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轩辕宝镜 > 第19章 灵官庙救二鬼白玄子仗剑立威

第19章 灵官庙救二鬼白玄子仗剑立威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第19回 灵官庙救二鬼 白玄子仗剑立威

    玉柳探碧舌,桃醒尤含苞,麦儿扬翠臂。偶闻蛙儿笑,暖风绿田野,归燕筑新巢。万里江山方解冻,河中野鸭戏春潮。雄鸡叫,家犬吠,只因春色惹人醉!

    却说白玄子、黄玄子、小龙女、紫婉公主四人结伴而行,二玄子听得师傅所讲宝镜只可随缘而遇,强求不得,不知一个随缘,包含了诸多禅理在内,悟透了,知是物有定数,逢明主自出,悟不透,只道是沧海泛舟,无极迷心性,随波何处流?

    这日四人来到了伏牛山界,白玄子怀中的轩辕宝镜,竟发出了龙吟之声,黄玄子道:“师弟你怀中的宝镜现出异兆,不知是吉是凶?”白玄子拿出宝镜,对着日光,细细端详一番,未见异常,那黄玄子自从被龙女抽了耳光,在紫婉公主那里又讨了没趣,一路无人理睬,这下来了兴致。

    黄玄子讲道:“物以类聚,鸟以群宿,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今日宝镜无故现出异声,此处附近定有别的宝镜,说不定还是雌镜呢。’小龙女听毕,本来走的离黄玄子很近,骂了声:“讨厌,没正经。

    小龙女深情的望了白玄子一眼,点了点头,又伏在了白玄子的怀里。紫婉公主本来就已经喜欢上了白玄子,今见到心上人与那龙女搂搂抱抱,不由眉头紧皱,顿生醋意,忌妒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有什么妖怪呀,净是自己吓自己,再说这么热的天,亲亲密密,热不热呀!”这么一说羞得那龙女推开白玄子,手脚无措,满脸通红,黄玄子在一旁讲道:“女人呀,女人,真是心胸……紫婉公主你若是要累了,我黄玄子温暖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随时都可以借你靠一靠。”这一讲正中了紫婉公主的痛处,紫婉公主将怒气全发在了黄玄子身上,紫婉公主怒道:“你这黄皮牛,你说谁心中狭窄?”黄玄子嘻嘻一笑,应道:“你骂的好!牛,老实,足踏实地,任劳任怨,不争半分,可我也没讲狭窄二字。”

    紫婉公主道:“还顶嘴,用脚踢了一枚小石子,石头蹦了出去,刚好砸在了黄玄子腿上,这黄玄子装模作样的装痛起来;“疼死我了,紫婉公主你怎么还会使暗器?”白玄子和龙女都借机笑了起来,解除了尴尬的场面,紫婉公主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白玄子用手抚摸着宝镜,双眉紧锁,叹息一声对三人讲道:“而今孽龙无法无天,天下生灵涂炭,你们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自然还有心思闹乐,如今方得到宝镜四面,还余十一面未曾找到。九州之地人海茫茫尤如大海捞针也。”这么一讲,紫婉公主亦收住了笑容,龙女亦是双眉紧蹩,黄玄子扮个鬼脸。

    这厮应道:“谁说我与那黑孽龙没有深仇大恨?我本九天玄女藏经阁看守经书的书童,那黑孽龙乘我睡着之机,将藏经阁里藏的天地绝阵,万魔阵法盗走,天帝一怒将余咎归我,把吾打于下界,托生凡人,害得我跟着师傅扫了三年的地,砍了三年的材,受了多少苦又有谁知晓?”黄玄子看了一下紫婉公主又讲道:“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又有谁知道我的苦哀呢,不杀孽龙,我岂有还入天宫之理,此仇此恨,我岂不报?”

