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跑什么?
香香我爱你：“天哪天哪！有生之年居然看到宫祁恋爱了！”
十七岁少女竟被男老师轮流布置作业：“真不知道跟宫祁谈恋爱是一种怎样的感受！让我浅浅幻想一下，啊不行啊不行我要飘了！”
小美不爱吃胡萝卜：“楼上别做梦了！”
是秃子终会发光：“没想到宫祁的女朋友居然和我们在一个学校！”
小不忍则卖大萌：“我见过那个学姐！长得可漂亮了，学校光荣榜上都有她的照片！”
爱吃拍黄瓜：“杨舒绵？是那个北大保送名单上面的那个吗？她好厉害！”
打败熊猫我就是国宝：“可是别人和我说她的保送名额有很大的水分，估计又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吧！”
从一而终：“对啊对啊，肯定有黑料，普通人怎么可能保送，而且还和宫祁谈恋爱！估计她的名额都是宫祁给的！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
洗碗天后：“同楼上！”
旺仔小馒没有头：“同楼上！”
今天就不学习了：“同楼上！”
星际第一保护废物：“同楼上！”
周萌萌打开微信给哥哥发消息。
很快那边回复消息，问她怎么还没睡？
周萌萌说麻烦他一件事，让他帮忙查一下发帖人。
第二天周萌萌醒来的时候，杨舒绵的床上早已经没有人的身影。
她匆匆洗漱赶去教室。
杨舒绵没去教室，躲开人群来了花园。
宁川有一片很大很漂亮的花园，曾经吸引过很多外校人进来看。
宫祁打来电话，杨舒绵接了。
电话一接通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只剩下空气的寂静。
宫祁试探着开口：“姐姐？”
“嗯。”
“你还好吗？”
杨舒绵沉沉呼出一口气：“我很好啊。”
宫祁开始道歉：“对不起啊姐姐，我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件事。”
明知道他看不见，杨舒绵还是摇摇头，又问他：“你为什么道歉？”
“我”
他我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姐姐生气了吗？”他在电话里小声问。
杨舒绵笑了笑，问他：“我生气什么？”
电话那边很久都没回话，良久才说：“生气我们的关系被曝光，被别人知道了。”
杨舒绵面上的表情淡淡：“我没有生气。”
她保送的事情不会再有变故，就算有变故撤销了，她也还能参加毕业考就好。
总是有退路的。
那条帖子久久不下，这几天都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够盖过，甚至参与的人越来越多。
帖子的事情发酵之后，杨舒绵只要在学校，去哪都有人围观。
她对这样的生活感到烦厌，左右不必跟班学习，就独自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
下午放学之后，低年级的同学大部分都已经回家了，有一部分留下来打篮球，应届生大部分留校，一部分也回家。
杨舒绵还是喜欢待在人少的花园里，看了会书，这会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想去最近的洗手间一趟，然后去食堂。
这边人少，洗手间一般也没人。
杨舒绵进了隔间没一会，稀疏听见外面有女生的声音，还有外面女卫生间门关上的声音。
杨舒绵从隔间出来，就见到堵在门口的三个女生。
这三个女生她都没印象，看级徽颜色是比她低一届的。
她缓缓走到洗手台洗好手，又到烘干机面前将手烘干，浑然没有一丝危机感。
“喂！你他妈没看见我们站在这呢！”
最高最瘦皮肤最白的女生先开口，指着杨舒绵的鼻子先示威。
杨舒绵点点头，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有几分熟悉感。
“我看见了。”她温柔一笑，“那又怎么样呢？”
“你他妈什么态度？”那个高高瘦瘦的女生一把揪住杨舒绵的衣领，想将她提起来。
“你现在和我道歉，跪下来舔我的脚趾头，我就原谅你的没有礼貌。”
杨舒绵还是笑着的，似乎既天真又懵懂地问她：“我没有礼貌？你是你的学姐，没有礼貌的不是你吗？”
“喂！你他妈小贱人，看我不收拾死你！把你脸划花看你怎么顶着一张烂脸继续勾引宫祁！”
高高瘦瘦的女生从口袋里抽出一把折叠小刀，刀锋弹开，放射冷光。
她一只手还扯着杨舒绵的校服衣领，一只手拿着刀在杨舒绵脸上比划。
刀尖贴着脸游走，有些冰凉，像一条小虫在爬。
