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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炀帝游龙船巨鳖献宝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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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回 炀帝游龙船 巨鳖献宝镜

    话说,白玄子几人白日升天,放走了服役的河工,被百姓奉若神灵。

    那只能保其一时,没多久皇甫仪将此事奏禀炀帝,炀帝杨广听过大怒,讲道:“朕乃天子,即天帝之子,朕的话就是神灵,这些河工,役夫借神明显灵之谬论,刁钻耍滑,不尽心开挖河道,贻误国家大事,若不依法处死,怎能治服天下,朕的天威何在?”炀帝当即下令:着皇甫议查究逃跑役夫姓名,依据花名册,悉数抓捕,共捉得五万余人,炀帝下令将他们头朝下倒埋岸边,教他们生做开河夫,死做抱沙鬼,永远守护运河。

    运河修成时,王弘也奏报龙船也造成,炀帝龙颜大悦,游兴骤起,下令筹备于仲秋吉日出发,令左武卫大将军郭衍为前军统领,右武卫大将军李景为后军统领,护驾南下江都,十六苑和显仁宫的夫人、美人、嫔妃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如仙女下凡一般,炀帝所乘的叫做龙船,全身依龙形制成,金漆油过,遍插彩旗,每隔一尺系上金铃一只,远远望去,宛如真龙,行走起来,金铃叮当,彩旗飞舞,恍若仙景。

    萧皇后也乘有一艘龙船,比炀帝的要小一些,叫做翔螭船,里面装饰与帝船无疑,数百艘龙船绵延开来,长若二百余里,由兵士作纤夫,游向江都,此时国内盗贼四起,烽火连天,各州郡相继报警,炀帝不以为然。

    江都通守王世充又献上吴越美女五百名,作为役使,炀帝一时无处安排,就听从了萧皇后的安排,让她们充作殿脚女,下河拉纤。

    炀帝便和薛宝儿、萧皇后几个妃子饮酒作乐,那些小脚女子,赤着双足,一步三摇,每十人一组,共十二组,拉那龙船,此时虽是仲秋,天气亦是十分炎热,拉纤的那些殿脚女,一个个露着粉肩嫩臂,累得香汗直流,炀帝本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不由动了怜悯之心,龙船虽是宽敞,炀帝也觉困闷,就听从了虞世基所奏,下令汴渠两岸移植柳树,每隔十米远栽上一株,又诏谕地方民众有献柳一株者,即赏绸十匹,此时柳叶还未凋落,百姓纷纷掘柳来献,炀帝亲种一颗,作为首倡,各级官员上行下效,亦各种一棵,百姓踊跃参加,越种越多,顿时凉风习习,轻风拂面,暑热顿失,翠色连荒岸,河岸两边,绿云缭绕,枝底系龙舟。炀帝一时高兴取来金钱,撒向百姓,百姓抢到钱后,纷纷磕拜,高呼万岁,炀帝并书金牌一面,悬在柳树上,赐柳国姓,至此后世呼柳树为杨柳。

    沿逢各州地方官员,纷纷备好美酒佳肴,恣意食用,每日三千佳丽梳妆洗下的香粉,香飘百里,炀帝嫌拉纤的女子速度太慢,炀帝用那黄金做成的弹丸,射那走在最后的女子,那些拉纤的殿脚女知痛见是金丸,便哄抢起来,还时不时的喊答谢皇上的声音。

    炀帝杨广看见那些美女为争一枚金丸,你挤我抢的情景,乐得哈哈大笑,还暗命人割断纤绳,让拉纤的女子故意摔倒,来耍乐子。有诗曰:

    杨柳婆娑水碧天,两岸苍茫弥青烟。彩衣女郎无人怜,肩系纤绳拉龙船。

    王命枷身空远恨,黄莺亦是自由身。春思秋愁随风去,河水涓涓笑古今。

    这日,炀帝所乘的龙船,忽然缓缓不前,炀帝杨广站在船头作诗道(春江花月夜):

    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炀帝见船已不行,坏了自己的诗兴,正要骂那些拉纤的女子偷懒,欲要责罚,船头冒起一股白烟,掀起了一柱浪花,水滴淋在船头,像刚下了一阵急雨,把船面都打湿了,一个鳖人,立在船头。

    炀帝杨广吓得大惊失色,急呼护驾,左武卫大将军郭衍一手执利剑,亦是不敢向前,那鳖人讲道:“参见皇上,炀帝杨广颤抖着问道:你是什么妖怪?吓煞寡人了。”鳖人应道:“我是修炼万年的老鳖,虽然修炼万年仍旧脱不去甲壳,人身真难得也,今欲借天子之手,用那皇帝宝玺,在鳖甲上盖上玺印,即得圆满,自当报答。”

    炀帝杨广凝了凝神,见那鳖人并无害已之意,不愧是皇帝,也就胆大起来,炀帝问道:“寡人玉玺倒有几方,不知你要哪一方?”鳖人应道:“别的不要,只要用和氏之壁雕凿而成的那尊宝玺。”杨广笑道:“这是为何?”鳖人答道:“当年秦王嬴政灭了六国,将秦国愿用十五座城池,赵国都不愿换的和氏之壁抢回,由丞相李斯镌刻“受命于天即寿永昌”八个宝文的玉玺,后人称赢政为始皇帝,玉玺传至东汉朝,奸臣王莽逼宫,孝元太后怒将传国玉玺掷投于地上,摔坏一角,王莽命能工用黄金镶之,这倒成了鉴别了传国玉玺的一种标志,传国玉玺传了千年,非人中之龙不能得此宝玺,非真命天子,不能执掌此印。

