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重返厦门
“老妹要是喜欢你就给她。”办完手续后他把盒子递给我:“看不上的话你给我来个电话，一个月内指定把钱给你。”
奢侈品我不懂，但打开盒子后，这块表讨巧的外形，精致的做工立马让我想到了邹莹的手。
“多多少少就这么回事了。”我从包里掏出他塞回来的港币:“赎回来有利息吧，这便宜我占了。”
推辞几番后，最终在我的执拗下塞进了他的口袋，分开的一刻老刘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给我撂下一句:“兄弟，事上见。”
……
“那时候你应该真想帮他吧！”小陈帮我续上水:“否则也不用花这么多钱买块表。”
“一开始是嘴子撂出去了，收不回来。聊了会又觉得他人不错，当看到那块表的时候确实觉得很适合邹莹。在哪儿买不是买，反正是没用过的。”
“老马同志，你真的是个怪胎。”小陈组织了一下语言:“一面说赌徒不可信，一面又帮助赌徒，一面对自己抠门，一面对女人却又毫不吝啬……”
说到这她突然把抱枕砸向我:“王八蛋，认识几个月了你送我过什么？”
这次我没有反驳，手中摆弄着抱枕:“生不逢时，我只能抱歉地说咱俩遇见的时候不对，那时候我是个可以自由支配金钱的正常人，而现在我是个人人唾弃的赌鬼。”
我直视着她:“如果时光倒退八年，我也会对你那样。可你看见了，现在我连包烟都买不起，就连一份盒饭都要靠你施舍……”
“我理解当初的你，但不理解现在的你，我认识你后赢了多少次，为什么不知足？”
“你应该说理解现在的我而不是当初的我，你也是个赌徒，让一个下水的赌徒知足可能吗？干脆让我去死好了！”
“光我看见的三四次你就赢了四百多万。”小陈痛心疾首的说道:“每次赢到最高峰的时候就应该收手。”
“你告诉我哪个点是最高峰？”我冷哼一声:“真有前后眼早把输的打回来了，和赌徒就别谈理性，尤其是我这样的末路赌徒。”
死一般的沉寂过后，小陈开了口:“不说这些了，给我讲讲后来的故事，就算你要死也要让我听完吧。”
我点燃香烟调整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老刘走后我就出关直接去了机场，到达厦门的时候展会还没结束。”
……
还记得那天落地后我就直接给邹莹打了电话，当她告知还在车展时，我迫不及待的要了地址打车赶了过去。
到达展馆，当天的车展刚刚结束，作为展会合作方，她又耽搁了很久才和几个同事一起走出了会馆。
几个女孩今天都穿的很正式，统一的职业正装搭配着齐膝套裙，肉色丝袜下踩着小高跟职业范十足。
见到我的那一刻，鹿佳抢先调侃道:“真够有心的，追莹姐都跑这儿了。”
“咋，不平衡了？用不用我把李波也薅来。”
“他谁呀？我认识吗。”听我提到李波，鹿佳脸一沉:“莹姐不是我，希望你也不要是他。”
“不是不认识吗……”
“行了鹿佳，明早记得准时过来。”邹莹看着几个女孩:“忙一天了，都早点回去休息。”
“这女娃咋了？”几个同事走后，我走到邹莹身边问道:“怎么一提李波就炸锅。”
“你那伙计就是个万货(陕西方言，意思是啥东西，啥玩意）。”邹莹方言脱口而出:“鹿佳多好个女娃，有他那势子弄人的么？”
李波对女人不着调的做派我早已司空见惯，用屁股都能想到这货回京后对鹿佳的态度，生怕他俩的事伤及我这条池鱼，忙不迭地掏出电话:“这就打电话骂他……”
“算了吧！骂两句能解决什么问题，就当小鹿瞎眼了。”她看着我:“这么快就办完事了？”
“归心似箭！”听他不再数落李波，我也赶忙献媚地说道:“还好能赶上陪你吃饭，忙活一天饿了吧，想吃什么？”
“随便吧！”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疲态:“会场里走了一天，又是双新鞋，磨得脚疼。”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邹莹脚上的鞋子的确很新，而且跟还颇高。
“你想吃什么？前面有家店，海蛎煎，土笋冻什么都有，想吃面的话还有沙茶面。”邹莹用手指了指:“过了那条街就是，走吧，带你去看看。”
看她不自然地迈动脚步，下意识地一把牵住她的手:“脚疼就别折腾了，冰箱里还有菜，你回去歇着，我来做。”
能感觉到邹莹的手微微挣脱了一下，但这反而让我越抓越紧，在我的强势下，邹莹没再坚持。余光扫去，她脸颊泛起一片红云，低着头任由我牵着上了出租车，不知是因为我的忐忑还是她的紧张，手掌间逐渐变得湿润起来。
下车时邹莹抽出手刻意和我保持着距离，一来担心她走路不得劲再崴到脚，二来更是不愿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没走两步我便撵上去变本加厉地一手扶住她胳膊，一手挽住她的腰。
“别这样！”邹莹看了看四周轻轻推了下我的手:“好多熟人。”
“小心摔倒了！”我不管不顾地说道:“熟人还能管得了你谈恋爱了。”
也许找不到很好地形容词，她口中蹦出个:“你……”字后便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进门后邹莹的神态立刻轻松了下来，甩掉高跟鞋一屁股坐在换鞋的小墩墩上把手伸向脚趾。
“别拿手碰，没看到出血了吗！”情急之下我赶忙伸腿挡开她的手:“啥鞋啊，血都渗到丝袜了。”
我皱着眉蹲下身:“你家有酒精吗？”
“我就说怎么这么疼。”邹莹踮起脚侧头看了看:“脚后跟也破了。”
“我问你有酒精，红花油啥的没。”我拿起鞋柜上的钥匙:“没有我去买。”
“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应该有碘伏和棉签。”
我毫不犹豫地弯腰抱起她:“先躺沙发上，我去拿。”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邹莹措不及防，还没等她回过神人已经被我抱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