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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佟贵妃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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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被弹劾了, 还被罗列了那么多罪状,据说皇上在早朝的时候龙颜大怒,怎么办怎么办?

    乌雅琇莹心急如焚。要是阿玛出了事, 她成了罪臣之女,那她原本光明坦荡的未来就全成了黄粱一梦了!

    所以尽管乌雅琇莹对家人、族人没多少感情, 但一族之人同气连枝,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 她还真做不到不管她的阿玛乌雅威武。

    乌雅琇莹先是找了清音求助。

    “贵妃娘娘,奴才的阿玛为官多年, 从来谨小慎微,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呢?”乌雅琇莹泣道,“定是被奸人所害!”

    奸人?你是指本宫的父亲、伯父以及他们的门生故旧是奸人?清音心里呵呵哒。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清音传话父亲佟国维对乌雅氏下手是真,但是他们搜罗的罪状也是真, 没有一条是冤枉了乌雅威武的!

    什么贿赂上峰啦, 什么仗势强买商铺啦, 什么爱妾的小舅子的朋友打伤了人啦, 什么老太太的娘家侄子在老家侵占了百亩良田啦, 等等等等。

    分开看, 每一条都不是什么大罪,不会致人死地,不会让人贬官, 甚至连下狱都不可能,顶多就是申斥赔钱了事。

    但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蚂蚁多了能啃掉大象, 小罪多了,再撞上心情不好的康熙,那把乌雅威武从严了办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要说康熙心情不好,清音怀疑其中有一小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乌雅琇莹而迁怒呢。看得到吃不着,理由还冠冕堂皇,又是太皇太后又是佟贵妃的,搞得睡个宫女还那么麻烦,想必康熙心里不爽得很。

    “贵妃娘娘,奴才求求您了,救救奴才的阿玛吧。”乌雅琇莹磕头道,“奴才这辈子都不出宫了,当牛做马伺候您到老。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奴才都愿意做您的人,来报答您的恩情!”

    清音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又来了,乌雅琇莹这琼瑶剧女主般的台词,得有多久没听到了?复又听闻,实在是……呃,还是让人瘆得慌。

    她实

    在是消受不起。

    清音淡淡地道:“琇莹,本宫是后宫之人,不懂朝政之事,实是爱莫能助。”

    乌雅琇莹说道:“娘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您的话,皇上肯定能听进去的。奴才求您,求求您了,您为奴才的阿玛说句好话吧!”

    清音婉言拒绝:“琇莹,本宫是后宫妃嫔,侍奉皇上、孝顺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才是本宫的本份,怎么能干预朝政之事?”

    “周武王曾言,‘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本宫身为皇上的贵妃,若是仗着皇上的信任和宠爱,就随意进言影响皇上在朝堂上的决定,不是成了祸乱朝纲的妖妃,被当世甚至后世代代人唾骂?”

    乌雅琇莹怎么也没想到佟贵妃能把说情的一件小事往毁灭国家上掰扯,扯得她冷汗淋漓,感觉自己再不识好歹地求佟贵妃救人,就是逼迫她去做祸国殃民的妖妃妲己了。

    清音这条路走不通,乌雅琇莹又赶紧跑去慈宁宫走太皇太后的路子。

    没料到事情刚说了一半,太皇太后就打断了她:“琇莹,哀家老了,只管在慈宁宫安心静养,不再过问朝政之事。”

    乌雅琇莹急道:“太皇太后,您在政事上的才能如皓月光辉,半点不输朝堂上的那些大人。太宗皇帝崩后,您力挽狂澜,扶持先帝爷坐稳朝堂;先帝爷崩后,您又临危受命,垂帘听政,教导皇上,助皇上除鳌拜、撤三藩……”

    “您是那么伟大的人啊,皇上的英明睿智,奴才以为多半是遗传了您。您虽然不再年轻,但也不算老,仍是行思敏锐,耳聪目明。您难道真的甘心窝在慈宁宫念经理佛,消磨余生吗?”

    乌雅琇莹以为她这一席话能将太皇太后的马屁拍到心窝里,没想到太皇太后的神情却是倏地严肃起来,浑浊的双眼如鹰目般锐利,死死地盯着乌雅琇莹:“这些混帐话是谁教你说的?你阿玛,还是你兄长?”