    白玄子笑道:“既如此,言之真恨之切,当以行动来表,若不然,空有鸿鹄之志,到头终是水中捞月,雾里看花,等到元阳耗尽一把朽骨时,岂又能逃脱转世轮回之苦?既然天帝罚你屠那恶龙,方得圆满,咱兄弟即当同心同德,寻宝镜,开灵山,取天书,屠恶龙,才是正道。”

    黄玄子一听,叫道:“兄弟你说的是,既然宝镜发出异声,待兄弟我四处打探打探。”白玄子肯了一下首,这黄玄子正欲在两位美人面前表现一番,讨得欢心,只见黄玄子念动咒语,拘来一团疾云,腾空而去,岂知走的太急,云团刚刚离动,这厮的头碰在了松柏枝上,“咚”的一声,黄玄子跌倒在地。

    两位公主看到了黄玄子那狼狈样,都忍俊不笑,憋了半天,都背过脸去笑了起来,黄玄子见龙女和紫婉公主咯咯的笑了起来,羞愧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也苦着脸笑了笑,心里却是欢喜非常,几束被头巾束着的头发,散出来,遮住了这厮的眼,黄玄子对众人讲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的太急,障了眼,我这就去探探消息。”这厮用口气吹了一下头发,一走一拐的走了几步,又飞升上天,驾了一朵白云,忽高忽低摇摇摆摆的上了山顶,来到了灵官庙端,降落于地,果然看见灵官庙进香的人真多,虽说是香火鼎盛,却隐隐约约的透出一般妖气。

    黄玄子也学着师弟白玄子的样子,用鼻子在四周嗅了嗅,正巧被一团纸灰塞了鼻孔,痒的难受,打了几个喷嚏,黄玄子揉着鼻孔自语道:“果然妖气太重。”一位头发鬓白的长者走了过来,对黄玄子讲道:“年轻人,休得胡言,此灵官大帝,灵验异常,保一方平安,如此言语若被感知,恐降不祥。”

    黄玄子嚷道:“怕他干嘛?”那老者叹息一声,拄着拐杖,摇着头走开了,黄玄子随着上香的人潮,进到了庙殿中,这黄玄子跟随伏羲多年,耳聪异常,听到庙中有哭泣之声,心中惊了一下,再四处用目一扫,未见异样。

    黄玄子运开天目,再一看那灵官老爷塑像的脚下,多了两颗人头,他怎知道,这正是被镇住的二鬼,那二鬼叫的声嘶力歇,这些上香的凡夫俗子,有谁能看见,又有谁能听见,所幸是鬼,乃阴气所聚,虚灵之体,不曾被饿死渴死,这二鬼见有人看得见自己,都伸出双臂,高呼救命,那二鬼的呼救声,惊醒了二魔头,二魔王昨晚与两个美人缠绵一晚正打瞌睡。

    吸髓魔王道:“这二鬼被镇住多日,许久不曾听见叫唤,不晓得是不是他家主人回来了?”二魔王都伸出头来往殿外探视,正巧被黄玄子看见,阴风老怪道:“我当何人原来是个天眼未封实的人,能看得见阴物,不想被吓走了。”吸髓魔王道:“兄弟的右眼一直在跳,莫不是那张太公,又请了什么法师我还真放心不下我的美人,我得回去看看。”讲完就要走,这魔王这么一讲,又燃起了阴风老怪的欲望,那老怪讲道:“哥哥真不义气,只顾得自个去销魂,岂能把兄弟独留此处?”两个魔头手挽手出了灵官庙飞向张小姐的住处。