    炀帝听完大笑,对众人讲道:“听到了吗?寡人乃真命天子!”那些吓走的殿脚女,也都陆续回了过来,炀帝命符节令丞取出宝玺,并亲自蘸足印油在鳖人甲背上盖上了宝印。

    那鳖人脱去甲壳,化作人形,在水面上向炀帝磕了三个响头,行了大礼,高呼:“谢天子成全!”并献上宝镜一面,炀帝杨广拿过宝镜问道:“此镜有何功用?”鳖人应道:“此镜乃上古轩辕黄帝所造,赐于大禹治水,名曰:履水镜是十五面轩辕宝镜的一柄,只要拿此宝镜往头上照了一下,可于江河湖海之上行走,如履平地而不没,佩此宝镜水中恶龙猛蛟不敢加害。”

    杨广大喜,以已为真命天子,今又能借宝玺度仙,更是确信自己的江山,万年永固,炀帝对鳖人讲道:“既然你修炼万年,方化作人形,这运河本无主人,寡人就赦封你为运河河神如何?”鳖人答道:“谢万岁。”青烟弥起,隐去不见。

    杨广得了宝镜,更以天子自傲,身边又全都是阿谄献媚的小人,听的都是恭维奉承的话,炀帝杨广有些飘飘欲仙之感。

    这日炀帝和几个美人饮酒无事,薛贵人讲道:“皇上既然得了此宝,不妨试它一下,看是否真的有此法力,免得被那鳖精糊弄。”炀帝取出宝镜对手下的一位侍女照了一下,将她从龙船上推下水去,那侍女高呼“饶命!”等到水面,竟也不沉,如落到了地面一般。

    炀帝杨广大喜,用那宝镜对着自己照了一下,又将萧皇后和几个美人,贵妃也都一一照了,众人都跃到了江面上,嬉闹起来,皇上皇后你追我赶好不快活,两岸一赌圣颜的百姓,虽然对杨广又恨又怕,但亲眼看到了皇上和皇后还有皇妃众人在河面上,水不沾身,也不沉没,都惊叹炀帝杨广真的是真龙天子,都齐呼万岁。

    百姓议论道:“真龙是行水的岂有怕水之理?”这下让炀帝杨广长足了脸面,炀帝在水面上玩累了上了龙船坐定,呷了口香茶对众美人讲道:“寡人自登基以来,哪一日还未有今日快乐。”张公公奉阿道:“皇上只是要了这柄宝镜,如果能把万年老鳖的肉吃了,那可就长生不老了。”薛贵人,萧皇后一听娇里娇气的讲道:“皇上我也要吃,几个妃子一齐嚷道:“皇上我们都要吃灵鳖肉,皇上……!到时大家都长生不老了,妾身都能好好的侍候皇上。”

    炀帝杨广听了,对张公公讲道:“你这个老不死的,真是该死,怎么不早说,现在鳖精不见了才讲。”炀帝躺靠在龙椅上,叹了口气,自语道:“人都走了这可如何是好?谁能帮朕,拿个主意?”张公公走上前去叫道:“皇上,老奴刚想出一条计谋,保证能让那鳖精乖乖走上水面。”

    炀帝道:“张公公,讲来听听是何妙计。”张公公讲道:“皇上您虽封了那鳖仙为运河的河神,但未曾给他什么信符,不妨着宝泉司金银作,用黄金雕一方宝印,以皇帝赐封授印为名,写一道圣旨,招运河河神御前听封,还怕他不来”

    炀帝笑道:“你个老不死,果然是妙计呀!”袁宝儿袁美人也讲道:“皇上,臣妾也有妙计。”炀帝道:“我的宝贝,你也讲来听听。”袁美人讲道:“这鳖人修了万年,万一降他不住,倒在这运河中惹了他,我们都危险了,不如皇上备些毒酒,到时以赐御酒为名,不怕他不喝。”

    炀帝笑道:“爱妃计谋是好,到时那鳖仙是捉住了,可身中剧毒,谁敢去食鳖肉?”袁美人哼了一声,委屈道:“皇上臣妾也是为帝分忧呀。”袁美人一脸不悦,炀帝亲了美人一口,安慰道:“朕又未曾怪你,朕乃真命天子,他一小小畜牲,岂敢不怕朕的天威不如暗中埋伏些御林军快刀手,到时见到鳖仙,无论生死,将那鳖人乱刀砍死,就是削下一片肉,也可长生呀。”

    袁美人笑道:“皇上到时皇上吃肉,可别忘了让臣妾喝汤呀,臣妾若得长生,也好日日夜夜侍候皇上。”炀帝将美人抱在怀中,笑嘻嘻的讲道:“朕若得长生岂能舍得撇下美人你?”

    张公公拿着炀帝所写的圣旨在船头放火烧了,片刻许,只见河水翻腾,如沸水一般,水中冒出一股白烟,那鳖仙从水面上跃上船头,对炀帝施礼道:“不知皇上唤小仙何事?”

