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操控的真相
王春山拨通了两个人的微信，邀请他们一起吃顿晚饭。很快到了晚上，让王春山没想到的是，费浩荣居然也来了。
王春山看到费浩荣的那一刻有些惊讶，说道：“费浩荣，你怎么来了？我邀请的是他们两个，我可没邀请你。”
鲍博超说道：“是我叫他来的，山哥，他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王春山有些好奇，问道：“什么东西？”
费浩荣笑呵呵地说道：“山哥，以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走咱们上楼，边吃边聊，这顿饭我请。”
王春山看着鲍博超和俞尚锐说道：“你们两个脸色好像不太好，尤其是鲍博超，怎么没精打采的。”
俞尚锐说道：“唉，说来话长，咱们楼上聊。”
王春山一行四人在酒楼包间落座，俞尚锐说道：“山哥你这是刚从公司离职？”
王春山有些意外，说道：“可以啊，消息蛮灵通的嘛。”
俞尚锐说道：“哪里是我的消息灵通，是费浩荣的消息灵通，这些还是他告诉我的。”
王春山有些惊讶，说道：“费浩荣，你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还能搞到公司这么多一手资料。”
费浩荣说道：“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我知道之前是我一着不慎被鲁泽军坑了。我可不想就这么认栽。”
王春山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费浩荣说道：“山哥，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离开公司。”王春山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看着费浩荣。费浩荣继续说道：“山哥，如果你真的不想离开公司，我们到时可以帮你，不过……”
王春山说道：“让我当你们的眼线？”
俞尚锐说道：“山哥聪明，我们现在确实急需一些鲁泽军的猛料。”
王春山以为自己听错了，说道：“我没听错吧，据我所知你跟鲁泽军应该是一伙的吧。”
鲍博超说道：“山哥，鲁泽军远比你想象的要狠毒。”鲍博超开始吐苦水。
王春山听着心惊肉跳，原来鲍博超和俞尚锐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他们两个是被鲁泽军给拿捏住了。鲁泽军设计陷害鲍博超，让他染上毒瘾，虽然现在鲍博超已经成功戒毒，但是他曾经吸毒的证据被鲁泽军牢牢地握在手里。王春山心想鲁泽军居然还有毒品的来源渠道，如若不然他怎么可能让鲍博超染上毒瘾。
俞尚锐也是被鲁泽军设计陷害，让一个不知道哪里雇来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只要俞尚锐不听话，鲁泽军就让把他有外遇的证据给他老婆。鲁泽军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俞尚锐跟他老婆签了一个婚前协议，谁要是出轨谁就净身出户。
听着鲍博超吐苦水，王春山心里这才明白，正是因为这样，俞尚锐和鲍博超已经被鲁泽军彻底掌控，现在别说上市了，就是送公司上天俞尚锐和鲍博超也会毫不犹豫地支持鲁泽军。
王春山这才想明白，还是自己太善良了。原来要控制一个人，不一定非要靠收买，不一定非要利益绑定，也可以通过剥削或者拿捏别人的短处，达到控制人的目的。
王春山说道：“如此看来，你们如果还找不到鲁泽军的把柄，还要继续被他拿捏，是这样吗？”
鲍博超点头说道：“山哥，我有一样东西，能让你重新获得鲁泽军的信任。”此时鲍博超让费浩荣播放手机里的一段录音，王春山听后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原来这竟是王春山在俄罗斯的时候跟滕思哲的对话，录音的内容就是王春山拒绝滕思哲参股的建议。
王春山问道：“你们居然在滕思哲的办公室里安装了监听设备。只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我听这个？”
俞尚锐说道：“山哥这是于子恒那个姘头安装的，本来是对付你和索菲亚用的，谁知道你跟滕思哲的谈话居然被保留了下来，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原来用作对付你的工具，现在居然成了你翻身的重要证据。你只要把这个拿给鲁泽军，他会相信你的，只要你能在公司留下，咱们里应外合一定能扳倒鲁泽军。事成之后，根本不用你参股，鲁泽军原来的那些股份就是你的。”
王春山突然呵呵呵地笑起来，他说道：“哥几个，你们没有在鲁泽军办公室安装监听设备吗？”
俞尚锐说道：“我们曾经安装过一个，但是被拆掉了。”
王春山说道：“也是，如果你们知道我跟鲁泽军到底谈了什么，你们就不会跟我说这些了。我已经被辞退了，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回到公司上班，各位失陪了。”王春山站起身就要走，其他人赶紧起身挽留。正在这个时候于子恒匆匆赶来，刚进门正好跟王春山撞上。
于子恒说道：“山哥，你这是要去哪儿，我刚来就要走。”
王春山说道：“哥几个你们自己慢慢玩吧，我累了，先回去了。”
