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篮球赛
厕所里烟雾缭绕，詹德利和小胖靠着墙抽烟，聊着最近发生的事。
詹德利从小胖口中得知，陈辉在萎靡几天后，恢复了正常，不再谈及过去。
人嘛，总要将一些事放下，负重前行多累啊，要知道，未来还有更精彩的事物，等待着你。
“对了詹哥，过几天学校要给高二举办篮球赛，说是让咱们放松一下，你参加吗？”小胖从嘴里吐出一口烟，说道。
“我都已经报名了，不过我大概不会上场，是被拉过去凑人数的。”詹德利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本来他是不想参加的，结果张哲远硬要拉着他报名，没办法，詹德利只能参加了。
“行啊詹哥，如果你能上场，到时候我给你加油。”
“你不怕你班人骂你叛徒吗？”
“这有啥，我们班的实力，我太清楚，熬不到最后，还不如支持别人。”
行，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就是有魄力，詹德利拍了拍小胖的肩膀，在心里称赞道。
“篮球赛办完，听说还有文艺演出，越来越热闹了，真是期待啊。”小胖将烟头扔到池子里，默默说道。
……
大课间，詹德利刚伸了个懒腰，看向身边的张惠。
下课铃响起，多数座位都空了，留下的同学也在聊天，讨论着即将到来的篮球赛和文艺演出，而张惠还在做题，看来小姑娘是真的下定决心好好学习。
其实，仔细一看，张惠还是蛮耐看的，像是可爱开朗的邻家女孩，詹德利在心里说道。
张惠坐在那里，低着小脑袋，像一个瓷娃娃，总想让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
以前，詹德利听说张惠和小胖在一起时，还觉得张惠捡了便宜，小胖踏实努力，家里还有钱，但是现在看来，倒是小胖捡了个大便宜。
詹德利正想着张哲远就跑了过来。
“走，下去练练球，商量商量战术。”张哲远的手搭在詹德利的肩膀上，亲切说道。
我去干嘛，我只是个替补而已，詹德利心里想道，不过既然报名了，不能什么都不做，詹德利最后还是答应了。
答应归答应，詹德利还是去那混混而已，所以他拿上一本书，等他们讲完话，他找个地方看书。
到了楼下，张哲远跟班级主力讨论着战术，如何站位，防守，对面哪个球员需要重点防守，詹德利就站在旁边凑个热闹，时不时点点头。
陪他一起看热闹的还有李真真，手上拿着张哲远的水。
詹德利突然想逗逗她，对她说道:“真真，能不能把水给我，让我喝一口。”
听到詹德利说话，李真真看向他，眼中透露着一丝睿智，她摇了摇小脑袋，像个拨浪鼓般摇摇晃晃。
“不行，不能让你喝。”李真真认真说道，并且还把水瓶拿紧，害怕被詹德利拿走。
詹德利看到了她的动作，心想我是那种人吗？
“为什么啊？你对他这么好干嘛，整得跟老夫老妻一样。”詹德利说道。
轻描淡写的话，让李真真低下头，小脸微红，还害羞上了。
算了，不逗她了。詹德利笑了笑，继续听战术。
等到他们讨论完，詹德利悄悄溜走，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看着手中的书。
书名叫《理想国》，詹德利翻开书看起来，边看边打哈欠，心想这书挺助眠的。
最后，詹德利直接躺在台阶上，准备眯一会，阳光有些刺眼，他将书盖在头上，睡起觉来。
远处传来男孩的呐喊声，伴随着声音，詹德利渐渐进入梦乡。
光线织成被子，盖在詹德利身上，全身暖洋洋的，就这样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风吹来，掀开被子，詹德利醒了过来。
他闭着眼睛张大嘴巴，打着哈欠，用手抓着头发，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沐浴阳光睡一会，全身舒畅。
感觉到全身酥酥软软，詹德利睁开了眼睛，往旁边看去，发现旁边有个女孩，正在看着他。
这把詹德利吓了一跳，手中的书都掉在了地上，心想他刚才的死样子不会被女孩看到了吧？
不过，女孩的注意力似乎不在他身上，盯着掉在地上的书。
“你还看这种书啊？”女孩声音柔弱，却给人这一种清脆的感觉，就像夏天轻轻咬上一口甘蔗。
詹德利有些尴尬，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他对女孩说道:“我倒不是喜欢看这种书，全是哲学思想，偶偶看看就好了。我看这本书主要是为了助眠，看一会就困了。”
女孩似乎没想到是这种理由，想笑但又觉得不礼貌，死死憋着。
