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急，卧底太多
之后琴酒和伏特加也离开了。
而达门特叫住了古林渊:“因旦施先别走，和我来。”
达门特带他顺着双梁浮雕楼梯来到三楼。
三楼只有一间屋。长百米宽六十高三米。
一进屋铺满一面墙的大大小小的液晶屏撑满双眼，在室内长亮的白炽灯下液晶屏的灯光并不刺眼。甚至很柔和，但却让古林渊感觉到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屏幕中柔和的日光下喧嚷的人群，高耸破云的红塔。是前几天刚去过的东京铁塔。
在东京铁塔旁的屏幕被分成十六小格，古林渊在其中一个小格凝目，那是前几天他和柯南那群孩子们寻宝走过的月见路。他眼睛转瞬扫过其余屏幕，银座、米花商场、晴空塔，甚至还能看见他在米花町开的麓馆。
东京具现在一面墙上。
古林渊耗时四秒才收敛了心神，他跟着达门特走近一张桌子，达门特坐在桌前手指在键盘上有节律的敲击。
“惊呆了吧，没有什么想问的？”说完她手指已经停了。
古林渊与达门特换过位置坐到电脑桌前，他看着屏幕淡然道:“问题的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组织黑进了政府的监控软件？”
“差不多。”达门特点头。
古林渊黑深的眼眸反映出屏幕里的茶发藏青瞳色的青年。
他按下二倍快进键:“组织看重他？”
如果不看重他没有必要因为谨慎让他二次深察。
“除了你们这些从小培养的以外组织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达门特的头发在这几乎要透入毛孔的灯光中有如幻梦而又器冷无情，“和你们一样他在日本也有一部分自主权。所以避免误事让你看看。”
古林渊唇边划过意义难明的笑，组织信任他们？那位先生不会信任任何人，所以这种话很甜，但伪劣不可细品。
达门特坐在另一张桌子前不知道在鼓弄什么，过了三十分钟，她甩了甩手，伸了个懒腰走到古林渊身边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古林渊往前调:“你看。”画面里的波本腿上的手微翻斜侧摊开掌心说‘我和你一样’然后又调到下一轮，同样如此。“波本在撒谎时手掌有翻开的习惯，掌心向上。”
他举手掌心朝外做示范“这样的肢体符号，最初代表手里没有武器，所以有坦诚的意思，还有投降和表达自己无可奈何。
他与常人不同，习惯用于说谎。
但他的潜意识意识到他自己的肢体习惯，所以正常的肢体符号出现在身前正前方头部和腰部之间，他却在腿上而且动作不完整只是微翻。”
“你是说他经过系统的培训？”
“不一定。”古林渊又陆陆续续调了一些片段。“他习惯眉毛一边下压一边挑起，两边表情情绪不同。说不定他惯常表里不一。”
“当然也可能习惯用这个表情强调自己言语重点。回去我需要调以前的资料对比确定。”
“还需要对比吗？”达门特好奇道。
“嗯，不然会产生谬误，一个表情动作能代表的含义很多，而且有时你认为他在说谎但其实只是他的一种习惯，或者他情绪不对，导致误判。”古林渊按下暂停。
“那也没有那么神奇嘛。”达门特无所谓的笑笑。
古林渊侧头看她:“但你的肢体语言却表现出对我的警惕。”她的双腿交叉站立，右手摸左耳在身前形成一条横栏。
“你有秘密？”他轻声道，疑问却用的肯定的语气。
“你是算命的吗？再说谁没有秘密。”
古林渊依旧像是闲聊，他声音清和并不咄咄逼人:“你的笑容不自然。”还有虽然不明显但音调的确变高了。
“……你厉害行了吧。”达门特好似无奈飞白一眼，脚尖却朝向门旁。要是古林渊再剖析，她可能就有事，要休息，取个东西离开这间屋。
“那就还请不要再叫我公主殿下了。”古林渊嘴角弧度都没变过，手上按下慢放键。
“行……小心眼的家伙。”达门特吐槽道。
古林渊并无辩解，神色自若的看着屏幕，他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可也不愿给人为乐。
接着达门特真的下楼休息去了。
独自一个人的古林渊，看着屏幕里的画面缓缓流动。
其实放完第一遍能看到的不止这些，最奇怪的是，波本总会在间歇他（她）们谈话时闭眼，如果说是疲惫却除了闭眼再没有其他表现。
三种可能，在回忆，在记忆，在思考。每种可能都有问题。
慢放第二遍，他发现波本的微表情绝大多数都符合当时的情境。
让他不禁想起在组织的心理咨询室，说是心理咨询其实就是每人必经一遍的审测，查出有心理疾病心理变态都没关系，别让他们怀疑你是卧底就行。
一面双向镜，也许是一双、两双、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心理压力不可谓不大。而看似可以掩饰下身动作的木桌却在隐蔽处装有摄像头，很多人无法掩饰腿部动作。
通常由下属观测，只有遇见他感兴趣的了，他才会也坐在镜子后。其余的只是由他们上报可疑的人他再通过监控过一遍。
其中有趣的人中，有两个人是极端。一个是波本，一个是黑麦。
黑麦表情动作一丝不苟，简直是面瘫。
波本活跃，肢体语言很多，而且测试一回不够，真把他那当心理咨询室了，没事来诉说工作中的苦恼，扯闲嗑，都要和他下属混熟了。
当然解决组织成员的心理问题本来也是‘咨询室’的工作之一，只是没人来。都觉得自己很好，没问题。
少数看起来没毛病的波本却来了。
比起黑麦，他觉得波本更有意思，他在镜后观察过一回，看上去很轻松，肢体比画多，表情丰富，可是在有准备的情况没有今天漏出的破绽多。
这回报告随便写写就好，卧底太多，不急。
……
在古林渊已经带假发、带口罩、帽子回家的时候。
柯南那边正在夕阳下，和小兰坐在凉椅上双手拿着小兰做的巧克力露出旺仔的笑容。
什么？跟踪黑衣人？不存在的。
他听了五分钟就专注破案了。
他是越来越不懂现在的有钱人了。四个大男人取着莫名其妙的绰号，在情人节保镖的看守下，聚在一起玩游戏。怎么？是庆祝今年没找到女朋友吗？
嗯，巧克力真好吃。
听说几辆警车被小孩贴了好多假面超人的贴纸，唉，也只有他这种伪小孩才这么听话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