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京谋划
距穆公嫁孙女，还剩不到七日。
我来到京城已经有些时日，除了会见昔日几位同僚，最主要的是探望督公等人，于情于理刘悦都是我的义父。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从中调动事态。
将事情搞得越乱越好，这样才能达成自己的愿望。
穆语是我来京城的一方面因素，更大的因素是我要夺取墨川政权。
我不仅要将事情挑大，而且还要大到举国上下皆知。
同样我不仅要打墨川的脸，还要举国上下都知道我的态度。
酿酒室，等候命令的朱元武小心翼翼抬着刚酿好的美酒。
“小武，我出去下。你手脚麻利点，给我盯着，别让其他人进来。你记一下这是沐王府预订，据说好像沐王婚宴用的。瞧瞧人家娶了当朝巾帼英雄，据说要不是他叔叔坐上皇位，估计他还在老家放牛娃嘞。”
酒楼的老板，夜开水唠叨着。
朱元武，刚接到潜伏京都的暗探密报。
“在下暗影卫麾下所属00虎！见过寒武王！”
我笑着询问道：“一共多少坛？所需用多少？婚宴一共有多少人？”
朱元武憨厚老实地说：“据卑职可信情报来看，光我们酒楼就定了三千坛，还和其他酒楼预定了不少。按照档次来说，我们这三千坛酒是招呼三千名禁军弟兄的。至于他们内供给朝中大臣的，都是桂香楼数一数二的名酒。”
朱元武老老实实地回答完我的问题，可以看出他是个能委以重任的人。
“你得来的情报可信度有多高？”
对于我的疑惑，朱元武信心十足地打着保票说：“绝对可信，如果有分毫差错。请王取我项上人头！”
“人头倒不用，我缺一名干活的伙计。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加入白虎军。”
朱元武当场称手拍好道：“我等的就是今天，能让我加入白虎军，这是多么光宗耀祖的莫大荣耀。谢王，愿为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离开后，提供给三千名禁军弟兄的美酒被下了大量麻醉药。
按照情报所得，我来到桂香楼。
见到，管事儿的掌柜。
掌柜笑嘻嘻地问：“这位爷买点啥？”
“我们这里有上等美酒，有专供朝中大员日常饮酒，还有专供皇上的御酒，应有尽有。只要您能说出，我必能帮您调来。”
隔夜的饭能吃吗？（暗号）
掌柜，当即脸色巨变。
“隔夜的饭能不能吃我不知道，但肯定是馊的。”
他回答的相当好，我转头看了看四周。
“这刀尖舔血的日子不想过了，安稳的开个小店也不错。居然还混上了御用，小日子看来过得有滋有味。恐怕都忘了当年要不是弟兄们力保，你现在已是一具浑身发臭到臭的不能再臭的死尸。”
神武历，七年
御龙山庄几大高手为力保一个名叫王二的人，接连遭到迫害。
为了活命，这个王二转头出卖了御龙山庄那些力保他的兄弟。
至此，江湖人送外号“隔夜十三郎！”
因为，隔夜一天连续死了十三个人。
店掌柜听完脸色煞白，急忙驱赶如同遭遇瘟神那般。
“有多远滚多远，再让阁老听见，打断你狗腿。”
“说你是瞧得起你，记住，今夜就是你最后的葬身之夜。”
话撂下后，我急忙离去。
余光瞅到，店掌柜朝地唾了数口唾沫，嘴里似乎还在不依不饶地咒骂。
在江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我的阐述。
说评书的大堂坐满了人，只听到那评书说到。
“瞧那断案如神，英气逼人的俊俏郎儿。望着飞天大盗楚仁寿，一个白鹤展翅，两个回合便擒下飞天大盗。”
“话说，那天京城传来噩耗，皇宫大内频频遭窃，并发生抛尸惨案。寒武王派出四大护法镇压京都六煞，不到半会儿的功夫，只见那飞天虎三下五除二，取下恶贼京都六煞项首。”
路过，恰好碰见一个老熟人京桥马老大。
马老大在堂内站起，激动地向人们喊道：“二爷！是我们的二爷，二爷回来了。”
我迈入人群，大伙一片热闹欣喜。
就连，那说评书的名角洛铁嘴都笑歪了。
“瞧！是我大哥，说曹操曹操便到。寒武王白少云！”
“什么，他就是寒武王”
“这年轻后生就是被百晓书生夸赞武功天下第一的白少云，当真英雄出少年。”
“洛铁嘴还是寒武王的兄弟百见不如一听啊！”
洛铁嘴笑抽了，这天他等了好久。
按约定，回到京桥说书堂我必须为他站街拉客。
“快，大哥拉客！”
“瞧一瞧，看一看，我家有位大人物，他是昔日寒武王。”
我笑着向他们说：“在下是昔日寒武王，特来为兄弟站街拉客。走过路过瞧一瞧，看一看，我家有个大嘴，名洛邪。”
“来，大家端茶敬寒武王！”
清茶淡饭，反而回味无穷。
洛铁嘴站在说书堂，神色黯然地说：“大哥，你可能想不到吧。我现在凭借着说书的本事也讨了两房媳妇，日子过得也还行吧。当然，比不上在禁军衙门当武都统那段日子痛快。如果不是我，于老二也不会死，都是我不好。”
我语重心长地说：“弟兄们都在白虎军，小家伙们也长大了。于老二的事儿，你不要过于难过。有些事注定了已经无法改变，活着的人要好好活下去，这也是他对你的寄望。”
马老大听着听着眼睛有点红肿，我跟着也是心中一颤。
其实这些兄弟里面，属马老大和于老二关系好。
他笑道：“二爷只要你一声命令，我便立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关键时候，他俩就是我在京都暗藏的一把利刃。
利刃出鞘，必定所向披靡。
“铁嘴，老大。我想求你们一件事情，帮我守护好杨家旧宅。杨昭武恐怕不保，当机立断应该另选贤主，重掌杨家军。”
“拿好这块虎符，关键时候就看铁嘴你的表现了。”
洛铁嘴眼眶湿润，当初按照潜伏计划辞去官职做说书先生。
为了替我收集朝中情报，险些断掉一条胳膊。
这份情，这份恩，我无以为报。
时已至今，我的名字仍还是寒武王白少云这几个字组成的称谓。
明天过后，我就能摘下戴了快二十年的面具。
久违了墨飞云！
“我墨飞云回来了，我等这一天等得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