詹德利看出来了，觉得更尴尬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为什么在这里睡啊？”女孩又问道。
“躺在这里晒太阳，多舒服啊。”詹德利心想，这个女孩怎么这么多问题，不过转念一想，或许在女孩眼里，他才是那个最奇怪的人。
詹德利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感觉身上的校服像是着了火，热量在亲吻他的皮肤。
天气确实不错，不过詹德利现在只想逃离这里，他能感受到旁边女孩一直在盯着他。
仿佛有心灵感应，张哲远抱着篮球，跑过来喊道:“詹德利，该上去了，马上上课了。”
詹德利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立马拿起书离开，临走前为了掩饰他自己的尴尬，对女孩说道:“我先走了，美女。”
回到教室的詹德利，看到张惠还在做题。
“你不会一直在做题吧？”詹德利问道，尽管知道了她的决心，但詹德利还是不敢相信。
“那当然。”张惠摸了摸鼻子，边写题边说道。
“可以可以。”詹德利为她点赞，低下头翻抽屉找课本。
课本没摸到，倒是摸到一瓶水。
咦，怎么有一瓶水，我记得没把水放进去过，詹德利疑惑想道。
不管了，应该是啥时候顺手放进去的，然后给忘记了，看样子还没喝过。
詹德利拧开瓶盖，大口喝起来。
……
篮球赛如期举办，为期三天。詹德利所在的八班对战宏志班六班。
看着篮球场上来来往往的人，詹德利感觉久违的青春在绽放。
年轻的女孩聚在一起，讨论着热火朝天，詹德利知道，其中有些女孩，心中暗恋着某个人，看似在认真聊天，眼神却偷偷看向喜欢的人。
比如詹德利班里的女生们，聚在一起热闹讨论，毕竟他们班有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张绍文。
虽然离她们很远，但是詹德利能清楚看到张惠脸上的表情，兴奋的像怀春的少女。
扪心自问，如果詹德利是个女生，大概也会喜欢张绍文这样的男生，人家就是偶像剧里的男主，无可挑剔。
詹德利不由得感慨，小胖，你可得加油啊，不然你未来的老婆就被拐跑了。
刚想到小胖，小胖就出现在他身边。
“詹哥，我来找你了。”小胖走到他身边说道，詹德利看了他一眼，愣住了，这小子不知道从哪整了一套艾弗森的球衣，装备齐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上场。
“你不去你们班呆着，来我这干嘛。”詹德利回过神问道。
“我们班没啥好看的，抽了个烂签，碰上了一班，估计第一场就淘汰了。”小胖大大咧咧地说道。詹德利心想，你还真是不怕诶打，这要是让他们班的人知道了，少不了一顿扁。
不过，詹德利看着小胖的眼神，总觉得他的动机不纯。
“你跟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为了看张惠来的。”詹德利看着年轻，心里可是住着一个老灵魂，立马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小胖有些心虚，似乎不想承认，连连摆手说道:“没有的事，你别乱说。”
詹德利笑了笑，他一眼就看穿了小胖，不过并不打算拆穿他。
毕竟这就是青春的美好，感情隔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感觉给人无限遐想，这种感觉长大后就消散了，那时候，不管是多厚的膜，一上来就给你贯穿。
就算没有，依然要捅。
“哥哥，哥哥。”许久未见的小黑炭刘能跑了过来。
“这是你弟弟？”小胖问道。
詹德利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只能无奈点头。
他看向刘能说道:“你来干嘛？”
“我来看球赛啊，哥哥，你能上场吗？”刘能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哥哥上不了场，就是个普通观众。”
“哦这样啊。”刘能还想继续说什么，远处有人在喊他。
“刘能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我正找你呢。”一个男生走过来，将胳膊搭在刘能的肩上，亲切地对他说道。
看见男生，刘能脸上闪过一丝恐惧，转瞬即逝。
“哥哥，有人找我，我先走了。”刘能小声对詹德利说道。
“走吧。”詹德利说道。
看着刘能的背影，心想弟弟可以啊，人缘不错。
天空之上，聚集起的白云渐渐散去，像是舞台拉开了帷幕。
