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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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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后,我便靠在城郊外他给我立的墓碑旁发呆,墓碑旁还有一块稍有些褪色的墓碑,写的“诸葛黄氏月英”,天下之大,我已不知道还能去哪,也不知道我现在是谁。

    那天晚上我本来要告诉他我死里逃生跑了出来的,可是他吐了一口心血之后就发起了高烧,混乱之中还吻了我,我就也混乱了。

    黄月英以前跟我说过,我快冻死的那回,孔明曾经拿自己救了我,但是他也受了寒气一直淤积在心口,想必这口心血就是那时淤积在他体内的。

    他轻轻吻了吻我就放开了,这个空挡我本来要说我还活着,他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着梦话,说着:“卿念走了……你也走了……究竟只剩下了我一人……”

    我脑子嗡的就炸了,按着他肩头就问:“小姐怎么了?怎么了?”

    他似乎在嘲笑自己:“你离开后没多久,就药石无效,往生极乐。怎么,豆豆,你还没找见她么?”

    我懵住了。

    “新婚之夜,我曾许她相互扶持一生,我没有做到。呵呵,我是一个冷心冷情之人,我给不了她爱意,只能予她敬重,难得这样的我她也愿意嫁,愿意扶持……”

    这些事我确实也是头一次听他说!

    “黄家与刘表是连襟的亲家,黄门本身也是高门旺族,我当时一无所有,只是个在山林间耕种的白丁,一无功名,二无家财,跟黄家本是门不当户不对,岳丈赏识,卿念不弃,成就这一段姻缘。只是当时我心已冷,情已尽,新婚之夜我便告诉她,许当凤与凰,共于飞,同敬重,不离弃。这也是她想要的,我们互相敬重,扶持一生。”

    一直困惑我多年的一个谜题就这么解开了,我想笑又笑不出来,心里恍恍惚惚生了一点悲凉。

    “我自诩聪明,只要我想,就能看透世间的一切伎俩,可是你忽然出现了,处处打乱了我的章法。”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很迷蒙,如在醒不来的梦魇之中,说的话也很含混,仔细去听才能勉强听清楚,“你总是在不停的气我,却总在我有危险的时候冲出来挡在我面前,你可以为我生,为我死,我心里清楚,不用旁人如何说,我其实是最清楚的。

    “我不是不知道你对我的迷恋,可是我不能对你有任何答复,你才多大,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对我的迷恋当真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爱意吗?何况,我连卿念都无法去爱,甚至我连自己都不爱,如何去爱一个你!”

    我听着他说这些话,知道这的的确确是他清醒时从不会说出口的心里话了,只是越听越觉得手脚冰冷,无法呼吸,像陷在一个冰窟之中,爬不出来,动不了。

    “心动情动,如归一梦,一动既殇。而今你也离开了我,很好,这样的我,早已是满手鲜血,以后也终将是阴谋诡计,算尽人心。你们看不见这样的我,也好……”

    然后,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我不知道旁人梦魇时说的胡话清醒后能记得几分,但孔明这个人,就算是说的胡话,清醒后我也保准他句句记得!

    当时我又不知道怎么办,脑子一抽,就又跑了。

    最后,我尾随着他找到了他给我们立的墓碑,他在这里发呆了许久许久,后来,他在黄月英的墓碑前放了一壶女儿红,在我的墓碑前放了一筐子最新鲜的点心,就头也不回的随大军出征了。

    我依在自己的墓碑上,吃着自己的贡品,感觉很惆怅。

    若我不是也想想听听他的心里话,进门直接打断了他,告诉他我还活着,更或者,就像庞统曾经说的,掐了灯,把他往床上一摁,也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吧,还用得着现在跟孤魂野鬼似的吃自己的贡品么!

