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前朝皇子和当朝皇叔26
云佑泽是被号角声吵醒的,他揉着眼坐起来,夙以墨已经在穿衣了。
夙以墨穿戴着对他说,“不要出营帐,我让影三给你那身侍卫的衣服,乖乖等我回来。”
“嗯,你小心些,别受伤。”
夙以墨应好,很快离开,云佑泽又躺回去睡了会儿,起身后吃了点东西,穿上影卫黑衣,就在营帐里等着。
这一战持续了很长时间,夙以墨归来时满身的黄沙,盔甲上沾染了不少血迹。
云佑泽迎上去,抓着夙以墨的胳膊上下检查了一遍,帮着夙以墨卸下盔甲挂好,在夙以墨用膳的时候拿起块抹布细细擦拭着。
云佑泽问,“能打赢吗?”
“两国敌军轮流进攻,打完就跑也不纠缠,目的是引我军深入。”
“他们也知道你厉害,不敢正面硬刚,想着用这种办法拖垮你。一旦你带兵深入就会陷入包围,很难突围出来。不过你那个皇兄就不明白,非一道道旨意催你尽快结束战争,好对付你。”
夙以墨也是这样想的,他一直都在拖延,却不是长久之计。他一次次的退敌,令军中士气高涨,不少将领都上头了。而且连续的战斗让士兵们疲惫,都想早点打完,做个了结。
夙以墨吃下手里最后一个馒头,走到云佑泽身后,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们是敌对关系,你打仗问我意见?”
“我不早些结束,你怎么绑走我复国?”
云佑泽回头瞧着他,“你不就是想早点打退他们,然后专心对付我一个。我不傻的,你少忽悠我。”
“我可不觉得你傻。”夙以墨环住他的腰身,低头落在云佑泽肩上,“我心中的确有一个法子,就是太过危险了些。”
“想要快速结束战争有很多方法。”
“围魏救赵,擒贼先擒王,或是断粮草,逼其退兵。”
云佑泽点头,“不过你身在战场,围魏救赵肯定不信。两国主将你倒是可以杀,可没什么用啊,又不是皇帝,还有副将在,一个个顶上去你杀都杀不完,最多能败一下他们的士气。所以你是想烧粮草,对吧?”
“影卫已经找到粮仓,不过部署的很严密,就是突袭的成功也不大。”
“哦~我懂了。”云佑泽拉开腰上的手,转身去戳夙以墨的胸口,“你是想主动上前叫阵,深入敌军包围,让我带着影卫去烧他们的粮仓,对不对?!”
夙以墨笑着捉住他的手,“这是最保险的方法。”
“你想得美!我们是敌人,我怎么可能帮你!”
“我们是敌人不错,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夙以墨认真的看着他,语气跟着低沉下来,“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也不行!除非”
“什么?”
云佑泽扬起脑袋说的认真,“除非你答应我,战事结束后就带着你的影卫归顺我,将来我做皇帝,你就是我的谋臣。不仅要帮我治国,还要给我暖被窝,不许喜欢别人,男的女的都不行!”
“条件还挺多的。”夙以墨松开云佑泽的手,“也罢,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日后再谈。”
夙以墨说完就要走,被云佑泽拉住手,“我看你就是想空手套白狼,死劲耗着我,等我无条件答应你。”
“那是你的想法。”
“你敢说你不是这么想的?!”
“不是!”夙以墨回答的肯定,“我是希望你能帮忙,在影卫之中无人是你的对手,由你带队毁粮最好不过。可你也清楚,我是天朝的战王,我不能放任你甚至是支持你复国,毁了天朝。”
云佑泽生气的皱眉,用力推了夙以墨一把,“我就该一棒子敲晕你,关起来。”
夙以墨笑着,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不说这些糟心的事。”
“那干什么?谈情说爱吗?”
“不合时宜。”
“看吧,我跟你就两件事,还都不能说。”云佑泽努嘴,扭身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怎么想怎么生气。
夙以墨跟着过来,拨过他的脸亲了亲,见云佑泽不反抗才加深亲吻。
云佑泽是挺喜欢夙以墨亲的,就是边关气候不好,夙以墨刚出去打了半天,带了一身的沙尘还喂到了他嘴里。
被放开后云佑泽忍不住呸了好几下,把嘴里的细沙吐出来,惹得夙以墨大笑。
云佑泽擦了擦嘴,怒瞪过去,“还笑,都怪你,不都吃了饭,怎么还有沙子?”
“午时沙尘大,饭菜送来沾了些,等你习惯就好。”
“我才不要天天吃沙子。”
“骨头都能吃,这点沙尘算什么?”
“沙子又没营养,还不顶饱,吃沙子不如吃铁。”
夙以墨啧了声,忍不住问,“能咬得动?”
“你在质疑我?!”云佑泽起身插腰,他可是饕餮,凶兽好吗?别说铁了!这世上能有什么是他咬不动吃不下的?
夙以墨笑声更大了,真心觉得云佑泽奇怪的可爱,伸手拉过云佑泽拽进怀里抱住,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下次给我表演一下。”
“我又不是玩杂耍的,表演什么。”云佑泽哼哼,“反正我就是咬得动,你敢不信我就先咬你。”
“好好好,我信。”
“真敷衍。”云佑泽嘟囔,从夙以墨怀里挣脱出来,抱怨说,“在营帐里好无聊,一点都不好玩。”
夙以墨向后倒在床上,说,“去找影三,跟着影卫巡逻,四处走走。”
“可外边有沙子,还晒。”
“那就晚上去。”
“晚上要睡觉。”
夙以墨侧目看他,“白天怕沙子,晚上要睡觉,你到底想如何?”
云佑泽也被问住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来,索性就不想了,踢掉鞋子爬上床,挨着夙以墨躺下,抱住又臭又脏的夙以墨,他还是老实呆着吧。
就这样云佑泽白天睡,晚上睡,睡得整个人都软塌塌的,在被憋到快疯魔时终于忍不住跑出营帐,顶着烈日,冒着风沙去了营地大门。
他往脑袋上罩了一件外衫,蹲在地上看向远方,迎着夙以墨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