众人在后面追出来，鲍博超拉着王春山的手臂，说道：“山哥，我们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帮帮我们吧。”
王春山说道：“各位你们还是去找其他人吧，我真的不想掺和你们这些破事，我也不会为了一点口头的承诺去给别人卖命。”
费浩荣说道：“山哥，咱们先回屋，坐下聊，你不打算为我们做事也没关系，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喝顿酒总没事吧。”
王春山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各位再见。”王春山转身拂袖而去，背包里的礼物也没有送出，他便只好又背着回家去了。
王春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仔细回想今天的经过，他发现似乎所有人都在拉拢自己，自己工作上也有些能力。自信一点说王春山自以为也有些手段，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多人拉拢吧。越想越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事。王春山突然灵机一动，他想明白了，一定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王春山想着刚刚费浩荣播放的那段录音，他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跟那段录音有关系。录音是费浩荣播放的，监听装置是他找人安装的吗？”
王春山在这里自言自语，旁边的王春玉看着王春山的状态，说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王春山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被辞退了。”
王春玉有些惊讶说道：“为什么？你不是说要在公司先干一段时间，再去创业吗？”
王春山说道：“我是想再干一个月的，但是人家不要我了，不过公司倒是答应给我补偿。”
王春玉说道：“补偿？你在这家公司干了八年了，补偿应该不少吧？”
王春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现在正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会儿跟你聊。”
王春山又开始想，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一切。正在王春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安娜发来的消息。安娜在聊天工具里问道：“春山先生，您在北京过得好吗。是否得到了公司的重用。如果没有欢迎您再次回到俄罗斯。”
王春山有些懵，第一句王春山能明白，但是最后两句是什么意思，难道安娜知道些什么又不能和我说。王春山决定从安娜这里打开突破口，先顺着她的话回答，问问自己走后俄罗斯公司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王春山回复道：“安娜小姐，我在北京过得非常好，只是我已经离开了公司，打算另谋出路。”
安娜回复道：“春山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我和亚历山大去机场接您。”
王春山回复道：“安娜，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可能再次回到俄罗斯。”
安娜回复道：“春山先生，我做了一件对不起您的事情，鲁泽军一直让我调查您，您也知道我跟鲁泽军之间的关系，他曾经帮过我，所以他的要求我不能拒绝，不过您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他了，滕思哲先生已经答应我，只要你肯回来，还让你做原来的职位。”
王春山回复道：“能不能把你跟鲁泽军汇报的内容给我看看。”就凭借王春山跟安娜的关系，相信安娜也不会拒绝。等了好一会儿，安娜把几张手机截图发了过来。
王春山越来越明白，他似乎已经猜到了谁是幕后操控之人。原来安娜得到了公司员工传播的小道消息。消息的内容就是王春山已经是公司的第七大股东，仅次于索菲亚。王春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鲁泽军一直不肯为自己安排国内的职位，原来他早就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弄走，不管是开除，还是再送回俄罗斯。只要不在他身边监视他就行。
能在俄罗斯分公司传播这样消息的人，只能是滕思哲。王春山心想，看来滕思哲拉拢自己不成，便直接陷害，他自己用不了的人，鲁泽军也别想用。王春山越想越对，他便把自己的猜想和录音的事情统统发给了安娜。
安娜回复道：“滕思哲先生亲口答应我，只要你肯回来，他还会重用你，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你这次回北京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看得出安娜为了王春山的事情，已经彻底倒向了滕思哲一边。
