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代号
波本走后，古林渊刷地把脸撕了，这种贴附感太难受了。
他面无表情问道:“请问洗手间在哪？”
“走廊左边第一个门。”
达门特话刚说完，古林渊就迈步直奔而去，他要端不住了。
琴酒抽出根细条白烟叼着道:“矫情。”
伏特加咂咂嘴感慨道:“无论看过烈多少次，都觉得他不演戏可惜了。”
五分钟后，古林渊走了回来。琴酒正好抽完一根烟，没有烟灰缸，把烟怼在了面前乌木桌上。
达门特不在意。古林渊想想还是觉得有必要让琴酒知道这桌子的价值，他不疾不徐，手上拿着纯白绸缎手帕道:“你听过‘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这句话吗？”
“有话直说。”
“乌木价格不贵，但它是不可再生资源。”
琴酒腿一抬直接架在桌子上，然后看着古林渊，面上写着，说，你继续说。
古林渊应手揭走了琴酒的帽子，轻笑道:“你如果去我那，记得用烟灰缸。”书房的桌子他还不打算换。
“spirit！”琴酒双眸阴鸷，哑声警告。
spirit，古林渊的代号。
spirit，白酒，中国白酒的统称，八大烈酒之一，也有精神、心灵、烈酒的意思。正是因为太契合了，所以古林渊让知情者替称为intense（烈）。
“六年没见，你不仅气场更足了，还更爱耍帅了，琴。”古林渊笑容清和，左手覆着白帕捏着琴酒的黑色软毡礼帽。和琴酒像是两个极端。
琴酒把腿放下，大八字坐姿，慢慢压下眼帘，揣在黑色风衣里的左手却骤然抽出枪，对准古林渊，食指划开保险。
古林渊低头对上那双森然可怖的幽绿狼眸依旧温和笑着，右手持枪，与琴酒几乎不分先后拨开保险。
兔起鹘落转瞬间。
坐在琴酒右手边的一百七十多斤的伏特加差点窜起来。
僵持五秒后。
古林渊先行关上保险把枪揣进兜里，把帽子挂到了琴酒枪上，乐道:“这么小气？改天我买一百顶送你。”
捂了将近一个点，他多少有点恹恹，不过看见琴酒这乖戾的金毛炸毛了，他就开心了。
琴酒苍白的手像鹰爪一般覆扣礼帽帽顶，戴上帽子后也收回了枪，他也不能真干掉古林渊。
小气？不是帽子的事，几千块（日元）的小玩意罢了，他觉得古林渊在挑衅他。
达门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椅子上了，翘脚喟叹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看他们间的硝烟散去，她随便说了句无意义的话:“呐，你们俩感情还是这么好。”
这句被所有人忽略过去。
“我最近做了几个小玩具，送给你们。”
反讽大师古林渊坐在沙发上用毫无起伏的语调感慨道:“我们还真是一群可爱的恐怖分子。”又让他们玩游戏，又是送玩具的。
达门特像是当真，委婉道:“你们小时还是长得可爱的。”
姜还是老的辣。
伏特加无力道:“喂……”
琴酒倒是没什么反应，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眉毛都没皱一下，他目光锋锐到像是要穿透窗帘地发呆。
没有用的威慑就免了吧，太愚蠢。
达门特扯皮两句，开始说起正事:“你们也知道如今监控已经开始普及，这对于我们来说不是好事。”说着她从裤兜里拿出浅紫色手机晃了晃:“所以我发明了这个。”
她停顿了几秒，见空气安静的连个鬼都没有，翻了个白眼:“你们不能配合点，问问我它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伏特加配合道，在场的都是大佬，没有他调剂，气氛总是很诡异。
达门特赞许地看了伏特加一眼，接着颇有点小骄傲道:“我发明的这个东西可以一键屏蔽半径50米的任何摄影器械。离开后机械仍可以继续运行。”
“红外线摄像头？”琴酒问道。
“都可以。因为作用在d上。”
红外探测器属于感光元件，d是成像器件。
这对古林渊用处不大，他主远程又会易容，但仍旧不免称赞道:“跨时代的发明。”
达门特自得地笑了笑，然后提醒道:“不要把umbra用在小偷小摸上哦。”
要是偷根铅笔也用，岂不是太没面子。要来就来大的。
“umbra？”伏特加疑惑道。
“这个小东西的名字。”
“很贴切。”古林渊点头道。
umbra，本影，影子中光源完全照射不到的部分。日食或月食其间地球或月球的本影。
技术多么优秀，潜力多么大，在琴酒那也得看现在实不实用。交易可以事先派人勘察选在偏僻地点，如果必须选在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可以派小喽啰涂黑、砸掉，或者难弄的派狙击手用激光枪毁掉，本影确实方便，不过琴酒还是更注重别的:“你手腕上的报警器能报警什么，会不会误报？”
“当然不会。定位追踪，窃听器。”
“范围？”
“三十米。”
“嗯，够用，能把它改成振动的吗？”琴酒道。
定位不用说，必须在目标身上。而一般窃听器都是通过收音来窃听，这种会放在在目标几米内。也有一些军用的可以用气｜枪发射粘附在窗外，三十米也够。而放置在更远的得用炮弹发射到纵深地，这种一般用于战场，那还用手链报警？
“能。”达门特看他们对杀人旅行居家必备的本影不感兴趣，说话一下简短下来了。
“外形做成袖扣。”琴酒道。
“好，你们呢，有什么要求。”达门特看向另两个人。
“给我的那份做成胸针吧，做普通点，也改成振动。”到时别在衣领上，夏天短袖也方便些。提完要求古林渊继续问道:“本影是伪装成手机还是安在了手机里？”
“它是安在手机里，不过有了它手机里的反窃听装置就放不下了，而且手机也得大一圈。”达门特对本影占地较大的弊端略感遗憾。
“能改成这个大小的烟盒吗？”说这话的是古林渊，他用手比成框，长九厘米宽六厘米，他补充道:“留下直喷打火机的位置。”
“没问题。”
“我那份做成打火机，不需要点火装置。”琴酒道。
达门特应下后，看向伏特加:“那你呢？”
“我和大哥一样。”伏特加中气十足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