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前朝皇子和当朝皇叔25
这一晚夙以墨并未离开,沐浴更衣后留在云佑泽的房中,与云佑泽同榻睡了一晚。
虽说什么都没发生,云佑泽还是开心的,一整晚都紧紧贴在夙以墨怀里,扭扭蹭蹭,睡了个好觉。
只是夙以墨有公事在身,天未亮就起身了。
云佑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正在穿衣的夙以墨,懒懒问,“这么早?”
“要去宫里面见陛下,今夜怕是回不来,你早些歇着。”
云佑泽抱住被子嗯了声,很快就又睡了,实在不习惯早起。
那一晚夙以墨真的没有回来,连夜带领大军出发去边关了。云佑泽也被影卫带去了城外的一处院子里,安排了许多影卫守卫,是担心皇帝会为制衡夙以墨对云佑泽出手。
其实夙以墨完全不用这般费心,云佑泽根本不惧那些,他在别院住过几日后便换上了男装,避开眼线离开了天朝,只留下满院的影卫和地菱作为替身,迷惑天朝。
云佑泽策马奔向战场,途中收到了天绝阁传来战场的消息,称夙以墨连夜奔袭,打了奉、南两国一个出其不意,顺利夺回两座城池,现驻扎在狼门关,并没有贸然的推进战场。
夙以墨很清楚,一旦彻底击退敌军,天朝皇帝定然会对夙以墨下手,而他也没有机会复国。
但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并不是夙以墨一人就能决定的,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时机。
快马抵达狼门关,云佑泽并没有去寻夙以墨,他来到就近的城镇与黎川汇合,静等局势的变化。
正是夏日炎炎的季节,黄沙漫天,云佑泽只能在日落后出门,看着星空,细数日子。
很快便是一月过去,夙以墨带领天朝士兵一次又一次抵挡下敌军的进攻,三方各有损失,但都没有爆发出大规模的战争。
而且天绝阁还发现了季橙依的踪迹,云佑泽忍不住皱眉,“你说季橙依去了军营?”
“玄宗从京城跟着季橙依去了军营,并不会有错。不过季橙依换了男装,用的军医身份。”
原剧情里并没有这一出,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推动,季橙依带着女主光环,他和夙以墨的关系又一直不咸不淡的。云佑泽有些担心两人会在军中相遇,来个天雷勾地火,生出情绪来。
云佑泽咬牙,对黎川说,“我要去找阿墨,你留在这儿,等待时机按原计划行事。”
黎川恭敬的答应下来,转身回去替他收拾了简单的行装,一直将人送到城外。
挎着包袱,云佑泽趁黑摸进军营,钻进了最大的营帐内。
夙以墨不在营帐,他便放下包袱等着,待天快亮时才有脚步声传来。云佑泽惊醒后翻下木床藏在角落里,等看清进来的是夙以墨后探出一个脑袋来,和夙以墨对上视线。
夙以墨有些意外,冷声屏退了守在帐外的士兵,“你怎么来了?”
“我要看着你!”云佑泽站起身来,说,“季橙依来军营了。”
“我知道。”夙以墨卸下身上的盔甲,向云佑泽伸手。
云佑泽乖巧的把手递过去,站在夙以墨面前,“她是女人,怎么可以到军营来?你知道也不赶她走?”
“季三姑娘擅长医术,这些日子救治了不少伤员,留她在军中有利无害。”夙以墨抚着他的脸颊,感觉云佑泽瘦了些,应该是没有好好吃过饭的。
云佑泽不悦,“我也会医,我留下,让她走!”
“阿泽!”夙以墨轻叹一声,无奈问道,“为何你对她总有敌意?”
“我就是不想你和她走太近,我不要你喜欢她!”
“我对她并没有半点想法,是你想太多了。”
云佑泽一根筋的说,“我不管,你不许见她,不许让她给你医治。”
在战场这些日子夙以墨本就疲惫,见到云佑泽心情刚好些,又要面对云佑泽的这般无理取闹。夙以墨心烦的皱了下眉,“你要我怎样做才会相信,我对她无意?”
“那也只是现在无意,日后呢?若你在战场上受了伤,送到季橙依手里医治。她尽心尽力照顾你,你们朝夕相处,干柴烈火,就不会发生什么吗?”云佑泽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你本就不喜欢男子,若遇到个知心的女子定然不会有半点犹豫就把我踹开!”
看着云佑泽鼓起的腮帮子,胖乎乎的像个包子,鼓鼓的很是可爱。夙以墨瞬间扫去烦心,捧着他的脸说,“既然如此担心何不早些来?这些日子跑去哪儿了?”
“就在战场附近的小镇上,等你打赢了,被皇帝老儿算计。”
“然后呢?”
云佑泽盯着他瞧,“然后就趁机把你绑走,散播谣言说是皇帝老儿害怕你,派人杀了你,引起民愤,再趁机复国。”
“好算计!”夙以墨夸赞,“不过,你这般和我说了,就不担心我防着你?”
“你现在有时间管我吗?”云佑泽反问,“以天朝对抗南、奉两国,你退敌就已经很勉强了。偏偏皇帝老儿一道又一道的旨意下来,要你尽快平息战争,最好能把南、奉两国拿下。你现在是进不得退不得,夹在中间难受的厉害。”
夙以墨笑,捏着他的脸颊,“还不是拜你所赐。”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奉、南两国出兵攻打天朝,也不是我要不顾战场危险逼你深入敌国,置你于死地。”
夙以墨当然清楚这些,也并未有责怪云佑泽的意思,反而是云佑泽让他看清了现状,做出决定。只是时间太短,他还没能来得及部署更多,显得被动些。
夙以墨道,“好了,累了一日先容我休息一阵,晚些再说可行?”
云佑泽善解人意的点点头,转身爬上了床躺下,夙以墨也不扭捏,跟着躺在云佑泽身侧。
木床不大,两人贴的紧,云佑泽侧身面向平躺的夙以墨,吸了吸鼻子说,“臭臭的阿墨。”
夙以墨伸手从云佑泽脖子下钻过去,扣住他的后脑拍了拍,“边关缺水,哪有功夫沐浴,将就些。”
“缺不缺吃的?阿川只给我装了一点干粮,已经被我吃光了。”
夙以墨笑,“粮食有,就是寡淡了些,若是想的紧就自己去就近的城镇,吃饱了再回来。”
云佑泽应着,低着夙以墨的肩头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