    我将头靠在黄月英的宝顶上,喃喃自语:“小姐,他说心里话啦,他终于说啦,可是他心里话说的也这么深奥,豆豆听不懂……可是,可是……以后这世上再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委屈之情突然就涌上心头,我一个人坐在两座墓碑前哭的泣不成声。

    当日,毫无日光,风雨交加,将我的哭嚎声传出了老远,从那以后,这一片就有了闹鬼的传闻。

    ……………………

    哭够了之后,我心里生出了一个念想,我从来都是想到就要去做的人,当即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许都。我一路风雨兼程,找到在许都以外一百多外的郊外的一座不大的小四合院。我本想哐哐哐的敲门,然后一看天,已经是后半夜了,虽说这里压根就没左邻右舍可以惊动,但还是难得的还是发了善心,没有敲门,大发慈悲的翻了墙,奔了主室而去。

    我抹黑进院找到主室,悄兮兮的开了门,溜了进去。

    做这一切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土匪,还是个熟门熟路的土匪………………

    我溜进了主室,深夜的主室非常安静,我借着月色绕过桌椅,直奔了床头,这么一看,床上躺了两个人!

    我伸出去想拍醒人的手就尴尬住了,不晓得是拍还是不拍。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其中一人猛然睁开眼睛,同时伸手进了枕下,而后直接起身一刀摁向了我!

    说实话,这电光火石之间,有如此迅速的反应,我给吓住了。

    因我本就不是来做土匪的,当然也没有蒙面,他一刀按在我脖子上,我们四目相对,他愣住了。

    床上的女子因这番动静一下就惊醒,唤道:“仲达,仲达!出了何事!”

    司马懿迅速收刀,把我往帘后一丢,回身弯腰安抚床上的女子:“无事,闹耗子而已,睡吧。”我眼尖,司马懿说这话的时候,手很温柔的爱抚床上女子的侧脸,然后又准又狠的掐在了她睡穴上。

    我只得鼓掌,拍着马屁:“司马公子这一手是从哪学的?这么精准!”

    他瞥我一眼,示意我跟他走,我们走到了侧院,他关上门后才点了一小盏烛火,直接倒了冷茶喝了一口,才对我道:“大半夜来找我,何事?”

    “唔……来看看你!”

    他似笑非笑:“大半夜?翻墙?到我床头来?看看我?”

    我也觉得理亏,又不好开口就求人,毕竟我不知道上一次究竟把他坑到了什么地步,只能先套套近乎,跟他赔笑:“你夫人挺漂亮的。”

    “那不是我夫人。”他一气将冷茶全部喝完,才续道,“是曹丕放我这的眼线。”

    他这么直白,我稍许有点不适应了。

    司马懿将我上下看了几眼,看的我浑身都发毛了,才突然笑了:“你诈死这一手玩的挺漂亮啊,我才要问问你,诈死是跟谁学的?我不记得我有教过,那么是诸葛亮教的么?”

    他说到“诸葛亮”的时候,眼神中有着某种情绪一闪而过。

    “诈死?”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死’了?”

    我可不是什么名人,我可不信死了个区区的小丫头,刘备还能公告于世了?所以消息肯定不是刘备放出去的。

    司马懿大喇喇的坐在椅上,道:“我有我的眼线。”

    时隔多日,怎么连司马懿也好似换了个人,这种事情是能跟我说的?司马懿这个人我其实打心底里有些发憷,他敢说我也不敢听,我是来找他出主意的,我可不想没命回去!

    于是,我有点沉默,勉强转了个话题,关心他:“那天……后来曹操没找你麻烦吧?”

    听我这么说,他起身走到我面前。

    他半夜起床,只披了个外衣,里头的里衣衣襟都没扣,顺手将领子向下拉了些许,我不晓得他要让我看什么。

    他晚上才和女子同房,现在这个样子我委实有点不大敢看,只得略瞄了几眼,一下就见到他脖颈上一条细长的旧痕。

    我是真急了,怕他直接宰了我,连忙道:“你说的!我有本事尽管行刺!我行刺这个事你早就知道的,不能怪在我头上!”

