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A得很不明显
水晶被点爆，伴随着“default”女声提示，界面出现鲜红的“失败”两个字。
井润放下手机，懵逼了老半天：“……”
卧槽卧槽卧槽！
这是我免费能听的内容？？？
井润激动地猛拍大腿，却一把拍到书桌边缘疼得他眼泪直飙。
井润一边甩着手，一边嗦气。
真香！
香麻了！
双a！yyds！
煦日耀阳cp给爷冲！
鹿听阳被按在了洗漱台的半身镜前。
镜子雾气未散开，人影还有重叠。
“头发也不吹干就往外跑？”
宗煦指节岔入鹿听阳微湿的发间，拿着吹风给他吹头发。
而鹿听阳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挂在透明玻璃隔开的晾晒区里，那挂着的正在被速干系统脱水烘干的衣裤上。
一大一小两条内裤。
操了。
鹿听阳身上汗毛都要羞到炸开了。
他习惯性地忘记洗内裤，这次肯定又是宗煦给他手洗的。
宗煦玩似的把鹿听阳的一撮卷发捋直，顺着鹿听阳的视线看了一眼，眼角荡开笑意：“小朋友，洗完澡不洗内裤可不好。”
“……”鹿听阳臊得差点想把宗煦在自己头发上胡作非为的手给打开。
宗煦指节划过鹿听阳红得发烫的耳侧，感觉手下身躯潺潺然一抖。
“一碗雪梨银耳够喝吗？”宗煦给吹风收起来，“不够我叫管家去让厨房做。”
鹿听阳捏了捏耳朵，想让那该死的热度消下去：“够喝。”
宗煦轻笑了声，把枕头理好，鼻梁到下颌指之间连成干脆利落的线条，和他人如出一辙：“过来睡了？”
鹿听阳走到床前，没留意小腿迎骨面结结实实磕到床沿坚硬的木头上，眉霎时就皱了起来：“嘶——”
宗煦撑身越过大半张床，拉了一把鹿听阳的手腕，鹿听阳顺势就栽进了宗煦怀里。
上半身被宗煦圈住，一屁股宛如坐进一团棉花里，整个被窝都陷了下去。
“我看看磕坏了没有。”宗煦迅速调整好姿势，下颌要抵不抵地悬在鹿听阳的耳侧肩上，这下鹿听阳整个就被宗煦强势地圈起来。
一冷一热的呼吸间换气和声音全部响在鹿听阳耳边，被这样吹起，鹿听阳真的受不了，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宗煦提起鹿听阳的裤腿，检查了一下他的小腿，这个姿势看不太清楚。
正想换个方向，却发现眼下的人细长的脖颈处都是粉红一片，深凹的锁骨顶起的薄薄皮肤翕翕煽动，像颤抖的蝴蝶翅膀。
“……”
宗煦后知后觉地抽开身，手心渗出一层薄汗，下床找出小医药箱，绕到鹿听阳身前。
鹿听阳抿着唇，脸上还维持着疼痛的表情，明显还没回过神来。
他皮肤白，淡灰的休闲裤衬得双小腿又白又细，脚踝瘦骨纤弱，美人脚半踩在床沿，脚趾微微翘起。
这么安静地坐着，勾人得很。
宗煦咽了咽喉头，轻轻捏住小腿，在一半往上的迎骨面轻轻摸索着按着，寻找鹿听阳磕到的地方。
“嘶——”疼痛将鹿听阳唤醒，他下意识绷紧了肌肉，往后撤，腿却被宗煦的手掌牢牢握持住，勒出几段小小的肉窝。
这一动，他的脚直接绷直在了宗煦眼皮子底下。
修剪圆润的指甲盖，透着淡粉，趾节因为用力，半失血色地绷着。
“……”鹿听阳鼻翼翕动，浅色眼珠缚着水汽一片，“宗煦……”
他低低小小地叫宗煦的名字，前调绵长，尾音不稳，小奶猫叫似的，一声叫进宗煦心底。
“……”宗煦的声音低下去，带着浓厚的情绪，“小朋友走路要记得看路。”
小朋友长，小朋友短的，上瘾了？
鹿听阳正吐槽，腿上疼得他叫出了声：“疼，太子殿下你轻点……”
这一疼，也没心思羞得慌了，肌肉都疼得一抽一抽的。
鹿听阳就着翻了个身，逼得宗煦松了手，他把自己蜷在床上，娇气地喊疼。
宗煦屈膝跪上床，他往前挪一寸，鹿听阳就抱着膝往后仰一寸。
“不上药的话明天会积淤青。”宗煦开口完全是一副哄小朋友的语气，特别耐心，“一碰比现在还疼。”
鹿听阳濡了濡唇，放开交叠的手腕，准备挪过去，谁知道床太软，鹿听阳一动就往后栽到枕头上。
那是宗煦平时睡觉的位置，属于他的淡淡信息素和荷尔蒙气息瞬间席卷了鹿听阳的鼻息。
刚消下去一点的薄红去而复返，鹿听阳僵直了身子不敢动。
宗煦蓦地笑出声。
还真是小朋友。
氛围正奇怪地僵持，房间突然响起敲门声。
门边监视器亮起，里面出现宗曦的脸以及弱弱可怜的声音：“哥……”
宗煦眉尾往下压了压，唇角的笑意冷下来。
鹿听阳从床上爬起来，抬眼看时间。
这小子，找宗煦都不看看什么时候了吗？
现在都快一点了，正常情况下宗煦早就睡了，心里没点数吗？
明明无人回应，宗曦还在坚持不懈地敲门：“哥，我回来了。”