    黄玄子本想看个究竟,见那灵官老爷凶神恶目,脚下忽的一下伸出两颗头来张着獠口,哪还听得呼救之声,叫了声:“妖怪,有鬼呀!”风也似的逃了出去,那些跪拜的香客都抬起头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黄玄子,见没有什么动静相互问道:“这年轻厮,怎的这般?”方才驻杖的老者也在,应道:“我晓得,这厮刚刚在殿外时亦自言自语,刚才此举,吾想定是得了疯癫病。”众香客都互责道:“疯癫二人怎能入得庙宇?”忙又磕头向灵官老爷赔不是。黄玄子驾着云,下得山来,见了白玄子,紫婉公主,小龙女三人,坐在树荫下乘凉,按下云头累得气喘吁吁,向白玄子喊道:“师弟,山上庙中果然有……妖怪……”一听妖怪,白玄子手握宝剑,讲道:“待我除了这些害人精。”龙女被妖怪欺辱怕了,扯住了白玄子的衣角,小声地叫道:“白哥哥咱们还是绕道走吧,这些妖怪既未惹咱,咱也不去惹他们。”

    白玄子听罢,猛的扯开龙女的玉手,狠道:“这些妖怪生来就会害人,吾不除他,日后定也会害我等。”龙女遭到训斥,转过身去,用衣袖不停的拭着眼泪,在她的心里只要自己不招惹妖怪,妖怪也定不会惹自己,虽是阳春时节,小龙女不知是冷是怕,深身发抖,那娇弱的身躯更显得无助单薄。

    白玄子从愤怒中醒悟过来,发觉自己失礼,不由生了怜悯之心,走到了小龙女的身旁,用手拭去了龙女眼角的泪水,安慰道:“龙妹别怕,方才是我不对,不该那么大声跟你说话,可妖怪不除,必会害人,有些事情靠躲是躲不过去的,再者,这些妖怪哪一天被那东海黑孽龙收伏去,我们岂不是又多了个敌人,世上又多了个害人的妖魔,这些妖怪该除就得除,绝不能养虎为患。”

    小龙女听罢,眼中噙着泪珠,笑了笑,叫道:“白哥哥,你去降那些害人的妖怪去吧,有你在,我不怕。”一旁的紫婉公主气愤的用树枝抽打着路旁的野草,白了龙女和白玄子一眼,叫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粘粘糊糊。”

    白玄子冲着姐姐紫婉公主笑了笑,讲道:“那我们上路吧!”小龙女迟迟的走了几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白玄子看得仔细,笑道:“龙妹你要是害怕就不要去了,留在此处等我们归来如何?”龙女嘤嘤的讲道:“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是怕……”白玄子看了龙女一眼,不由一阵心酸,想道这小龙女被妖魔囚在龙宫里,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定是被吓怕了。

    在一旁的紫婉公主看了龙女一眼讲道:“怕!怕!我说龙家大小姐,这可不比龙宫,处处有人敬着宠着,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跟着我们,说不定那一天我们当中的某一个,被妖怪拿住,剖开肚子,撒上盐巴被妖怪腌渍着吃,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捉到了妖怪的洞府,说不定早就被那些小妖生啃活吞了。”

    紫婉公主恨不得立刻吓走龙女这个情敌,小龙女听了无助的望了白玄子一眼,白玄子会意的笑了笑,对黄玄子讲道:“兄弟你就和小龙女留在此处等我们,待伏了妖怪,我和紫婉公主再回来与你会合。”黄玄子抱拳应道:“放心,我就做一回护花使者。”龙女深情的看了白玄子一眼,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紫婉公主见白玄子哥哥只和自己一块上山高兴地叫道:“好也!”用手挽住白玄子的手臂,得意的看了龙女一眼,又显耀般的将脑袋伏在白玄子的肩上。白玄子看了紫婉公主一眼,惨淡的笑了笑,心中痛道:姐姐!你可知道,吾白玄子是你的同胞姐妹呀,可惜妹妹今日已非女儿之身……。

    一阵微风拂过,将紫婉公主的几缕青丝吹拂在白玄子的脸上和口中,白玄子舔到了一丝盐渍味,鼻子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汗臭,白玄子心中伤感道,定是姐姐许久未曾洗浴,而现在的日子亦无机会去洗浴,可恨那个祝融,害死了父王,可恨那个黑孽龙害死了我的前生,害得我家破人亡,亲人分离,而今姐姐已非昔日天真浪漫的姐姐,我更不是他日淘气可爱的女娃,一切充满了仇恨,而一切又从仇恨开始。

