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很期待
一记带着哭腔的直球，打得宗煦耳边一片嗡鸣。
“先吃饭吧。”
宗煦将勺子放进碗里，散落的头发遮住了视线：“这天气粥该凉了。”
鹿听阳泄气地耷下肩膀，抱住双腿蜷缩进沙发里：“不吃。”
他心里堵得慌，赌气道：“除非你喂我。”
宗煦看着把自己团城小小一只可怜小球的鹿听阳。
他穿得毛绒绒的，天生微卷的蓬松头发，看上去也毛绒绒的。
宗煦抬手，想摸摸这团毛绒绒的委屈团子。
一只大手盖到鹿听阳头顶，安抚意味很强地拍了拍便准备离开，浅尝辄止的意味明显。
鹿听阳抬手给捉住。
宗煦往回收了下手腕，没抽出来：“……”
鹿听阳仰起头，眸光闪闪，眼尾的红意现在勾勒得一双眼分外撩人，仿佛无声的邀请。
宗煦蜷了下手指，又拍了拍。
鹿听阳不满意地开口，嗓音还绵着一丝沙哑：“安慰人哪有你这样的？”
宗煦有些无措，他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经验。
鹿听阳感受到点宗煦的情绪，勾了勾唇角，带着宗煦的手偏离头顶，放到自己的发侧，让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了几下自己微乱的头发。
“像这样。”
动作间，发尾搔得脖颈细嫩的皮肤痒酥酥的，鹿听阳像只被撸顺了毛的喵咪，说话的尾音不觉带上了几许颤抖，听得宗瞳孔发紧。
宗煦的手掌很大，鹿听阳头又小。
这样的位置，宗煦能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后脑勺托起来，吻上他因为干燥而舔湿了的唇。
感受着宗煦丝毫不带其他意味的抚摸，鹿听阳突然觉得身上有些燥热，顺着心尖缠缠绕绕地往脖子和耳朵流。
他坐立不安地蹭了一下腿。
……是不是因为发情期？
宗煦婆娑着鹿听阳的头发，最后发狠地揉了一把，将手松开。
耳畔温暖的热源陡然消失，鹿听阳愣了愣，下意识想追着热源过去，就听宗煦开口道：“吃饭吧。”
“……”鹿听阳气死了。
宗煦端起碗，将粥面上冷掉的舀开，和底下还滚烫的一起拌匀。
一勺飘着番茄酸香的粥被递到鹿听阳唇边。
鹿听阳跟宗煦闹着这么多天别扭，一时还有些受宠若惊，慢半拍地张唇抿下温热的粥。
“不、不用了，我自己喝……”鹿听阳挠了下红烫的耳朵，后背有些出汗，宗煦却并没有放下粥碗。
“今天我请你喝了粥，明天……”宗煦说话时眼神有些飘，“请我吃什么？”
鹿听阳嚼到一颗番茄丁，微酸的口感在口腔中蔓延。
鹿听阳被哄好了。
“明天……”
鹿听阳话到一半，没了下文。
他没明白自己这股紧张劲儿是怎么回事，像是毛头小子第一次跟喜欢的人约会，对吃饭的地点半天拿不定主意。
宗煦笑笑，舀了一勺牛肉末：“我很期待。”
鹿听阳说心疼他。
宗煦想。
自己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特别，就够了。
怕再多，他会忍不住想要让鹿听阳这缕来自山林间最自由的风只能在他的房间里自由过往。
宗煦逃不脱对所爱之人强烈的占有欲，自私的控制欲和暴躁的脾气。
这些刻在alpha基因里的劣根性，宗煦舍不得让鹿听阳看见。
“啧。”颜九十分不爽地咬着饼干，看着宗煦课都不听了，给鹿听阳临时跑佛脚。
明天就要半期考，现在宗煦还在给鹿听阳解释不等式问题，导致物理老师频频看向他们这边，他吃饼干吃得跟做贼一样。
下了课，叶天煜去了趟学生会回来，欢快地拿走自己的新同桌颜九的一包小饼干。