静了两秒，响起管家劝说的声音：“二殿下，时间这么晚了，殿下应该已经睡了。”
“才没有，我回来的时候特地看过了，我哥窗户还透着光。”
宗曦才不信管家的话，孜孜不倦地敲门，一副宗煦不来开门誓不罢休的态度。
宗煦金屋藏了个娇，老管家着急得冒冷汗，刚准备再劝劝，门“咔哒”一声开了。
很窄的一段缝隙，露出宗煦一半身形和面容。
alpah高大的体量将房间内的情况遮了个严严实实。
宗煦面无表情：“这么晚了什么事？”
嗓音很冷，冻得宗曦缩了缩脖子：“哥，我就是想跟你讲一声我回来了。”
“知道了。”宗煦扯了一下衣襟，浑身绽了点戾气出来，“可以走了吗？”
宗曦不太明白宗煦为什么突然情绪不好：“哥……？”
气氛凝结，比冬日结冰的湖面还僵硬。
管家忙打圆场：“二殿下，时间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宗曦不悦地皱起眉头。
有种强烈的既视感，不知道怎么来的。
他就是突然想起这场面好像他哥跟那个omega在酒店鬼混被他发现，敲开房门的那个时候。
宗煦也是只将房门敞开了一截间隙，将房间内遮得严严实实，脸色很差，脾气也很差。
不会是，把那个讨厌鬼带回家了吧？
“哥？”宗曦扒住门框，眼角发红，“我可以进房间吗？”
“你觉得呢？”宗煦难得反问，语末带着明显的嗤笑。
鹿听阳手肘支在膝盖上，听到这话心想宗曦真应了二殿下的称呼，真的二。
宗曦恐惧地唤了声：“哥？你是不是……”
宗煦打断他的话：“与你无关。”
“早点睡吧。”说完撇过视线就要关门。
“不行，我不睡！”宗曦吓得掰紧了门，脚抵在门框上，话里带着哭腔，急得快跳脚，“让我进去看看。”
宗煦听到身后叹息一声，有下床的动静，转过头去。
鹿听阳下了床：“我好困了，来跟他唠唠。”
鹿听阳在问询的目光下理了理微乱的头发，眼角眯出一抹困倦的薄笑：“我又不是玻璃。”
宗曦推门的身体整个僵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又是这个omega！
又是他！
宗曦咬下唇，齿贝紧紧地锢着，看着一直半闭的门终于在自己眼前敞开。
omega眼尾挑着抹妖艳贱货的笑。
“嗨，小弟弟。”
鹿听阳五官纤薄细腻，眼尾飞翘，一颦一动之间尽是慵懒随性的精致感。
他随意地靠在另一边的门框上，色素浅淡的眼珠从宗曦身上淡淡扫过，看到一旁的管家，露出礼貌的淡笑。
管家忙不迭地鞠躬下去：“鹿先生好。”
鹿听阳见管家认出自己，不意外地开口道：“管家先生好，谢谢您送来的雪梨银耳，很好喝。”
管家表示那是厨房做的，会把鹿先生的夸赞带到。
说完管家摸出手帕擦了擦汗。
他表面平静实则身心剧震。
这、这不是鹿听阳吗？
鹿家这辈唯一还没成年的幺儿……
鹿将军的独子？！
怎么跟殿下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管家觉得自己的老心脏有点不太行，需要速效救心丸。
宗曦看到鹿听阳眼睛都红了：“你从我家滚出去！”
“哟呵——”鹿听阳发出妖艳贱货的声音，“年纪不小脾气挺大，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宗煦不喜欢，那鹿听阳也不喜欢。
鹿听阳恣意嚣张、我行我素关了，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向来是毫不留情就开怼。
更何况上辈子，鹿听阳和他父亲拿生命守护的伽南皇庭为什么会覆没，全赖这个在宗煦死后不堪重位的窝囊废二皇子。
鹿听阳厌恶透了他一言不合就开始哭的废物样子。
“宗曦，他是我请来的客人。”宗煦拦住想往鹿听阳身上扑打的宗曦，“这是你的待客礼仪？”
“哥！”宗曦急红了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管家看着这诡异的修罗场，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搅和进来，早该撤退的。
宗煦闭了闭眼：“你闹够了吗？”
宗曦被宗煦的语气吓得愣在原地。
以前宗煦对他说话的时候最多是冷，冷得他如坠冰窖，现在却是平静，话语之下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宗曦心里开始发慌：“哥，我没有闹……”
“一点了，宗曦。”
“是需要通知全皇宫的人你二殿下摆驾回宫？”