杨舒绵终于不再笑了，问她：“学妹来真的？”
高高瘦瘦的女生以为她怕了，得意一笑：“当然是真的！你现在跪下来舔！我就原谅你。”
杨舒绵叹息：“学妹好好读书不好吗？学什么黑 社会？”
高高瘦瘦的女生揪着她衣领的手增加了些力气，怒斥一声：“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杨舒绵一把将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拍开，柔和的五官冷若冰霜，冷冷发问：
“为什么是我勾引宫祁？因为他强大？所以做什么都是女生的错？”
后面一个矮一些的女生冷哼道：“你这么说？难道还是宫祁先搭理你的吗？”
三个女生都哈哈大笑起来，嘲讽杨舒绵的吹牛不打草稿。
杨舒绵冷漠看着她们笑完，又见高高瘦瘦的女生直接将手中的刀子对着她，威胁：“你要自己舔？还是我们帮你？”
“又或者，”她面上神情危险，“你不想要你的脸了？”
杨舒绵淡淡凝视对面的三个人，伸出手握住高高瘦瘦女生握刀对着她的那只手，一个转身发力，直接给了她一个漂亮的过肩翻。
杨舒绵这下可没收着力，高高瘦瘦女生重重落地，身体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听声音摔得不轻。
高高瘦瘦的女生躺在地上正捂着腰嚎叫。
剩下的两个女生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先动手，其中一个女生见此红着眼牟了劲冲上来。
杨舒绵抬起腿对准她的肚子狠狠直踹一脚，她飞了回去，撞倒了垃圾桶，半人高的垃圾桶倒地，里面的卫生纸铺洒一地，被踹倒的女生倒地捂着肚子疼得直不起背。
还剩下一个，见此情形有些被吓傻了，一溜烟转身向门口跑去。
手才刚刚碰到门把手，头皮一疼，杨舒绵硬生生拽着她的头发给提了回来。
“小学妹，跑什么？”
杨舒绵的声音在她的耳后响起，如同魔音让人胆寒颤抖。
杨舒绵死死抓着她的头发，将她丢在倒在垃圾桶上的那个女生旁边。
她也不敢爬起来，只敢坐在地上。
杨舒绵又洗了一遍手，这次没用烘干机，而是在最后一个女生的身前蹲下，直视她的眼睛，手上一下一下将水在她的校服上给擦干净了。
小学妹僵直了背脊，不敢动一下。
杨舒绵擦好了手又站起来，对地上的每一个人一字一句道：
“你们以后可要好好记住今天的疼痛，好好做人，多读点书。”
随后拿起洗手台上的书，拉开卫生间的大门出去了。
杨舒绵回到宿舍的时候，周萌萌不在，胡琴和吴星倒是在。
只是现在见面，多的只有尴尬。
整个寝室三个人，几百种思想。
杨舒绵在椅子上坐下，胡琴和吴星彼此对视一眼，收拾东西就准备出门。
胡琴的手就要碰到门把手，杨舒绵的声音冷不丁从后面传来。
“胡琴，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胡琴心跳得很快，眼神闪了闪，转过身，强自冷静，似无辜般问她：“解释什么？”
杨舒绵再没耐心和她周旋，从椅子上站起身，眸光锐利咄咄逼人。
“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我一直很好奇在周萌萌手中的那张卡片为什么会外传，原本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周萌萌又大嘴巴外讲了，可是贴吧里面那张卡片的照片是在一张桌子上拍的，那张背景桌子上有一张照片的一角。”
“我一直觉得眼熟，直到昨天我才想起来，你床下的桌面上是不是贴了一张宫祁的偷拍侧面照？”
“还有，”杨舒绵不想给她狡辩的机会，继续道：
“我生日那晚穿着宫祁的衣服回来，这件事始终只有我们宿舍的四个人知道，你很聪明，没有直接用宿舍偷拍的而是选择外面回来时候的照片，然后再在回帖中爆那张你在宿舍偷拍的——宫祁的衣服搭在我的椅子上，还细心地给周围打了马赛克，说自己是去找周萌萌的时候拍到的，以此来撇清自己。”
“可是你似乎忘记了，那段时间一直来找周萌萌的就只有已经死掉的徐姳，她那晚因为撞见我们宿舍的糗事落荒而逃，根本没进门，也根本就不会再跑回来，我去查了监控，那晚确实没有人再进来这间宿舍过。”
“而且，你偷拍的那张宿舍照片，你都不会考虑一下角度吗？周围打了马赛克又怎么样？明显是从你的座位上照的。”
杨舒绵一口气说完所有，面上没什么表情，既没有悲愤的指责，也没有伤心的泪水，就这么淡淡凝视胡琴。
事已至此，胡琴也不想装了，她将书包放在椅子上，转过身面对杨舒绵。
“对啊，就是我干的，帖子就是我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