叶天煜的同桌虽然是个胆子比较小的omega，但他可一点也不怕叶天煜这个傻大个alpha，受不了每天一上自习就要换桌位，跑去跟聂震东说自己最近近视度数加深了，要求换座位。
就不打扰宁们寝室一家四口的团聚了。
omega很礼貌地搬走了。
叶天煜快速解决掉饼干，跑上讲台，班里人除了几个出去上厕所的，基本都在为明天的半期考奋笔疾书。
“咳咳。”叶天煜十分装逼地清了清嗓子，等全班抬头看他，“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个？”
宗煦十分不想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好消息。”
叶天煜将身后的黑板屏清空，龙飞凤舞地写下六个大字——校花校草换届。
“宝子们，新一届的校花校草评选将于半期后正式开启，提名贴已经发在论坛里了。”叶天煜花哨地在字旁边画上了好多简笔花，试图将氛围感和仪式感搞上去。
“……”高一已经参加过一次评选的同学们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再刷一套模拟卷冷静一下。
颜九深表赞同：“少废话，坏消息。”
叶天煜也不尴尬，有点社交牛逼症的味：“坏消息是上届评选后，将宗煦列为无冕之王的提议没有被接纳。”
“想当校草建议趁早放弃，实在要参与竞争建议趁早变性，去竞选校花比较实际。”
“切——”同学们一阵嘘声，没意思。
就强行玩好消息坏消息的梗呗，宗煦稳坐校草之位是什么稀罕事吗？
鹿听阳转了转笔，摸出手机，低头点开帝高论坛，一刷新就看到一篇新的加精贴。
【帝高新一届校草校花评选提名阶段开启，请带照片私信楼主选出你心中的ta，楼主会以评论方式公示提名人选~】
仔细一看发帖人昵称：文艺部——是你叶爸爸。
鹿听阳：“……”
短暂无语后，鹿听阳转过身，看向叶天煜。
叶天煜觉得鹿听阳目光中的含义不简单，立刻老鼠见了猫一样蹭的老远，双手护胸，一副“你不要过来啊”的表情。
就很神奇，叶天煜知道鹿听阳是omega之后反而一夜回到开学时，对他的提防。
开玩笑，阳哥还是阳哥，但是ao有别，更何况阳哥还对宗煦有意思，以后很可能成为嫂子。
作为宗煦和鹿听阳共同的兄弟，他得避嫌啊。
鹿听阳可没心思猜他脑回路，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叶天煜是拒绝的，但鹿听阳是他哥。
“这个。”鹿听阳举起手机给他看标题，“当上了能有什么好处？”
叶天煜奇怪地看了鹿听阳好几眼。
“校花校草要是能蝉联两届，毕业舞会将会由他们开舞。”叶天煜解释道，“这是帝高的传统。”
鹿听阳“哦”了声，没什么兴趣了。
“你不会是想竞选校草吧？”颜九摸出手机，“我可以帮你提名。”
鹿听阳眸子一转：“不。”
行叭。
颜九遗憾地放下手机。
半期考试相对于月考来说就考得没那么匆忙了，特殊班整整考了两天半才考完，几个人相约在食堂吃完午饭才离开学校。
“我快考吐了。”
井润摸着自己的胃，一脸反胃的表情，景瑶赶紧从他身边走开，大叫道：“别吐我身上！”
“靠！”叶天煜还在不爽，“我们凭什么少了半天假期！”
“高一就是这样了还没习惯吗？”颜九找了个垃圾桶把水瓶投进去。
“习惯是不可能习惯的。”赵真真跟叶天煜感同身受，“凭什么我们不能少上半天课。”
叶天煜觅得知音，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
宗煦走在鹿听阳身边，低垂了眸子：“感觉怎么样？”
前两天考完，晚自习给鹿听阳补习，宗煦也一直没问白天考完是什么感觉，怕影响他的情绪。