宗曦瑟缩了一下，哭丧着脸：“没有，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回来了……”
“啊。”鹿听阳又开始呛人了，“所以你就不管他睡没睡着非要闹他出来是吗？”
宗曦才被宗煦吓着了，对鹿听阳态度也温和了些：“哥哥……又没睡……我看了灯……”
“如果只是太累忘记关灯了呢？”鹿听阳拽了下后背的衣服，觉得有些冷，“这些不是你在敲了三次门，管家规劝之后应该考虑的事情吗？”
“我……”宗曦眼神飘忽，“我”了班上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鹿听阳懒洋洋地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看着身旁闭口不语的宗煦。
他真的觉得宗煦好累。
面对这样一个弟弟，谁不会满心疲惫？
鹿听阳探出手，握住宗煦的食指，一寸一寸攀紧，问宗曦：“你如今几岁了？”
“十五，我已经分化了。”宗曦不明所以，据实以答，“我是个alpha！”
鹿听阳斜了他一眼：“你a得很不明显啊，小弟弟。”
宗曦像是被踩住了痛脚：“别拿我当小孩！”
“噢。”鹿听阳无所谓地摆摆手，“那你就成熟一点啊，大吼大叫的你有点大人的样子吗？我十五岁的时候人命都救下不下二十条了。”
“你什么意思？”宗曦紧盯着他。
鹿听阳嘲讽一笑。
“你仔细想想今晚的事情，是你身为帝国第二顺位继承人该做的事情吗？”
“这是你对宗煦的喜欢吗？”
“凌驾于宗煦的所有感情所有行为之上？”
宗曦张了张嘴，满目惶然。
“早些睡吧，梦里什么都有。”鹿听阳拽了拽牵着的宗煦的手指，绵了嗓音撒娇，“太子殿下，我好困。”
宗煦抿住唇，反手将鹿听阳有些发冷的手握进掌心，感受到鹿听阳手指不安分地挠着他掌心，不由得温和地笑开。
门徐徐在宗曦眼前关上，他哑然地发出几声嘤唔。
管家察言观色：“二殿下……”
正准备出言安慰，宗曦抽噎一嗓子，包着眼泪冲回了自己房间。
宗曦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亲生哥哥，名字跟他很像，叫宗煦。
煦，是温暖的意思。
而他的曦字，是阳光的意思。
妈妈说，他们俩兄弟相存相依。
爸爸说，他们跟哥哥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见面，等他再长大些，就能把哥哥接回家里来住了。
宗曦从小就看过很多很多，从遥远地方寄来的哥哥的照片。
哥哥穿着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快成百衲衣的衣服，看书写字的样子，坐在小马扎上低头认真剥着玉米的样子，站在矮凳上拿着长长铲子的样子，都让他感到新奇。
觉得哥哥好厉害呀，什么都会。
哥哥跟自己也长得真像啊，以后他也会长得这么帅气吗？
宗曦盼啊盼啊，终于盼到了哥哥回家的那天，他在庭院里跳了整个上午，等哥哥回来的时候已经累得直打瞌睡了。
“妈妈抱。”他撒娇，得到了母亲的怀抱作为回应。
宗曦由妈妈抱着，见到了不见其声不闻其人的哥哥——宗煦。
也看着他眼底闪烁的光芒一点点暗淡下气。
哥哥为什么不高兴呢？
宗曦疑惑地想。
妈妈把他放到地上，推到宗煦面前：“小曦这是你哥哥，快叫哥哥。”
宗曦怯了一下，扑上去小心翼翼地叫哥哥，得到了少年的一个笑。
可宗曦见过太多真心的笑容，即使年纪小，他也分得出来，少年笑僵直在唇角，眼底一片清寒。
甚至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眼，连目光都不曾落在他身上一眼。
再后来，哥哥在父母不解的询问中，又不见了。
宗曦每天央着父母，得到了跟哥哥每周视频的机会。
他看着□□渐轻落的下颌线条，也看着哥哥用永远一成不变的笑容给他一个眼神。
哥哥为什么好像不喜欢我呢？
我很喜欢哥哥的呀。
宗曦想，想不明白。
后来哥哥联系不上了，消失了很久，才被找到。
爸爸妈妈终于把哥哥接回来不许他再离开了。
宗曦好高兴好开心，每天都缠着宗煦。
可是宗煦只有在父母面前在会理理他，他很难过。
有什么方法可以引起哥哥的注意呢？
小孩子想要引起注意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哭二闹三上吊。
只有给哥哥惹麻烦的时候，哥哥才会看向宗曦一眼。
他撕过无数次宗煦写好的作业，弄坏过无数次宗煦做好的模型作业。