    白玄子这些念头在心口过了一遍,不由得将姐姐紫婉公主的手紧紧攥住放在胸口,心中叹道:“可怜的姐姐,身瘦小力单簿,却把这些年不该有的仇恨全都埋在心里,真是可怜!”那紫婉公主的心中也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是爱情是亲情,只觉得自己仿佛累了,困了,好想找一个可以依靠,可以依赖,可以托负终生的男人。

    紫婉公主深情地打量了白玄子一眼,心中暗自庆幸,在一生中能寻到这么一个结实、可信、可靠,处处关爱自己的汉子,紫婉公主将头颅往白玄子的胸口挪了一下,去细细的倾听,心爱的人,每一次心脏的搏动,白玄子从思绪中醒了过来,对紫婉公主讲道:“仙子,我们先上庙中看看是何妖怪,早些除之。”紫婉公主欢喜的点了点头,白玄子念动咒语,飞来一朵白云,将二人冉冉托起,飞到了灵官庙前……

    龙女看着白玄子和紫婉公主亲密的模样,呆呆的站在那里,双眸含泪,心中念道;白哥哥愿你能找到爱你的意中人,龙妹祝你一生幸福!龙女双手合十,向天祈祷,苍天有灵,愿能保佑白哥哥此去降魔平安归来,黄玄子在一旁吟道:“人生在世须尽欢,龙妹妹何必哭泣?龙女在一旁抹着残泪,强作笑颜道:“黄哥哥你又寻我开心了。”

    白玄子和紫婉公主来到了灵官庙前降落于地,就要进入殿中,一位拄杖的老者叫道:“年轻厮慢走!”白玄子应道:“唤我!”那老者叫道:“正是。”白玄子对老者行了个小礼,问道:“老汉唤我作甚?”那老者捋了一下胡须,诡笑道:“旁人可以进得,这灵官庙你却进不得。”白玄子问道:“这是为何?”老汉答道:“尔乃疯癫之人。”白玄子一听笑道:“尔看我像疯癫之人乎?”那老者又捋了一下胡须,冷冷一笑,讲道:“老朽吃过的盐巴比你吃过的米尤多,凭你的技俩,以为换了身行头,老朽就认你不得了?”

    白玄子对紫婉公主淡淡一笑讲道:“不知这个师兄又闯下了什么祸事,引得这人的憎恨。”那老臾将那拐杖在殿外一横,怒道:“识相的话速速离开……”

    殿内灵官像下被镇的二鬼听到殿外有人争吵,被压的行如风对奄奄一息的疾如电讲道:“老兄你看看门外何人争吵?”那疾如电昂起头来看了看叫道:“我们有救了,又来了一个天目未封之人,咱们即刻求救!”二鬼拼尽余力,高呼“救命,”那求生之音,何其之大,声彻殿外。

    白玄子,紫婉公主听得清清楚楚,而那些凡夫俗子,何人能听得见半句!白玄子本为鬼魂降生,虽皈依仙道,对鬼类,亦有一种常人难比的亲密之情,这心态一直缠绕在心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二鬼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又触到了白玄子的痛处,他想到了自己在东海被淹时那无助的求救声,心中不由怒火中烧,对那拄杖的老叟骂道:“尔等以为已为智者,却不知乃愚人之智,不懂装懂,人世间之所以本来好行的事而难行,全都是你这些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人所阻,使原本好行的事而落空,速速弹开。”

    那老叟也不示弱,“哼”的一声,言道:“有老朽在此,就是死也不能让尔踏进庙宇。”讲完将拐杖往地上一拄,击了几下,那些香客有的手里拿着果盘,有的执着火烛围了上来,都叫嚷道:“谁敢在此捣乱就打死他……”老叟仗着人多诡笑着捋了一下胡须,用手指轻轻的指了指白玄子,紫婉公主叫道:“白哥哥这些凡夫俗子若真的动起手来,怕是坏了我们做神仙的名声。”

