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四场七镜
下课后我低着头连忙向城堡处走去。
“等等！费尔顿！”
“艹！”我尽量微笑的回过头，“请问格林格拉斯小姐有什么事？”
“那个刚刚不好意思有些失礼，我不知道是你。”
？？向我道歉？
“没，没关系。”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还是这样回道，“不过——你们为什么都知道我的名字？”
她也是，诺特也是，似乎布雷斯也是……我在斯莱特林这么出名的么？
“因为马尔——”
“格林格拉斯！米里森·伯斯德在找你。”德拉科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我们身边对她说道。
“我没有！”身后一个姑娘大声喊道。
“说你有你就有！”接着他回过头将达芙妮往下推，“快去，再见。”
“略！”
望着冲德拉科扮鬼脸的达芙妮，我似乎觉得我有点喜欢她……
“那个——呃！”
是的，德拉科对我又是一个“锁喉”，“我的事情解决了，该问问你了。”
“我的什么？”
“你和那个帕拉迪斯！”
·
就——怎么说呢，因为这，第二节的魔法史我“被迫”和德拉科坐在了一起，给他解释我和弗曼的关系。
我自然不会说我是个bug，不是，我是个群演，我只是说弗曼认识克鲁姆，我想帮他要一张签名照。
“真的？所以那张签名照是帮我要的？”德拉科一手撑着头，将信将疑的问。
“对啊。”说着我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假装委屈，“结果你还给扔回去了。”
“……”少爷抿抿嘴别过头。
我知道他后悔了，然后戳戳他，靠近他在他耳边说，“要不要我再帮你要回来——”
“不——”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离他太近了，德拉科的转头，让我直接亲到了他的脸……
我傻了……我真傻了！就那么像个王ba一样一动不动的亲着……不是我套路他，是我真傻了……我没想到，真的，我其实是就会口嗨，语言巨人，行动颓废说的就是我……真的！不然德拉科早不是chu男了……
别说我，德拉科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也愣在那儿，一动不动……我俩就像比耐力一般，谁都不动……
“咳咳，我说。”
我俩看向身后。
说话的是坐在我正后方的西奥多，他偷笑，“你俩接下来还有下一步么？没有的话我们就睡了。”
……
我望着身后排排坐的斯莱特林们（米里森，潘西，达芙妮，布雷斯和西奥多。）飞速回答，“没有了。”
然后将脸埋进身边的龙皮包，像个鹌鹑一般缩在角落——si了般一动不动。
“害羞了。”
我能听出来，这是达芙妮。
“你们还有下文么？”（是西奥多。）
“你们不睡？”德拉科反问。
“就没了？”
（这是谁？我没听到过这个声音，是个男生。难道是布雷斯？我好想回头，但我怂……）
“德拉科你不亲回来？”那个男生接着问道。
“有你们什么事！还身后坐一排！”
“最佳观赏位置。”西奥多说。
“滚！”
之后便再没了声音……
临近下课，我起身本想推推德拉科，但发现他正面朝我睁着眼睛。
“醒了？”他问道。
“嗯。”
其实我没睡，我踏马倒是得睡得着啊！
“那个——这个给你。”说着我从书包里拿出克鲁姆的签名照，“他给了我两张，一张我塞书包了，那张被你扔回去了。”
德拉科拿着克鲁姆的签名照瞪大眼睛看了又看，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下课铃声打断。而我也没给他任何机会，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朝门外窜去。
我可不想再被斯莱特林们围观了，更不想被他们采访……我知道，我现在的脸一定红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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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德拉科依旧每晚都会相约图书馆给他讲故事，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之前我们是坐对面，而如今是坐一侧，并且在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课程中，也会坐一起。（魔咒课除外，我要给拉文克劳加分！）
不过在我看来我们的关系并没有改变，总之我俩谁都没有向对方表白……
·
“我有几句话要对你们大家说，”临近变形课下课，麦格教授开口说道，“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我们与外国客人交往的一个大好机会……”
“……要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
下课铃响了，大家和往常一样，把书本塞进书包，再把书包甩到肩头，教室里一阵忙乱。
我有一搭无一搭的朝门外走去，舞伴……这真是……谁能邀请我？或者是我邀请谁？我肯定是希望和德拉科一起，但我记得书中他似乎是和潘西……但电影中没有特别描写……
“唯德！”
