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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兖州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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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的京城, 蝉声伴着热浪一波接着一波。

    往年的这个季节,宫内已经开始准备去往行宫避暑了,今年却没有动静。有人自作聪明的在朝堂上提议去行宫避暑, 被皇帝驳回外加臭骂一顿。

    其他人见了那人灰头土脸的样子自是再也无人提及此事。

    皇帝只是将他臭骂一顿, 没有罢他官撤他职, 就已经算仁慈了, 如今兖州的百姓还在水生火热中, 他作为一国之主, 子民尚未得救, 他又怎好独自去逍遥快活。

    可能是因为天气燥热, 外加心情烦躁,上火成了皇帝的又一大烦心事,牙疼疼的半张脸肿的老高, 来了几波太医都不管用。

    现在, 有宴琢接下了去兖州赈灾这一重任, 皇帝的一大烦心事没了, 顿时觉得也不上火了,牙也不疼了,简直比去了十趟行宫还管用!

    接了赈灾的任务后, 宴琢一刻也没闲着, 除去筹备粮草的时间,他还将这些日子兖州递来的急报研读了一番,每读上一本,他的眉头就紧上一分。

    最后经过仔细地查看,他发现了其中还有不少的微妙之处。

    精河镇和石化镇是相邻的两个镇子,不论是从占地还是规模上来说都差不相离,但是他们的受灾情况却大不相同, 向朝廷所需的所求的粮食数量也相差甚远。

    根据当地报上来的灾情造册,精河县一共有一万五千人受灾,而石化镇报上来的确是有五万人受灾,光是这三万五千人数上的差别就已经令宴琢心生怀疑,至于到底是何情况还得到了兖州实地考察过后才能了解。

    在第一封急报送来之后,皇帝就曾下令当地的官府开仓放粮,先将粮仓中的一半五谷按照户籍人头分发下去,剩下的一半则用以施粥的形式每日搭设粥棚。

    但从后来一封封的急报看来,此次灾情来势汹汹,新帝登基又不足三年,各地粮仓储备不丰,光靠当地官府的存粮那是远远不够的。皇帝随即下令,从京城调运三万石粮食运往兖州。

    因着事态紧急,宴琢自领命后三日内便集结了一千兵马,带着三万石的粮食

    整装出发了。

    出发那天,皇帝带着众朝臣在城门口替他们送行。

    皇帝当着众人的面,拍了拍宴琢的肩膀:“我知道你此行一定会遇到不少艰难险阻,你想要做什么尽管去做,这块令牌你收好,必要时候你可以先斩后奏。”

    一众大臣将这一举动默默看在眼里,各自心中皆有计较。

    兖州的猫腻,他又怎会一点都没察觉,这朝堂之上,是该好好清理一番了

    宴琢领命接过了这枚铜铸的令牌。

    “臣弟一定不辱使命!”

    前往兖州的官道上,宴琢坐在马车内,手中是各地县的地图,旁边放着厚厚一摞的书信。就在路上的这段时间里,也不断的在收到兖州传来的急报,除了精河县其余县市上报的内容皆是请求朝廷拨粮,都说是府库里的粮食支撑不了几天了。

    粮食消耗速度之快出乎宴琢意料,原计划剩下一半的粮食应该可以撑上半个月,半个月后他们刚好可以抵达兖州,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显然是撑不住了。

    正当他在思考是否要放弃官道,改走更近一些的小路时,马车外响起景流的声音。

    “王爷,负责勘察的将士前来回禀,说前方有些异样。”

    宴琢抬手掀了一旁的帘子:“有何异样?你去将上报的那人唤来,细细说一说怎么回事。”

    片刻后,有一人骑马靠近马车,而后略微低沉又年轻的声音自窗边传来。

    “王爷,我怀疑我们被人盯上了。”

    宴琢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一抬眼,透过还未放下的车帘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旋即愣住。

    “崔岑?”

