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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生父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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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能看得见吗?”

    “师兄你看看我手比的什么数?”

    “师兄你别不说话,我知道错了。”

    宗洲一把推开唠唠叨叨又没用的人,手轻轻按了按凌浅的眼睛,心疼极了。

    “这究竟是什么毒,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伤到眼睛都瞎了。”

    檀乐匆忙爬起身,哆哆嗦嗦地说道:“我不知道,我看到师兄的时候,他已经处置了恶人,是怎么伤的,我真的不知道。”

    说不知道,自然是凌浅为了师门的体面,命令他说的。

    这二人愁眉不展。

    凌浅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倏然倒头就睡,那呼吸沉得就似陷入昏迷。

    “师兄为了救我,好像眼盲之时把药吃了。”檀乐紧张得满头是汗。

    宗洲赶紧牵起凌浅的手腕,细细诊脉,脸色极不悦地说道:“你又给他吃什么药了?”

    “是能提升修为,但会造成筋脉俱损的药,”檀乐一见宗洲面色怪异,更是紧张了,“是不是真的吃了?状况很糟吗?宗宫主有法子快些为他梳理筋脉吗?”

    这人是越看越宗洲脸色越心焦,殊不知宗洲脸色几番变化,不过是因为凌浅掩在袖中反手掐住了宗洲的胳膊。

    分明是再康健不过的身子,故作昏睡,不过是要看看这不省心的师弟究竟要做什么。

    檀乐轻声问道:“双|修可行吗?”

    “他都昏睡了。”宗洲说谎信手拈来。

    檀乐又道:“就是昏睡了,才要命,这不是他愿不愿意的事了,若宗宫主仍要做君子,也可让我再诊诊脉,看看病情可还有别的转机。”

    宗洲脸色一沉,“他当你是亲弟弟,你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想法吗?”

    “命要紧,”檀乐语气坚定,“大阵已成,天明见了日光自会开启,我是知道不误大事,才劝谏宗宫主护师兄周全重要,先带他回逍遥宫治疗才好,相信师兄醒来,知你我真心,一定不会怪罪的。”

    “真心,呵,好一个真心……”宗洲还欲指责,忽然就觉出凌浅在手臂上写了一个“好”字。

    这“好”字,便是应了“双|修”之事。

    虽是假的,可凌浅收手之时,却觉指尖微微发麻,心乱得很。

    待到檀乐退下后。

    凌浅方才再次睁开眼睛,这双素来熠熠生光的明眸仍是一片灰蒙蒙的。

    宗洲关心情切,给他后背垫了一个软枕,着急问道:“筋脉逆行是假,那眼睛呢,严不严重?”

    凌浅摇摇头,取出一条白绸递给宗洲,道:“是真的瞎了,不过只要清除了药粉,再敷上些护目的药,过上三五日也就好了。”

    “你知道这毒是什么?”宗洲仔细给他治疗眼睛,蒙上白绸后,又忍不住吹了吹,“可怜死了。”

    凌浅叹了口气,“檀乐知道有受伤的可能太迟,临时才找出了这么个伤眼睛的药给人,竟是,他自己都不记得我见过的。”

    宗洲一听这话,立刻怒道:“他好大的胆子!”

    凌浅赶紧将人手臂拽紧,“我可不是个娇弱的,说这些不是在跟你诉苦,只是他不惜勾结旁人也要我受伤,只为了找你带我来逍遥宫才是奇怪。”

    “可不是我要他劝你来的。”宗洲撇得干净。

    凌浅将近到面前的脸推开,没好气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和你无关,你一路各种传音问我是不是真的愿意来,问的我都烦了。”

    本来他就打算明日启程去寻师尊,处置完这批叛徒,提前出发,住在哪都无所谓。

    宗洲似有些醋意,“做你弟弟就是不一样,旁人当了叛徒,你恨不得扒皮抽筋,这小子犯了错,你还拦着我揍他。”

    “我恨的是背叛太一门,”凌浅紧闭双眼,“他只是背叛了我。”

    “双|修究竟有什么好处,我着实不懂,你好像挺喜欢的,就连他这样一个无关的,都想尽办法促成这事,”凌浅耳朵也热,脖子也热,“我要是没有停用他的鲛人血,真听他的话吃了药,此刻才真是要求着你救命了。”

    还得是用上双|修救命,想想都觉得羞耻。

    宗洲为他散开束发,温声问道:“明日怎么说?”

    “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就说已经如他所愿了呗,”凌浅咬了咬唇,“这种事后,需要装出难受的样子吗?”

    他还记得檀乐提起过,若真成了事,总会有些体感不适。

    就听宗洲一声笑。

    凌浅不乐意地转过身,恨不得钻进被子里藏起来,羞死个人,怎么直接就问出来了。

    宗洲贴上他后背,勾着他的肩,“不然做一下?”

