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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翁婿初见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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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秦老板嘴上是那样说的,可在他穿上裤子走了之后,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冲凉时,心中却还是有些不安,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古人道的,半点没错。

    翌日起,她除了去银行询问账户的事,便又亲自去了趟药店,她多嘴问了一句避孕药对身体有没有害处,药店的店主却告诉她,是药三分毒。本来避孕药正就是以搅乱排卵来避免怀孕,而她,不用外界因素,本来排卵的规律性就极差,吃了这药,会不会雪上加霜还是未知数。

    她出了药店,街边的垃圾桶便多了一盒药,一盒刚买的避孕药。

    秦玉山去问清楚的事情的原委后,她的做法委实出人意料。先前连钱都不愿朝别人借的秦老板,竟然出奇地使了别人的存折、刷了别人的卡。但她没有动他的房产,不仅没有变卖,甚至连抵押贷款也没有做,她没问他,但她猜他再是能干,也做不到一年之内既能还债又能布置多处房产的——他先前过渡时租的房子,她也不是没有去过,将他从家里搬出来的东西塞进去后,便装得满满当当,哪里还像个样子,更哪里还像个艺人的家,恐怕是有朋友到家里去坐,也会拿不出手,因此,她还怎么好意思再动他的房?

    只可惜,秦老板的脑袋平时都很灵光,这正到了该灵光的时候,却又愚钝起来。

    她怎么不就多想一想?没事人谁天天会把房本带在身边,那把房本带在身上的人,一准有他自己的打算,只不过不足为外人所道罢了。

    先且不说房本的事,单是秦老板的事就足以生疑。

    原来是因,秦小姐得知是开账户的那位老兄不嫌周折亲自去冻结的账户,她当即便气势汹汹打电话去求说法,可说法没求到,却得了一顿骂:你还有脸打电话?你是不是背着我们,被什么小白脸勾了魂儿了?你说话啊,哑巴了?

    秦玉山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对面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她父亲对她,一向很温和,更很宽容,学生时代不论考得好与坏,父亲都没半声责骂,即便是因打群架被叫了家长,她老爹也只会默默受了老师的批评之后,领着她默默回家,多余的话从来都不说,孩儿她妈上了火,却还会劝架,只道说:孩子大了,让她自己做主吧。

    于是,长久不会生气的人,但要真动了怒,所示的威力自当不同凡响。

    秦玉山端着手机站在银行门口,一言不发,只静静受着对面那人饱积许久的怒火,心里乱如一团麻。

    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这么快就传到父母耳里,她早也知道父母这一关难过,莫不说他还是个离异带着小孩的男人,就是个家底清白的男艺人,家里人也算不上中意喜欢——甚至于,当初她要投资影视剧,家里人便有过大力阻挠,只不过阻挠无果,后又见她干得还算正当,这才不大过问了。

    可说到底,谁家的父母会不心疼孩子呐,而秦小姐的父母又只有她一个独女,到时还指着她养老送终,现在可倒好,老还没到,便先要被她气死了——父亲在电话里还算给她留了几分薄面,姜还是老的辣,“老姜头”当初瞥见她从家里拿走了户口本,便觉出不对劲了,虽他也问不到这妮子是不是当真和别人扯了证,但他至少能问得,她这些日子见过什么人,又和什么人又来往,其中当要紧的,自然是适婚年龄的男人,尤其是漂亮小伙——他还不了解他家的闺女么,虽然打小就在敲打:人得看内在美,看男人更不能找花瓶,可她听么?

    她听么?老秦还当真不敢下保证!尤其她这些年还天天的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在一起,谁知道她有没有变了颜色?

    由此可见,老秦和她说的话,可都算是给她面子,真正的狠话,他还存着准备等秦玉山回家时再说。

    老父给下通牒了,说是:不管她再有多忙,最晚这周内,必须抽空回家,得把她这事情给家里交代清楚了,他们俩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不能说跟了人就跟了……

    昨个一宿没睡好,范思川是赶着半夜走的,他走后她又自己收拾了沙发上的残局,更何况,沙发本不比床,地方逼仄,被那人操得头昏脑涨,好有几次直接撞到了木质扶手上,今早没磕起包来,便算幸事,至于腰疼,简直就是成了不可提的蝇头小事。

    不说别的,就是嗓子现在可也还在发疼。

    秦玉山本是想独自料理这事的,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她和家里闹掰,她家里人真找到范思川的头上,恐怕彼时,他是不想知道也难了。与其走到那一步再让他知道,还不如现在就找他商议一二。

    说起来,秦老板的精力旺盛,让范思川都由不得佩服。昨日从她家出来,再到回到酒店,已是凌晨五点钟,就算他不怎么贪睡,睡个六七个小时也不为过事,但没想到,到晌午时分,秦老板打电话过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人今天一早就出去忙活事了——把他累了个半死,这人今早竟然还神清气爽、工作不误,如此,他又怎么不“佩服”?

    佩服佩服,果然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他一个小小的范思川,实在是难以相当。

    不过此时,也不知为何,便让范思川突然记起来了一句话:只有累坏的耕牛,没有犁坏的地……

    可,“地兄”其实也累得要命。她一大早起来不知喝了多少水,嗓子却还冒烟似的干,腰腿也疼,但她没办法不起,确切来说,心里装着事,就是一夜都没合眼,她也照样得抖擞抖擞精神,爬起床——毕竟她还有一大群人要养活,项目说停就停、公司说倒闭就倒闭,对她而言,其实并没什么影响,大不了重头再来,反正现在人们的主流观念还是:女主内、男主外,女孩子嫁得好什么便都有了。反正,她只是个生来就需要有什么本事、只要有个花容月貌就万事大吉的女孩……

    “我和你说个事。”打电话前,她心里是波澜不惊的,可自听见范思川接起电话后慵懒的一声“嗯”,简直就是一副刚起床的惺忪样,她心里又腾起些莫名其妙的感受,突然在想:要是这人时下就在自己身边,是不是自己就可以见到他朦朦胧胧睁眼时的模样。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我爸知道咱们俩的事,所以才……”秦玉山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这篓子纯属是她捅出来的,先前因为孩子的事莫名其妙朝他发火,就算很抱歉,怎么还能继续学着老样子办事。

    范思川本还在床上迷糊,现在可好,一听“我爸”二字,当即精神起来。夺女之“仇”向来都是“不共戴天”的,虽说人家秦老板自己不承认他这个合法丈夫,本着契约精神,只当他是个合作伙伴,可他清楚得很,她老爹怎么可能会这么想他——再者说了,证也领了、人也睡了,此时还满口推脱,说是此人与我无关,恐怕不止她爹要追着他打,就是放在报纸上,也算是热门新闻。

    “你在哪儿?”范思川不再在床上多耽搁,而是一下翻身下床,“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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