    不久前才见过的人,如今以一种预想不到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倒是让他颇感意外。

    宴琢仔细的看了一眼,崔岑的肤色黑了一些,往日的华服换成了普通将士的服饰,看上去到像那么一回事,但是除此之外,他外表上和之前比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好似没什么变化。

    只是眼神比分别时多了一份神采,像是有了什么目标,也更坚毅了。

    他的这个好外甥当真是给了他一个惊喜,有惊无喜。

    宴琢盯着崔岑问“你怎么在这里?”

    “回王爷,我自然是听从上级的命令。”崔岑说的一脸坦然。

    宴琢:

    他一口一个王爷听的宴琢要忍不住摸鞭子了。

    见宴琢脸色着实不好,崔岑不敢再说与他玩笑,确认左右无人后,低声喊了一声舅舅,然后将祖母允他参军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通。

    说来也巧,他刚在东大营待了几天,就听上级命令被派往兖州随宴琢一起去赈灾,被选入这一千人当中,他骑术还算不错,便做了先查。

    “既然在队伍中,那为何不曾来寻我?”宴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他问道。

    “找你干嘛?等你给我开后门?那可真别。”崔岑摆摆手自信满满道:“不靠你,我照样也能在这军中出头。”

    他既然决定来了,那就做好了受苦的准备。也多亏了在赵家的那段时间,让他改变了许多,这段时间的训练虽苦,但他一定能坚持下去。

    多日以来的风尘仆仆,掩盖了他原本皎如白月一般的面孔,原本还显得有些稚嫩的脸庞此刻多了几分坚毅,他看上去并不轻松,眉眼却带着一丝坚定。

    听完他的这番话,明了他是真心想来从军,宴琢眉眼的严厉一松,低低地笑了出来。

    他原本板着张脸就是怕,他的这个外甥只是一时兴起,想来军中玩一玩,但是军中又岂是供人玩乐的地方!

    现在看来,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恍惚间,宴琢感觉自己好像从崔岑的身上,看到了几分当年崔侯爷的影子。

    想必姐姐和姐夫的在天之灵,看见他们的孩子能这样出息,应该也会很欣慰吧

    “不错。”宴琢难得夸赞了一句,随后收敛了笑意正色道:

    “你之前说我们被人盯上是怎么回事?”

    崔岑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你还记得我们出发那第二日遇上的那支商队吗?”

    宴琢点点头,他对那支商队还算有印象,他们大

    约两百人的规模,马匹却比一般商队的要多好几倍,几乎人均一匹,运送的货物也足够多,每一辆板车上都捆绑着巨大的箱子,足足有十几个板车。

    那日,两队只是打了个照面,商队很快就越过他们往前走了。

    “看到这些印记了吗?”崔成指了指脚下泥泞上的痕迹。

    宴琢低头看了一眼,凌乱的马蹄印中参杂着车辙的痕迹,很难看出来有什么不对之处:“这些痕迹怎么了?”

    “我们出发第二日下了一场小雨,道路比较泥泞痕迹就比较明显,与商队擦肩之时,我无意间瞥见了他们的马蹄痕迹,和普通铸造的铁制马蹄不太一样,但我当时并没多想。”

    崔岑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道:“昨日又下了一场雨,走过这条路的马蹄印记就留了下来,我发现,在这些混乱的马蹄印记中,有一些与那个商队的马蹄印记一模一样。”

    听完这些话,宴琢的脸色越加严肃,他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现在距离那日已经过去了三日,宴琢带领的一千人马押送着三万石粮食,脚程上自然就慢了一些,以普通商队的速度应该早就甩开了他们才对,更何况是一支人均配了马匹的轻骑队伍!

    而他们的足迹三日后居然还在,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走远!

