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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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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明嘴上和我说的很示弱,又是交代后事,又是和我一起埋骨于秦川的,实际上他下起手来一点也不弱,不但不弱,还很黑。他派了赵云和邓志去了箕谷,直接宣称赵云是北伐军的主力,然后曹魏集结了所有能集结的兵马,直接奔着赵云就去了。

    我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真是一言难尽啊,我不知道子龙慌不慌,反正我是挺慌的,难怪孔明拦着我,不让我去,换成我的话……守什么箕谷,直接就杀出去了好么,大不了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我问孔明:“你不怕子龙有什么意外?”

    孔明说:“子龙无论如何都得守住!”

    我跟孔明拍桌子,说:“子龙就一万人,魏贼可是集结了十万大军去干他!”

    孔明看着我说:“哪怕他就一千人,他现在也得守住。我们还有多久出祁山口?”

    我心算了一下,答孔明:“十天左右。”

    “太慢了!”孔明如是说,“辎重在后,前军轻装突袭,我们必须尽快出祁山,围天水,断陇右!这是子龙拼死给我们争取的时间!”

    山道不易行军,这也是我当时很犹豫兵出祁山的原因,虽然孔明年年都有派人维护过这些山道,但是有些地方还是不通畅。

    孔明弃了马车,翻身上马,对我说:“带着你的人,跟我走。”

    我跟孔明吵归吵,闹归闹,大事上我还是很分得清,而且也很担心他的身体,见他翻身上马要与我一起疾行,就不由自主的去看他的腿,跟他说:“你随后军吧!我去就行!”

    “不行!你知道我要怎么打?你若知道还会输我这么多次?这次北伐干系重大,我不指望你建功立业,只要你别鲁莽就行!”他见我眼风去瞟他的腿,便说,“我亲身出征,这一身我都可以抛了,何况这条腿?”

    我被他气的够呛,拉住他的缰绳:“你再急急自己也没用!曹睿还没趴下,你要是把你自己整出个三长两短,曹睿就再无后顾之忧了!”我吼他,“你随大军殿后,我带着前军去奔袭!我不会打?我不会你告诉我怎么打不就成了?奔着天水去是吗?行!我去!”然后喊泽胜,说:“泽胜,点人!”

    泽胜问:“点多少人?”

    “点我卫队就行,每人带三日干粮,半刻钟之后我们就出发!轻装,点劲马!”

    “得令!”

    孔明拉住我,说:“等等!你带两万人去,我带大军随后给你压阵。”

    “打正面啊?”我哟了一声,“我本来还准备直接摸黑进去,把里面的官全部干掉,然后开城等你的,你让我打正面?”

    “陇右有五郡,且互通声息!你占了其中一个,不用等到第二天天亮其他四郡就知道了!你还开城等我?四郡集结反扑你,我到的时候刚刚好能给你收个尸!”

    我被孔明骂的狗血淋头。

    不然怎么说是他十几年纵横天下未尝一败,而不是我未尝一败呢,技不如人那就得听着,我别的优点没有,虚心好学是一流的,我便请教他:“那我怎么打?”

    孔明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你带两万人大大方方的去,出祁山之后就摆开阵势,把所有的将旗都挂出去,往死里吓唬他们,看他们有什么反应!”对我没好气的说,“再说,万一五郡真集结了要打你,你打不过还跑不过吗?你回头就是祁山,我就在你后面!”

    他这一句,比给我千军万马都让我更安心。

    我便问他:“吓吓他们,那为什么还要这么急着吓?十天之后不是也一样?”

    孔明说:“因为子龙!我不能让子龙真的战死在箕谷!我兵出祁山,剑指陇右,他们就会知道子龙是佯动,对子龙的攻击之势,就会有所减缓!”

    我心里浮上一层暖意,孔明始终还是那个孔明,他爱民如子,他珍爱将士,他做不来那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他的心里始终有一根底线在。

    我大笑,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不可骑马,坐你的马车去!你安安心心的等我的好消息吧!”

    他拉住我的缰绳,对我说:“你记住了!我让你光明正大的摆开阵势,你若真仗着艺高人胆大,给我去城里偷鸡摸狗,致使五郡反扑,自己身死的话,我绝不会下去陪你!我会直接把你尸骨往秦岭一抛,日后自回我的相府,与江一心恩爱生子!”

    他一本正经的威胁我,这威胁比什么都管用,我对他发誓:“绝不偷鸡摸狗!”

    孔明还是放心不下,去喊马谡:“幼常,你跟他一起去!管着点她!我大军定在十日内赶到,你替我管她十日!”

    马谡差点喷出来:“我哪管得住她……”

    孔明摸摸身上,他身上干净什么都没有带,便一下拔下头上束发的玉簪,直接在手里掰成了两段,两段都给了马谡,说:“随她去吧。”

    我凝了目看着马谡手里的断簪,沉声说:“幼常,我们走,你放心,你怎么说,我怎么打,你的命令我都看作是他的军令!”我持疆立马,玉脂嘶鸣,我对孔明说,“先生,保重!”

