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危机也是转机
“哇，王爷果真好眼力。其实，我让谷伯在砖墙上面还抹了一层水泥。”其实说是水泥，也只能算一种半成品。因为这个时代的技术有限，莫晴生尝试了很多方法也没有办法，让它完全达到现代水泥的硬度。
“水泥？”又是一个没听过的词汇。
昨晚，李慕名发现墙面的异常之后就用自己的剑试过了，因为他身上有伤倒是没有用全力，所以只在墙面留下了一些不清晰的划痕。但是他估计就是自己用上全力，不来个七八剑应该也损坏不了这堵墙。
而京城外围那一圈城墙的坚硬度在莫晴生这个小院的墙面前，简直就像纸糊的。
“王爷，你说我要不要等房子建好以后在山底下都围一圈这个水泥墙呢？不过做水泥需要借用您的铁矿，之前没跟你说我就自己问皓征要了点用了。”莫晴生原本还以为皓征会给李慕名传个信之类的，结果当天莫晴生就拿到了按照她吩咐研磨好的铁粉。
莫晴生当然不会想到，皓征心里一直把她当成王妃看待。既然是王妃要得东西，皓征当然不敢怠慢。
“铁矿本身就是你发现的，而且你是王妃，本王的就是你的。”李慕名显然不在意这些，毫不犹豫的说道，但是又有些感慨“不过，要是这水泥能用在北边的城墙上，说不定能减少一些北狄的进犯，保一方太平。”
听到李慕名说起边境，莫晴生心头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其实只要你能让皇帝派你去北方，我们也可以在那儿修城墙的。你有办法让应帝派你去么？”
“如果我的病好了，倒很有可能。”以李慕名对应帝的了解，如果他一旦从病秧子恢复成正常人，李应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除掉他，防止他成为他皇位的一个威胁。
把他派往边境，让他战死沙场，也算一种不惹人生疑，最重要是不会被史官和世人诟病的杀人之法。
莫晴生一听就明白李慕名的言外之意，但她却并没觉得这是件坏事。
天高皇帝远，才好发育嘛。
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翻得起浪花，这也是原主那条时间线，李慕名叛乱失败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于是，莫晴生说道：“但是危机也是转机，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嘛。只有战胜考验才能成长，只有克服危机才能发展。如果一直困在这里，我们一辈子掌握不到主动权。”
莫晴生的人生信条一直都是迎难而上的，虽然她也会圆滑，也会低头，但她的低头永远都是为了更好的抬起头来。
李慕名又何尝不知自己如今的做法更多的是在苟且偷生，但是如果他不活着，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所以他想知道莫晴生难道就不怕死么，她甘之如饴的就帮着他筹谋，就不怕有一日大道未成便已殒命么？
“但是一旦到了战场上可是刀剑无眼，你不怕跟着本王过去，没命回来么？”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但是，那又何妨。战死便战死呗，我又不是为了保护帝王，而是为保家卫国而死，也算死得其所。”莫晴生突然想到了一句烂熟于心的话，虽然这句话有些矫情，但却正符合她一贯对死亡的态度。
“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而且王爷，我一直迷信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能让你迷信。”
“以死心处死地者成，以生心处死地者败。如果我们一直考虑的是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那就真的只能保全性命了。既然上天都提前让我们知晓留在这里伺机而动是死路一条，那搏一搏说不定能找到另一条出路。”
李慕名看着莫晴生真挚而赤诚的目光，听着她不亢不卑的话语声，心里的积郁突然就消散了。莫晴生的话让他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好一句，以死心处死地者成，以生心处死地者败。
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在谋反这条路上越走越迷茫，越走越不坚定了。
最开始的他只是想让平民百姓安居乐业，长养子孙而已，结果走着走着就将推翻李应作为了目的。
为了达到这个目他变得胆小甚微，变得束手束脚，最终却本末倒置，一事无成。
而今天莫晴生的话又使他找回了正确的方向。
幸好，现在还不迟。幸好，还来得及。
“你说的有道理，是本王之前想岔了。要是真能建功立业，也不枉费这王爷的虚荣了。”李慕名解开了心结，心情也畅快了许多。
“王爷文韬武略，定能叫北狄闻风丧胆。”莫晴生又插科打诨起来，“不过王爷病别好太快了，我还得先留在这儿赚钱呐。”
“那是自然，应帝生性多疑，所以不管是病情痊愈或者去边关，都只能让应帝自己去怀疑、发现，自己提出来，否则他就会认为本王别有居心。”
“唉，真有够弯弯绕绕的，那此事只有劳烦王爷自己费心了，我得全情投入的赶快赚军饷，到时候才养得起咱们的兵。”
“那以后咱们军队能不能兵强马壮就靠莫东家啦。”
“好说好说。”莫晴生不客气的说道。
……
等大家都吃完早饭，李慕名细致的了解了水泥的制作过程后，便又去找皓征了，莫晴生则带着天霓开始新一轮的香水制作。
天还没亮，双喜就起来下山去多做了两个蒸馏用的容器拿了上来。
于是，现在是三个灶同时开工，所以很快篱笆一圈的花枝就被莫晴生薅的光秃秃的了。不过他们也蒸馏了大概三十余瓶出来，莫晴生靠目测瓶子的容器，大概一瓶有二三十毫升不等。
莫晴生撇着嘴看着这些临时找来，五花八门的瓷瓶，心想怪不得说好马需得配好鞍，这包装不好看，内容再好也显得很廉价。
看来还需要先去采购一套比较好看的瓷瓶才行。
于是，莫晴生准备明日一早就去买套瓷瓶，也正好可以物色一下合作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