篮球场上，热完身的选手站在场上，跟对方球员依次握手，表达友谊，毕竟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张惠不知道从班里搬来个凳子，找了个好位置准备观看比赛，结果詹德利一屁股坐上来，笑眯眯地对她说:“谢谢你啊。”
小胖也过来了，对着张惠傻笑。
在张惠的小拳头轰炸中，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皮球砸地的声音响亮，每次进一个球，便能听到欢呼声。
六班虽然实力不强，但人穷志不穷，还有拉拉队在旁边呐喊加油，而他们这边只有高方在拼命加油。
张惠在认真看球，詹德利也在认真看球。
不得不说，张绍文确实厉害，能突能打，还有不错的中投，把对方打的蒙头转向。
结果不出意料，八班拿下了比赛，詹德利身为队员，没有上场，但还是凑上前欢呼。
可怜的张惠，一整场都没坐上小板凳。
……
八班一路过关斩将，杀到了决赛，决赛对阵的是实力强劲的一班，对方人高马壮，来势汹汹。
虽然对决的只有两个班，但是篮球场上聚集了各班的人，詹德利还看到了时佳美和陈娴静。
仔细一想，这几场比赛詹德利没见过两人，所以詹德利询问时佳美。
“我也想看啊，可是被老师拉走了，去讨论文艺汇演的事，还好决赛把我们放出来了，再不让我看，我就要抗议了。”时佳美不高兴地抱怨道。
詹德利略带同情地笑一笑。
“对了，你不也是队员吗？你打的怎么样？”时佳美问道。
该怎么回答好呢，詹德利挠挠头，想说他实力太强，不到关键时刻不上场，不过这样说太装了。
最后詹德利选择实话实话:“我就是个替补选手，被抓来凑人数的，上去也要拖后腿。”
“这样啊。”时佳美有些失望。
两人聊完天，詹德利看向四周，在找张惠的身影，然后他看到张惠坐在球场对面，詹德利心想可惜，本来还想继续坐她的板凳，结果小姑娘学精了，提前占用了位置。
很快，场上哨声响起，决赛拉开了帷幕。
这场比赛，双方实力相当，打的激烈有看头，双方都上了强度，频频身体对抗，观众们激动，打呼看得过瘾。
一班有一个射手，专门站在底线，手感上来怎么投怎么有，一度将比分差距拉到两位数，八班则靠着张绍文的出色表现，紧咬比分。
就在八班比分马上追上时，场上出现了意外。
张哲远在一个上篮后，捂着脚踝倒地，满脸痛苦，张真真急忙跑过去，比赛暂停。
李真真满脸焦急，手足无措，因为裁判过来，让她不要碰他。
裁判问了情况，张哲远刚才上篮的时候，重心不稳，落地崴到了脚。
最后高方过来，领着张哲远去医院检查，李真真也想跟过去，被张哲远拒绝的。
“我没事的，打个球受伤很正常，你在学校待着就行，别过来瞎操心了。”张哲远被高方搀扶着，对李真真说道。
李真真虽然担心，但还是乖乖点头。
裁判询问八班，比赛要不要继续。
虽然主力受伤了，但八班众人依然坚持比赛。
“你是不是有机会上场了？”时佳美站在詹德利身旁问道。
“不会的，他们每个人都比我强，我怎么可能上场。”詹德利摇了摇头说道。
这么多场比赛下来，就他一个人没上过场，其他人都轮换过。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马上有人接替张哲远上场。
不过，这并没有改变场上落后的局势，甚至比分还在慢慢拉大。
时间慢慢推移，双方的对面都开始疲惫乏力，跑动和强度下降，主力开始下场休息，这时候就开始展现双方的板凳席实力。
张绍文刚下场不到一会，就被对方打了一波6:0的进攻，不得已，张绍文又上场了。
在时间还剩十分钟的时候，一班领先八班十分，八班的同学们渐渐气势不足，感觉没有希望了。
八班的队员们都累得不行，除了詹德利。
詹德利跑到张惠那里，通过暴力将张惠的板凳夺走，然后他大大方方坐了上去，翘着二郎腿。
“詹德利，你看看你队友，都累的不行，你还有闲工夫跟我抢板凳。”张惠气愤地说道，语气就像大妈看见不争气的自家孩子。
关键詹德利还毫不在意，这让张惠更加生气。
“你看看那横幅上写的什么。”詹德利指着篮球场上的红色横幅。
张惠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小声念了出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友谊你个头啊，你个没有责任感的坏蛋。”张惠又举起小拳头锤起来。
詹德利闭上眼睛，指了指肩膀:“往这边锤，最近肩膀有点酸。”
张惠叹了口气，停下双手，用尽力气捏住他的耳朵。
“我靠，你干嘛，轻点轻点，疼死了。”詹德利大叫，上一秒还在享受捶背服务，下一秒就戴上了痛苦面具，没想到这小姑娘直接上手捏耳朵。