    行军中途下马休息的时候,我给马谡递去了一个干饼,马谡啃的喷香,我靠在山石上问马谡:“先生为何现在一句话总要吩咐四五遍?他是不是信不过我?”

    马谡啃着我的饼,语气很难以置信的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之前吧,我说会效忠他的时候,他每次用军之前都要问我这么一次,搞的我也很莫名,这还不是信不过我?”

    马谡沉沉的叹了口气,说:“凤侯,你是真不知道他有多辛苦!”

    “这跟辛不辛苦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马谡坐直了,跟我说,“现在他身边,除了我和马良,还有李将军他们几个,这你是知道的,李将军这个人,他明面上对丞相很尊敬,实际则不然,丞相自己本身又是个操心的性子,素日什么事都要问上一问,所以他经常一个事情问上好几遍,看他们可有前后矛盾,敷衍上情之处。这倒不是他不信你,他能不信你?他最信的就是你了!不然能让你把兵带了出来?若不是你在,这兵他定是要自己提了去奇袭的!”他凑到我耳朵边上说,“我们号称是五十万精兵,实际上经过荆州的折损,和夷陵之败,现在这十万精兵可是川蜀的家底了,他能一次就让你带了两万出来,你还说他不信你?”

    我心里略有了两分知底,对马谡说:“啃你的饼吧,这次修整过我们可就没休息的时间了,一鼓作气跑出祁山!”

    马谡不是个叫苦的性子,当下埋头啃干饼,忽见我从那头又回来了,诧异的说:“这么快就修整完毕?不是,这一炷香的时间有没有?我饼都没啃完!”

    “不是这事,啃你的。”我走到他身边对他一伸手,说,“给我。”

    “啥?”

    “给我啊!”

    “啥啊?”

    我见马谡真不懂,就说:“他的东西,给我!”

    马谡将胸口捂的死紧,泽胜旁边看见,评:跟遇见了恶霸的小姑娘一样!

    马谡说:“丞相给我约束你的!”

    “我听你的,不用这个!”我见马谡还是不信,竖起手发了个誓,“我一定听马参军的军令,这样行了不?快些给我!”

    马谡将音一拖,说:“哦~~凤侯,不止他的人,现在连他的东西你也要收着啊?不是,我说你对他这么深情一片的,你没事还跟他吵什么架,回回将他气的够呛!”

    我恼了,凶他:“你管的着吗?给我!给不给?泽胜!来!给我扒了他!”

    说实话,我的亲兵,干这种事都是最在行了,也不知道都和谁学的。

    泽胜一声呼哨,带了两个人就过来了,把马谡团在里面。

    马谡战战兢兢的说:“凤、凤侯,你别乱来啊!我是正经参军!”

    “你给不给?不给我就让泽胜上手了啊!”我恐吓马谡。

    “你、你信不信我去丞相跟前告你!”

    “你告呗!”我向后一呶嘴,说,“他就在这山道后面呢,跟我们也就差了三日左右的路程,你去找他告呗,天高丞相远,最多他也就骂我一顿,还能把我怎样?”

    马谡无语了,那确实是这样,孔明不能打我,又不能拿我下狱,除了狠狠骂我一顿,还能怎样?我皮厚,被他骂习惯了,当耳旁风就是了。

    “等等!别过来!泽胜你别过来啊!”马谡一人被堵在山道上的样子蛮可怜的,“凤、凤侯!管管你的人!”

    我对马谡一伸手,说:“给我。”

    被泽胜他们几个这么盯着,马谡战战兢兢,从怀里摸出那两截断了的玉簪,紧紧握在手里,说:“凤侯咱们先说好!你必须得听我的!你如果不听我的,我就去丞相跟前抹脖子!”

    “听听听!我听你的!幼常你怎么跟他久了,现在也这么婆婆妈妈的?”

    马谡拿断簪一指我,说:“你说丞相婆婆妈妈!我记住了!我回去就告你小状!”

    我对泽胜一挥手,说:“上。”

    “别过来!”马谡拿断簪自保,“我我我,我抹脖子了啊!别!……泽胜你真动手啊!别扒!……嘿!别扒我裤子啊!我说我都拿手里了你还扒我衣服干啥?!……给给给!我给!”

    马谡哭唧唧的将其中一截给我,另一截打死也不给了,说:“凤侯你要么打死我得了!都给了你我回去不能交差!”

    我在袖子里摸到我的写有我名的一块小玉石印,我将这个丢给了马谡,将他手里另一截断簪也换了回来,说:“你拿着那个,若是我不听你的,你可持那个印信,让三军拿我治罪。”

    “我滴妈啊!”马谡手一抖,那小印信差点从山道上滚到悬崖底下。

    泽胜他们眼睛都红了。

    我将两截断簪都紧紧的握在掌心,和泽胜说:“通知所有人,一个时辰之后行军,这次行军,不达陇右绝不停歇!”

    “是!”

    临走时我问马谡:“你撑得住吗?”

    马谡一拍他小身板,说:“绝对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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