王春山问道：“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想把我再弄回俄罗斯，继续为他工作？我的工作能力，是有一些，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安排。我猜想他可能已经发现了录音设备，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些设备的真正的主人是谁，所以想用我做试探，如果是鲁泽军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把真正的录音发给鲁泽军，他收到之后，我回到国内一定会被他重用。如果不是鲁泽军的，我回国之后一定会被开除，那么有这个录音的人一定会找到我，让我开一个不错的价码或者答应他们某些事情，滕思哲可能觉得我拿录音之后一定会跟他通气，到那时他便知道了谁才是这录音设备的主人。”
安娜回复道：“春山先生，会不会是您想多了，这个逻辑也太诡异了。”
王春山回复道：“安娜小姐，我的确是被公司辞退，不过真正辞退我的原因并不是你传回来的谣言信息，是鲁泽军让我重回俄罗斯调查滕思哲夫妇的财务状况和资金来源，我拒绝了。鲁泽军便以为我真的已经是滕思哲的人了。这便是我被辞退的真正原因。”
安娜回复道：“如此说来，你回俄罗斯岂不是正好，滕思哲夫妇一定会重用你的。”
王春山回复道：“安娜，我暂时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回俄罗斯。”
不过王春山决定还是可以教安娜一些自保的话。王春山重新整理了一下语言，继续编辑“你可以去跟滕思哲夫妇说，我办公室里的监听设备是米兰娜安装的，而且本来是为了对付我用的，但是阴差阳错录下了我跟滕思哲的对话。我跟鲁泽军的谈话内容也可以告诉他们，既然你已经选择不再为鲁泽军提供情报，那就好好在公司工作，你现在的职位也不需要你再做那样的事情。”其实王春山记得非常清楚，那天在自己办公室里谈回国请求的时候，滕思哲有过短时间的愣神，他断定从那个时候滕思哲已经知道了自己办公室里有监听设备，只是他装作不知情，还特意说了用股份挽留的话。
还有一个重要的情报，就是今天在鲁泽军办公室闻到的一股润滑油的味道，如果是别的润滑油或许没什么，但是王春山在他办公室闻到的润滑油明显是枪油的味道，王春山在俄罗斯经常帮助马克西姆大叔保养他的枪支，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了。王春山正在思考要不要用它换点什么，或者可以在恰当的时候告诉滕思哲夫妇，比如鲁泽军逼迫得滕思哲夫妇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情报换一件东西，或许能为民除害的同时，还能有所收获。
王春山打开手机直接给滕思哲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这样的“滕总，非常感谢您为我安排得这出戏大戏，作为您剧本里重要的一环，我深感荣幸，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计较，如果你有一天被鲁泽军逼迫得走投无路，记得找我，如果价码合适，我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消息发完，王春山便等着滕思哲的回信，过了几分钟滕思哲回复道：“山哥，你高兴就好，不用客气。”王春山心里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哼，好你个滕思哲仗着自己的小聪明，真有些不知所畏啊，别着急，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王春山又把鲍博超和俞尚锐的情况跟郝振东做了简短说明，过了好久，郝振东才回复道：“山哥，没想到这鲁泽军居然如此阴险毒辣。”
王春山回复道：“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不过鲍博超和俞尚锐的事情我没有跟滕思哲说，要不要跟他们说，你自己决定，还有滕思哲虽然没有鲁泽军那么阴险毒辣，但是也诡计多端，你自己小心点吧。”郝振东回复了几句感谢的话，便不再聊。不过郝振东知道王春山喜欢玉石，可能是看到了王春山托运的玉石毛料吧。他答应给王春山弄几块像样点的玉石毛料，用来表示感谢。王春山也没在意，在俄罗斯境内，人们没有佩戴玉石的习惯，所以那里的玉石非常便宜。几块石头王春山也不便推辞，只得答应收下。
自此王春山在远东贸易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诡计多端的滕思哲和阴狠毒辣的鲁泽军都不是省油的灯。最后鹿死谁手，王春山已经不关心。不过王春山之前想要的平衡，应该很快就会到来，但不是鲁泽军和滕思哲之间的平衡。如果所料不错，公司未来一定会出现三足鼎立的局面，滕思哲夫妇一派，郝振东、鲍博超和俞尚锐一派，鲁泽军最后成了孤家寡人，谁让他太过阴狠毒辣，他自己一派也算顺应民心，这三组势力势均力敌，正好能形成一种平衡。王春山此刻有一种诸葛亮附体的感觉，他似乎体会了一把三分天下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