就只是棕色盘发，我也是棕色头发，长度也可以盘……
“嘿！你在想什么？”
是德拉科，他轻车熟路的将胳膊搭在我的肩头。我也很开心他能将这个习惯保持住。
“没。”
“胡说，你就有。”
“你怎么在这儿？这节你不是没课么？”我疑惑的看向他。
“我来找你啊。”
我奋力抿着嘴，希望不要咧的太开，“找我——干什么呀？”
“你想笑就笑出来。”德拉科也是心情甚好，满面春风的，“是这样，斯莱特林贴了一封告示，关于三强争霸赛的圣诞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需要邀请舞伴。”他顿了顿，停下脚步直视着我，“你——有人邀请了没？”
我像个拨浪鼓一般猛烈的摇头，这——你别说没人邀请我，就算有人邀请我为了你我也能推掉！
“没有。”我冲他大声说道，“你要邀请我么？”
“如果你愿意的话。”
“当然，我十分荣——”
“唯德！”
听见这声音，我倒吸一口冷气，是弗曼，我缓缓的转过头，果然是他，只见他朝我微笑着走来……
平时这笑容如沐春风，但这时——我只想一头撞死，因为少爷周围的气温骤降，从巴士拉直接到了奥伊米亚康。1
“h……”
不等我的嗨说出口，就被少爷挡在身后。
“有事么？帕拉迪斯？”
“我找唯德有事，找你没事。”弗曼也宛如会变脸般。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在这儿说好了。”
“为什么呢？”弗曼双手抱怀，玩味的看着德拉科，“我和唯德可以边吃边聊。”说着还冲我温柔的笑了笑。
我也想礼貌回笑，但我不敢，因为此时的我如果笑了，不仅会比哭还难看，而且就丢了我的舞伴了。
果然，德拉科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缩在他身后没反应，他看向弗曼，满脸嘲讽，“唯德不去礼堂用餐。”
“哈，哈哈哈哈哈。”谁都没想到弗曼会大笑。
“你，你笑什么？”
“马尔福，饿肚子可不能俘获女生的芳心。”
我不由得惊叹，弗曼这是用之前德拉科怼他的话回怼了么？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一面……
“你，你……”德拉科气的鼻孔扇动着，喷着粗气，“我当然不会让她饿肚子！我带她去开小灶，所以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快说！”
其实——少爷也挺有教养的，再怎么生气不耐烦，也有让人把话说完……
“唯德，圣诞节有舞会，你愿不愿意和我——”
“可惜了，你来晚了，她已经答应我了。”
“什么？”弗曼皱眉，求证的看向我。
“嗯，”我点点头，“刚刚答应的德拉……”
“哦，那真可惜。”
我看的出弗曼很失落，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德拉科学着弗曼刚刚的大笑，将我再次搂在怀里，满脸得意，“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我带我舞伴去开小灶了。”
说着猛的撞开弗曼的肩，带着我大摇大摆的离开，但没几步——
“唯德！”
我和德拉科转过头看向他，只见弗曼满脸严肃的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在舞会前前见了波特，你该怎么办？”
这句话仿佛冰冻咒般将我瞬间冻在原地。
“你什么意思？”少爷的狠狠的瞪着他，“和波特有什么关系？”
弗曼没有理他，只是来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颌，让我与他对视，“如果那样，你就来找我，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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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款，这款，这款，你都试试。颜色、比例、装饰之后你可以再和设计师商量。”
“不，不用。”
“怎么不用？”
“我有礼服……但是！一定配不上和您一起出席舞会。”说着我冲德拉科露出那标准的八颗牙的微笑。
“知道就好。”
通过对话你们就应该知道了，德拉科，他来带我挑选礼服了。
“那我去试衣服。”
“嗯。”
也就是那一刻，我体会到了电视剧里才有的富家女，或是中彩票去买衣服的乐趣，真的是拉开帘子，德拉科点头的就留下，他摇头的就直接拿开……也是那时我理解到，换衣服真的好累人啊……
最后的我瘫在他的身边，“这两套你喜欢哪个？”
经过不知道几轮的筛选，最终留下了两个进行抉择。
“你喜欢哪个咱们就要哪个。”
“我不知道才问你的。”我一脸无奈的看向德拉科。
“那就都要。”
“等，等等等！等等！”我连忙拉住要起身的德拉科，“少爷，这是高定，按尺收费。”
“我知道啊，我家参加舞会都是高定，这是在学校没办法出去，只能来霍格莫德，不然我一定带你去我家经常去的那家。”
……艹！
果然，有钱人的快乐生活不是尔等凡夫俗子能体验的。
这两件其中一款是有些类似于中国旗袍样式的礼裙，上边带着精美的刺绣。另一款类似于迪士尼那种大裙摆的公主裙，上边有无数碎钻，看到这款时我第一反应是法国版灰姑娘的礼裙。
“是这样的，我想要宝蓝色的，可以么？如果是蓝色，你觉得哪件好看？”我看向德拉科问道。