鹿听阳表情有些阴仄。
他把宗煦给他出的那张卷子认认真真地刷了一遍，可还是感觉拿到题什么都不会。
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苍凉感。
绝对不可能是宗煦整理的基础题和知识点有问题，因为考试好像都考到了。
那就是鹿听阳自己的问题。
鹿听阳看见鹿沉柯站在车边，心里更烦了：“等成绩出来再说。”
宗煦隐约有了判断，抬手像之前鹿听阳教的那样安慰性质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鹿听阳心情不好，但蹭了下他的手心。
“阳哥去网吧四连坐吗？”井润不舒服完，挤过来问他阳哥。
虽然他阳哥《败寇荣耀》玩得菜，但fps游戏就不一定玩得菜了。
井润对鹿听阳一直有种迷之自信。
鹿听阳看着井润。
帝高这些学生学心大玩心也大，学习玩耍泾渭分明，学就认真学，玩就痛痛快快地玩。
怎么做到的？
鹿听阳看向鹿沉柯。
井润才看到鹿沉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军政指挥司的机要大臣，有点怂地打了个招呼就溜了。
鹿沉柯向宗煦行了个礼，才转回来看鹿听阳：“以后提前说，免得我多跑一趟。”
鹿沉柯没表达什么反对意见，反正鹿听阳每次会鹿家公馆都是跟自己相看两厌互相呛声得多。
他最近事情多，正好他懒得分精力去管。
“今晚如果不回公馆的话，明天上学之前回来一趟。”
跟鹿听阳交代了几句，鹿沉柯就上了车，一溜烟没了车影。
赵真真露出一脸钦羡：“阳哥你也太幸福了吧，夜不归宿你哥都不管你。”
鹿听阳正在翻江生发来的消息，压根没听到赵真真说的话。
宗煦见他眉头紧锁，帮他解释：“他没住鹿家，住酒店。”
江生说他今天难得回一趟家，下午又要去实验室，还以为能见见他。
鹿听阳心想难怪自己不回去鹿沉柯一点一件都没有，态度这么好，原来是老婆回来了不想自己打扰他们温存。
“卧槽。”井润从宗煦的话里解读出了点别的信息，“阳哥住酒店，宗煦你怎么知道的？”
莫名其妙被当成电灯泡处理的鹿听阳很不爽：“我们已经在酒店一张床上睡过好几次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景瑶：“……”
赵真真：“……”
是我们想想真的那种睡吗？
颜九：“进度都到同床共枕了是吧？”
叶天煜知道omega抱起来手感软软的，没多想：“纯睡觉的话我也喜欢跟我的九儿一起睡。”
颜九：“你死了。”
只有cp头子井润倒抽了一口冷气。
刺激。
一群人权当饭后消食，一路吵吵闹闹溜达到了网吧。
鹿听阳以为网吧会是那种乌烟瘴气的黑吧，没想到位置在商业区，装潢设施都挺高端。
“除了边境，其他地方都是十六岁就能进网吧了。”宗煦指了指吧台旁一个穿着另一所高中校服的女生。
“有很多科研培养方向的高中，学生需要对做大型模型运算的话需要用到高性能的设备，很多人家里是没有的。”
鹿听阳看着女生屏幕上根本看不懂的运算咂咂嘴：“牛逼。”
他们开了间包房，十台机子相对排着，全是猛男必备的粉嫩配色，连耳机都是带猫耳朵的，室内还给打了粉色系主调的灯光，可给景瑶笑开了花。
“打完我们晚上去吃火锅啊。”叶天煜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猛男配色，往网吧的椅子上一坐，午还没消化就已经开始规划晚饭。
景瑶挑了最角落里的桌子：“差个人啊。”
说网吧四连坐就必须四排到底，三排是绝对不行的，叶天煜早就想到了：“我早就叫了人来。”
