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故人相遇 再生波折
冬日里的风,吹得人脸上生疼。
小朱哥在万花楼真的是如鱼得水,每天过得快活似神仙。万花楼姑娘们对新来的帅气小厮青睐有加,有事没事都要找小朱哥聊个几句,打发这漫长的时光。
叶无尘有时还会陪着锦奕和师兄上附近的山中去采摘药草,生活过得越来越安静、平和。最近他和“锦大夫”还经常会沟通一些医术上的问题,两人接触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
有时候他内心甚至会想,如果没有家国仇恨在身,他会不会也是如其常人一般,结婚、生子、安然度日?
一切都依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叶无尘除了看看书准备开春后的考试,也会经常去庆春堂的药材铺子,打打下手。他的医术多来自道家,有些甚至是民间早已失传的妙术。道家医术对疾病的根源及治疗方式和传统医术会有些许不同,因而,连程大夫有时也与无尘一起探讨疾病的诊治之方,博采众长。
这一日,无尘正在家中栽种一些药草,平日里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都会用得上这些成分。他小心翼翼地将野外采摘回来的珍稀药草,移栽到院子里挖好的土堆里,期望能够培植成功。
一阵叩门声响起,锦奕师兄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无尘兄,在家吗?”大门没锁,师兄打了个招呼,就进来了。
师兄说:“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人来?”原来,今天来的并非是他一人,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三个人。
一个富家公子装扮,衣着华丽,气宇轩昂。另两位应该是随从,打扮得朴实、低调。叶无尘从药草堆里站了起来,定睛一看,这位,可不就是之前在破庙里救下的赵公子吗!
赵公子示意小厮们在门外候着,他微笑地向叶无尘深深作揖:“无尘兄,许久不见了。”叶无尘赶忙回了回礼。
旁边的师兄说道:“你知道有多巧吗,我今儿正要去给城东的王婶儿送药呢,刚要出门就遇到赵公子,说是来寻你和小朱呢。”他的八卦之心怎会错过呢,于是积极地带着赵公子来此处找叶无尘了。
原来上次分开,赵公子非要两人留一个联络地方,无尘随口说了句庆春堂,他还真记下了。自上次一别之后,将近月余,无尘两人均未放在心上,都几乎忘记此事了。
赵公子说:“上一次多亏了无尘兄和小朱哥,我今日才能站在这里。本想过几日便来道谢,结果……家中事情一多就耽搁了。”
他吩咐小厮们将带过来的谢礼一一呈上,再次向叶无尘表达自己的谢意。无尘见他言语之间,还是颇有忌讳的,所以不管师兄如何挤眉弄眼打探,也没有透露究竟这赵公子答谢的是何事。
几人坐着饮了几杯茶之后,赵公子得知小朱哥在万花楼做护院去了,非常有兴趣,想要去看一看小朱哥。于是,几个人就出发去了万花楼。
万花楼依然是一片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的美景。小朱哥现在可是不得了了,深得楼内妈妈和美女的喜欢,很能吃得开。
他见到赵公子也很欣喜,没想到这个富家子弟还真的来了。赵公子和他们平常来吃花酒的哪些纨绔子弟还真的有些不同。
小朱哥带着他们来到二楼一个安静的包间,方便几个人饮茶闲谈。赵公子叹道:“早就听说这万花楼很热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无尘纳闷,问道:“怎的,赵公子居住京中,竟没来过万花楼?”
赵公子笑道:“圣……啊,家父自小对我约束甚严,所以这等地方,确实从未来过。”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赵公子身上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习气呢,遂对其令尊肃然起敬。
席间,小朱哥为助兴,特地请来了如月姑娘,为诸位公子弹奏一曲琵琶。琴声悠扬,令人如痴如醉。正当众人欣赏这天籁之音时,包间的门,便被人狠狠地踹开了。
只听得如月姑娘一声惊呼,众人不由得站立望向门外。只见一个尺八壮汉,留着络腮胡子,腰间还配着一把大刀,喝得醉醺醺的,正满脸不悦地叫嚷着:“让如月出来!”旁边的老鸨已经吓得要死,战战兢兢地陪着小说:“乐爷!乐爷!我说了如月这有客人呀!”
壮汉甚为不屑,叫嚣道:“什么客人比我尊贵!让他看看会会小爷我的手中刀!”言罢,直接抽出大刀,向叶无尘他们的桌子砍去!
众人纷纷散避,叶无尘本能地护住赵公子和师兄二人。小朱哥早就已经出手,拳头向这个壮汉打去。
壮汉身手倒是不错,左闪右避后,便开始招招攻击。旁边的妈妈已经吓得尖叫了:“住手!小朱子,这可是张乐张大人啊!”
跟随这位壮汉而来的三个随从早已参与到了这场肉搏之中。
赵公子的侍从,也闻声从楼下飞奔而来,保护自己的主子。
小朱的身手可是在险恶江湖中一拳拳打出来的,对方虽四人贴身肉搏,但也没花多久时间,都已被拗断手臂,躺在地上打滚了。
张乐此时早已气急败坏,他和他的随从们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得说:“你们给爷爷我等着!”
小朱拍了拍双手,甩了下头发,抱着双臂说:“等就等!小爷我还怕你不成!”
只见这一行人屁滚尿流地走出万花楼,围观众人皆鼓掌叫好!惹得小朱哥是连连挥手,颇有英雄之姿。
一旁的妈妈早就气死了,他拉着小朱的耳朵,训斥道:“让你这小兔崽子出风头!!你可知这是谁?这是巡防营副指挥使张大人啊!哎哟,完了完了!”
叶无尘已经拔掉桌上的刀,几人又落座。青天白日的,一个副指挥使竟在酒楼喝得烂醉,可见这军营纪律之涣散。
赵公子明细脸上的神情非常不悦,师兄还以为是被吓着了,连忙安慰他:“赵公子莫怕!有咱们小朱哥和无尘兄在,肯定没事的。”
“那自然是如此。无尘兄和小朱哥的本事,我亲眼见过,两位武功高强又胸怀正义,赵某是非常佩服!”赵公子诚恳地说道。那可不是么,当初在破庙要不是这两位,他现在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说话。
想着今日的这个小插曲过去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人打扰了,几位又以茶代酒,饮了几杯。
可没一会儿,就见到街上一队队巡防营的官兵从四周冲了过来,将万花楼团团围住!
领头的,正是那张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