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李主任被怀疑
“看,李主任,这些天都萎靡不振的。”
“想不通,被妻子打成那样,搁我我反而觉得解脱,意外谁也不想发生,但在家暴这件事上,我还是觉得我此刻确实解脱了。”张老师还是以往的评论风格。
“难说,在一块这么多年。”
“还有个孩子,估计之后又当爹又当妈啊。”
“上课了,上课了。”
许老师和柳城收拾完拿了课本就并肩走出了办公室。
礼文联系了柳城,在学校门口见,准备让柳城带他再次参观一下学校。
此行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了解一个人——李秉新。
“他是李秉新,青县小学三年级李主任,一直对我家有资助,也经常去看白珍。”白师傅终还是说了一些信息。
“他大概多大?”
“四十五左右吧,比我大一些,但看起来比我年轻。”
“对于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对于李主任的长相以及身形其实很清楚,毕竟在李主任妻子去世的时候就有过几面之缘。
“没。”
柳城看着礼文在想事,也没有说话,静静的走着,等礼文反应过来,便开口说着:“李主任回来工作了么?”
“回来了,怎么了?”
“因为跟案子有点关系,所以关心一下,没啥事,别紧张。”
“你干的事我能不紧张,都是危险的事。”
“那不得有人干这事,才能维护社会安全。”
“是是是,这也是我崇拜你的原因。不说这些,你询问的话那必然有什么东西牵扯到。”
“白珍的死就快明朗了,但还有些迷雾罩着。”
李主任可能是个重要的局内人。
“李主任对白师傅确实上心,对白珍也是,听说也是年轻时就认识,后面在白阿姨生病期间资助了不少钱财,这点事学校里的教职工都一清二楚。”
“你记得你发现的那个监控里的人影么?”
“记得!”
“那天除了那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去看了白珍,说是一个老头。”
“李主任也不像老头,这把年纪来说是还蛮年轻且有魅力的大叔。”柳城笑着说。
“不过现在的情况去找李主任不是很合适,他还没从妻子的去世中走出来。”
“理解!”
在柳城建议下,礼文从柳城那里拿到了学校官网上李主任的全身照片,准备让陈焕进行辨认排除。
“有点像又有点不像。”陈焕看着照片一脸的不确定。
“你这等于没说。”
“身高好像是,但有点驼背,也没这么高。”
“你再看仔细一点。”
“会不会有刻意装扮的可能。”
“有可能,这么看还挺像。”
案件分析会上,许知远说道:“这根本就很难定下,所有的东西就好像有联系,但一旦放在一起就又没有关系了。”
“就差一个开关。”
这个开关在李主任这,或者是在白师傅那?
“白景德,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瞒你,这个人杀了邵东,你知道,若这个人与邵东有交易,他都轻而易举毫无顾虑的杀他,更何况杀白珍又有何难?”
“他…杀了警察?”
“是的,最后见白珍的那个男的杀了警察邵东,也就是你指认的给王福生尽孝的邵东。”
“这!”
白师傅沉思许久,最后还是想起了那些往事。
——
下定决心的白师傅走到了教学楼四楼,站在门口沉思了一会之后,开门走了进去,“我做!”
站在窗边喝茶的李秉新李主任转过身来:“确定了吗?”
白师傅点了点头。
到了放学,学校的人都快走光的时候,李主任带着白师傅去到操场,边走边说:“白珍的事你放心!”
“主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主任停下脚步,不耐烦地看着他,“每个月的医药费都会按时到账,懂了吗?”
“是是。”
半夜,白师傅身穿黑色雨衣,拖着一个黑麻袋,将其搬上了存放很多修剪工具的三轮车后车厢里,四周静得可怕,白师傅的心扑通扑通的,汗水滴在了手背上,飞溅四处,甚至在搬上车过程中黑麻袋的残线笨拙地卡在了车轱辘铁皮护翼的生锈处…
车开到了只有参天大树的后山山脚,白师傅打下脚刹下了车,随手扔下锄头,使了大劲扛起麻袋,麻袋掉到地上的时候,从麻袋破洞处露出了一只小手,拿着手电筒走近一照,白师傅往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汗水不停直流,慌乱地靠着旁边的树干扶站起来转身往后跑。
突然站住了脚,白师傅想起来白珍,寻思即使这时候事捅出去,一个是有口难辩已经成为帮凶,另一个是白珍的医药费…
白师傅慢慢地转过身,无神的走了过去,踩了踩地,像是在看哪块地方适合开垦。
“已经都弄好了。”
“好,白珍怎么样了?”
“医生说醒不过来了。”白师傅皱了眉,无奈的说着。
“活着就行,活着就还有希望,活着就有得说了。”电话那头的李主任一边接着话一边抽着烟,思考了一会,“白珍要是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好及时救治。”
“好,谢谢主任!”放下的电话的白师傅怎么也想不通,如此“善良”的主任,为什么要做杀人埋尸的事,杀害的还是个孩子。
时间一晃都过去了五年,白师傅被通知说白珍有了醒过来的迹象,但因为车撞得白珍的胸口以下的脊柱断裂,即使醒过来,也是个瘫痪的状态。
即便是如此,白师傅还是高兴的跑到医院,期待着奇迹发生,白珍似乎也听到了白师傅的召唤,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流着泪却笑着的白师傅,白珍眨了眨眼也留下了高兴的泪水。
幸福的白师傅也跟学校的同事们、李主任分享着。
沉睡了挺久的白珍,一时半会说不出话,但在白师傅的悉心照料下白珍的状态恢复的很好。
白师傅跟李主任提过白珍好像有话要说,但每次都话到嘴边又没说下去了,都在白师傅的追问下,均以累了为由便又睡过去了,于是之后李主任便开始探望白珍,白珍开始变得沉默,不再似有似无的说着,话也变少了。
在白师傅的要求下,李主任并未对白珍说过任何与白师傅的交易。
在李主任的要求下,白珍也打算将放在心里的事永远埋藏。
“李主任跟你说了啥,刚咋还把我支出去了?”
“没啥,没支开你,这不让你去倒下水。”
“水还有半壶呢!”
“景德,如果没钱了,咱就放弃治疗,没什么,我躺着也很累。”
“你这咋又说了,钱的事儿你别担心,我担着呢。”
白珍看着强撑着微笑的白师傅,背头过去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