被一个电话叫来的李琦匆匆闪现：“我暗恋对象突然约我学习，鸽了兄弟萌。”
全体：“……”
叶天煜反手把鼠标砸了出去：“李琦你周一最好洗干净脖子乖乖来我面前受死！”
“怎么办？”井润划着列表，心想点兵点将点到哪个小可爱就是哪个小可爱算了。
叶天煜正想另外叫人，鹿听阳从手机里抬头：“不用，我叫人了，她在附近。”
诸绮梦按着鹿听阳发来的定位找到网吧，一开门就看见了表情变得目瞪口呆的景瑶。
“瑶妹。”诸绮梦丝毫不尴尬地一一打招呼，漂亮脸蛋上还带着因为奔跑而浮现的淡淡红晕。
诸绮梦他们都认识，十二班的班花，之前高一校花评选的时候连着两轮投票都跟尤玥不相上下，最后输了可能是因为她没拉票。
之前可是跟鹿听阳告过白的啊，全校都知道她被拒绝了，怎么鹿听阳还把人叫来一起玩？
阳哥这事儿办得不地道。
宗煦眸色微微沉了沉，就听鹿听阳指挥：“坐这。”
他指的是自己身旁的座位。
诸绮梦看向宗煦，跑过去拉开景瑶旁边的椅子，跟鹿听阳隔了一个座位：“我跟瑶妹一起坐。”
“行。”鹿听阳快速安排起八个人的四排分组，“诸绮梦跟景瑶和我跟宗煦排。”
坐在远离门口那一排的叶天煜：“座位都给你安排明白了，分组还不明显吗？”
叶天煜、颜九、井润、赵真真在这头，宗煦、鹿听阳、景瑶诸绮梦在那头，设备面对面相觑，泾渭分明地划出两个阵营。
《今晚吃鸡》鹿听阳虽然没玩过，但他之前就喜欢玩fps一类的游戏，上手对他来说并不难。
前几局找了不同的枪适应手感之后，鹿听阳跟宗煦带着诸绮梦和景瑶医疗兵妹子一路横冲直撞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llllty使用98k击倒了yeyeyeyeoh！】
“诶诶诶诶！”叶天煜乱叫起来，“阳哥别补别补，是我是我！”
鹿听阳：“嗯？”
手一抖换成groza在叶天煜身边扫了几枪，差点没把叶天煜补死。
“哈哈。”鹿听阳一笑，“手误手误。”
叶天煜看着自己只剩丝血的血条：“……我淦。”
因为颜九在架枪，赵真真过去把叶天煜拉了起来，叶天煜赶紧往房子里跑：“你们进房子来啊，我们八个刚好非法八排。”
“圈边的房子，这个方向刚好可以堵毒圈，卡圈边摸着来的人。”井润在地图上标了一个方向才想起鹿听阳他们看不大自己做的标记，就报了个坐标方向，“说不定能一波肥。”
听井润这么说，叶天煜这队好像也很穷。
自己这队之前搜了物资出城就跟两拨人刚了枪，医疗包现在只有两个，最好的两把枪都被宗煦换到了自己身上，子弹也不多。
鹿听阳想了想，收了枪往房子里跑，刚跑到围墙边就被乱枪扫了个猝不及防。
【yanjiu999使用m416击倒了llllty！】
颜九收起枪，淡淡出声：“非法八排是会被举报的。”
跟在鹿听阳后面的宗煦抬头开镜对着站在二楼窗户边的颜九连开两枪。
一枪打掉颜九的三级头，一枪爆头。
【zongxuz使用ak击倒了yanjiu999！】
“操，咋回事儿？”赵真真被两条击倒公告吓了一跳，游戏人物正跟他一样到处乱看四顾茫然的时候，开门声和脚步声同时响起。
“砰砰砰——”
【zongxuz使用ak击倒了nidezhenzhen！】
终于反应过来的叶天煜大叫：“靠，宗煦你要干嘛？！”
话音未落，枪声就和右上角击杀公告一前一后出现——
【zongxuz使用ak击倒了jinghrunrrunurn！】
宗煦操纵着游戏人物来到颜九架枪的位置，游戏人物正想爬下楼，因为叶天煜在楼下，能把他救起来。
宗煦停在颜九面前，调转视角，低头就在颜九的游戏人物跪趴的位置用子弹扫了一个圈出来。
宗煦声音淡得惊人。
“出这个圈，我就一抢爆了你的头。”