    炀帝杨广坐在龙椅上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黑不溜瞅的东西,心里盘算着是把他炖汤吃,还是蒸着吃。

    身旁的张公公小声提醒道:“皇上那运河的河神,上前受封了。”炀帝奸笑道:“朕本来不打算召你,后寡人想到到,既然封你为河神,总得授个印符,作为凭记,就命宝泉司金银作铸了面宝印。”炀帝杨广从太监手中接过宝印,按事先讲好的暗号,将金印掷投于地上。

    隐藏于左边的左武卫大将军郭衍为统领的御林军,刀斧手一涌而上,挥刀便剁。

    右边右武卫大将军李景统领卫士,这些粗人一听皇帝发出的暗号,拔剑便砍。

    那鳖仙哈哈大笑,刀剑砍在身上发出咣咣的响声,并不能伤他分毫!鳖仙笑道:“我灵鳖修炼万年,岂是你这些凡间兵刃能伤得了的?”那些御林军,见杀鳖仙不死,全吓的躲了起来。

    炀帝惊得高呼护驾,皇后,贵妃,美人更是吓得四散奔逃,那个出言吃了神鳖肉能长生不老的张公公,钻到了龙椅之下,吓得双腿乱颤。

    杨广毕竟为一国之君,见过大场面,对那鳖仙讲道:“毕竟是寡人圆你功德,助你卸去甲壳,你不思天恩,却这等对朕,朕乃天子,你难道不惧上天发怒?”鳖仙笑道:“不是念你替我除去甲壳,修成人形,我现在一口吃掉你,你以为你真有神力?你那传国宝玺乃卞和断了双脚所献,故称作和氏之壁,秦朝丞相李斯命巧工雕凿成八字大篆,自秦王汉武历经几百余年,哪一代君王不独霸天下,傲视群雄?震天地,转乾坤的大人物,方可谓天子自居,杨广你本为一只窃香盗玉的老鼠精而变,只是比我老鳖早修成人形几十年,竟敢妄想吃我的肉!”炀帝听得心惊肉跳,骂道:“住口!”

    那鳖仙张开大口,对着炀帝的头部猛吸一口,将炀帝头上的瑞气精华吸去,炀帝头痛如裂,痛的在地上打起滚来,鳖仙哈哈大笑几声,跃入水中而去,许多没了动静,那些吓跑的御林军,刀斧手见鳖仙走了,才敢走了出来,众人见炀帝杨广高呼头痛,在地上翻滚,忙将皇上抬到龙榻之上,这时天下峰火四起,有多处义军已自行称帝,萧皇后道:“此时天下大乱,皇上又得了怪病,这水路又得罪了鳖仙,不如暂切留在江都,待炀帝病好了,再作打算。”翰林大学士虞世基道:“炀帝病重之事必须保密,传扬出去,大隋的江山危矣!”萧皇后道:“谁敢乱讲定杀不赦。”

    此事虽说保了密,但还是传扬出来,不多久,皇上得了面宝镜,要吃神鳖的肉,而被神鳖施了法术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上至京师,下至穷乡辟壤,白发太公同雌口小儿,无人不晓,当然白玄子、黄玄子、龙女、紫婉四人又岂会不知?

    黄玄子对众人讲道:“如今炀帝留在江都已无念北还,东都洛阳已被李密所破,李渊又占了长安,炀帝欲徙都丹阳,都说当今圣上得了面宝镜,行走于水上而不沉,不知是真是假?”紫婉公主讲道:“是真是假,进了皇宫才能知晓。”白玄子应道:“我们就化作道士,进皇宫求见皇上,就说能帮他除去鳖精,医好头痛以宝镜作为交易。”龙女问道:“白哥哥,可行吗?”白玄子讲道:“定然能行。”白玄子摇身一变化作一位道士,只见:

    须眉白花飘飘然,阴阳两仪冠上嵌。

    双脚足蹬乾坤靴,观是老君下凡间。

    再看龙女紫婉化作二个童子,眉清目秀,二眉间各点了一枚朱痣,一童子手捧一铜香炉,青烟缭绕,异香四沁,另一个童儿手执一个拂尘,单手合十,彬彬有礼,再看黄玄子变成了徒儿的模样,怀中揣着利剑一柄,三人对着白玄子叫了声师傅,白玄子捋了下胡须,四人哈哈大笑,往炀帝的寝宫走去。

    白玄子四人来到了殿门前对守门将官说明来意,守门将官不敢怠慢,施礼道:“请道长稍等,我这就进去通报。”炀帝杨广躺在龙榻上,高呼头痛,太医都束手无策,萧皇后和薛美人坐在床头双目垂泪,不时的用热毛巾交替敷在炀帝的额头上。

    只见一个公公气喘吁吁跑了过来,老远就呼道:“皇上大喜呀,大喜呀!”坐在龙榻旁的萧皇后,擦了把眼泪,对公公骂道:“大胆奴才,皇上都病这般模样了,你还敢言喜,看我不割了你这奴才的舌头!”那公公跪下拜道:“娘娘真是大喜呀,大殿外来了一个道士,一看就是得道之人,说是能医好皇上的头疾。”痛的嗷嗷乱叫的炀帝一听骂道:“你这混帐东西,即然能医朕的头痛,怎么还不快快请来?”那公公应道:“可道长说有条件。”

    炀帝道:“只要不要朕的江山,什么条件朕都答应。”公公应道:“我这就去传。”白玄子四人早知消息,立刻现出身来,白玄子二指一竖施礼道:“白眉道长参见皇上。”炀帝挣扎着坐立起来,开口讲道:“道长只要能医好朕的头痛,赐地封王,加官进爵,随道长挑选。”

    白玄子哈哈一笑讲道:“贫道不要官不要地不要金不要银。”炀帝道:“那你要什么?”白玄子讲道:“贫道只要皇上从鳖精处得到的那一面履水宝镜,并且帮皇上连那万年的老鳖精也给除了。”

