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奇怪的方母
“呜呜,小彦,明明昨天她在梦里还和我说在等我回家的。”方瑜整个人都失去了支撑,抓住楚彦的胳膊不停地哭。
“你看见了啊,门是锁着的,他们一定还活着。”
“嗯,他们都还活着。”面对崩溃的方瑜,楚彦只能顺着她说。门是锁着没错,但她奶奶被咬了,那就证明这院里有丧尸。谁都不敢保证的说,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能活下来。
听着方瑜哭的撕心裂肺,几人心里都不好受,就连平时最活跃的林星辰都安静下来。豪门里亲情一向都是薄如纸的,他没办法感同身受方瑜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但不影响他同情。
“小瑜啊。是你吗?”
就在众人都在悲伤情绪当中时,有声音从后院传来。慢慢的拐角处的墙边多了一抹人影。
她衣衫褴褛,满脸的黑灰,头发乱糟糟的盘着,口中还在不停喃呢着方瑜的名字。
方瑜哭声一顿,然后冲过去紧抱住人“妈妈,你去哪了。我叫你怎么不回答我,我以为你死了。”
“小瑜,小瑜。”
方瑜焦急的询问,但方母依旧是低低的重复着两个人字,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
“妈!我在这,我在这呢!你看看我。”方瑜这才发现不对,抓住方母的胳膊抬起头好让她更看清自己。
方母盯着方瑜看了许久才回过神,双手都覆上方瑜的的脸,来回摸了两遍这才敢确认。“小瑜,真的是你。”
“嗯,我回来接你了,爸爸呢?”
“他刚睡了,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方母拉着方瑜把几人带到屋里,平时干净整洁的大屋此时有些凌乱,方瑜有些不好意思,但楚彦他们却表示不在意,这种时候,只要人没事就比什么都重要。而且楚彦现在觉得乱不乱的不是重点,这方瑜母亲明显的状态不对。楚彦担心事情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阿姨,方瑜奶奶她”待众人都坐下,楚彦开口问道,她记得那老太太现在还躺在外面的井旁边。
“是我没有照顾好婆婆,”方母闻言明显的眼神闪烁,但还是回了楚彦的话。
“那,叔叔呢?在哪里休息?”
“在我家地窖呢,他受了刺激好几天没合眼,这会刚睡下。”
“难怪我没有找到你们。”对于两人的对话,方瑜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妥,她只是庆幸父母还活着。她家有一个大地窖,平时都用来储存食物,现在躲在那里面确实是安全的。
“你们大老远回来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聊了没两句,方母就匆匆去准备食物。
提到吃的,几人确实也饿了。唐欣主动陪着方瑜打扫屋子,而楚彦看着那摸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了阿彦?”家务活顾锦城是不会干的,他只管陪着楚彦。
“没事。”楚彦摇了摇头,现在还说不出什么,她也不想在方瑜刚找到母亲就出来扫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方母准备的饭菜很简单,都是些白菜土豆,但对于吃了几天泡面的几人来说已经很好了。
饭桌上林星辰吃的狼吞虎咽,方母没有动筷子,只是慈爱的看着方瑜,偶尔还替她理一理落到耳边的碎发。
“妈,你也吃啊,别光看着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方瑜有些别扭,他们都有父母,但都默契的先陪她来找,方母现在这样,她怕小伙伴们难过。
“你吃,妈不饿。”方母只是笑,那眼中的爱意让楚彦不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想太多。
“对了,我去叫爸爸。”方瑜一拍脑门,都怪她太开心了,吃饭都没想着去叫人。说着就放下筷子要往地窖去。
“别,他醒了我再给他热。你们先吃。”方母拉回刚要起身的方瑜,继续给她夹菜。
楚彦夹菜的手一顿,她又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了。
一顿饭吃的还算温馨,方瑜本想着吃完就去地窖看看的,可这几日精神紧绷,现在见到母亲没事,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就感到疲惫,刚吃过饭就沉沉的睡着了。
院子里方瑜的奶奶还躺在那口井边,楚彦正在门口发呆就见顾锦城走过来把人揽进怀里。
“在想什么呢?”从刚才顾锦城就发现楚彦有心事,只是人太多他不好问,这会就他们两个,顾锦城腻歪的同时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说方瑜的爸爸真的在地窖吗?”楚彦没回头,眼睛盯着方老太太的尸体,“如果真的在,是什么样的人,会放任自己的母亲尸体发霉腐烂而不管?就算是变成丧尸了,也不至于扔在院子里暴晒吧。”
“所以,你怀疑方母在骗我们?”顾锦城想了想,同样想不出答案。
就当两人疑惑时,方母从厨房走了出来,脚步匆匆的往后院赶,甚至都没有看到楚彦和顾锦城。楚彦朝顾锦城使了个眼色,两人跟在方母身后一起往后院走去。
方家在幸福村算得上是大户了,方瑜父母平时很勤快,种地的同时家里还有很多家禽,所以家里修的地窖也很大。
看着方母的身影消失在地窖门口,楚彦才从角落里出来,她看了眼地窖,不同于别人家的一个井盖下面中空。方家这个地窖有一道小门,门一打开是蜿蜒向下的阶梯,一直通到地下,下面的空间很大,土豆白菜什么的堆了满满几箱子。
而在箱子的后边,方母正蹲在地上喂着什么人。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只被切断脖子的鸡,手指缝里都在不停的滴着鸡血,边喂嘴里还边说着话“掌柜的,小瑜回来了,她还活着,真好。”
“方阿姨。”楚彦和顾锦城的脚步很轻,借着地窖里昏暗的灯光走下来,对着背影叫出声。
方母的背影一瞬间僵硬,她中的鸡掉在躺在地上的人脸上,换来那人不满的低吼。方母一点点转过身来,眼中慌乱又害怕。
而楚彦在这一刻才在方母错开的身影后看清,地上躺着的哪里是什么人,那分明就是一只手脚被砍断,被铁钎子定在地上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