颜九磨了磨牙，丢了鼠标。
宗煦扫了一圈屋里趴着的人，看向他们这队唯一还活着的叶天煜：“非要全倒一遍才开心是吧？”
叶天煜：“……”妈的，好可怕。
颜九深吸一口气：“我的错，我较真了。”
诸绮梦和景瑶都吓呆了。
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
aaaaaa爆了简直！
宗煦折身，去楼下把鹿听阳拉起来。
鹿听阳转了转视角，看着游戏里朴素的角色连，勾了勾唇角，
之前鹿听阳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才确认，宗煦玩游戏是真的太天然带着一点嚣张和暴戾在的。
诸绮梦缓过神来，看着面前挤挤挨挨的游戏人物，呼吸急促。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颜九被叶天煜救起来：“行了，好好打。”
这局鹿听阳拿着98k，中途宗煦吃了个空投，把awm换给了鹿听阳。
鹿听阳手法那叫一个准，几乎是一枪一个小朋友，一路杀进决赛圈，到最后只剩他跟宗煦，以及颜九跟叶天煜。
宗煦找了个麦垛，金色的麦田颜色在他眼底映出一抹淡金色的光：“来，对枪？”
此话一出静了两秒，不知是谁先开的枪，耳机内一时间枪声四起。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字样最终显示在了鹿听阳屏幕上。
颜九：“妈的两个身法枪法怪。”
虽然最后死于对枪对不过，但叶天煜尝过甜头之后，就开始想方设法地想要匹配到一局去非法八排。
吃不了鸡，但总比吃鸡屁股要好。
打完游戏出来，街景已经换了颜色。
“我找了家新开的火锅店。”叶天煜也找不到地址，正在划手机，“诸绮梦你吃辣吗？”
“啊？”吃了一下午狗粮的诸绮梦已经准备打车回家了，被问到条件反射地，“吃。”
“那走吧，我饿了。”
鹿听阳看了一下午屏幕，眼睛有点花，被丧良心的司机打来的远光灯闪了下眼睛，平衡感掉线歪进宗煦怀里。
“小心。”宗煦扶住鹿听阳的肩膀。
诸绮梦和井润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嘴，一脸“泪目了家人们”的表情。
鹿听阳耳尖有点红。
火锅店离得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鹿听阳低着头看手机。
一下午没上线，一登上账号接到了丁小小的消息轰炸。
没说什么事，就隔一个小时问一句“在吗？”
【鹿听阳：你有病？】
丁小小像是守着手机在等回消息，立刻出现。
【哥，有个年轻人在你家附近四处打探你的消息。】
鹿听阳的母亲去世后，他就带着奶奶搬到了镇上去住，现在那间房子一直空着，曾经在里面住过一段时间的丁小小或者沈幼安会定期过去打扫。
【丁不小：等一下，我拍了照片，怕打草惊蛇没太接近。】
鹿听阳点开丁小小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道很模糊的身影，只拍到了侧脸，带着棒球帽根本看不清脸，但身上超凡脱俗的气质让鹿听阳瞳孔一紧。
是他……
鹿听阳连忙拨了语音过去，转出火锅店包间：“他现在人呢？还在边境吗？”
丁小小被他语气中罕见的焦急吓了一跳，连忙回答：“应该还在吧，边境戒严现在也出不去。”
“明天继续去盯着，看到人尽量拍张正面照给我，我再确认一下。”
“哥放心，包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