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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撩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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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二十九,我作为最后一个睡着的人,竟然又是第一个醒来的人。毫无疑问,没有“红领巾”把我扶到床上,也根本没有床让我睡,我是从卧室的地板上被硌醒的。肚皮上正盖着一件我的长款羽绒服,我想起来是我睡前从柜子里拉出来的。还好这空调性能不错,工作了一晚上,房间里除了干到起皮外,倒是挺暖和。

    我看了一下床头的闹钟,快十点了。脑子没有传说中的头痛欲裂,喉咙也不难受,我深刻怀疑我只是有点喝上头,而没有喝醉。

    床上那俩女人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抱在一起睡的挺香。我学我妈小时候那样,掀了被子,用吼用捏用推用踢,才把她们从床上给弄醒了。

    然后又是泡蜂蜜水,又去楼下给她们买洗漱用品和早饭。我觉得自己就像个二十四孝男朋友一样,怪不得她们找不到好男人就想和我上下铺和三人行。

    快十二点的时候,那两人才拖拖拉拉把自己收拾好,又嚷着要从头开始,拉着我一起去剃头。得,酒要逼着我喝,头也要逼着我剃,哪是三国演义,分明是桃园三结义,义字当头义薄云天义不容辞!

    过年期间的美发店贵到让人无法呼吸为止,看到那洗头三百我就想转身走,孟大小姐直接大手一挥拿起以万起充的钻石卡让我们随便刷。

    最后我们仨一人一个新发型,从孟瑶开始的齐肩锁骨发,到牛老师齐耳短发,到我露耳的狗啃短发,一个赛过一个短,明明我是作陪的那一个啊。店长还非常专业以及自豪的说这是根据我们的气质来的,一个尽显温柔,一个烘托端庄,一个表达活泼。

    我差点就扯着他脖子上的那个大红领结问,孟瑶哪里温柔了,老牛哪里端庄,还有我,哪里活泼啦?我那个器官哪个神情让你觉得活泼啦?

    我深深的质疑着tony的审美,牛老师和孟瑶却是很满意,俩人当着我的面商业互吹了将近十分钟,还拉着我拍了数十张合照。

    我警告孟瑶,要是p图只p自己的话,我们就绝交到年底,押五毛让她给我p个黑长直。

    老牛在一旁跟我说,让我去看看人家郭采洁的那个短发,说我这个和她的差不多。我一个眼神杀过去,重点是发型吗,重点是脸好吗?我要是有郭采洁那脸,头上一根毛不长也好看呀。

    大概是我不习惯这么短的头发,一路上总觉得有人看我,有点别扭。孟瑶还有心情调侃我,说剪了短发气质好,让我去弄根choke项链戴戴。

    我说:“这大冬天的,敞个大脖子为了戴项链,你当走红毯呐?”

    孟瑶说我没情趣,牛老师说我土气。

    这俩人昨天晚上都还一个个要死要活,早上就像完全翻篇了一样,都能联合起来兴致勃勃的挤兑我了。我感叹,这所谓的仪式对女人来说,简直是人生分水岭般的存在。

    在这个时候,我忽而就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是完全没想起来,现在我是一个细节都没忘。

    我赶紧拿过手机打开和江行的对话框,我发给他的那数十条微信下面,他没有回复。

    我心里竟然有一丝庆幸,没看到最好,看到了没回复也好,就默默的当没发生过吧。

    其实吧,此刻我已经有点后悔了,不该一个冲动上头,就做出昨晚那种跟风又不顾后果的举动。

    既然没想过以后,干嘛还要说呢,我又不是孟瑶那种“一见杨过误终身”的人。他妈以后还要经常来找我呢,这日后相见得多尴尬啊,还可能觉得我现在对他妈的帮助都是别有用心。

    我的天,真是要死了,平白的增添了不必要的烦恼。

    果然不能跟着那俩一起行事,青春期的时候都没干过这么二的事。

    越想越尴尬,手上的电话非常有感知的响起了江行的来电显示,我几乎想都不想就按掉了,他再打来我就果断关机了。

    老牛还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没电了自动关机。

    离晚饭时间还早,老牛说约了四哥去老莫那里喝点东西,同为天涯沦落人需要一起交流一下这个低潮期的各种度过方式。我正想说好呀好呀,孟瑶一个突兀的说家里有事,家里有长辈等她吃饭,也不等我们说什么就转身去开车了。

    富二代的家庭结构和我们总是不一样的,我们平头老百姓深表理解。

    老莫是本地市中心实打实的土著,自己在国企上班。平日里清闲时光居多,终日逗猫遛狗晒女朋友,好不清闲,年底却是忙到不见人影。

    今日的猫咖,人不多,就他女朋友笑笑一个人在打理,老远瞧见我和牛老师,就欢欢喜喜招呼我们往窗边坐,说四哥早就候着了,一杯香草拿铁和一杯榛果拿铁三分糖马上就位。

    我笑着回应,心想怪不得老莫对这姑娘心动的不要不要,虽然人嗲,但没有公主病,这脑子和情商也是齐头并进。

    我俩入座,四哥正低头抱着一只深褐色的英短,明明撸着猫,神情却是落寞至极。

    我可记着呢,这是“若曦”的官配——“肆爷”,半年前被班长带去北京养了,如今佳景已变,故人离去,这猫倒是被送回来和爱人团聚上了。

    我坐下来,说道:“我猫要搁这里养了吗?”

