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四章沐浴风波
“师尊?”
师尊当听不见,听不见身后那温柔却莫名暧昧的呼唤,听不见自己急促跳动的心跳。他深呼吸,不停默念着“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现在是个男人”站起了身,迈着有些抖的脚、裤子也不脱了,直接下了水。
他原本就站在池子旁边,倒没出现摔下去这么尴尬的事。
冷泉一直在冒烟,但估计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温度,虽难受,却不至于无法忍耐。泉边,司谊似乎又靠近了几步:“师尊,您为何要遮着眼呢?”
秋靖荷义正言辞:“修炼!”
司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那白洁纤细的后背,目光在右肩的小小胎记上一顿,声音却不含一丝诡谲:“蒙着眼睛修炼?这…徒儿怎没听说过。”
秋靖荷抬起下巴,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此举,可锻炼听力!”
司谊立刻发出赞叹的声音,然后…蹲到了他身后,极具诱惑性地问了一句:“那师尊…为何要穿着亵裤沐浴呢?”
秋靖荷:“……”顺便洗裤子?
司谊声音豁然低沉:“唔嗯?师尊……”
秋靖荷:“为师——喜欢!”
“哦~”司谊嘴边笑意更深,“怪不得每次徒儿伺候师尊洗浴时,师尊都要穿着亵裤。”
“………………”
“…………”
“……”
卧槽!被耍了!!!!!
秋靖荷气地刚要蹦起来,却不防被他摁着肩膀压了回去。他做事还算有分寸,并没有笑出声,手和秋靖荷的肩膀之间还隔着一条毛巾。而他,就这样隔着毛巾,非常自然地把秋靖荷后背上的发丝都泼到前面,开始擦洗起来:“徒儿今日来晚了,师尊莫生气了。”
他给了台阶,秋靖荷犹豫了一会儿,便下了。他并不清楚原主和司谊之间到底是怎样的相处模式,但看样子,平日里的伺候和擦背是时常有的,所以那孩子才会第一时间说去找大师兄,而司谊一来就说来晚了。
不过,这座雪山中除了靖荷仙尊,似乎人不算多,地位更是不高。而且,司谊自称徒儿,其他人却自称弟子,这之间的差异到底是哪呢?
正琢磨着,腋下突然一涨,前面多了只手和毛巾……
色狼……
被袭胸了……
身后那个…是个男人……
冷泉的雾气之中,红色迅速在秋靖荷苍白的脸上蔓延,他完全是反射条件地捉住了司谊的手腕,猝然站起身——
嘭轰————————————————
冷泉被溅起了大大的浪花,铺天盖地地淋了秋靖荷一身。他却是看都不看,一把扯下蒙眼的腰带,惊慌失措地爬上岸,抱着脏衣服一边穿一边跑了。
水底下冒出了几个泡泡,等那身影走远了,司谊才终于憋不住地起身站在冰寒冽水之中,捧腹大笑。红光在眸中一闪而过,他猛地捂住了脸,声音狰狞:“忍住,再忍一忍…可不能暴露了……”
将体内暴戾的冲动彻底压下了,他才慢吞吞地上了岸,一扫地面上绵长不绝的“水路”,睨了一眼旁边干净的衣裳,他又忍俊不禁地“噗嗤”了一声。却也没干什么,施个小小的法术将自己身上的水都排走,取过衣裳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冷泉。
一路上并不意外的遇到不少同门师弟,每个人跟他打招呼他都颔首一笑。回到居所时,不出预料地瞧见了那紧闭的房门,他走过去道了声歉,便把衣裳放到门口,颇为“失魂落魄”地回自己房间了。
他的房间在侧面,离秋靖荷并不算远,自然也能听到那细微的开门声,再从窗口一探,门口的衣服不见了。
料想那房门是不会再开了,司谊便自己去厨房烧了水洗澡,洗完后便回房拿着本书在看。夜逐渐深了,旁边的房子依旧没有动静。他叹了声,合上书、灭了烛火回床躺下了。
安静的院落不再响起任何动静,过了许久,月上中天,他终于等到了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和脚步声,旁边屋的人出门了。司谊满意地翻身而起,偷偷跟在了秋靖荷身后。他动作极为轻灵,一路跟到了冷泉,秋靖荷都没发现。
他寻了个隐秘、风景却极好的地方藏了起来,穿过层层树叶,瞧见秋靖荷如适才一般,将上衣脱下,再蒙住眼睛,这才下水。
美人沐浴,本就是一副极为悦人的画面,他肆无忌惮地看着下方那“美人”,美人皮肤很白,白到极致,也很纤细,根本不像一位正常的男性。秋靖荷太瘦了,不是皮包骨的那种,而是非常自然的纤瘦。
据说单系水灵根的人,都是这样子的。
他的师尊秋靖荷也不例外。
他细心地观察着秋靖荷的每一个动作,大约是爱干净,秋靖荷擦拭身子时每个细节都做到很到位,但不知为何,似乎很不愿意碰触自己的下半身。过了许久,秋靖荷才终于转身上岸。
腰带并不能完全遮挡秋靖荷的脸,明眼可见的,他的脸色发红滚烫,还带着某种别扭和恼羞成怒。
秋靖荷在生自己的气,却不知原因。
司谊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能够看地更清楚,那一瞬间,似复杂似放松,更明显的却是不解。司谊更专注地多看了几眼,疑惑地以拳抵住下巴。
竟然…真的是自家师尊。
这可不像啊~
他想不通,就躺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秋靖荷穿好衣服回去了。
紧接着,他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他那变的奇怪的师尊…现在大概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的脏衣服。
衣服,怎么办?
房间里,秋靖荷果然抱着那堆脏衣服陷入了苦恼。如果是一般情况,他就直接洗了拿去晾了,可是现在不行,他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处理自己的衣服的。今早刚醒来时,房间很整齐干净,证明脏衣服是早就被处理过的,绝不是到处乱扔。
总不会是原主没有洗澡吧?
可是,给谁处理?
烧了?
又不是要毁尸灭迹!
想了半天,他灵机一动,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剪刀,三两下把衣服划了几个口子,又搓几下,让它更像是在哪里刮破的。展开衣服瞧瞧,他满意点头,收好剪刀,把衣服随意扔到一边的椅子上,回床睡觉了。
明天有人问起,就说衣服坏了,所以没来得及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