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再提高了五两
为了将桂兰想做这门香水生意的急迫感提到最高点，给谈判增加筹码，莫晴生准备再晾着她几天。
当然，这几天她也没闲着。
蒸馏的法子她教给了五福，让她如法炮制继续蒸馏酒精和纯水。没有鲜花做香水，莫晴生就将肉桂、乌木沉香、檀香木这些泡进酒精里面做成香水酊剂。沉香和檀香还是李慕名友情赞助的，肉桂她就直接从许道那儿拿的。
这些香味就都是比较浑厚沉静的香气，花香太过轻浮，还是木质香调更适合年龄大一些的夫人。
莫晴生深知，在这古代能做男人的生意最好，他们掌握了财政大权，但男人的爱好太少，女人的生意更好做。而女人中一般又是当家主母手中所握银钱较多，当然就得开发她们更喜欢的产品。
不过说到男人的生意，莫晴生当然也一直有所准备。
和莫晴生原本世界线的古代一样，李国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也是以入仕为出人头地的唯一方法。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否则，她的二娘朱颜儿也不会举全家之力去扶持莫如许入仕途了。
所以，当时莫晴生注意到杨桃藤时才会那么惊喜，毕竟读书人离不开文房四宝。而笔墨纸砚里面，纸又属于消耗的最快，如果她能拿下宣纸的生意，那日进斗金不成问题。
怕山下人多眼杂，所以莫晴生在一开始规划山上的住所时，就将纸浆池子建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现在周谷倒是把原材料和杨桃藤汁都给她准备好了，但是莫晴生看着那堆原材料有些发愁了。
制作宣纸不仅要体力、还要技术，她一个人肯定是搞不定的，特别现在手还受伤了。但是找别人势必会透露制作的方法，所以人选上她有些发愁了。
古代又没办法签什么保密协议，也没办法申请专利技术。这时候倒是体现出死契的作用了，最起码这些被主家掌握生杀大权的奴仆嘴巴会严很多。
莫晴生忧心忡忡的样子，被李慕名看在眼里，这天终于忍不住问道：“香水生意出问题了？”
莫晴生摇摇头，依旧眉头不展。
“那你这两天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
“王爷，你说我去哪儿找两三个手脚麻利、口风又严的壮汉来帮我做宣纸呢。”
“所以你院子里那个突兀的池子不是拿来养鱼的，是用来做宣纸的纸浆的啊。”李慕名恍然大悟，但又不得不提醒一句，“宣纸确实是一门大生意，但现在京城的宣纸生意都在一个人手中，要想分一杯羹很难。”
“我那天去城里也看过了宣纸的价格，次一点的宣纸也要2两银子一刀，纸面光滑平整的有些能卖到5两银子一刀。但如果我的宣纸只有一两银子一刀，能做么？”
“一两银子？本王虽然不太懂宣纸制作的细枝末节，但大概还是了解的。这宣纸必须要一点点淋到框中，一张张晒干，费时费力。你卖一两银子肯定会有掌柜的心动，但这得不偿失啊。”
“王爷说的不错，宣纸贵就贵在它耗费时间，一刀宣纸所需要的纸浆可能就值几十文钱，但因为必须一张张晾晒所以每天能生产的宣纸数量就不多，价格自然就高了”，莫晴生话锋一转，“但我制作的宣纸不需要一张张晒，所以不仅是时间，还有人工和场地上的成本就节约了。”
“那纸不都粘在一起了么？”
“不仅不会粘在一起，而且我的纸因为不是淋在帘框中，所以也比现在市面上的纸要平滑很多。”
“真有你说的这种造纸方法，那这生意确实做得。如果你只是愁心人选的话，可以分工，让不同的人干不同的活。比如制作纸浆是一批人，晾晒纸张是一批人，这样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不容易泄露。关键的环节，你可以让天霓从她的手下里调两人出来。她手下的暗卫都是跟着她出生入死的，绝对牢靠。”
“但是让暗卫来造纸这个会不会不太好吧。”莫晴生心想分工这个方法确实不错，但是找暗卫来处理关键环节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结果就见李慕名略一沉吟，附和的点了点头，“虽然在山上这内外院不用分那么细致，但他们总归是外男。这样吧，我让皓征派人把池子给你砌到后山去，外面搭个屋子，也不怕其它人看见。”
“这个，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能要耽搁几天，没问题吧。”
“这件事也不是那么急。但是……”莫晴生想了想，算了。后山就后山吧，这样自己的院子还宽敞一点，到时候晒纸用的火墙还能借用熔炼炉的热量，“行吧，等王爷一切就绪我再教他们我的新式造纸大法。”
……
莫晴生又等了两日，才让天霓带着林嬷嬷去城里见桂兰。同时，让林嬷嬷随身带了三个味道的香水各一瓶，当做谈生意时的样品。
桂兰这几日也是心急难耐的等着天霓的消息。她还发现，这城里香料铺子的掌柜都在打听香水的来路了。
因为，就在她从天霓那儿知道香水出自王府的第二日，王府的云夫人就穿着洒满香水的裙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招摇过市了。
这一来，大家都知道京中出了一款叫做香水的东西，不仅留香时间长，而且将它洒在鞋袜，衣摆处后，随着人的走动香气能缓慢的飘散开，让人如花中仙子一般。
于是，京城头稍微有些头脸的夫人小姐，都差了府中的小厮丫头去各个香料铺子询问。一问发现都没有卖的，这下反而更加勾起大家的好奇心和攀比欲。
所以，桂兰心里那个急啊。现在她的那些同行还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但保不齐谁就有王府的门路了。
做生意先机很重要，她可不想让别的人捷足先登了。现在她就是后悔当时没有问问天霓府上的地址，现在只能干等着了。
安云容这一出“代言”的效应倒是出乎莫晴生的意料。而且这个消息还是李慕名留在城里的眼线汇报的，想着这毕竟是明王府的夫人所以才将此时禀告了李慕名。
然后，李慕名又告知了莫晴生。莫晴生一知道这个消息，立刻转告了林嬷嬷，给每一种味道的底价再提高了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