    炀帝微思了片刻,叹道:“朕有珍宝无数,而你却偏偏看上了宝镜,朕又不得不给呀,那鳖精与寡人有仇,鳖精不除,朕又岂敢下那江河湖海,万一再遭他算计,罢了,朕就依你,那就为寡人施治吧!”白玄子道:“请皇上先赐镜。”炀帝对薛美人讲道:“爱妃快将宝镜取来。”薛美人从一个锦盒中取出宝镜,看了看,不舍的交给了公公,白玄子哈哈一笑道:“徒儿将宝镜取来,”紫婉公主上前将宝镜接了过来,叫声师傅交于白玄子,白眉道长将宝镜接过,从怀中取出宝镜结成的环,抛于空中,那九面宝镜在空中分散开来,一团亮光照得皇宫如同白昼。

    炀帝看得忘记了头痛,萧皇后,薛美人看得气息加剧,太监们看得眼睛揉了又揉,只听咣的一声金属响声,轩辕宝镜按月亮的盈缺结成了大半个环,凑成了阳明之数,宫殿内顿时又恢复到了平常,炀帝都看呆了,皇后贵人都看怔了,太监们全都看傻了,他们几乎不相信方才发生这一切,更不敢相信地上真有这么神奇的宝贝,但他们又确确实实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哎哟”一声,炀帝的一声呻吟打破短暂的宁静,萧皇后从梦境中醒了过来,开口讲道:“那就烦请白眉道长赐灵药,给皇上解除病痛吧!”看傻了的公公,抹了一把口水,传道:“请道长上前给圣上诊疗!”白玄子上前看了炀帝的气色开口讲道:“皇上的头可是被那鳖精啐了口黑气?”炀帝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白眉道长讲道:“这就是了,道曰:乾为天为头,头又为诸阳之会,皇上的头被鳖精啐了口阴气,而致阳气被阴气所束,不能发散,阴阳相激,故而头痛,痛如锥刺,痛疼难忍。”炀帝呻吟着讲道:“老道长不必追根求源了,快快施法,早为朕解除顽疾。”白玄子从怀中取出一粒丹丸,讲道:“贫道有:紫阳丹一粒,是五月端午午时,取麻雀脑,天雄,乌头炼制而成,皇上只要服下宝丹,顽疾立瘥。”

    炀帝大喜,命太监接了宝丹,用茶服了,片刻脸散红光,头顶发热,黑气冒了出来,黑气散尽头痛立愈,炀帝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叫道:“寡人的头不痛了,寡人的病好了!”薛美人高兴的讲道:“皇上,既然头疾已除,不如让白眉道长去捉那只万年老鳖精去吧!”炀帝咬牙切道:“抓住那只可恶的老鳖,寡人一定要把它炖成汤吃。”

    萧皇后贴在炀帝的耳朵上语道:“不如把那两个童儿留下,让那白眉道长和他的徒儿去捉鳖精,这样放他们出宫,这群闲云野鹤,恐怕出了皇宫就一去不返了。”炀帝此时也后悔把宝镜轻易相让,人都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痛,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大有人做,更何况炀帝这个暴君。

    炀帝恢复了以前的神气,对白玄子讲道:“寡人已把宝镜赐于你,白眉道长你还未把那鳖精与寡人捉来,朕还等着喝他的鳖汤呢!”白眉道长笑道:“既然我答应了你,定然做得。”炀帝道:“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朕要是喝不到鳖汤,宝镜你不但要还给朕,朕还会要了你的命。”白玄子心中恨道:“这炀帝果然是个无情无义之徒,不是为了早日得到十五面轩辕宝镜,早日杀那东海黑孽龙,痛死你个老儿,干我何事!”

    白玄子强压住怒气,对炀帝杨广讲道:“三日就三日吧!那就容贫道出宫。”炀帝言道:“慢!”你乃闲云野鹤,居无定处,这样放你走,你一去不回,寡人又能奈何于你!不如将你那两个童儿,留下来做人质,如果你敢失信于朕,朕就把他俩给杀了。“

    白玄子思道:这狗皇帝好阴毒的计谋呀!小龙女化作的童儿无奈的看了白玄子一眼,神情中充满了无奈与期盼。白玄子对着小龙女点了一下头,虽然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但它包含了几多的信任与责任,他是一个人用生命作为赌注的承诺,是希望、是依赖。

    白玄子看了一眼化作童儿的姐姐紫婉,双眸噙着泪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泪珠,神仙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白玄子的头昏昏沉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属于神仙,还是幽灵,还是鬼怪,此时的他心中有一个念头,等杀了黑孽龙,姐姐我再与你相认!白玄子又看了一眼化作徒弟的黄玄子,对炀帝讲道:“好生看待我的两个童儿。”炀帝不耐烦地讲道:“去吧!”

    白玄子和黄玄子平地升云,冉冉升天而去,炀帝看得目瞪口呆,许久对萧皇后、薛美人讲道:这个妖道还有些本领,爱妃美人等我们喝到了万年老鳖汤,变成不老仙的时候,将那妖道一并杀死,再将宝镜抢来,寡人与爱妃,日日享乐,再也不再为人生若短,良宵不长而留遗憾了。

    炀帝杨广忽然一个激灵,对手下的御林军讲道:“来人那给朕把那两个童儿给锁了,他有一个会驾云腾雾的师傅,到时他们俩,驾上了云朵飞跑了,朕找谁去要人去呀?那就亏大了。”龙女、紫婉公主二人化作的童儿,不情愿的被锁上了镣铐,关进了天牢,炀帝淫笑着又和几个美人行起了鱼水之欢!