    白玄子一听叫道:“什么神仙不神仙,只要谁敢阻我杀那黑孽龙的路,我必除之!”那些烧香的信客把二人团团围住,都又惧怕二人身上的兵刃,尽是吼叫着,谁也不敢上前。白玄子剑眉一皱,心刚想到取剑出手,那宝剑仿佛解意,早从鞘中而出,立于空口,金光万道。

    白玄子一怔,语道:“是好剑”,敢情是这轩辕宝剑听得我与那黑孽龙有深仇,知道我欲除那恶龙,心气与剑气相通,剑随意动,真是喜事也。白玄子将轩辕宝剑握在手里,对着殿外的功德碑上就是一剑,此剑乃上古黄帝所铸神物,不比凡间兵器,那剑起发出雷鸣之声,剑未及石碑,石碑早被剑气震碎,化成千万块石碴,弥起一片石烟沫,再看那些香客和拄杖的老叟,早作狒孙散去,哪还觅得半个人影?四处散落着被抛弃的供果和纸钱,和一根被踩成两段的拐杖,白玄子哈哈大笑道:“什么鸟人……”

    紫婉公主面对眼前的这位汉子,不由更加爱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说是爱情,却又多了几分比爱情更亲近的感觉,说是亲情,却又增添了几分爱意,这种扯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一直缠绕在心头,想想却又不敢往下想,潜意识里总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有一天会弃她而去,所以她要珍惜现在所拥有时的每一刻,紫婉公主用手挽住白玄子的胳膊,将身体紧紧地偎依了上去,白玄子以为姐姐被刚才的阵势吓住了,不由怜悯的将她搅在怀里。

    那庙中被压住的二鬼,都瞪大了眼睛,见那白玄子一挥宝剑,吓跑了众人,行如风对疾如电讲道:“救星来了!”二鬼齐呼救命。

    白玄子拥着紫婉公主,心仿佛在流血,姐姐呀姐姐,本来咱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一切都是祝融和黑孽龙害的,等我亲手屠了那黑孽龙和那该死的祝融,咱们姐妹再来相认,想到姐妹时,白玄子看了看自己已是男儿身时,心中又增添了几分惆怅,紫婉公主毕竟是个修道之人,听见有人唤救命,顿觉失了体面,以为被人看见,忙推开了白玄子,羞愧地站在一旁。

    白玄子会意的笑了笑,运开天目,向庙中环视一圈叫道:“我当有什么妖怪,原来是两只被镇住的鬼魂。”那二鬼见了白玄子,都叫道:”原来是白玄子仙尊,快救下我们吧!”白玄子笑道:“那好。”二鬼乃幽都之人,如何被镇在这灵官像下,又如何知道我白某的名号?”行如风答道:“玉帝圣旨一道,普天诸神在屠龙之事上都得尽其所能辅佐于你,何人不晓?”

    白玄子笑了笑,疾如电早就被压的急了:“白仙尊,还是快将小的救下,小的再跪禀不迟。”白玄子颔下首,心中喜道没想到我白某的名号这么大,意念刚起,那神像已被托起,二鬼扭着被压得变形的身体,从像下滚了出来。

    白玄子思道,没想到我的修为已达到了这个境界,师傅所输的精气每日根据时辰变化,在体内运行,自己只要动个念头,身外之法身即能付诸实施。二鬼被救下后,倒头便拜,答谢白玄子救命之恩,白玄子道:“起来吧。”话音刚落,意念转移,那被托起的灵官老爷跌落在地,摔成粉碎,疾如电果是伶俐,刚站起不想身体被压成畸形了,又跌倒在地,这鬼头对着白玄子和紫婉公主磕头不已,紫婉公主道:“有何事相求,直说吧。”二鬼齐呼道:“恳求仙尊、仙姑,将吾等身体救愈,若再造也。”白玄子手一扬一道金光拂下,二鬼复原如初。

