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污言秽语的沈答应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如玉跪下道喜，一脸悦色。
接连宠幸了三日不出门，别说当今了，就连前朝，也没有哪个妃子有这样的殊荣。
小主真是出息了。
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了，该有多高兴呀。
老天庇护，祖宗有光啊！
李乾瞥了她一眼，脸上看不出喜怒。
睡前，李乾突然想起什么，开始翻箱倒柜。
“小主在找什么？”如玉问。
李乾：“我以前看的那些书呢？”
这几日沈答应着实震惊了他，他现在对她看过的那些书很好奇。
能有如此前瞻之才，他要把作者找出来。
最好能请出山。
也是大宣之幸。
但如玉帮他找了半天，只找出一本《女诫》，还有一本《内训》，外加一本《论语》。
“还有呢？”李乾失望地拿着这三本书。
《论语》就罢了，沈答应看《女诫》和《内训》能想出土地改革？
“再没有了。”如玉摇头。
小主怎么突然要找书了？她以前也不喜欢看书呀。
李乾蹙眉。
莫非拥有那经天纬地之才的书是沈答应在进宫之前看的？
找机会定要叫她想起来是什么书。
找到作者，并委以重任。
这么想着，李乾突然从箱底找出来一沓奇怪的纸张。
上面像是沈答应的字迹。
他打开其中一张。
文字跟他们日常使用的文字稍有不同，更简单些。
所以他能很轻松便读懂上面的文字。
“安贵妃嗔怪地推了推皇上的窄腰，说皇上您不腻吗？皇上说死在你身上的心都有，怎么会腻……”
李乾读到这里，手上一个没拿稳，纸张飘了出去。
“怎么了小主？”如玉帮他捡了回来，见他表情怪异，嘴角抽动，好奇问道：“小主您之前无聊便日日躲在里屋写这个，到底写的是什么呀？”
连自己看了都这么大反应？
如玉不识字，但是她好想知道呀。
“没什么，收起来罢。”李乾表情复杂，反复咀嚼方才那段。
越嚼越咬牙切齿。
这样一个污言秽语的女人！根本无法把她跟提出土地改革之策的人才相提并论！
李乾因为这几日对沈月下流露出来的欣赏之情表示羞耻和无奈。
以至于梦里，把沈答应揪过来瞪了一整夜。
……
次日一早，如玉便蹲在留芳阁门口翘首以盼。
见李乾起身了，如玉叹着气问：“小主，皇上怎么还不赏您？”
原来她一直在盼赏赐。
也难怪。
一般侍寝过的妃嫔，都是要晋位份的。
然后赏赐一大堆东西。
表示正式成为了皇帝的女人。
但沈答应却没有。
皇上上回便偷偷过来私会，这次更是把沈答应留在养心殿里三日！竟然还不晋位份。
如玉表示不能理解。
甚至有点失望。
现在外面都有人在说，其实皇上也就是玩玩沈答应，把她当暖床通房呢。
要不然，怎么连个名分都不给？
就连从未侍寝过还被罚了的殷贵人，现在是殷答应，都还能跟沈答应平起平坐呢。
原本过来巴结沈答应的宁嫔那些人，现在也都持观望态度。
皇上虽然连续翻了好几日沈答应的牌子，但皇上没赏赐她，其中必有原因。
“小主，您该不会，又惹皇上生气了吧？”如玉小心问道。
不然她想不通，皇上睡了人，怎么那般小气呢？
瞧把小主累得多惨呀，想必是喜欢的紧呀。
李乾冷哼了一声。
赏什么？人家根本就不要！
日日想着出宫自由。
怕是还想着找户好人家嫁了呢！
许是想到自己可能要被戴绿帽子，李乾脸上神色愈发差了。
“她是个没心肝的。”
如玉吓了一跳，什么叫没心肝的？
这是闹矛盾了啊？
“小主，奴婢斗胆说句话，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后宫佳丽无数，您千万别在他面前耍小性子，适当顺着皇上，我们的日子才有盼头呀。”
如玉说得语重心长，但李乾没什么心思听。
他起身便走，“这些话，等日后你再说与我听。”
如玉：“……”
现在都不听，日后说了有什么用？
既知道小主和皇上闹了矛盾，如玉便蹲在门口叹气。
看来赏赐是没了，位份也没了。
小主在养心殿白白陪得那么辛苦。
“小主说得没错，没心肝的！”如玉不由得抱怨起来。
“没心肝的说谁？”
如玉吓了一跳，完全没料到会突然来人。
待看清楚来人，她六魂七魄都散了。
“皇……皇上！奴婢拜见皇上！”
慌张之余，如玉欣喜万分。
皇上这是亲自来赏赐小主的吗！
如玉的眼睛顿时锃亮。
沈月下很久没见如玉，怪想这丫头的，毕竟穿越过来后两人相依为命了许久。
反正还有时间，便跟如玉多说了几句话。
如玉发现皇帝其实很亲和，竟还关心她昨晚吃了什么。
但是亲和有什么用呢？怎么还不给小主晋位份。
果然是个没心肝的。
沈月下发现说了两句，这丫头似乎不如方才看见她那么高兴。
但他没时间深究，因为狗皇帝出来了。
她要准备带皇帝出宫了。
他们花了三日时间制定了土地改革细则，昨夜连夜发布皇榜公告，今日便是实施的第一日，其中定有不少变数，所以他们之前便约定好今日要出宫去考察一番。
“如玉，把你家小主再借给朕几日。”沈月下道。
依旧没等到晋位份的如玉：“……”
又要让小主辛苦几日？
贪吃还不负责任的没心肝皇帝！
李乾出来时打了个喷嚏。
沈月下：“怎的了？”
李乾：“无碍。”
沈月下：“怕是有人在背后骂你吧？”
李乾斜了她一眼。
沈月下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您还不知道吧？现在您已成为祸国妖妃了。”
李乾没啥兴趣关注什么妖妃，他现在迫不及待要出宫去看看改革现状。
但沈月下一直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若您那三日让我去上朝，也不至于传成这样。”
“这件事您可要负责到底，到时候身体换回去便放我出宫，不然我迟早死在你某个美人手里。”
“您怎么不说话？难道之前答应过我出宫条件反悔了么？
……
李乾忍无可忍，停下脚步。
盯着她，问：“安贵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