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练气士，试气珠
成年宴后，今天的主人公徐山，拜别众人，提前一步离场，去了村里学堂。
徐段正坐在学堂院子里等他。
徐段的面前，摆着一个方桌。
方桌上，放着一颗脑袋大的石球和一颗拳头大的透明圆珠。
面对徐段，此刻的徐山远比以往更谦逊：
“夫子，我来了。”
徐段之前说的那些可能出现的症状，太可怕了。
徐段盯着徐山，点点头笑道：
“山儿，你应该没接触过二段变招的资料吧？怎么学会二段变招的？”
徐山一点谎都不敢撒，一点玩笑都不敢开：
“三天前，我从之前一直藏身的山洞去到野外。
一路先后被大象群和蝙蝠群群追赶，深感自己跑得不够快，又觉得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逃跑时还想着隐多少有点无用功，就稍微琢磨着，将招式改变了一下，弄出了一个猪跨步和豹突袭步的结合体。”
“之后又通过各种尝试，琢磨出了一些新招式，打败徐林就是靠这些琢磨出来的招。”
徐段声音里带着些许苦涩：
“二段变招，是不是比基础变招厉害数倍不止？”
“嗯。”
“你有没有疑惑，为什么这么厉害的招数，没有教给你们？”
徐山一点都不傻：
“因为有巨大的后遗症？”
徐段点点头：
“夫子我小时候偷偷练过二段变招，结果才变成了现在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得靠全村得接济养活。”
徐山第一次知道原因：
“夫子……”
徐段打断徐山得话，指了指石球：
“双手手掌贴着石球，摸摸看。”
徐山听话照做。
石球立时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从手掌刺激向徐山得灵魂深处，又让徐山从灵魂深处，由内而外，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他下意识把石球松开。
这是什么诡异东西？
徐山诧异的看着石球。
只见石球在没有人控制的情况下，渐渐升起，停在了距离桌面三尺高的空中。
这是什么情况？徐山更迷糊了。
徐段看着徐山，眼神深重了些许：
“果然，你现在已经是练气士了。”
“练气，士？”
徐山敢肯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练气士这个名词，比二段变招还陌生。
“一种在我们蛮荒出生的孩子，绝对不可能修行的修行之路。”
“蛮荒出生的孩子绝不可能修行，但我修行了——难道，我不是在徐村出身的，我不是我妈的儿子？”
徐山的脑洞，让徐段哭笑不得：
“想什么呢，你出生的时候，全村人都看到了，你的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
“那，我……”
“是的，你是我所知的，蛮荒第一个成为练气士的孩子。”
“难怪，我现在觉得狩猎队的震叔他们都变弱了，原来是我变强了。”
徐段瞪了徐山一眼：
“不倍兵以攻弱，不恃众以轻敌，不傲才以骄人，不持宠而作威。我教你的，你都当耳旁风呢？”
徐山装傻充愣一笑，又道：
“夫子，你说蛮荒出生的孩子不能成为练气士，那蛮荒之外呢？有练气士吗？有我厉害吗？”
“外面，据说人人都可以成为练气士。至于你，”徐段冷哼一声：
“现在的你肯定没有他们厉害，未来嘛，那得看你有没有走错路了。”
徐段指了指那透明得珠子：
“来，摸摸应气珠。”
徐山被石球吓着了，那深入灵魂战栗，他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
但害怕终究战胜了好奇。
他伸手碰了碰透明的应气珠，一触即离。
没特别的反应，就像碰到了一颗普通的石头。
“好好摸，别调皮！”
徐段笑着催促道。
徐山终于下定了决心摸上应气珠。
长久的接触，应气珠也没有传达出什么特别的感觉，徐山彻底放下心来。
只是，应气珠渐渐亮起了光。
一道，两道，三道……
十道，百道，两百道……
变得五彩缤纷，光艳夺目，就像徐山现在穿的衣服一样，煞是好看。
徐段的表情，却变得非常的不好看。
徐山小心翼翼的试探：
“珠子颜色多，是不是代表着不好？”
“应气珠亮起一道颜色，代表着你身体里引入了一类气种，颜色越多，引入的气种的种类越多。”
“人多力量大，不是好事吗？”
“人体内的窍穴是有定数的，气种种类越多，单个气种的专精程度就越低。”
“就像你，你觉得你专精变招流实力强，还是全面涉猎本源七式、变招流、匠派、心意打等各种路数实力更强？”
徐山自然觉得自己专精变招流实力更强，因为变招流本来就有丰富的内涵，需要他摸索很长时间，但：
“如果只能选择多方涉猎，那我觉得多方涉猎也不错。”
在练气士这条路上，徐山何曾有过选择呢？
他在这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有这么多气！
“就像锤子一样，东西越多，质量越重，砸人越疼。”
徐段无奈得摇摇头：
“但对于练气士来说，身体接引的气种，就像刀上的刃，杂质越少，刃越纯、越薄、越锋利。”
“锤子上的东西越多，锤子的确会越重，但那些东西有的是水，有的是火，有些是风，有的是雷，怎么合在一起呢？硬把它们合在一起，锤子会崩的。”
锤子崩的后果怎样，徐段没说，但徐山已经能够猜到。
天下，哪有只赚不赔，只受不出的好事呢。
徐山咬咬牙：
“现在，我已经是村里最厉害的人了，面对村里人避之不及的凶兽，也有一战之力，我，能保护村里人不受伤害了，这就够了。”
徐段站起身，拍了拍徐山的肩膀。
虽然徐山平日的行事，没有山的沉稳厚重，但遇到了事，却能像山一样，成为大家的依靠。
也算是不负他给对方取的名字。
“明天，我给你找一些老祖宗留下的关于练气的书籍，你在里面找找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你夫子没有练过气，只能在书籍里了解到这些知识，却难懂其本质，或许，已经练气的你，能从其中，找到一些解决的方案呢。”
徐山郑重的鞠躬道谢：
“有劳夫子了。”
“好了，现在暂时什么都别想，回去睡觉吧。”
“嗯，夫子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