    二鬼欢喜异常,白玄子问道:“刚才我的问话还未回答呢!”二鬼跪下答道:“我俩本是两个善跑的健将,后被黑孽龙感知,抓去役使,因不从,被那黑孽龙双双拍死,因是惨死,阳寿未到,幽冥界不收,只好到灵官庙栖身,庙里香火鼎盛,我见主人又是个善神,我俩便追随灵官老爷做了他的奴仆,作了他的护镜使者,因经常吸食香烛烟气,魂魄才有所凝聚不致荡散。”

    白玄子讲道:“行如风、疾如电,好了,我不是问你这些,速速报出你家主人是谁,又是何人把你等压于此处?”行如风疾如电对白玄子对自己的姓名小号也知晓的清楚,不由得更加佩服,齐声赞道:“白仙尊,真乃高人也。”

    白玄子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讲道:“吾身在九天之中,能知三界中的万物万事,别说尔等。”行如风疾如电回头看了看破碎的灵官像,二鬼耳语道:“主人让我等看护的宝镜已让妖怪抢了去,而今连栖身的神象也震碎了,主人不罚我等,那妖怪回来也不会饶过咱俩。”二鬼又拜道:“我俩愿意追随仙尊牵马坠蹬,作牛作马,心甘情愿。”

    白玄子哼了一声,答道:“谁要你牵马,我岂又会去骑马?”二鬼连连赔不是,白玄子脑子里想到多俩助手也好,到时探个消息,跑个腿,当个狗使唤,想到此笑道:“收尔也可以,做事不力,本仙尊可是要责罚的。”二鬼千恩万谢。

    白玄子接着问道:“刚才二人耳语,什么宝镜妖怪的,是什么宝镜,可是轩辕宝镜?”二鬼答道:“正是。”白玄子一听来了精神,又问道:“当真。”二鬼齐声答道:“当真。”白玄子大喜,言道:“果真如此,你二人又立了一件大功。”二鬼一听刚被收伏就先立了大功一件,都高兴的跳跃起来。

    白玄子把脸一沉,问道:“宝镜现在何处?快快取来。”又有谁能理解白玄子急切的报仇之心呢,二鬼一看主人面色不善,都哭丧个脸禀道:“宝镜不知被两个从哪里冒出来的妖怪给抢走了。”白玄子急切的追问道:“妖怪现在何处?”二鬼答道:“主人,我们以前的主人灵官老爷上天庭被玉帝召见,那妖怪就占了庙宇,夺了宝镜,享受香火和供品又把我兄弟镇在灵官像下,按理说这妖怪也该回来了,可今日怎么还没回来。”白玄子嘿嘿一笑,隔山担水,不如就地掘井,我就在此候着。

    且说张俊租了一顶小轿抬着丫环珠儿,自己也没有了家园,左思右想,便拐进了平日和自己要好的赌友律大黄家,那律大黄更是个势利小人,一见张俊衣衫褴褛灰头污面,也难怪这张俊一夜豪赌,整宿未睡,又扶着舅舅的灵柩,真真假假的落了几串泪珠儿,这又几餐未食,真个是面露贫色,眼暴血丝,一脸狼狈相,律大黄看都没看张俊一眼,哼的一声骂道:“我说张俊,没事租个轿子,奔丧呀?”有道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这张俊拍着胸膛,嘴一撇,骂道:“今天小爷赚了一笔,借你的狗窝,暂栖一晚,明日天亮小爷置上一处宅院,像你这破烂的地方,请小爷来小爷也不一定来……”

    且说这律大黄一见张俊口气硬了,底气足了,思道:几日不见,莫非这小子真弄发了我也乘机沾点喜气,弄些银子,赌上一把。主意思定,这律大黄忙赔上笑脸,叫道:“张小爷方才是开个玩笑,咱兄弟谁跟谁!”讲着走近轿旁撩开轿帘,一看里面坐了个大美人,律大黄咽了口吐沫,叫道:“我说兄弟在哪弄了个婊子,敢情是要在我家嫖宿呀?”张俊回骂道:“什么婊子,混帐东西,他是俺老婆。不是俺把家园输给恶棍程少,要不回来,鬼才来你这儿。”