    “不要。”凌浅断然拒绝。

    他看不见,其余四感就被发大了许多,竟是听了这声都心痒,被人挨着就发热。

    “那今夜还睡一张床?”宗洲故意吹气在他脖子上。

    痒得他立刻缩了缩脖子。

    “这是你家,你爱睡哪,我管不着,”就连在凌浅自己的住处,这人不也随心所欲,如今回了逍遥宫,倒还知道客气起来了,“反正要他信,你觉得这事有多久,就在这屋待多久。”

    宗洲倏然又笑了,很是为难的语气,道:“这可不好办,我在东海缠过你五天五夜,你问我觉得能有多久,那自然是不出门了才好。”

    凌浅叹道:“这事还挺费时的,光阴似箭,一晃五日就没了,若是用来修行……”

    宗洲急着打断,道:“可不耽误修行,你现在是怀着身孕,两个小东西蓄着你的灵力,若是来日孩子出生,你就该知道,这灵力是远胜过你入东海前的。”

    凌浅只记得自己自出了东海,灵力是一日不如一日。

    今夜既然是换了个住处,又心事满怀,总也是难入睡,他便将心中纠结的疑惑,说与宗洲听。

    “我是做过和你纠缠的梦,但断断续续的,我总没真实感,”凌浅按住宗洲覆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低声问道,“你偏说我在东海和你有过能孕育子嗣的事,那你能不能让我借你的记忆,看看那时候。”

    就像谢思渊用记忆编织的幻境,这对于宗洲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好。”宗洲答应得快,动作也快,扶着凌浅的肩转过身来面对面,倏然一下就将额头与他的抵在一块。

    这与其说是幻术,不如说是直接引导凌浅的神魂进入了宗洲的识海。

    魔花之渊。

    凌浅不是幻境中的旁观者,而是他在记忆中的本人。

    因为是宗洲的记忆,他看见的是怀中重伤的宗洲醒来的那一刻。

    这男人初醒时美好得像一尊白玉雕琢的神像,纤长微卷的睫毛轻轻一颤,就似蝴蝶的翅膀扑扇着刮过他的心。

    他看着宗洲的眼神一定是极深情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宗洲一醒来就微微红了脸。

    他将手轻抚过这俊美的脸庞,爱不释手地一下一下描摹着宗洲眉眼,鼻子,再到嘴唇。

    他可喜欢这人柔软的薄唇。

    以至于不知不觉,一见对方要说话,就主动吻了上去。

    这举止有多轻佻,只想想宗洲这样对自己时的心情,就能知晓。

    可宗洲定然是不会觉得他轻佻。

    二人很快就搂在一起,除去衣物。

    一片深紫色的花海,两具雪白的身躯格外显眼,人一动,就有花瓣浪潮一般飞舞。

    许多次,还是宗洲关心他累不累,他却不知满足地说着还要。

    ……

    若从前凌浅对男人之间相好的事勉强还算白纸一张,那经过这段记忆,就可谓是浓墨重彩了。

    这强烈的刺|激不但关联神魂,就连他赶紧与人分开额头后,都热得一身薄汗。

    “我,我那时一定不是我。”凌浅羞耻至极,明明双目失明,还记着捂紧自己的眼睛。

    宗洲自然也起了反应,捉住他的手细细含着指尖,低沉迷人的嗓音,说着些正经解惑的话:“是你,但我想,那应该是被魔花激起了心底欲|望的你。”

    那不还是他想要做,才会有被魔花影响的可能。

    “小浅,世上无圣人,七情六欲在所难免,”

    凌浅今夜早些时候,还听师叔说起过师尊自以为能成为没有欲|望的圣人。

    但师尊失败了。

    他亦是。

    “你别这样贴着我,太痒了,我……”凌浅说着痒,实则是心里痒。

    不懂这滋味也就罢了,偏是他自己的记忆。

    无论感觉还是听觉,一旦恢复到自己的身上,每被人碰到一处,就似被唤醒一处。

    可他明明是清醒的,没有鲛人血,也没有魔花在,他依然不想抗拒与身上人共赴妙境。

    理智让他推开些,轻声劝说:“现下不合适,你不是说我有孕在身,这样会不会伤到孩子。”

    “不会的。”宗洲回了一声,勾起他的膝弯。

    凌浅又将人推开些,“不是说好了,是骗人的吗?”

    这男人倒好,用唇蹭了蹭他的脸颊,好正经地说:“我轻些,你明日就不用想着怎么骗人不舒服,只消被人一问,都会想起自己夜里的舒服,脸红起来。”

    ……

    ……

    翌日。

    凌浅双目蒙着绸缎,斜倚在软枕上。

    真真是,不必人问,就时时想起夜里的事,时时就会脸热起来。

    却是听着檀乐自述罪状,末了一句话,让他的心突然一下静了。

    “师兄,我今日总算可以说实话了,”檀乐满目忧愁,道,“你怀孕了,与黑龙有关,我可以助你隐瞒宗宫主,有了昨夜那一回,我就能让他相信这孩子是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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