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玩命快递
接下来的一周内,我一直在为高秀国的发财大计奔波,接快递的对象五花八门,有坐在豪车里的富商、有路边乞讨的乞丐、甚至还有个当地小有名气的主播。
放在以前,我从没想过这些人会会做这种勾当,他们在黑麦市各自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却又不安分的做着本不应该做的事情。
我问过高秀国,这些人是不是那种可以毫无察觉的要我小命的外国特工或者间谍。
高秀国笑了:
“谁告诉你我们的客户只有特工间谍,国内大型公司,甚至连‘无限’都要指望我们。”
“宁国想借助‘无限’的私密性搞秘密研究,‘无限’何尝不想借助宁国的研究专家做自己的事情。”
“两方就像是欢喜冤家一样,谁都想控制对方,‘无限’里百分之八十的研究员都是政府人员,而第二总统候选人背后的资金支持就是‘无限’。”
“闲聊就到这里了,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单,去猛犸咖啡找爱琳拿u盘吧。”
我心中一动,这是我这周以来第一次跟王爱琳单独见面,之前的几次都是在高秀国的眼皮底下将u盘从王爱琳手中接过的,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见到王爱琳,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她心领神会,示意高秀国没有监听,小声说道:“目前还没有电脑的踪迹,他应该还不知道密码,目前交易的都是他原来从电脑拷出来的数据。”
“我觉得这个病毒瞒不了他多久,你要快点。”我微微皱眉,心里十分不安。
王爱琳上来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轻吹着气:“你就不能先把密码给我嘛?将电脑偷出来风险太大了。”
我给她弄得心神摇曳,我承认她说的有道理,但这个密码是我最大的筹码,如果高秀国对我动了杀心,这也是我唯一能跟他谈判的资本。
拒绝了王爱琳的提议,我接过u盘,立马驱车前往目的地。
这次可算是开上了富婆给我买的帕拉美拉,虽然握着豪车的方向盘,我却心神不宁,仿佛送的不是这个小小的u盘,而是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从黑麦市的最东头来到了最西头,一栋破旧的居民公寓里。
建筑里熙熙攘攘嘈杂的吆喝声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我的心弦,做完这一单,我一定要好好休息下,将身心调整到最佳状态。
锈迹斑斑的门牌,锈迹斑斑的门,502,我来到了房间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我索性吆喝了两声,并没有人应答。
思索片刻,我下定决心,走!
开什么玩笑,一般恐怖片里死的最快的就是推门而入的。
这时候,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呼喊声,我心头一紧,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好奇,打算去楼下打匿名报警电话。
刚掏出手机,一则短信显示在了我的屏幕上:
“进门,找到床头柜,拿东西救命。”
正在我低头看短信的一瞬间,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响传来,紧接着面前的铁门多了一个孔洞。
我的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没有任何迟疑,拔腿冲进了房间里。
原来说的救命是救自己的命!
刚一进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来,我也顾不上这么多,朝着卧室的方向狂奔,一声声的闷响不断传来,我旁边的物件接连遭殃,多了一个个骇人的孔洞。
我最后不得不趴伏在地上,靠着床的掩护爬到了那个可以救命的床头柜前,慌忙的拉开抽屉。
枪,是一把小巧的宁式762毫米ppk手枪,旁边还放着两个弹匣和一整盒子弹。
宁国的法律是不禁枪的,但是黑麦市所处的烟草大省扶浪省对枪却有着严格的管制,像是这种便携枪械是完全禁止的。
这是让我拿着这把小手枪跟不知道在哪的杀手血拼吗?
我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枪装好弹匣,将子弹也放在口袋里。
静,静得只剩下心跳,我知道,即使对方手中没有枪,我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人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我的优势在于他不知道我有枪。
我慢慢挪到了厨房旁边,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将枪口对准门,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他似乎胜券在握,无所顾忌得踏着步,越来越近了。
一只手推开了破旧的门,铁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接着一个脑袋从里边探了出来,那是一张十分普通的脸庞,在我眼里却像鬼魂一样可怕。
就是这个时候,我瞄准他的脑袋,扣动扳机,成了!
没有预料中的后坐力,这把枪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扳机在我的按压下纹丝不动。
我:……
他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跌坐在地上,他的中等身材在我眼里犹如高峰一般。
“别、别杀我……”我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发抖,就差磕头求饶了。
面前的男人用一种戏谑地眼神看着我,慢慢走到我跟前,一把抢过枪,拉了一下枪栓,将保险打开,弹匣退了出来,然后瞄准我的脑袋就是一枪。
他在开枪的一瞬间挪动了一下手臂,一声枪响在我耳边传来,震得我耳朵一阵耳鸣。
我还在带着哭腔求饶,他开口了:“你没开保险怎么能杀人?来,再来试试。”
说完把枪递给我,我已经有些崩溃了,拿着没有子弹的手枪机械地扣动着扳机,一阵阵清脆的扳机的声音不断传来。
他闭着眼睛,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仿佛享受着玩弄猎物的时刻。
我涣散的眼神突然一凝,一缕凶光迸发出来,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把水果刀,一刀捅进了他的胸膛,我借势坐在他身上,一刀一刀捅着,鲜血从他身上喷涌而出,我眼神中带着疯狂,似乎想要将这段时间的郁闷全都发泄到面前这个残忍的男人身上。
在我捅第一刀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捅了数刀之后,他的手开始慢慢的向腰带方向靠去,我已经杀红了眼,一刀就刺穿了他试图拿枪的手。
他的脸上开始浮现出怨毒的神色,刚一张嘴,一股血沫就流了出来,我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大口大口穿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