（这时，卖家也很贴心的用魔法将两件礼裙调成了对应的颜色。）
“只要你喜欢，什么颜色都可以，”德拉科上下打量一番和我说道，“反正两件你穿都好看，要我说两件都——”
“这，这样，少爷，咱们这么选，第一件，”说着我指着中国风礼服说，“优点，中国风，裙摆小，刺绣精美，相对公主裙哪件比较低调，估计其他人也没人会穿那么大裙摆的礼服。”
说着我望向窗外，对面的礼服店人满为患，而这家高定店就我和德拉科两位顾客……不过，就单单一件礼服的价格，就能超过对面一个月所卖礼服的总价了。
“第二件，”我回过头继续说，“好处，裙摆大，有气场，所有人都得为咱们让路；坏处，像婚纱，可能不方——”
“第二件。”德拉科不假思索的说。
“公主裙？”
“对。”
“好，我要这套，谢谢。”
“好，请您和我来量尺寸以及讨论细节。”店员毕恭毕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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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出来时德拉科已经在门口等候。
“德拉科，你过来。”
“干嘛，我已经付好款了。”
“我知道，”说着我将一条条的领带在他脖子和胸口处比划着，“我的你帮我选好了，你的我还没帮你选好呢。”
“不用，我爸妈早就给我打点好了，白内衬，外套是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
“对呀，你也说了那是你父母帮你准备的，所以我不打你礼袍的主意。”
主要我也买不起……我和德拉科差的不是一个有钱爹的距离，而是好多有钱爹的距离，他爸爸，他爸爸的爸爸，他爸爸的爸爸的爸爸……忽然我耳边就响起了小超市门口，小孩坐的那种摇摇椅所播放的歌曲：爸爸的爸爸是爷爷……
如此魔性，我连忙甩了甩头，继续比划着，“但你领带可以我来买，同色系怎么样？怎么着也得看出来咱俩是一对儿呀。”说着我抬头笑着望向他。
只见他眨眨眼睛，“一对儿，”最终嘟囔着点点头。
“墨蓝色怎么样？宝蓝色太亮了。”
“这个——你可以说的算。”
“那行，你换一件和你差不多的礼服，我看看哪种款式比较相匹配。”
“好。”
·
等德拉科换好礼服，我已经和店员谈论好大概款式，他已经用魔法帮我调好了。
我来到德拉科身边，说道，“低点头，不然我怎么够的着你，你见你妈妈给你爸爸打领带时你爸是昂首挺胸的么？”
“你，你要帮我系？”少爷有些紧张的说。
“要不你——自己来？”
“不，你来。”
望着无比坚定的他反而我不淡定了，眨眨眼睛，有些结巴的说，“咱们先说好，我第一次给别人打，不好看别怪我，如果实在嫌弃，你就和我说，你自己来。”
“不嫌弃。这领带的暗纹是——”
“vd，怎么样？”
“很棒！”他微微附身，调整好我适合的高度，垂眸望着我，“我是第一个被唯德打领带的人？”
他离我很近，但声音很轻，热气轻轻喷在我的脸上让我觉得开始有些燥热。这，这动作，他和谁学的！
“嗯。”我点点头，有些躲闪，我知道我一定脸红了，因为能感觉出来，很烫……没出息的我！
“不仅是第一次给别人打，也是第一次为别人买领带。”
“真的！哎呦！”
“你抬什么头！被勒了吧？脖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等我给他检查，少爷就连忙说，“你之前喜欢的那个斯莱特林男生，你也没送过？”
“没，”我摇摇头，“我之前送他的是羽毛笔。”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么？”
我望着少爷充满小心翼翼的脸，忽然抬手捧住，将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轻声说，“我喜欢的人叫德拉科·马尔福。”
我喜欢的人叫德拉科·马尔福，从始至终，都是德拉科·马尔福。
“不行！”少爷红着脸猛的抬头。
我尴尬的望着他，手还保持着刚刚捧他脸的姿势……尼玛，我这是被拒绝了？我就知道！女生不应该表白的！我以为虽然生理一般大，但心里我比他大那么多，可以不矫情的主动点……
“应该我来说！”
什，什么？
我看向少爷，只见他红着脸和我说，“这种事应该男生来！所以刚刚不算，你等等我！这种事要好好准备，不能随随便便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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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圣诞节，吃过午饭，我和德拉科约定好七点他来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等我，告别前还千叮咛万嘱咐他直接回休息室，除了我不要理任何人，尤其是救世主。
没办法，女为悦己者容，我得好好打扮打扮但又怕他关键时刻掉链子。如果幸运，那今天就是我的脱单时刻！
……
穿好礼服、盘好头发、整理好首饰，一切准备就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自己就是电影中的参加舞会的灰姑娘。
只不过，我不确定——我的王子是否在门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