张惠不顾他痛苦的喊叫，捏着耳朵把他脑袋提起来，贴在耳边对詹德利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咱们班赢，不然我是不会松手的。”
“好好好，我去想办法，你先松手。”詹德利果断求饶。
听到詹德利的求饶，张惠松了手，然后詹德利火速逃离她。
詹德利揉着耳朵，走到球员休息的地方，对他们说道:“要不，我上去试试？”
“你能行吗？”有人质疑道。
“试试呗，反正你们都上场过了，都没改变局势，反正怎么都是输，你们也都累了，不如让我上场，万一有奇效呢？”詹德利眨了眨眼。
“没事，就让他上场吧。”
就这样，从比赛开始到现在，詹德利迎来了第一次上场。
责任感这个东西，曾被詹德利抛下过，背着这个东西太累了，因为它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还要变得更好。
不过现在看来，背着它，也挺舒服的。
另众人没想到的是，詹德利上场后，效果奇佳，跟抹了润滑油一样丝滑，把八班的进攻串联起来。
小样，身体凭不过，我还有脑子，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下面观看那么久，可不是白看的，詹德利心里念叨着。
一班队员看出了詹德利的重要性，果断上前逼抢，但詹德利总能变着花样传出来。
就这样，比分逐渐缩小，当比赛剩下半分钟时，八班只落后两分。
一班在组织进攻，在压时间，只要把时间压住，那么胜利的天平就会倾向他们。
可惜，胜负往往只有一念之间。
防守球员找到机会，抢断了球，进攻方轮到了八班。
这是最后一攻，也是决定胜负的一攻。整个球场安静下来，同学们纷纷屏住呼吸，观看这最后一幕。
球传给了詹德利，刚才他的表现已经获得了认可。
詹德利运球，突然一个加速，要往篮下突，对方反应很快，果断有另外两人过来防守。
和詹德利想的一样，这正是他要创造的机会，假突真传，詹德利将球传给了站在底角的张绍文。
张绍文接到球便投。
众人的视线跟随着皮球，看着它落入篮网。
哨声响起，八班领先一分，绝杀。
场下沸腾起来，八班队员兴奋地跑到张绍文身边，紧紧抱住他，场下的八班的同学们也涌入场上，将张绍文围住。
场面很热血，就像看了一部电视剧，激情在燃烧。
詹德利笑了笑，他没有选择去庆祝，背对着众人离开。
他从不属于鲜花和掌声，他心知肚明。
已经习惯了，鲜花与掌声属于优秀的人，他就老老实实做一个看客就好了。
詹德利的背后，是正在燃烧的火焰，是耀眼的光环，是绚烂的烟火。他曾经羡慕过，但现在的他，并不留恋。
听着背后的欢呼声，詹德利默默地向场下走去。
走到台下，他掏出纸巾擦汗，身边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詹德利。”
詹德利抬起头，看到了正在微笑的时佳美，她将手上的水递给他。
“给你。”时佳美说道。
“谢谢啊。”詹德利大方的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时佳美说道。
“没有，都是队员打的好，如果张哲远不伤，我不会有上场的机会。”
“别这样说，你很厉害啊。”
“怎么，你能看懂球吗？”詹德利拿着水瓶问道。
时佳美摇了摇头:“虽然我看不懂，但我就是觉得你厉害。”
“感谢你的夸奖。”詹德利笑了笑，看着手中的水瓶。
虽然没有鲜花与掌声，不过有瓶水也是蛮不错的。
……
张惠拿着矿泉水从学校小卖铺走出来。
她没想到，詹德利真的听她话上场了，而且表现不错。
其实输赢对她来说无所谓，她主要就是看不惯詹德利那股懒散劲。
张惠看着手中的矿泉水，心想现在的他一定口渴吧，等一会过去逗逗他。
剧情都想好了，她先是将矿泉水在他眼前晃一晃，在他拿的时候立马藏到身后。
平时都是詹德利逗她玩，现在也应该轮到她逗一逗詹德利。
等到他大喊求饶，她再把水给他。一想到他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张惠就想笑。
迈着开心的步伐，张惠回到了球场，发现同学们都在欢呼，她有点疑惑，看向计分板才知道，原来是赢了啊。
张惠感到高兴，不过眼下重要的是先找到詹德利，她已经迫不及待整蛊詹德利。
她向四周看去，最终在场下看到了詹德利，正准备过去，发现时佳美拿着水，抢先一步走到他身边。
詹德利接过水，两人有说有笑。
张惠看着他们，愣在原地，刚才热烈的心被熄灭，随之而来的是失落感，仿佛身体中有一部分被掏空。
比赛结束，天色渐暗，楼栋灯光亮起，迎接即将到来的黑暗。
晚风吹过球场，那些深藏在心中的感情，被黑暗淹没，依然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