    乌雅琇莹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这个模样的太皇太后,怯怯地道:“没有人教奴才,是奴才自己这么认为的。”

    太皇太后仍是盯着乌

    雅琇莹,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都看穿,盯得她冷汗直冒,战战兢兢。

    良久,太皇太后才又恢复了原本慈爱的模样,笑道:“哀家知道你是个好的,只是一时想岔了。只是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提。”

    “哀家自十年前还政于皇帝,就立誓再不过问政事。乾清宫和坤宁宫中间立着的那块‘后宫不得干政’的牌子,正是哀家亲手所书!”

    乌雅琇莹瘫软在地,她知晓太皇太后这边也是没法子了,只得涕泪涟涟地跪安。

    乌雅琇莹告退后,太皇太后皱着眉头,有些迷惑地问苏麻喇姑:“苏麻,哀家怎么觉得好像从来没真正认识过琇莹丫头?”

    苏麻喇姑摇头:“想来是她救父心切,一时情急了吧。”

    这个解释,并不足以说服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斜靠在塌上,微眯着眼回想往事,仿佛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薄雾渐渐散去,神情越来越严肃,思维越来越清晰。

    她之前确实不曾真正认识过乌雅琇莹。太皇太后对这个事实,非常确定。

    若是清音知道了太皇太后此刻所想,定是要拍案叫绝:不愧是鼎鼎大名的孝庄太后啊,竟然能摆脱乌雅琇莹身上类似女主光环的影响!

    原书虽然是以佟贵妃的视角来写的,但是清音深深地觉得,乌雅琇莹才是真正的女主,不是吗?

    出身卑贱,一朝逆袭,封嫔封妃,公主皇子生了好几个,其中的一个(虽然是最不喜欢的那个)还继承大统,做了下一任的皇帝!一届宫女,成为太后,得有多粗的金手指,多闪亮的女主光环才能做到啊!

    不过,既然这个世界佟贵妃的芯子换成了清音,那谁是女主,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乌雅威武被下狱了。

    刑部开始着人审理此案了。

    据说主管此案的官员,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铁面如斯。

    乌雅琇莹终于等不下去了。她抹了抹泪,恨恨道:“一个个说得好听,结果全是装模作样,到头来都是靠不住的!”

    “靠山靠水不如靠自己,我就不信了,没有你们说情

    ,我就没有办法救出我阿玛!”

    只是乌雅琇莹所谓的靠自己,其实靠的还是别人——那个至高无上、掌控了天下人包括她阿玛命脉的男人!

    这日午后。乾清宫御书房的西次间。

    “奴才给皇上请安。”今日的乌雅琇莹打扮得格外清丽动人,娇美如一朵随清风摇曳的白莲花。

    康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道:“难得你不再躲着朕了。”

    乌雅琇莹咬了咬唇瓣,莹白如玉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桃红的娇羞:“奴才蒲柳之姿,能入了皇上的眼是奴才几辈子积来的福份。”

    “只是奴才前些日子心中惶恐,故不敢承了您的恩泽。您不但不怪罪,竟还给了奴才好些赏赐,奴才要是再躲着您,就是太不识抬举了。”

    康熙朗声笑道:“说得好。女人,就该知情知趣。”

    说罢,康熙拉着她的手就进了内室,就在睡榻上好好享用了这份等了许久的午后“甜点”。

    唔,比预想中的要差一点,不过味道还是挺不坏的。

    吃干抹净之后,康熙躺在睡榻上,一脸餍足地想道。

    乌雅琇莹心里念着阿玛的事情,对皇上的感觉很是复杂,有敬畏,有惧怕,还有不敢表现出来的怨恨。

    可是,她为了阿玛,却是不得不献身给皇上,还得使出浑身的解数让皇上感到愉悦。至于她自己的感受,则是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的。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乌雅琇莹又是初承恩露,显然是不可能享受到欢愉。

    对她来说,这只是她被逼无奈的悲壮的献身,只有痛苦,只有屈辱。

    原本,她是想先得到皇上的口头承诺,比如给她个贵人或常在之类的位分,再把自己交给他。

    然而,尽数盘算皆成了空,功归一篑。

    只能无名无分地给了他了。

    康熙抚摸着乌雅琇莹的脸,笑道:“琇莹,你就是一块埋没在宫女里头的宝玉。”

    “以后你每隔五日来西次间,朕定不会辜负了你的美好。”

    乌雅琇莹打了个激灵,每隔五日,那她下一次过来,不就是五天之

    后了?

    那阿玛还等得及吗?

