑袋来,“你就欺负你爷爷八年没出过门,忽悠你爷爷好了!”

    爷爷乐呵呵的笑,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见他吃完后,我跟爷爷道了别,祝“他新年快乐,长命百岁”。我那所谓的亲爹,吃完饭老早不见人影,我妈说他去棋牌室找麻将搭子去了。我就呵呵一笑,不想泯恩仇,就想无尽鄙视。

    收拾好东西,我和舒以刻在楼下汇合。

    楼下沙县的老板早已经和我妈打成了一片,看到我问:“这是你朋友啊,最近一直在我们家吃饭呢,以后我给他多加点肉丝儿和面条。”

    我顺口就胡诌,“没呢,老板,这是我小叔叔。”

    到了车上,舒以刻皱着眉头说,“我什么时候成你小叔叔了?”

    我占着理儿说,“我要不这么说,你在演唱会那天就进不来酒店了!多亏了我当时的急中生智!”

    一想起那酒店前台老阿姨的眼神,指不定当晚我的房间就被扫黄了。

    我忽然想起一个馊主意,“以后你不想介绍我的时候,我们出去都叔侄女相称吧,反正我本来就有一个小叔叔,叫许烨,你这过分成熟的长相偶尔冒充一下没毛病!”

    “还有以后有什么前女友啊,好看的妹子,或者小鲜肉什么的在现场,我们都叔侄女相称吧。”

    他开着车,飞给我一个特别无语的眼神,“别找借口,这是你不想介绍我的时候才会说,我可不会一天天的想这种乱七八糟的招。”

    我一脸义正言辞,“别瞎说,我明明是为了你好,给了你一个骑驴找马的机会!”

    他突然回过味儿,红灯停下车时,转过头和我说:“你说的,这好像已经答应当我女朋友了一样。”

    我立刻把座椅放倒,转过脸响起如雷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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