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章一波再起
次日，照例来伺候的司谊举起了衣服，迟疑地重复了一遍：“衣裳…破了？”
秋靖荷慢吞吞地点点头。
司谊抽了抽嘴角，似紧张似想笑，更像是抽搐了。可他没抽，而是自言自语地解释道：“师尊的衣服都是采用最上等的玄阴缠丝，还附上了法阵，若非师尊本人，就只能是灵力极高的前辈或宝物才能破坏，这……”说着，他目光饱含十足十的担忧地射向开始心虚的秋靖荷，喊道，“师尊莫不是昨晚遇到了强敌！！？”
秋靖荷：“……”没有，只是一把普通的剪刀的而已，重点是用的人是师尊本人。
司谊焦急地都红了眼，快哭的表情了：“师尊！您怎不叫醒徒儿？徒儿已进入筑基大圆满，快突破金丹了！徒儿能帮忙！”
秋靖荷：“……”可是压根儿没敌人啊……
司谊捂着胸口后退了数步：“昨晚…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
秋靖荷吞了吞口水。
司谊：“师尊还特意设下了结界！？”
秋靖荷表情扭曲了一下，差点没蹦住。
司谊却更伤心了：“师尊竟然如此不信任徒儿，那徒儿…又何必在师尊面前碍眼！”
说完，他悲怒地将衣服甩到了地上，转身泪奔了。身后，终于反应过来的秋靖荷只来得及伸出尔康手，喊了一声：“啊……”
他那乖巧的徒儿，早已不见踪影了。
当然也不会知道，他徒儿出去后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秋靖荷傻愣愣地站半天，将衣服捡起来摸了摸破口。要不…把衣服缝回去，然后骗司谊说他只是想考考他的忠心程度？
………………
…………
……
只会气地更厉害吧？
如何哄徒弟，这是个技术活。
他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终于翻出了一点线索。那是一本名册，被原主很随意地扔到了角落里铺尘了。玄雾派一共有多少座山峰别类，上面没写，它只记载了此山峰名为小昆仑，主人是靖荷仙尊也就是原主自己。山峰内共有八十多人，其中含有仙尊、仙尊唯一的亲传弟子司谊、内门弟子八名（注：其中三人呈失踪/死亡状态）、剩余的全都是派来打杂的外门弟子。
也因此，除了一些看门、打扫等杂事，仙尊一切的衣食住行才会由司谊一手包办。
那么原主和原主的掌门师兄为何会突然注意到还是内门弟子的林飞阳呢？
这是个问题。
当然，抛去这个问题不讲，从名册上就能看出，秋靖荷现在唯一能依赖的人就只有自己的亲传弟子司谊，而今早…他刚把自己的救命草给气走了。
于是问题又回来了，该怎么解释衣服莫名其妙坏掉这件事呢？
站在雪山之上，他背着双手，无比忧愁地看着那漫无天际的雪景。寒风瑟瑟，衣袂飘飘，无端地高大上。陷入苦恼中的某仙尊自然没看到，身后那偷偷摸摸正用崇拜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弟子们。
弟子们：真不愧是仙尊！绝对又是在想些难修炼的功法了！
豁然间，仙尊眼睛一亮，下巴微抬，整个人精神焕发。
弟子们：仙尊悟道了！！？
悟没悟这种事很难说的清，反正他是悟到了另一件事。只见他非常接地气地匆匆疾步回房间，当然没忘记把门关上，然后脱下外袍在鞭子上刮了几个口子。鞭子有逆鳞，只要注意方向要划破布料其实很简单。
等觉得差不多了，他才提着外袍和鞭子出了门。特意打听了一下司谊的去向，他没有直接过去，而是躲到了司谊回来时的必经之路上，摆好姿势等着。那里是一处小道，周围都是茂密的松树。这一等，就等了个把时辰，远处传来隐约的踩雪的闷声。
他没有回头，而是随着身体的本能去甩动鞭子。意外的是，他的动作极为熟练快速，就像与生俱来的一般挥洒自如，大概练熟了还能当众表演一下炫彩之舞。司谊就是在这时候过来的，他一眼就瞧见了自己的师尊，刚还犹豫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突然瞧见那鞭子来了个诡异的角度。
啪！
秋靖荷淡定自若地侧身，却没能完全避开，小腿上挨了一鞭子。不知道是皮太厚还是避地完美，小腿上的布料被划破了，却没见血渗出来，估计伤的不深。
司谊一怔，赶紧跑过去焦急地问道：“师尊！您可还好？”
秋靖荷停了动作，回头看他，没说话。
这时候，司谊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已破了好几处，那一瞬，他的表情有些微妙，很快定格在了然和愧疚上：“难道师尊昨晚也是…这样偷偷在修炼？”
他看懂了！
秋靖荷眼睛一亮，还颇为感动地点点头。
司谊：“……师尊辛苦了。”为了解释还特意甩自己一鞭子。
秋靖荷表示不辛苦，一切都是为了贞操！
司谊开心了，服务质量自然也就提高了，至少还愿意帮他换衣服梳头加上药。早上没人梳头，秋靖荷也不会，所以头发是随意绑起来的，反而有种颓废美，而束上发冠后，平日里那高贵优雅的气质又出来了。
穿戴好后，他取来了药酒，让秋靖荷坐在软塌上，自己则半跪在地上，脱下了秋靖荷的鞋子，犹豫了一会儿，又脱下了洁白的袜子。平日里秋靖荷是自己穿袜子和鞋子的，这也是他第一次瞧见秋靖荷的脚。
跟想象中的一样，秋靖荷的脚极为小巧柔软，白净的如同上好的白玉。司谊抬眼看向秋靖荷，却发现对方也低头看着他，表情并无一丝羞涩，大概是不习惯把脚放到别人膝盖上，因此有些不自然而已。
这一点倒是有些让司谊意外。
自昨日起，师尊处处的表现都极为女性化，但一般的女子可不会在异性面前露出自己的脚。
原本笃定的猜想又化为了混乱，司谊压下了疑惑，慢吞吞地将秋靖荷的裤脚撩起来，露出同样白净的小腿，上面果然有鞭子打出来的淤青。看到这里，他又没忍住抬眼去瞧，却对上了那干净纯黑的眼眸。秋靖荷的表情比他还疑惑，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每个动作都这么小心翼翼。
司谊停了三秒，忽然眼睛一红，担忧道：“伤地可真重！”
秋靖荷：“？？？”
司谊提高了音量再次喊道：“师尊身上可是都有伤？上药了吗？”
秋靖荷反射条件吼了一声：“没伤！”
司谊道：“徒儿不信！师尊，伤不上药会变地更严重的！请师尊让徒儿上药！”
司谊：所以，脱光光吧师尊。
秋靖荷：不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