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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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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昳离开无浪屿在晋州境内驿馆停留了两日,打算视察晋州民情,等待时机成熟再深入西南腹地,为此,燕修近日来十分担忧,认为此行过于凶险。

    灵阳教二十四堂会盟第三日,沈昳和燕修换了身朴素的装扮,在晋州城内四处巡视。

    “大人,有人在跟踪我们。”燕修早已注意到身后挎着菜篮的农妇身形轻盈,看似是在买菜,实则是假意跟踪二人。

    “无妨,先看看这人想要做什么。”

    “是。”

    “正平啊,你们这些朝廷内身在要职又武功高强的人与江湖的关系如何?”

    “大人是想问我们与江湖是否还有牵连?这一点卑职不敢妄言,但卑职自打进入内卫任职,便同江湖人士断了联系,只是在生母忌日时前往祭奠。”

    “嗯,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有些事想了解清楚罢了,你但说无妨。”

    “是,在卑职看来,如今厂卫虽皆尽忠于圣人,但是自打先帝过世后,鳞厂日渐压过金水卫,就连指挥使大人也不能奈何;鳞厂长公等要职皆由宦官担任,可是这下属之人毕竟不能由阉人胜任,故如今鳞厂下属之人有不少江湖人士混迹,其中不乏凶恶之徒。”

    “这倒是,你所言之事点苍兄曾与我说起,只不过碍于鳞厂势力,他也不便直言。”

    “孙大人?卑职倒是知道孙大人一向与指挥使大人交好,说来令人气愤,满朝文武,竟然就被这群阉贼打压。”

    “没想到一向铁面无情的燕千户大人也是这样的关心朝政啊。”沈昳听燕修直言不讳,很是开心。

    燕修有些窘迫,说道:“卑职只是尽忠于大人,尽忠于朝廷罢了,论起朝政,还是要倚靠大人这样的忠臣,实不相瞒,南下这些日子,卑职是越发敬佩大人了!”

    “好好好,你就不要再夸我了,这样的称赞我受之有愧,实在是受之有愧,好了,你接着说吧。”

    “遵命,鳞厂所招募的江湖人士人员庞杂,很多人难以管束,假借鳞厂名义为非作歹,很是可恶。金水卫虽然管辖约束严于鳞厂,但近年来为了与鳞厂抗衡,也不得不招纳一些尚有案底在身之人,这些人中也不乏有一些江湖人士。”

    “嗯,正平啊,你说的这些很有用,待回京之后,如果你官复原职或是晋升高位,还望你多为我留心厂卫之内是否有图谋不轨的江湖人士。”

    “卑职遵命!只是不知卑职愚钝,不知为何大人突然问起此事?”

    “你也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灵阳教,竟然已经猖獗至此,那那些中原自居武林正派,诸如少林武当,他们背后又何尝不是互相勾结,各谋私利;如今朝廷式微,这帮江湖人士,我们不得不提防。”

    “这么说来,确实如此,只不过说到底像鹤凌逸如此猖獗的狂徒还是少数。”燕修回想起穷凶极恶的鹤凌逸,不得暗暗捏紧了拳头。

    “唉,说起他来,也是让人忧虑,不知道最后这灵阳教中会是谁胜出啊……”

    “如今看来,似乎是熊啸洋的胜算更大一些。”

    沈昳摇摇头,独自思考了一会儿,和燕修在路边的小摊坐下。

    小二赶来,为二人擦了擦桌子。

    “二位客官,您是喝茶还是吃面?”

    燕修掏出几文铜板,说道:“沏一壶粗茶。”

    “好嘞,二位客官稍等。”

    “正平,跟踪我们的人现在何处?”

    “大人,在路对面。”

    “附近可还有其他的可疑之人?”

    燕修四下确认一番,摇了摇头。

    “去请她过来,记得一定要抓到她。”

    燕修虽然不解,但还是闪身进入人潮,那农妇正全神贯注盯着对面的沈昳,突然发觉燕修不见了,正欲转身离开,只觉得一个尖锐的事物顶在了自己的脊背上,转身一看,那人竟是沈昳身边的燕修。

    燕修心中更为疑惑,这人竟是个妙龄女子,甚至不会武功。

    沈昳看着对面的女子,浑身散发出一股压迫之气,那女子显然受到了惊吓,想要逃离,有被燕修摁回了桌前。

    “是公主派你来的?除了你还有谁?”

    燕修心中大惊,这个女子竟然是金阳公主的人。

    “嗯?怎么不说话,你是当我不会杀了你吗?”

    “不!大人息怒……奴婢……奴婢是奉公主之命……来的……”

    “哼!”沈昳将自己手中的折扇重重砸在桌上,索性一边也并没有其他的客人,“满口胡言!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踪的,说!”