    且说白玄子、黄玄子在云端驾着祥云,黄玄子道:“师弟,难道你真的要为狗皇帝杀那万年老鳖?”白玄子应道:“不杀他难道眼睁睁的看着紫婉公主和龙女被杀不成?”黄玄子讲道:“如果万年老鳖精所修为魔道,该杀,如果所修是仙宗,师弟难道还真的下毒手不成?”白玄子想起师傅的一席话,“一切随缘吧。”

    二人在云端飞了片刻,黄玄子叫道:“师弟,你看下界有一团黑气笼罩。”白玄子还沉陷于和姐姐龙女分离的伤感之中,听师兄一听,回过神来往下界扫了一眼,兴奋的讲道:“师兄,此处黑气笼罩,定有妖障,我们就在此处下脚。”

    兄弟二人落下云头,来到了一个莊前,一个老妇人,靠坐在一把竹靠椅上打瞌睡,椅子上卧了一只猫,椅子下卧了只伸着舌头打呵欠的黄狗,花猫时不时的发出“哧……呼哧……”的恐吓声,好像要驱赶这只争宠的狗,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在这个身处乱世的人来说,一切是那么难得的和谐。

    二玄子走上前去,施礼道:“老人家请问这叫什么莊?”黄狗被惊醒了,翻了一下白眼,见众人并无恶意,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那老妇人,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这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跟我讲话。”

    白玄子讲道:“是我再给你讲话。”老人家,老妇人站了起来,笑道:“我当是在做梦呢!”那花猫不情愿的跳到了地上,刚好跳到了狗背上,黄狗张口嗷了一声,那猫儿喵的一声跑的不见了踪影,狗也没了睡意,摇起了尾巴,老奶奶咧开了没牙的嘴,笑道:“两只小东西整天在斗。”黄玄子又问道:“请问老人家这叫什么莊”老妇人笑道:“只顾跟这小东西贫嘴,我都忘了两位客人打招呼了!”白玄子见她净说些不靠边的话,对黄玄子讲道:“这老人家可能有些耳背,我们还是告辞吧。”老妇人笑道;“你们问这是啥莊?这叫大西营莊,修运河的时候,运河东河西驻扎的都有皇帝的军队,河东岸叫做东营莊,河西岸叫做西营莊,把原来的名字都忘了。”白玄子对老妇人行了个礼,叫道:“谢啦!向莊里走去。”

    一团黑气从一座莊院里冒了出来,二玄子径直走去,白玄子化作的道士,和黄玄子变成的童儿来到了一座豪华的大门前,只见大门朱漆油过,镶嵌着几行铜乳钉,拇指粗的门环被两只铜雕的饕餮衔着。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妖气正是从里散出。

    黄玄子道:“这妖怪难不成也是嫌贫爱富?”白玄子磕了几下门环,半天,从门缝里伸出个脑袋,见是一个白眉老道,还带个徒弟,气宇轩昂,问道:“请问道长有何贵干,是化缘还是借宿”

    白玄子心急如焚,两个亲人都在皇帝寝宫被狗皇帝关着,不想浪费口舌:“贫道是见这莊里妖气熏天,是来捉妖的,快快放我等进去。”家奴一听,赞道:“道长真神人也,一看就知我家有妖,老爷正为此事犯愁!快请……”

    那家主人已闻音讯,早就起身来迎,见到道长超凡脱尘,仙风道骨,跪下便拜求道:“求道长救救我的女儿吧!”白玄子讲道:“老人家快快请起,贫道自会帮你除妖!”那老人起身将白眉道长和徒儿引入内宅坐定,老人介绍道:“鄙人姓蔡,是这大西营村的蔡保正。”白玄子道:“有礼!贫道白眉道长,这是小徒,蔡保正,领我们捉妖吧。”蔡保正道:“远来是客,我这就命人准备酒饭。”白眉道长道:“不必了。”蔡保正道:“那就看茶。”白眉道长也应道:“不必了。”

    蔡保正招了一下手与管家耳语几句,不片刻端上来一盘白银来,蔡保正道:“小女性命还昂仗道长搭救,一点辛苦钱权当脚力,事成之后还有厚谢。”

    白玄子道:“你这保正好不知礼,贫道既然来诚心捉妖,岂会为财而来?”保正呜咽道:“看来二位道长是真修仙得道之士呀!”

    白眉道长道:“敢问保正小女得了什么疾患,是何妖崇所迷惑?”

    蔡保正讲道:“一个月前,炀帝出游,引得十里八村的人,争相观看,都想一赌圣颜,小女莲儿也去了,回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异样,是夜后花园天井里,突然冒起黑烟,一个黑不溜秋的人影就从井中走了出来,小女从此就人形恍忽,日渐消瘦,请了几个法师不是被那不知名的妖怪打的折了手,就是断了脚,赔了好多家财。小女已到婚嫁之龄,又不敢太过张扬,故日夜宅门紧锁,还望道长乞怜搭救才是。”

    那女儿已被老妈领来,果然生得国色天香,虽没有羞花闭月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却也生得若出水芙蓉,被那妖魅所迷,略显憔悴,黄玄子化作的徒儿讲道:“这么靓的女儿,那个男的都不免多看几眼,怎么不招色魔。”蔡保正道:“小女长得亮丽,乃苍天所赐,招了妖怪也非我所愿。”