    “嗯,”四哥说着,“老莫说要先绝育才能放在这里。”

    我摇头唏嘘了一下,不容易,团聚的下场竟然是失却了男人的尊严。

    四哥往我们来的方向张望了一下,见后面没什么人,神情里透着一丝古怪。

    我刚想问你看啥呢,他就对着牛老师哪壶不开提娜,“牛老师,您这是也赶着年前把手分了呢?”

    牛老师一听,“这谁这么大嘴巴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着她就把眼神瞟到了我这里。

    我赶紧把锅甩回去,“你自己发了朋友圈,还回复别人你分手了,别赖我!”

    老牛忙打开朋友圈一看,还真这么回事,脸上尽是悔恨的泪水!

    四哥注意到我们都换了发型,打趣儿道:“咋,你俩这是准备新年新气象,从头开始啊!”

    我建议,“我觉得你也得剃个新的和我们保持队形!”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平头,“我再剃就是撒哈拉了。”

    我们几个谈话间,窗外古街石板路上闪过一个颀长的身影,我把脑袋横过牛老师往外看了几眼确认。

    “别看了,是舒以刻!”李肆说。

    “你叫的?”我有点儿意外。

    “我失恋,他作为我在大学时的官配,关心我一下不是很正常么。”李肆说得有些刻意,“主要他也没地方去,也没什么人接收他,闲来无事呗。”

    我板着脸瞪他,前段时间还告诫我要小心一点他呢,现在倒好,总觉得透着一股浓浓的皮条味儿。

    牛老师非常敏锐的发现了我们言语以及眼神里的猫腻,“谁,谁是舒以刻?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她那宿醉后的眼睛突然一亮,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那开飞机的爽一刻?”

    “不好意思,开飞机的是舒克。”

    低沉的男声传来,我们齐齐看向来人,舒以刻穿了一件短款黑色大衣配着白色t恤,一身俊朗的站在我们面前。

    牛老师是一点都不收敛,把他扒皮似的上下扫荡了一番,“你就是我们家伊人的相亲对象?”

    “哦,不算是,”他挑了挑眉,“毕竟我也没真正和她相亲过。”

    他从容的坐下,坐在我对面,看着我轻描淡写的又说道:“不过,我前几天跟她说了我在追她。”

    我们仨握着咖啡杯的手皆是一颤,我说,“没人问你,你可以保持沉默的。”

    他倨傲的抬了抬下巴,有点像无理取闹的女人,“不,我偏不。”

    牛老师神色狡黠的把目光逡巡在我们之间,最后没头没尾的跟四哥说,“李肆,这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带肆爷和若曦这对苦命鸳鸯去晒晒太阳昂。”

    “哦,”四哥马上会意,“也好,顺便交流一下走出失恋阴影的若干种方法。”

    于是,两个当即成立的失恋联盟带着两只猫走出了大门,路过我们的窗口时,还挥了挥手。我看到四哥打了个响指,牛老师风韵犹存的比了个“enjoy”的口型。

    我操!

    笑笑给舒以刻端了一杯拉花拿铁,她带着一脸天真无知的笑说:“我去门口晒太阳啦有事大声喊我哦伊人姐!”

    我特么……

    好了,一刻钟的时间,整间猫咖被清理得只剩下我们俩,以及隔壁透明玻璃房里的猫咪们。

    我抱着胸不说话,他也不说,却用脚尖踢了踢我的雪地靴。

    “你找茬呢?”我故意凶他,趁机在他的鞋上踩了一脚,低头一看,正是我那会儿在商场帮他买的那双帆布鞋,鞋面上还多了一个灰色的印子。

    “你看看你,还是这么动手动手!”

    “你这个始作俑者,你好意思说我吗你?”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电子表,说道:“从我跟你说追你开始,你已经四十八小时没有和我联系了。”

    “你说的话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故意翻了翻白眼,“我可不是你打个电话,勾勾手指就会上当的人。”

    “那你真的不打算回应一下我吗?”他浅浅的笑着,总觉得有点在逗我,“我可是第一次花这么长时间追一个人呢。”

    “你是不是想说我该感到特别自豪?我呸!”我是真觉得他有点不要脸,谁给他的自信,梁静茹吗?可她不是只给勇气吗?

    我又说,“我告诉你,你这自以为是的态度,就是那些年的女孩子给你惯的!以后多跟我学习一下什么叫‘卑以自牧之’好吗?”

    “哦,好呀。”他勾着嘴唇说道,竟然透着一丝乖巧。

    靠!

    他也不管我想把自己埋起来的窘迫,自顾自己说道:“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就到情人节之前,成或不成都告诉我一声。”

    我都没顾着他的说的“成或不成”,只下意识的问,“为什么是情人节之前?”

    他嘴角上扬,带出一个特别好看的酒窝,“如果你在情人节后和我在一起,可就没有礼物收了。”

    “谁稀罕你那礼物。”说完,我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妥,这说的好像是我要和他情人节之后在一起似的。

    他看着我,不说话,又开始了那种半含笑意又温情脉脉的感觉,非常的让人受不了。

    我说,“你别那么笑行不行?!”

    他故意问,“为什么?”

    “色眯眯的!”

    他懒懒的向后靠了一把,“我觉得,你对自己有错误的认识。”

    我仔细一滋味,他这是变相说我没有什么“色”呢。我哼了一声,把桌上的糖包拆了两袋倒进他的拿铁里,还拿勺子搅了几个拌。

    他也不阻止我,笑嘻嘻的看着,最后还意犹未尽的喝了一口,目光深邃的说,“甜——”

    一个长得神似形似赵寅成的家伙,竟然对着我拖着尾音说“甜”。真特么太会撩了,谁来救救我,我真的不行了。

    我赶紧拿上书包,仓皇说,“我要回家了!”

    他也起身,“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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