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成功收购
对于老刘的心情我很理解，可规矩就是规矩，并不是我能左右。
我递给他一根烟，又亲自帮他点燃:“刘哥，公司有公司的流程，我可以做主把鉴定费，图录费都免了，但钱款只能等到成交后。”
“太久了。”老刘抽了口烟:“没指望能卖个大价，能有个四百五十万就行……老弟，想想办法。”
“您意思不上拍？450万出手？”我给他分析着:“走拍卖可以利益最大化，顶多就是再撑两个月。”
老刘轻微摇了摇头:“事我都明白，可目前情况你也看了，一天都等不了……老弟，我这人不差事，多要几十万就是给你留的。”
虽说认识时间短，但老刘的性格我也了解一些，听到这话并没有过多惊讶，沉思稍许后回道:“我先琢磨琢磨，晚上给您信。”
……
回酒店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左右衡量着，以至于进入房间后邹莹叫了我两声都没反应过来。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她走过来帮我揉着肩:“是累了吗？”
“不累，就是想辙呢。”
“画的事吗？”
看我点了点头，她轻松地说道:“这有什么想的，那个姓田的不是说有好画通知他吗。”
“事不能这么做。”我对她笑了笑:“公司不知道这档子事还行，可现在我是代表公司来，如果帮老刘牵线卖给了别人，传出去还怎么混。”
“还有别的办法吗？感觉他就是急得要钱。”
“有啊，咱自己买了拿公司上拍。”我把邹莹抱到腿上:“刚才一直在考虑这事，按我的预估除了沈世儒的山水，其他三幅流拍可能性很小，保守估计总成交价不会低于六百万。”
“……如果买下来再找个人和公司签合同，应该有些利润，这样既帮了老刘，咱自个儿也落了实惠。”
“想法不错！”邹莹环抱着我的脖子:“决定了就去做。”
我从茶几上拿过手机:“先给李波打个电话。”
我和李波的关系用不着拐弯抹角，接听后直截了当地问道:“身上还有多钱，几幅画都不错，我准备收过来拿公司上拍。”
“不到一百万。”李波应该正在吃东西，口齿不清地回道:“多钱收？”
对于李波的收入我很清楚，听到这个数字后诧异地问道:“就这点儿？钱呢？”
“我花钱什么样你不知道？前几天给琳琳买了辆车，又收了几件瓷器……”李波反问道:“你丫手里钱呢？”
“用了！”我瞄了眼邹莹含糊地说道:“先留手里别乱花，需要了提前给你说。”
挂断电话，邹莹从桌上拿过皮包:“还完贷款卡里还有一百多万，我自己卡里还有几万块，”
她找出银行卡递给我:“先紧着正事用。”
“和你说了我只用手里的五十万折腾。”我把卡塞了回去:“只要是生意就会有风险，万一出什么状况你手里的钱还能有回旋余地，再说这些也不够。”
“能出什么事？你是担心拍卖的时候比咱们买的价还低？或者没人要？”
“这方面不担心，签合同可以附加保底条款，不过佣金也会相应提高。”
邹莹不解地看着我:“如果落锤价达不到保底，你们还能不卖了，买的人能愿意？”
“没什么难的，可以拦拍……打个比方，你叫价一万没人再举牌，如果这个价格达不到保底金额，落锤前就会有人举牌，当然这个肯定是自己人。你不竞价就拦了下来，如果你再次举牌依然达不到保底，他还会拦。”
“这么多猫腻？”邹莹吐了吐舌头:“怪不得我妈说你们这行水深。”
我笑了笑没有理会，站起身冲她说道:“卡收起来，我下楼打个电话。”
拨通黎总的电话时他正在开车，听筒里传来张国荣的歌声。
“哥，想和你商量个事。”我吞吞吐吐地组织着语言:“在哈尔滨看了几幅画，物件都不错，可人要现钱……这事吧公司知道，所以只能拿公司上拍……”
“你就搁那儿绕吧！”黎总关闭了车内音乐:“什么意思，明说。 ”
“就是想自个收了，然后找个朋友和公司签合同上拍。”我犹豫了一下:“不过钱不趁手……”
“就这事儿？”黎总的语气很轻松:“差多少？”
“不是，哥您先听我说，上拍肯定能有利润空间。但事儿上我会做最坏的准备。”我深吸一口气:“您那儿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周转一些，成交了算您投资，万一流拍了这钱就算借您的……”
“哪儿那么多事？”黎总冷哼一声:“你黎哥就这么贪财？什么叫挣了给我分，赔了算你的？”
电话那端黎总没好气的说道:“再来这套别认我这哥，说吧，要多少？提前给你说好，我不跟着掺和。”
黎总说这话明显是不愿占便宜，他对我很了解，能借钱收购肯定把握很大。
我迟疑地回道:“能腾出来四百万最好，这样我就不用再问李波和邹莹拿……”
“成，我现在让财务转你卡。”临了他还不忘威胁着:“以后少整这些不着调的。”
落实好资金，我即刻把老刘叫到了酒店。
说明情况后，老刘毫不犹豫拿起笔伸向转让合同，我最后提醒了一句:“刘哥，您可想好了，等两三个月肯定不是这价。”
“知道你为我好，可钱是硬通货，说弄不来就弄不来。”他在签名处划拉着:“客户什么时候转账。”
“很快，你把卡号发我微信，我给客户让他转。”
原本黎总要把钱转我卡，但考虑到不愿让老刘误会，所以我把手中的五十万给黎总转了过去，签好合同让他一并转给老刘。
一根烟功夫，老刘收到了入账信息。他在烟缸里狠狠暗灭烟蒂:“谢了兄弟！”
“别忙着谢！哪天看到这几幅画拍出高价别骂我就成。”
“各人有各人的命！收了钱这东西就和我没关系……把你卡号给我。”
“干嘛？”
“虽然不太了解你们这行的规矩，但我总不能装傻充愣啊，要这个价就是给你留了十个点。”
“得了吧，没必要。”我摆着手:“这个客户买了也是准备上拍，到时候还是我的业绩。”
老刘回的很干脆:“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