    白眉道长问道:“蔡保正可否带我到后花园井旁一观?”蔡保正和管家 作了个请的姿势,在前方带路,来到了天井旁。

    白眉道长往井中一看,幽幽空空洞一眼,看了使人毛骨颤,此井是口枯井,黑烟正是从井中冒出,白眉道长问道:“蔡保正请问此莊叫什么莊?”蔡保正讲道:“此莊原本叫做黄牛莊,因修那运河,驻扎了皇帝的军队,这一驻就是几年,这运河东是东营,运河西岸是西营,叫了几年都叫顺口了,就叫了大西营村,逐渐把原来的莊名代替了,遗忘了。”

    白眉道长问道:“此莊与那运河相隔多远?”蔡保正道:“一里许。”白玄子听罢心中豁然一亮,应道:“妙!正是我要找的老鳖精!”白玄子对着蔡保正咬着耳朵嘱咐道:“你只需如此这般……”保正笑着连连应是……。

    是夜,白玄子变化了蔡家小姐的模样,躺在小姐的阁楼上,一路的艰辛,经历的坎坷,十五面宝镜那里去寻,黑孽龙这个大魔头又有没有修炼什么新的法术,都涌上了心头。

    白玄子不禁有些困了,刚想合眼,脑中一个激灵!不能睡!紫婉姐姐、龙女还在炀帝手中扣作人质,我要尽快抓住万年老鳖精,三日期限快到了。白玄子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黑暗中只觉吹来一丝微风,风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鱼腥味!门窗吱的一声被风吹开了,桌上的蜡烛闪了几下,扑的一下就熄灭了,灯蕊红了一会升起一缕白烟,屋内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

    白玄子心里也在苦笑,自己在绿柳莊也曾上演过这一幕,也捉过化作郡丞的蛇精,如今已是第三次了,谁让世上的妖魔鬼怪太多了!捉杀这些妖魔色魔,对自己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只听门外“咚”的一声脚步声,白玄子知道妖怪来了,心中一阵亢奋,果然门外传来那妖怪嗡里嗡气的声音:“娘子我来了。”

    白玄子抿了下口,捏着腔道:“来了就进来吧!”那妖怪欢喜道:“娘子想通了。”白玄子含羞的应道:“嗯!”这妖怪高兴极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走到了床沿,妖怪得意的讲道:“娘子还是做人好,我老鳖修炼了一万多年才修成了人形,又能娶上你这如花似玉的夫人,真是美呀。”

    白玄子娇柔做作地讲道:“我父亲是个保正,我们蔡家也是这一带的旺族,本姑娘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你要真心娶我,要用花轿来抬。”那妖怪笑道:“娘子放心,等我把运河的宫殿修成了,你就是运河的河神娘娘,与那东海龙宫相比也不逊色。”白玄子仔细瞅了瞅这个妖怪只见长得:

    秃头黑亮绿豆眼,

    项短脖粗皱折见。

    眉须雪白垂至肩,

    身高不及二尺半。

    一方圆尖蛇口嘴,

    立在人群寻不见,

    要问此物为何怪,

    修炼万年王八蛋。

    白玄子暗暗发笑,真是孽龙浑世,人畜不分,就他这样人不像人的东西,倒打起了人的主意,今天遇到了本仙尊我……

    白玄子心中不由又增添了几分凄凉。这妖怪今天是遇到了我,世间我看不见的受欺凌的人多的是,都是该死的黑孽龙,搅得世道浑不清,神茶郁垒力不齐,万鬼出洞天不明,人世已经乱了天,妖魔鬼怪成了精,作官的掌权的,一个更比一个能,人间谁最本领大,凌弱欺孤最为行,今天遇我白玄子,这笔孽帐要算清!白玄子心中一阵恼怒,一把抓住那老鳖的须眉,那老鳖痛的咧着嘴道:“娘子怎的这般,痛杀我老鳖了。”

    白玄子怒道:“你看我是谁?”那老鳖笑道:“娘子还未过门,倒训起夫君了,你当然是我的娘子。”白玄子现出了原形,那鳖精一看是一个白须老道背上还插了柄利剑,吓得哇呀一声,转身就跑,白玄子手中揪住的眉发,生生的拔了出来,那妖怪出了屋门往井沿跑去。

    白玄子拔出宝剑,跃出了房门,向妖怪砍去,一道寒光劈向妖怪,那万年鳖精,惊道:“你是何人竟敢管我的闲事!”凭空拿来一个鳖壳盾牌,挡住了剑气,另一只手拿了一把三股钢叉,刺向白玄子,白玄子用宝剑急忙挡住,那鳖精用作盾牌的鳖壳,此时呱喳一声,裂成两半,鳖精怒道:“你小子使的可是轩辕宝剑?”

    白玄子道:“算你还识货,你这个妖怪!”鳖精道:“你斩坏了俺的万年灵壳,看俺怎么收拾你,你有宝贝俺也有宝贝。”讲完将那三股钢叉又扬手扔出,钢叉犹如利箭射向白玄子,白玄子道:“雕虫小技。”忙将轩辕剑一挥,一股紫气将白玄子罩住,钢叉僵在空中刺不进来,白玄子瞅准空隙一剑将钢叉斩断,冷笑道:“你个老鳖不好好的修炼刚修成人形,就作起恶来了,看本仙尊今日不除了你!”那老鳖精怒道:“你多管闲事,你修你的仙,我行我的魔,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坏俺的好事,耽误俺老鳖取妻?”