    这律大黄用眼瞅了一下轿子,又咽了口吐沫,对张俊讲道:“在我这住也没啥,这轿中的美人……”又咽了吐液,张俊白了他一眼,把脸色一沉,骂道:“什么东西!”从怀中摸了一下,摸出了个十两重的大元宝,想了想舍不得给,手又缩了回去,略一怔,又狠狠心,拿出了丢在地上,那律大黄见了银子像饿狗抢食一样,抱在怀里,高兴的心花怒放,张俊骂道:“还不快带上你的母猪快滚。”

    这律大黄心更是黑,将银子往怀里一揣,整整衣衫,走进正房,对正在房里奶孩子的老婆一阵暴打,那婆娘哭天抢地的大骂一通,抱着嗷嗷啼哭的儿子律堂堂,嘴里咒骂着回了娘家,这正合了律大黄的意,老婆前脚刚出门,律大黄堆着笑脸把张俊引进了正房,自己从怀中取出银子,在没人的角落里,端详了一阵,用嘴又验了一下,欢喜的像疯狗一样窜了出去进了赌房。

    且说阴风老怪和吸髓魔王在绿柳庄上又啃了几颗人头,吸了些人的五脏,鸡叫后化作阴风旋了出来,阴风老怪骂道:“今天真是晦气,刚弄的一件新袍,被那个鸟道人用狗血给玷污了。”吸髓魔王也骂道:“这些天在庙里净吃些果蔬,熟肉食,许久没有吃过人肉了,撑得我肚子挺难受。”阴风老怪嘿嘿一笑,叫道:“贤弟,我们这些做妖魔的不吃人肉,岂会有魔性,失了法力,我们也会被仇家吃掉,投生到魔界就没有了回头路,这世道都是弱肉强食。”二魔王都长叹一声,吸髓魔王骂道:“悔不该跟了东海黑孽龙,害了那么多天兵天将的性命,每日我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生怕那一天被天上的妖神鸟仙拿住,不打入炼狱中受苦,也决不会有好日子过,就是天上的那个菩萨开恩,饶恕不死,也定是封个什么护法使者,护院使者,说白了就是个给人家看家护院做狗,侍候人的角色,哪像现在自由自在。”

    阴风老怪应道:“这倒不怕,有我们的万魔阵,什么鸟仙我也不怕,真正可怕的是咱们的大哥黑龙,在那东海淹死了一个叫女娃的小人儿,那女娃又不知怎么的跟万鬼冤魂附在一体,托生了人家,成了咱们大王的冤家对头,这都过了数世,这家伙得了元始天尊,伏羲老祖的真传,修炼成了白玄仙尊,每日找那可恨的天书《五岳渎经》。大哥这天书要落在我们的对头手中,我们这些作妖作魔,妖仙精怪,不会给统统勾死,哪还有生还的道理。”

    吸髓魔王挥挥那乌黑青筋手,应道:“不提了……不提了,想起这我就头痛,我吃了那么多人肉荤腥挺胀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醉解千愁。”这老魔言毕一拍脑门,讲道:“我倒忘了,此地不比龙宫要啥啥都有,啥时要啥时到,在这庙里,虽说是香火旺盛,想要喝酒还要等到敬香的人来了才是。”阴风老怪嘿嘿一笑,拍着吸髓魔王的肩膀,讲道:“大哥,区区一杯水酒,何需犯愁,兄弟我刚刚炼成了能够驾驭鬼神的咒语,不知灵否,正好试试,山神,土地那儿肯定会有酒喝……”

    请看第20回:正山神忠义殉身,奸张俊贪色丧命。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