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技能开发
顺着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街道，韩三全一路步行，来到了小区附近的一条老街。
点了一份炒饭，在等待老板做饭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刚才彩票店里的情况。
他刚刚买彩票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
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和在山洞里时一样，就是那种黑色光线渗进皮肤时的那种感觉。
这次的感觉很弱、很弱，如果不是当时的环境很安静，他根本就感觉不到。
炒饭送上来的时候，门口也来了个吃百家饭的老人。
“要钱的就给个饭，要饭的就给点钱。”
这是韩三全的习惯。
“老哥，没吃饭呐？进来一起吃点？”
“唉！谢谢谢谢……”一连串的谢谢，老人又是鞠躬又是作揖，来到了桌前。
“你要是饿了，就先吃这份炒饭。如果有别的喜欢的呢，我再给你点一个也可以”。韩三全把炒饭向前面让了一下。
“这个就很好了，谢谢好人，好人发大财……”
“那你就先吃着。来，就坐在我对面吃吧。老板，再来一份……”
话还没说完，韩三全就愣了一下。
那种酥麻的感觉，又出现了。这次的感觉比彩票店那次要强烈得多，快赶上山洞那次的感觉了，而且还在一直在持续着。
难道是……
韩三全有点不太敢继续想下去了。
韩三全一边吃饭，一边思考着这个超能力。
买彩票的时候有这种感觉，做“好人好事”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感觉还强得很多……
“要不要去路边扶个老太太过马路？”韩三全的思维跳脱了一下。
“还是说，需要花钱做好事才行？”
看了看手机里的余额，去掉二哥给的1个w，剩下的也就是个三位数了。
用这点底子去做“好事”，估计是什么结果也试不出来吧。
第二天上午九点，市城建集团办公大楼一楼大厅。
二哥早就等在这里，隔着老远就举手示意他过去。
“文件已经全部打印装订好了，按你说的，没有封口。你葫芦里装的是什么好东西，透个底给二哥，二哥也好心里有点数。”
“暂时别急，其他的四家都来了吗？”
“来了两家，在那边坐着的就是。还有两家还没到”。
意识力量真的很好用，连头都没有转，韩三全就“看”到了这两家的资料。
两家的资料都放在了一个包里，格式样式什么的，基本是一个样式。只换了几个标题的字体，这是连装都不想装一下了。
呵呵！又是一个双保险吗？
在脑子里，将“看”到的数据，和他做好的数据比较了一下。
这一家的两个价格，有好几个地方做得不合理。价格也虚高了不少，居然敢做到了接近六千万。
这也是个人才啊！
成本随你怎么算，绝对不会超过三千五的东西，你居然敢报到接近六千的高度。现在的人都怎么了？都敢把利润做到30了呢。你以为你是东方的那个扶贫项目啊？两块的东西卖八块？
韩三全一边摇头，一边低笑:“二哥，这两家不用考虑了。这个老六绝对是来做标王的！”
“二哥我对你是绝对有信心的。”
城建大楼十九楼五号会议室。
“今天，是市城投集团开发的，永安小区临街综合商住楼群的分项——玻璃幕墙的招标会议”。
招标代理公司主持人的普通话很标准。
“这个项目的总包方是市城建集团。本次招标活动，由我们港新招标代理公司承办……经过五点零系统的审核，本次入围企业一共有七家。下面，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嗡……”
会场起了一阵骚动。
原本只是六家入围，现在半路突然杀出一个葫芦娃，这是要出故事了吗？
随着相互介绍，第七家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一家省城的装饰装修公司。
韩三全的秘密武器，再次用出。
不出意外的，本地的另两家企业的价格也都在自己的价格之上。
有意思的是，居然还有一个奇葩的价格。除了开头是一个五，后面是一路八八八，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几个“8”吗？
倒是省城的这家公司，居然直接报了个整数。
四千万！
详细的内容也非常地简洁，逻辑也能互洽。看得出来，做标书人的水平，也是相当的高。
“二哥，那一家是这个数。”韩三全做了个手势给二哥。
二哥见到他的手势后，瞬间就明白了。
二哥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是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地僵了一下。
“恶心！”二哥攥起了拳头，“不改了，咱们不拼价格，就这样封吧”。
其实就算改成四千万以下，利润也还在10以上，可那只是毛利。这个项目，肯定还有人在后面需要分成，常见的是3-5个点。这样一算下来，做起来就真没意思了。
至于这一家为什么报这么低的价格，那就是老套路了。
先是确保中标，签了合同后在施工过程中找出各种理由来，要签证、要变更，最后再把决算做高，利润也就上去了。
这种操作太粗暴了，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都是上个世纪玩剩下的。
所以二哥才说了“恶心”这两个字。
“现在请大家把标书都放到前面来，我们将进行现场开标……一旦确定中标企业，我们将会发出正式中标通知”。主持人的声音非常的好听。
随着主持人一一读出各家的报价，各家企业来人的脸色，也是色彩纷呈。
“四仟八佰柒拾柒万”。
这是二哥的价格，这是到目前为止最低的价格。
除了省城那一家，其他人都朝二哥看来。
被众人盯着看的二哥，没有预料的那种洋洋得意，反而是板着一张黑脸，就像大家都欠了他多少钱一样。
现场的气氛，有点古怪，主持人却没有任何的停顿。立即又拿起桌子上最后一份，也是唯一的一家外地公司。
“阿南市文武装饰工程有限公司的报价是……”
主持人的声音卡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朝甲方的现场代表看去。
她在用目光征求对方的意见。
招标方代表侧头看了一眼主持人，目光相对的一瞬间，甲方代表微不可觉地点了一下头。
主持人得到了回复后，又看向投标文件。咽了口唾沫，发出了依然标准，却又有点不自然的声音：
“报价是——四亿元整”。
安静，绝对的安静！全场一片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在01秒钟之内，汇聚到了省城公司的人脸上。
不知道是没听清楚，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此人还没有意识到现场发生了什么情况。
直到他的助手在他耳边提醒以后，这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冲到了主持人身边，一把抢过标书，看了一眼后马上又扔在了桌上，然后又快速地把自己那几个副本也给打开。
“嗯！不好意思了，我们的技术部门，在测算的时候弄错了。其实呢，那个……我公司的报价，不是这个数，是……小数点弄错一位……对了！就是小数点弄错了”。
冷静了几秒钟后，省城公司的代表满脸严肃地说。
“……”
没有人接话。
“房科，我们这个报价书是有点笔误……这个……我们现场，手写改一下，您看……可不可以？”
甲方代表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平时越是看着富态、越是看着和气的人，黑脸的时候越是吓人。
房科长的脸色，现在就特别地难看。
美女主持人的肩膀，微微地在抖动着。
自己已经主持过多少次招投标了？
主副本不同、大小写不一致等，各种五花八门的都见过。像这么奇葩的情况，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
韩三全和二哥两人也是相视会心一笑。他俩却不知仅仅只在一天后，他俩居然以更开心的笑容，亲自将工程送到了对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