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拘留
“是时候把陈焕传召过来了。”
礼文一直不知以什么理由将陈焕传召审讯，通过上次拍下的与邵东会面的照片，轻而易举的将陈焕作为受害者接触的对象进行询问。
“警官，你们抓我干啥，我啥也没干？”
“你有前科！”高星抬头看了陈焕一眼，二十七八岁样子，留着一顶齐肩头发，耳朵还钉了个银色耳钉，四年前因为偷盗抢劫等罪被抓进监狱，三年后出来便一直在枫叶酒店居住。
“那我都改造好出来，出来后可不敢再犯。”
“那你跟这个男的怎么认识？”
陈焕拿起桌子摆放的邵东的照片，“这不是…”
“这是谁？”
陈焕眼神闪躲，“我不认识。”
“真不认识？”许知远说着便又拿出邵东与陈焕碰面的照片。
“这会认识了吧！”
“这…你们跟踪…难道…”陈焕低下头盘算着。
“是的，他已经死了，如果你不如实说，那你就有可能是杀害他的凶手，你不会想再失去自由，在监狱度过了吧。”
“警官，我都说，我出狱后，他让我干一些事，就盯盯人，找找人，然后送送钱之类的，可没干违法的事。”
“真的？”
陈焕解释着：“是啊，他说是帮着警局做一些事，是给案子后续的一些工作进行跟踪。”
“什么跟踪，会给你如此丰厚的待遇？警局的线人也是按国家标准拿工资，除非特殊事件情况下可另外申请补助报销…”
“这我就不知道了，邵哥也没说过，我这完全是不知者。”陈焕越说越急，急于撇清自己。
“还说过什么？”
“保密，线人肯定要保密的。”
“别上纲上线，好好答话。”
“好勒警官。”
与此同时，高星带着几名警官去了陈焕的住处搜查，翻看了一些东西，仅在床底的行李袋中发现了几沓现金，一沓约莫十几二十张人民币。
就在高星抓耳挠腮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没搜的时候，看到沙发那靠近夹缝的地方有一摊不是很起眼的红色痕迹，若不仔细看还真没有看出来。
高星走上前去，顺着红色痕迹的地方扒过去，在沙发夹缝中发现了用塑料密封袋装着的钱包、手表等东西，密封袋表面还有些许血迹。
高星让随从警官将这里封锁后出发去警局，打开了审讯室的大门俯下身在礼文耳边：“找到了，邵队的东西，就在陈焕家里。”
陈焕抬头看向他们，突然瞪大了眼睛，“这不是…”高子灌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你是警察，你接近我就是？”
“是的，我是人民警察。”
“我…”
“你什么你，老老实实交代。”
陈焕吃瘪了一样说着：“我就干了这些。”
“这些怎么回事，”用证物袋装着的钱包、现金等被高星放上了桌面上。
陈焕不知所措，“这，这些钱是邵队给我的，我的跑腿费。”
“你看看旁边的！”
陈焕伸长了身子探过去看了一看摇摇头：“不知道，这些是啥，还有血迹？没见过，这可不是我的东西。”
“你确定，这事在你家搜出来的。”
“我家，这不可能。”陈焕焦急得辩解着，“我都没见过。”
“你再仔细想想。”
“真的不是，我干的我都说了。警察同志，我对他发誓。”陈焕说着在太阳穴附近比了个四。
“这现金都是邵东给的？”
“是啊，昨晚还差人给我送了，但这次给了早了些的。”
“谁给你送？”
“一个老头，我也不认识，戴了个帽子，我都看不怎么清。”
“昨天大概什么时候？”
“就我准备睡的时候，半夜三更的，如若不是给我送钱，我都要骂娘了。”
“半夜三更？你真的记不起长啥样？”
“真不记得，睡眼惺忪的，谁记得！”
“那他进屋了么？”
“进了，说是太渴了讨杯水喝。”
“灯光比较昏暗，真记不起来，但要是看个身形真还能粗认一番。”陈焕积极回答：“时不时他栽赃我，我觉得很有可能，警察同志，我真的以人格担保，真的好好做人。”
“邵东生前让你盯谁了？”
“在医院盯过一个病人，但真的啥也没干，就汇报情况，最后听说人死了，就没再说这茬了。”
“三楼病房309？”
“对，我还去看了遗物，说是看有没有什么看起来写了字的。”陈焕一边说一边思考着，“但好像都没有，我啥也没找到。”
“你最后去到那趟有没有看到谁？”
“看到一个老头，跟那床病人聊了一会，就走了。”陈焕眼神一瞪：“等等，很像那晚送钱的人，感觉…”
“你当这是你随便就指认的地方。”
礼文拉着高星不让他打断陈焕。
“真的，这么一看，身形真的很像。但我看了一会因为犯了烟瘾我就去抽烟区抽了会烟，出来人就不见了。”
“送钱的事怎么回事？”
“那不是邵东的家里人？说是家里人，让我送钱去。”
“家里人可以自己去，何须你去？”
“我也不知道，给我钱我就去干。拿钱办事，你不能说我犯罪呀。”
“但你知道这些钱怎么来的你就知道犯不犯法。”
“这，这钱不干净？”
“是的。”
“我真是冤大头，还以为捞了个肥差，当了回线人。”
陈焕的坦诚以及回顾，通过分析却有几分真实。
陈焕成了两个凶杀案的“凶手”，不得不说凶手很好的创造了条件。
由于证据确都指向了陈焕，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也不全当成最后的结果。
在还没有明晰之前只能将陈焕拘留起来。
对于邵东的指认，除了陈焕，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已经在狱中的认罪的白师傅。
由于案子涉及到的白师傅，在侯局的同意下，并对白师傅进行了提审。
“白景德，对于上次的对邵东对指认，需要你在摄像前再做一番陈述，并表示你所说的都是事实。”
“白珍的事怎么样了？”白师傅也就对这件事上心了。
“邵东已经死了，这对你所说的来说时不时个好消息？”
“什么？这…”
“你可以再想想，除了邵东，你还记得什么人？”
“没，没有！”
“白珍最后见了一个人，一个老头，你与白珍那么相爱相知…”
“老头？不可能，她不可能…”还没讲完白师傅寻思了一下，好像猜到了什么，“没，就认识的邻居。”
“好一个邻居，你的这个邻居还去给杀了白珍的凶手送钱。你猜这是不是买凶杀人。”
“不可能，他不可能！”白师傅激动了起来。
“他是谁，白景德，你说的慌看来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