    “慌什么。”司马懿将衣服拉回去,斜我一眼,“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怕我杀你第二次?”

    我连连点头!

    说实话,我是真有点怕,很后悔跑来找他。

    只是当世之中,庞统已死,黄月英也染病身亡,孔明以为我死了,还说了那么多我不该听的话,除了来找司马懿,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我很谨慎的退到门口,道:“当我没来过。”说完拉开门就想开溜。

    门刚一打开,就被强行关上,司马懿依在门上看着我:“我没允许你走,你走的掉么?”

    我心头警铃一震。

    “之前你告诉我,你是刘备的人,我只没想到,你不但是刘备的人,竟然还是诸葛亮的人!若是我提前知道你是诸葛亮的人,根本不会让他劫走你,还给他羞辱我的机会。”

    这一点我曾经是没说实话,有点发虚。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你到底是谁。”

    司马懿依在门框上,拿刚才从枕下摸出的那把刀慢条斯理的修理着指甲。

    你别以为我会上当!别以为我会当真以为你身上就这一把刀!打死我也不信!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不停的看看左右有没有能跑的机会,同时很老实的说:“我家先生,哦,就是诸葛军师,他的夫人是黄氏,我是他夫人陪嫁来的小丫头。”

    “‘我家先生’?”司马懿念了一句,笑道,“叫的还真是亲切。”

    我一头雾水!

    我这么叫已经很多年了好么,又不是才开始这么叫的!

    他见我这么惊慌的样子,可能难得的发了点善心,宽了两分脸色,道:“好好说,到底来找我干什么来了,说完这个,我们再来说说别的事。”

    我确实是找他出主意来的!

    总不能冒险来一次,啥主意都没干成就溜吧,见他问我,我便坦诚说了:“之前被刘璋打了个埋伏,可是我其实没有死,但是他们都以为我死了,我回去才发现先生连墓碑都帮我立好了。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排得上前三的聪明人,我想来找你出个主意,我怎么才能‘活’回去。”

    司马懿定定的看了我几眼,而后唇边露出一笑,点指我:“没说实话。”

    我发急:“就是实话!”

    “我的眼线告诉我,他们都挺喜欢你的,尤其是诸葛亮。所以,就算一开始他们以为你死了,就算给你墓碑立好了,那又如何?难道你活着回去诸葛亮会不高兴?他还能杀了你直接给你搁墓里?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你宁愿跑上几百公里,大半夜的叫醒我给你出主意,也不敢回去。”

    这人好生厉害!

    这让人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孔明迷糊间说了些不是我能知道的话,所以我才不敢回去了。

    我便只能沉默。

    司马懿定定的看了我稍许,亲切的对我笑了笑:“来找我给你出主意啊?”

    我抬头看他。

    “出主意让你怎么’活着‘回去?”

    我连连点头,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一定是有办法的。

    司马懿拿他狭长的眼睛一翻天花板:“我脑子抽了才会给你出主意告诉你怎么回去诸葛亮的身边!”

    我谨慎的看了眼窗户的位置。

    “我猜,许是诸葛亮无意间说出什么谜辛给你听见了吧,所以你有家不敢回。既然如此,就算你回去了,与其他日被灭口,还不如就留在我这里,你说呢?“

    我朝着窗户边就想跑。

    司马懿厉声喝道:“再跑一步我看看!”

    我都快哭成了,找谁不好来找他啊!先生说的对,我果然是个笨蛋。

    “你就当我晚上没来过不成么?”

    “不成。”他说。

    我试图跟他讲道理:“咱俩好歹有点旧情吧,你多多少少念点旧情行不行,不要你出主意了,当我没来过。”

    司马懿一声冷笑:“若不是我念那一点子可笑的旧情,此刻你已被五花大绑送到曹操面前,凌迟了。”

    我到底是怎么想到司马懿聪明,就大老远的从荆州跑到许都来的!