    燕修得知沈昳是真的动怒了,连忙劝解道:“大人,此处人多眼杂,不如先由卑职带走此女,待回到客栈后,再行审问。”

    沈昳一言不发,起身离开,燕修赶忙带那女子起身,跟随沈昳离去。

    凤唳谷,临近岭南,更贴近崖州,灵阳教圣母蓝霜儿所在之处,据说百粤之地风光奇诡,凤唳谷独称一绝,从无浪屿到凤唳谷,即便是走最快的路也要行进一个月之久,鹤凌逸离开无浪屿,连闻霜堂也没有回,直接一路向凤唳谷去。

    自然,熊啸洋派遣的教徒也一路跟随其身畔,悉心侍奉。一连几日,熊啸洋接到的消息无非就是赶路,以及鹤凌逸如何吃喝嫖赌,对他身边侍候的人如何百般刁难,即便如此,熊啸洋还是不得不责令自己的手下看护好鹤凌逸,毕竟鹤凌逸身边全都是熊啸洋安排的人,一旦鹤凌逸出了什么意外,于公于私,熊啸洋在灵阳教的地位都要大打折扣。

    鹤凌逸和十几名灵阳教无浪屿教众招摇过市,搞得东南一带满城风雨不说,就连北方各派都提心吊带,生怕鹤凌逸这个大恶人又生出什么事端。

    离开晋州,鹤凌逸和属下暂时停留九江府置备物资,在晋州,江湖人士忌惮灵阳教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一旦离开福建省进入江西省境内,众人行事便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

    但是即便如此,鹤凌逸没有对自己招摇的行为收敛半分,依旧是每日寻欢作乐,该赶路时赶路,不赶路时对布防之事毫不在意,丝毫不顾及手下人员,熊啸洋的手下无可奈何,只得操碎了心思,警惕四周。

    鹤凌逸为了看风景特意选择了闹市处的客栈,前有青楼后有酒家,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屋内的女子进进出出,每日更换,熊啸洋属下只听得从前鹤凌逸那淫贼的名号,如今也不得不暗自佩服。

    “公子,你喝嘛——”娇滴滴的女生柔柔灌进耳边,酥得人骨头发麻,鹤凌逸只是随手拿起一对金镯和一盒胭脂递给她,顺手挡开了她手上的酒杯,又哄了哄身边的另一个女子,随即起身,向屋内身穿一身红衣的女子走去。

    那女子也无半点娇羞之意,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看着鹤凌逸。

    “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要是想知道——可就要给我些别的奖赏啊!”

    “哦?”鹤凌逸顿时来了兴致,“你想要什么奖赏?”

    “奴家——想要一个人服侍公子,奴家可不能和她们一起睡在一张床上!奴家——想要公子的心——”

    鹤凌逸眯了眯眼,抬手抚上她的面颊,左手抱紧她的柳腰,将她抱起夹在腰侧,回身放到了床上。

    原先坐在床上的那两个女子一见这样,也不打算自讨没趣,只是对着鹤凌逸抛了几个媚眼,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屋子。

    原本还是含情脉脉的眼神随着房门关闭的刹那变得寒冷,鹤凌逸倒上两杯茶水,口中念了一句诗:“天下无一人,何处觅其身。”

    那女子早已经激动万分,单膝跪地,当即对出下句,“不知谁氏子,独立太古春。”一开口,竟然是一个温和的男声,声音甚至还微微颤抖。

    鹤凌逸眼中一亮,旋身扶起了那个“女子”,言语间是难以掩饰的兴奋,感叹道:“我的旗云啊,我的好手下!你可真是要惊死本座了!”

    “尊主——”那男子揭下了□□,重重一拜,这人正是鹤凌逸身边的得力下属,本应当死去的旗云。

    “好了好了,不要太引人瞩目,先委屈你在这身行头里。”

    屋外的侍卫一看出来的女人少了一个,无心听鹤凌逸与女人调情,纷纷守在院门口。鹤凌逸留心听了听屋外的动静,并没有发现异常,于是拉着旗云坐到了床内,放下窗幔。

    “尊主,您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嗯,当日发生了什么事?”

    “当日属下等按照您的吩咐加急撤离闻霜堂,不料半途中竟然被李宫主和另一伙人的人追截——”

    “另一伙人?”鹤凌逸不禁长眉微皱。

    “是,这伙人和李宫主的人似乎并不认识,而且,这伙人似乎也不是总坛的人,他们一路上似乎洞察属下等人的方向,一路紧追不舍;这时,属下才察觉我们中似乎有人一直在沿途留下痕迹,等属下抓住那人准备询问时,却被身边之人袭击,原来当时属下所在的马车上除了属下和峥云,其余三人都已经被人掉包!”

    “掉包?什么人竟然还有这样大的本事……”鹤凌逸更加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似乎有什么更大的阴谋隐藏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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