    光从这一点来说就很可疑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故意放慢了速度谋划着什么,还是另有原因不得不慢行,但是不管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也应该小心提防早做应对才是。

    所以崔岑一层层上报到了宴琢这里。

    “我怀疑他们另有目的,但我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说完这些,崔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你猜的没错。”宴琢沉声道。“但是还有一个可疑的点被你忽略了,一个板车上七八个大口箱子,如果全都装满了货物,那应该很重才对,但是板车的车辙并不深”

    崔岑埋头看了一眼脚下车辙痕迹的深度,估摸着竟然连两寸都不到,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道:

    “这说明他们的箱子其实是空的,他们根本就不是商队,而是伪装成商队!”

    宴琢顿首。

    如果是正常商队,早就该走远了,而不是和他们保持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慢慢走着。在宴琢看来,他们现在倒像是在等,等一个机会

    像一群饿极的豺狼,静静等待着狮子的酣睡,再趁机从它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兖州的道路宴琢都有提前了解过,有些路段确实有山贼出没,他在规划线路的时候把这些路段都绕开了,但是没想到还是被盯上了。

    而且,很显然是从他们一出发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

    宴琢眸色沉沉。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崔岑有些着急道,这些可都是兖州百姓的救命粮,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不等皇帝怪罪下来,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满京城敢将注意打到赈灾粮食上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宴琢的脑海里一一闪过那些人的面孔,心里已经有猜想。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他朝崔岑的方向招了招手,待人靠过来后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

    “交给我吧!”得了指示的崔岑扬了扬拳头,他们要真敢把脏手伸向赈灾的粮食,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看了眼身后的那一车车粮食,暗自捏紧了拳头,这些是兖州百姓的救命粮,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他一定会护他们周全!

    计划在悄无声息中实施着。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打断队伍的行程,脚步和马蹄并未停下,车轮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转动着,照这个速度,他们还有七天就可以赶到兖州了,尽管每个人都很疲惫了,但是一想到兖州的百姓还在水生火热中,他们的身体内就又充满了力量。

    不出意外,再过两日就可以到达兖州境内了,所有人都鼓足了干劲。

    暮色很快就降临了,因为周围没有驿站,所有士兵就地扎营。

    杂乱的草丛里,有一双浑浊的小眼睛,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而

    后快速的转身离去。

    “老大!老大!他们扎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马车内,一个壮硕的身躯,躺在一堆不知名的动物皮毛上睡得正香,听到这激动的喊话,鼾声骤然停断。

    大汉双眼一睁,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硕大的脑袋刚好被框在马车窗里:

    “真的?你可要看清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了帘子三两步跨下马车。

    瘦小的身影几步蹿到了这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面前,语气兴奋道:

    “是真的,就在离我们不到十里的辖关口那。我亲眼看到他们开始扎营了,今晚铁定就宿那了!”

    “好,好,好,辖关口好啊!”

    大汉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恶狠狠道:“他娘的终于等到他们在野外扎营了!”

    大汉阴狠一笑,摩拳擦掌,“那我们今晚就动手!等人都睡熟了,抢他们个措手不及!”

    “ 慢着!”另一辆马车里传来了一道略显斯文的声音,“这其中可能有诈。”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的新文开啦

    《和离后我和前夫互穿了》

    前的徐苓:我胆小我怯懦,我就是御王府里王妃位置上的个摆设。

    和离后的徐苓:自由的味道真好!我要骑最烈的马,我要喝最好的酒,我要看最美的美人!

    ——

    然后还没有骑上马的徐苓在和离第二天因为一壶酒和前夫一起双双落入了个水池子里,再醒来,她成了她的前夫,而她的前夫顶着她的脸被一群官家小姐围着被迫看一群白莲随风摇摆。

    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徐苓决定还是先骑着马耍一耍,等她快乐完再说。

    ——

    而脾气不好听说还喜欢随意打杀人的御王每天顶着那张之前厌烦极了的脸听着身边的丫鬟不停的说着‘御王’今天又做了什么,和什么人一起出去玩了,认识了谁,非常想把让人把这个丫鬟拖出去杖毙。

    但更多的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和离前后以及自己见到的和别人认识的徐苓不是一个样子呢?

    ——

    暴躁哈士奇傻狗男主x精分爱

    演戏渴望自由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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