    白玄子怒道:“因为你是妖怪。”老鳖精怒道;“当今圣上杨广还是只老鼠精生变的呢!你怎么不去杀他?”不提杨广还罢,一提起炀帝杨广,白玄子气都不打一处来,想起姐姐紫婉、还有小龙女还被炀帝杨广扣作人质,举起宝剑一跃而起,从天空中劈向老鳖精,老鳖猛的张开了口,吐出了金光闪亮的珠子来,老鳖念动咒语,灵珠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盘旋,照得夜空如同白日,白眉道长顿觉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双腿打颤,从半空中跌落于地。

    老鳖精伸手接过宝珠哈哈笑道:“没想道俺老鳖修炼了万年的内丹炫目夺魂珠,今日派上了用场,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上古利器轩辕宝剑,哈哈……!哈哈!”黄玄子化作的徒儿躲在暗处,与蔡保正同牵了根绳子,藏于假山石后,静静的等待,天井不远处不知被什么东西照得光亮,又传来兵刃叮当之声,黄玄子将绳子交于蔡保正,小声讲我师傅与那妖怪正在拼杀,我去助他一臂之力,黄玄子拿出阴阳神杵,跳出天井处向亮光处奔去。

    老鳖精捡起跌落在地的轩辕宝剑,慢慢的举起来就要向白眉道长砍杀,这时黄玄子手提阴阳神杵,眼见师弟就要被人杀死,呼道:“妖孽住手!”一抖神杵,一阵炸雷疾向老鳖精,老鳖精被滚雷击中,连翻几十个斤斗,趴在地上,轩辕宝剑又一次从天空中落下,刺入土地中,发出嗡嗡的颤抖声。

    老鳖精从地上爬了起来,咳了几声,张开口来又将内丹炫目夺魂珠吐出,一道亮光刺的黄玄子睁不开眼来,这时白眉道长苏醒过来,叫道:“徒儿小心!闭了视听!”黄玄子忙凝气聚神,盘坐于地,老鳖哈哈笑道:“中了俺的炫目夺魂珠,不死一身酥。”老鳖精伸手收起灵珠,黄玄子猛的睁开睛来,用那阴阳神杵猛的一撞,一声响雷,直击到老鳖身上,老鳖又被炸的翻滚了几十下,趴在地上。

    黄玄子道:“师弟,不!师傅,快拿摄形宝镜摄他。”白玄子化作的白眉道长会意,从怀中摸出摄形宝镜,对准老鳖精轻轻一晃,一个小鳖精从镜中跌落,被白玄子捉在手中,那老鳖只觉得身形猛的一轻,叫声“不好”,拔腿就跑,疾向天井,咕咚的一声没了声音……

    蔡保正讲道:“得手了!”原来蔡保正听从了白玄子白眉道长的嘱咐,暗中偷偷的削了三十六根柳木棍,个个带尖,用绳子捆了,等到妖怪从房中出来,伏在暗处黄玄子悄悄的将那带尖的柳木棍用绳子系好,潜入井中,专等老鳖精跳下。众家人听说抓到了妖怪,早点起了火把,院中灯火通明,白玄子从井中将那老鳖精吊起,一颗宝珠从鳖精身上滚落,白玄子拿起吞入腹中,只见;簸箕大的一只鳖精,身上刺满血窟窿,色字头上一把刀,枉费修炼万年功。

    白玄子见那鳖精已除,时间紧迫,同那蔡保正讲了声“告辞,”用绳子将老鳖的尸体捆了同黄玄子化作的徒儿,驾起云彩飞向炀帝的寝宫,蔡保正感激的泪流满面,对着白玄子白眉道长飞升的方向,携着女儿,拜了三拜,祝道:“愿恩人一路走好,一生平安……”

    白玄子和师兄黄玄子,依旧变作师徒,落下云头来到了寝宫殿外,守门的兵士识得,忙报于炀帝杨广,言道:“皇上喜事来了,那白眉老道果真除了那鳖精了,皇上娘娘可以吃到那万年老鳖肉了。”炀帝正和几个美人妃子斗蟋蟀,一听白眉道长来了,炀帝半眯着朦胧的淫眼,将几个贵人扫了一遍,阴笑道:“来的好,等我喝了这万年王八汤,”炀帝顺手端起一柄烧得发沸的油灯,倒在了斗的正欢的蟋蟀身上,那两只蟋蟀被热油立刻烫死,蟋蟀的尸体浮在热油上冒着泡发出哧哧的声响,散出淡淡的肉香,再将你们一并弄死。“几个美人妃子哈哈笑了起来,齐声赞道:“皇上英明,皇上万岁!”

    张公公呼道:“请白眉道长及徒儿御前进见!”白眉道长师徒二人抬了一根大木棍,上面吊了一只簸箕大的一只死鳖,身上血肉模糊依稀还能看到被扯掉的眉毛和胡须,炀帝看了哈哈笑道:“道长真是好本领,三日之期还未到,已将那万年老鳖精给除了,来人那将那老鳖给朕取下来,送到御膳房,给朕切细了文火慢炖,朕要喝他的老汤。”

    几个小公公兴奋的应道是:“心中却思道等炖好了,我也要喝上一小口,那怕一丁点,也能成个地仙,百年不坏之身。”

    白眉道长讲道:“皇上怎么不守信诺,贫道的两个徒儿现在哪里?”几个贵人,美妃也撒娇道:“皇上我也要喝上一碗万年老鳖汤,皇上你成仙了,我们也好伺候于您。”

    炀帝笑道:“美人,都有,都有”炀帝奸笑道:“白眉道长,你来来来!”白玄子化作的道长往前走了几步,炀帝拍了几下巴掌,从大殿上空嗖的一声罩下了一张大网,将白眉道长和他的徒儿牢牢的罩在里面,埋伏在暗处的御林军,手拿利刃冲了上来,将师徒二人给绑了。