    曹、刘势不两立是被我吃掉了么!

    司马懿虽然默许我行刺曹操,还为我提供了方便,但是归根结底是为了他自己,他终归还是曹操这边的人!

    我果然是傻了。

    等我想通这一切前因后果,已经过了顿饭的功夫,天已经亮了。脑子是个好东西,只可惜我一向都没有。

    我有气无力的靠在墙边,问他:“司马公子到底要如何?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

    司马懿的神情似明似暗,似乎在沉思,我憋不住了,问了一句。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有人推开屋门,轻声唤道:“仲达,你在这里么?”

    这是个很美很美的年轻女子,倾国倾城。

    我自靠在墙边,很不起眼,女子自推开门,走了进来,柔柔的笑了笑:“我醒来没见着你,想着怕你已经起了,没人伺候,就自己…………这是谁?”

    她终于看见我了。

    我不知道这次是个啥身份,很安静的等着司马懿编排我,是死是活我都不惧啊!我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女子一进来,司马懿那张冰冷骇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阳光暖暖,变脸之快,令我感慨他的功力真是又进步了。

    司马懿和颜悦色的拉着她的手,跟她说:“子桃,这是父亲自幼给我定下的未婚妻向月,原本一直待在乡下老家,近日父亲让她过来寻我完婚。”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神特么未婚妻!

    神特么完婚!

    司马懿你刚沉思这么久就在思索这点子破事?

    我刚要反驳,他抽空一个冷眼子给我放过来,威胁之意甚浓,我有苦说不出。

    这美女也是头一次听说,也是愣住了,她反应也是极快的,对我盈盈一拜:“原是主母,贱妾子桃见过夫人。”

    我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好说好说。”

    “想必主君和夫人还未用早膳吧,子桃这就去准备。”

    这美女昙花一现,来和去都甚是迅速,还贴心的关上门。我干笑道:“你这姬妾很机灵。”

    没有外人,他也不必做戏,放下脸子嘲讽我:“自然是比你聪明,现下这世道比你还蠢的人不多了。”我听了这话就要反驳,他续道,“一般人,自投罗网送上门也就是一次,偏你,能送上门两次,也是神奇。老天偏爱你都偏爱在那张脸上了吧,脑子是一点都没给你留。”

    我胸口闷闷的,快要爆炸了,偏他说的对,我吵架都吵不过他。

    末了,他提点我:“这是曹丕放我这的眼线,没有这聪明劲儿怎么做卧底,你当着她的面小心着些,若是自己露了马脚,我可不会救你。”

    我想起方才的事,问他:“可你告诉她我是你未婚妻,她难道不会告诉曹丕么?曹丕派人一查,不就露馅了?这锅我可不背啊!”

    “不会露馅的。”司马懿淡淡的道,“只要你不露馅,这事就不会泄露。”

    我听他这话,听的有点发毛。

    “我收到消息,刘备和诸葛亮正在攻打益诚,这时节他们也没空管你。既然你来寻我了,念及旧日的那一点点交情,我也不能让你饿死接头,你便先在我这住下吧,刘璋暗弱势必不能阻挡诸葛亮摧枯拉朽之势,等益州大事已毕,你再回去吧。”

    我听他口气略有松动,小心的问:“大事毕,要多久?”

    司马懿笑的甚是可亲:“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吧,看你家卧龙的本事了。”

    我惊呆了:“为什么要这么久!”

    “攻城略地,你以为过家家呢?”司马懿难得的耐心,“益州本就易守难攻,刘璋父子世代经营,川蜀还是有几个死士的,也就看你家卧龙的面子,我才猜了五年到十年,换了旁人,从哪来的打哪回去吧!”