宗煦从来没生过气，最多是攥紧了拳头又松开。
直到他砸烂了宗煦一直放在床头的相框，将里面里面宗煦跟另一个男孩的合照撕得粉碎，宗煦跪在玻璃碎片上，满腿满手都是血地拼着照片要他滚。
宗曦害怕了，因为从那以后，哥哥的视线再也不会停留在他身上了。
但是没关系，没多久他就发现他会哭，哭得引来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就会逼着宗煦哄他。
哥哥就又看他了。
再后来，哥哥又走了，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听爸爸妈妈说，哥哥去边境参军了。
哥哥才十五六岁呀，就去参军啦。
哥哥好厉害呀。
宗曦更崇拜更喜欢哥哥了。
宗煦一走就是两年，又是杳无音信，这次连照片都没有了，视频更是从来没有接通过。
宗曦个子长高了，听说哥哥要回来，趴在皇宫的铁门边，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终于远远地在道路尽头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挺拔身影。
他飞一般地就冲过去了，然后被宗煦擒拿过肩摔，摔得在床上躺了三天。
这次回来后的哥哥到了该上高中的年纪，开始去帝高上学，参与处理爸爸手底下的事务，变得忙碌不停，对宗曦也变得更冷漠了。
宗曦再捣蛋再哭也引起不了宗煦的注意，他终于在宗煦的眼神里，看到了不耐烦，看到了厌恶，看到了许多更深层次的一直被宗煦埋藏起来的东西。
为什么哥哥不喜欢我呢？
宗曦坐在床头，看着自己和宗煦唯一的一张合照，那是某一次晚宴留下一家四口的合照。
宗煦神情冷峻，站得离爸爸妈妈，离自己很远，远得像是个无意闯进一家三口合照的过路人，远得不像是一家人。
鹿听阳困倦得眼睛都要眯上了。
被宗曦一搅合，鹿听阳早就过了那段害羞劲儿。
于是他毫无心理负担地霸占了充满宗煦身上暖香信息素的床位，并且靠在床头，懒洋洋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朝宗煦勾了勾手指。
“帅哥？”鹿听阳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春宵一刻值千金喔。”
宗煦关掉等，安静地在另一边躺下，没一会儿，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床上一阵振动，他旁边就多了个温热的躯体。
“抱抱。”鹿听阳软绵绵地拖出尾音。
宗煦侧过身，鹿听阳溜溜地就滚了进去，满满地抱住宗煦。
闭眼眯了一会儿，鹿听阳仰起头，对上宗煦和夜色一样漆黑的眸子。
宗煦笑笑：“睡不着。”
鹿听阳又打了个呵欠：“我也是——”
“要不再打会儿游戏？你说好带我的。”鹿听阳伸手摸出手机，下一秒电量岌岌可危地关了机，“……”
宗煦骗了下头：“睡吧，不早了。”
鹿听阳沉默良久，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心不在焉地问：“你父母是不是从来没有抱过你？”
宗煦抿唇，沉默了半晌：“抱过。”
“大概在我出生的时候。”
因为没多久宗煦就被送去了边境乡下，他自有记忆以来，所见的只有乡下的耕地水牛，巨木杂株，会抱他的只有带他长大的厨娘奶奶。
再后来，他快满十四岁的时候，遇见了鹿听阳和他的母亲奶奶。
那个温柔如水却又分外坚强的女人将他视若珍宝般地抱过无数次，他甚至在鹿听阳的煽动下叫过她“妈妈”，最终得到了女人笑眼弯弯的“诶”。
宗煦想着，又不是很确定：“也有可能没抱过。”
他语气很平淡，像在回忆别人的往事，鹿听阳心里一抽一抽地疼，鼻腔发酸。
宗煦收回思绪，不让自己回忆得过于深入，感觉怀里的人蹬着腿往枕头上拱。
“做什么？”宗煦问。
鹿听阳努力蹬着蹬着，倒成了宗煦靠在他怀里的模样。
“小心着凉。”
宗煦给他牵被子盖好大半截露在外边的后背，却被鹿听阳紧锢住。
手臂穿过他的手臂里侧，掌心扣住宗煦的后颈，发尾挠在alpha跟omega同样脆弱的敏感腺体上，有些痒痒的。
“怎么了？”宗煦嗓音温柔，像照进湖水的月色。
“以后有我抱你。”
鹿听阳把宗煦抱进怀里，下巴在宗煦头顶轻轻地蹭。
宗煦淡淡展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