    白眉道长恨的咬牙跺脚道:“你这个狗皇帝言而无信!”炀帝哈哈大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这贱民竟敢跟朕讨价谈条件,还掠夺了朕的宝镜覆水镜,不过寡人英明神武,略施小计,非但能吃上这长生不老的万年鳖汤,从今以后朕的宝库中凭空又多了几件法宝。”

    几个妖娇的美人,嫔妃献媚道:“皇上,真是神功盖世,诸葛再生,可比尧舜禹汤。”炀帝杨广心满意足的舒了一口气,舔了一下嘴唇,躺在一个贵人怀中,讲道:“再过半个时辰,那万年老鳖汤就炖熟了,到时喝上一碗就能同日月同寿,天地同根了。”

    白眉道长被刀剑架着脖子,怒道:“你这狗皇帝真是泯失人性,本仙尊真后悔救了你,你身为帝王言而无信,恩将仇报。”

    炀帝从贵人怀中坐了起来,用手鼓了一下掌,讲道:“骂的好,骂的好,可真是精彩,你现在后悔了可是晚了,寡人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来人那,将那两个童儿带上来,让你们一起上路,路上也有个照应,对了等你们死了,一定风光大葬,这是寡人对你最大的恩赐了。”

    张公公应道:“是!”立刻传谕,将白眉道长的两个童儿押上殿来,紫婉公主和小龙女从殿外被押了上来,手脚都被镣铐锁着,走一步跄跄趄趄,十分艰难,铁链发出当啷当啷的金属撞击声,那每走一步如同钢针刺入白玄子的心房。

    白玄子缓缓地抬起头,正和紫婉公主、龙女的目光相对,紫婉姐姐头发凌乱,嘴唇干裂,龙女面带饥色,双眼中充满忧郁,小龙女看着被利刃驾在脖了上的白哥哥,嘴唇煽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白玄子更是愧疚的无地自容,紫婉姐姐,小龙女,你们把我当作你们的靠山,偶像,而我却头脑发热,耳不聪,眼不明,上了这个狗皇帝的当,才使你们跟着我受了这么多的苦,遭了这样的罪。

    无声的泪水从白玄子眼角滚落下来,滴在了自己的衣衫上,白玄子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流下眼泪,自从东海被那孽龙淹死,千百年来心中只有仇和恨,却从未有过泪水,小龙女傲姣也动了真感情,猛跑了过来,叫道:“白哥哥!”搂在一块,“死我们不怕,小龙女的命就是白哥哥给的。”

    炀帝哈哈大笑一阵,笑声充满了杀机,炀帝啧啧的几声赞道:“真是感人的一幕呀,朕几乎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可惜呀!朕马上就能喝上了万年王八汤,就长生不老了,而你们将告别人世,真是,福兮,祸兮,孰料兮!”炀帝身旁的一美人也被感动了,流着眼泪讲道:“皇上,求求你们放过他们吧!”

    炀帝一听,大怒道:“反了你这个贱人!竟替他们求情。”炀帝身旁的几个贵人也讥讽道:“真是个贱骨头,放着好日子不过,竟替这帮妖道开脱,真是该死!”炀帝杨广愤愤的怒道:“将这个贱人一并拿下,和那个白胡子老道一块儿上路!”手下的兵士应道:“遵命!”炀帝又讲道:“慢着,将那妖道身上的宝镜给朕取下来,反正将来你们也用不着了。”张公公听后道:“奴才遵命!”

    一提起宝镜,白玄子想起了自己的深仇大恨,想起了无法无天的黑孽龙,想起了历经千险万难辛辛苦苦才寻来的九面宝镜,而今却要被狗皇帝杨广掠走,一股怒气从丹田之处冲了上来,头顶冲出一团火柱来,吃过万年灵蟾的白玄子怒呼道:“我不能死!”声音如同炸雷,将那御林军卫士,立刻震晕了十几名,有几个力壮的,无力地拖着刀,被震的晕头转向转了几圈“咚”的一声全倒在地上。

    白玄子用力一抖捆绳寸断,心念一动轩辕宝剑应声而起,一声龙吟,砍向炀帝杨广,杨广早吓得双腿若筛糠一般乱颤,高呼道:“道长饶命!”刚才还高傲得不可一世的那些贵妃美人,都吓得乱作一团,杨广跪下拜道:“道长,道君……,只要你能饶我一条活命,这美人,这江山,朕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白玄子收起宝剑,讲道我不杀你,杨广谢道,谢道长饶命,白玄子现出本身,讲道;“我不杀你,并不代表我不想杀你,我怕杀了你脏了我的手。”黄玄子也早现出了本身,将龙女紫婉也都松绑放了。

    四人平地升天,飞上了天空,白玄子训斥道:“为人之本,信为先,你身为国君,若固守信诺可成地仙,本仙尊救你于疾苦,而你不思感恩,反生贪婪之心,欲夺我宝贝,取我等性命。”白玄子取出宝镜,对着炀帝杨广,一照还元宝镜又将一切还原,炀帝杨广,“哎哟”一声,头痛复原如初,痛如刀割,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四人驾起云朵,越升越高,只听见下界传来一声,大仙饶命……痛杀我也……炀帝杨广直到被宇文化及的叛军虔通用黄练巾勒死,头痛也没有一刻停止过。

    请看第27回:假妖道持镜昧黑钱 黄玄子倾毒土惩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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