    “……我从不知道这一仗竟然要这么久……”

    “刘璋独占川蜀,说是个川蜀王也不未过,刘备要夺他地盘,虽说是攻城之战,已不亚于灭国之战了。灭国之战从来艰难,川蜀那地盘,曹操垂涎已久都未敢动手,而今天下的眼睛都在刘备和诸葛亮的身上,你还要去诸葛亮面前来一出‘死人复活’?他心里什么承受力我不知道,你把他再折腾出个好歹来,刘备还要不要川蜀了?刘备攻不下川蜀,庞统也就白死了。卧龙凤雏?真是可笑。”

    我心里默了一遍,他说的其实没毛病。

    司马懿见我不说话了,抬脚就要走,而后,我从后面拉住了他的衣袖,他被我拉了愣了愣,转头看着我。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诸葛先生家的人,也知道我对他很重要,但你若是利用我在这种关键时刻去落井下石,我……我必不会放过你!”

    司马懿没想到我拉住他是为了威胁他,眼睛狭眯成一道,冷笑道:“虽说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喜欢利用女人的小人!天下大事从来都是男人的事,当与女子无关!”他将衣袖冷冷的一抽,“还有,我明着告诉你,我效力于曹家,但我不反对刘备去取西川,相反,我很欢迎,那这种时候怎么会去给刘备诸葛亮添乱呢?哈哈哈哈!”

    “为什么……”我脑子已经完全凌乱了。

    司马懿怜悯的看看我:“这次倒不能说你蠢了,毕竟世上能看透这一层的人并不多。西川易守难攻,钱粮富裕确实是个好地方。”

    “那你为什么赞成刘备拿下西川?”

    司马懿拿手比了一下:“西川四面环山,易守难攻,像个口袋,诸葛亮带着刘备入川就是带着刘备一起进了口袋,再富庶如何?再易守如何?他们进去,就别想着很轻松的出来!”

    我听明白了这一点,一惊,道:“我要去找主公和先生!”

    “站那!”司马懿喝了一声。

    我脚步为之一顿。

    司马懿走到我面前,俯身看着我,冷冷的道:“你当你家的卧龙先生会看不透这区区的一点?我敢明言,诸葛亮此一生悲哀就悲哀在明知一切不可为,而偏要逆天而行,强行为之!”

    “此话怎讲?”我直视他。

    “诸葛亮从天下群豪中千挑万选选了刘备做主公,刘备,或许是个仁义的好主公,但他有他的致命伤,那就是他太弱了!

    “在有诸葛亮之前,刘备一直寄人篱下,东奔西跑,就没有自己的地盘。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诸葛亮是神仙?能变出百万大军?能变出无数城池?并不能!跟了孱弱的主公,就意味着他要付出更多的心血!

    “刘备本不可辅,诸葛亮强行辅之,是为逆天一。

    “赤壁之战,孙刘打赢了,荆州本来应该是东吴的,诸葛亮却偏偏强行帮刘备据有了东吴的荆州,此为逆天之二,日后必会动摇刘备根基。

    “再来说你刚问的川蜀,川蜀像个口袋,能把刘备和诸葛亮统统装进去,诸葛亮会不知道?错了,他知道,但是他不得不要川蜀。因为天下之大,已经再没有一块地盘能像川蜀那样供他去争夺了!打江东么?江东不是你们的盟友么?那攻打许都?诸葛亮是想自杀才会现在就攻打许都吧。哦,还有西凉,但是西凉军骁勇善战,曹操也是打了许多年才平定了西凉,刘备行?更关键的是,你要去西凉,必定得经过许都,曹操会让你过去?所以,抢西川已经成为箭在弦上之势,哪怕知道这是个口袋,诸葛亮也不得不和刘备一起,被这个口袋装进去!

    “所以西川本不可取,诸葛亮强行取之,是为逆天三。

    “有此逆天三,而且桩桩件件诸葛亮心里都清楚,可他都不得不做。”司马懿阴冷黝黑的眼睛几乎贴在我眼睛上,“人,不能逆天行事。诸葛亮自恃能定鼎天下,不顾天命,强行行事,日后必会早亡,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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