    被惊慌、恐惧、疲惫、疼痛等各种情绪裹挟的乌雅琇莹,脑中仿佛被塞了一团浆糊,再不复往日的恭谨周全。

    她只知道,不行,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此时此刻,就必须得想办法救阿玛!

    不是有人说过,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是最好说话的吗?她现在给阿玛求情,应该是合适的时机吧?

    只是乌雅琇莹这个时候的智商已经掉线,措辞也失了往日的水准,引得了向来多疑的康熙的猜忌。

    “护军参领乌雅威武是你阿玛?”康熙狭长的丹凤眼锐如闪电。

    清音猜错了,她高估了乌雅琇莹在康熙心中的份量,康熙从头至尾,根本就不知道乌雅威武和乌雅琇莹是父女关系。

    乌雅琇莹哀哀而泣,梨花带雨:“正是奴才的阿玛。阿玛深受皇恩,自出仕以来一向清正廉洁,断断不可能做那样的事的……”

    康熙打断了她的话,丹凤眼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她的脸:“挺好看的一张脸,心里却是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朕还在想呢,今儿个你怎么就转了性子,愿意伺候朕了。原来是为了你阿玛!”

    乌雅琇莹忙不迭地辩解:“不是的,皇上,奴才是真心仰慕您,是心甘情愿侍奉您的,与阿玛无关!”

    康熙不说信,也不说不信,他弯了弯嘴角,轻笑道:“乌雅氏,你之前多番借口,甚至不惜把皇玛嬷都搬出来,都不愿意被朕宠幸,其实都是在欲拒还迎、欲擒故纵,是也不是?”

    乌雅琇莹脸色惨白:“不是的,皇上,奴才万万不敢这么想……”

    康熙重重哼了一声:“你好大的胆子!”

    这回乌雅琇莹真的慌了,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恍惚中,乌雅琇莹仿佛看到了幻象,她的阿玛没有出事,皇上被她的若即若离勾起了极大的兴趣,终在一朝得偿所愿之后,一下子就赏了她个贵人的位份,对她恩宠有加。佟贵妃傻乎乎地把她当成了姐妹,太皇太后还是待

    她一如既往地好……

    “罢了,念在你伺候得不错的份上,朕就赏了你阿玛这个恩典!”康熙沉声道,“朕会让刑部从轻发落乌雅威武。”

    然而康熙明显带了怒意的声音,把乌雅琇莹拉回了现实。

    那是幻象,只是幻象啊!要是真的,该有多好!

    “过来!”康熙朝她勾了勾手指,“再来伺候朕一回。”

    既然是利益交换,既然她原来只是个装纯的女人,那他又何必怜香惜玉?

    竟敢戏耍他这个一国之君?枉他还以为她是个清新温柔毫不做作的姑娘,还曾对她另眼相待!

    这回乌雅琇莹是真哭了,不仅是因为康熙勇猛的动作带来的身体上的痛楚,更是因为对未来黯淡前程的恐惧!

    良久之后,暴风骤雨才渐渐停歇。

    乌雅琇莹强忍着不适,恭恭敬敬地朝康熙磕了个头:“奴才叩谢皇上恩宠。”

    康熙淡淡地说道:“贵妃待你不薄,你也曾说过不敢令贵妃伤心。今日的事,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乌雅琇莹的下唇几乎被咬出血来:“奴才知道,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奴才不曾来过乾清宫,更不曾……侍奉皇上。”

    康熙满意地颔首:“五日后再来伺候朕。跪安吧。”

    乌雅琇莹眼泪夺眶而出,踉踉跄跄地离了西次间。

    御书房西次间的事情,纵使康熙有心瞒着,但清音还是通过万琉哈氏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事情的发展皆如她所料,乌雅琇莹的百般算计都成了一场空!

    看来康熙不愧是做皇帝的人,也摆脱了乌雅琇莹所谓的女主滤镜呢。想来从今之后,康熙再也不会轻信她的话了吧。

    这对清音来说,实是一大喜。她早就烦透了乌雅琇莹三不五时地在康熙那里打小报告了。身在她这,心在康熙那,还记挂着旧主太皇太后,这是做她承乾宫的宫女吗?

    简直是三面间谍嘛!呸,这样的人,谁爱用谁用,她用不起!

    再说翊坤宫。

    随着康熙十七年的春暖花开,钮皇后的病情有过短暂的些许好转,然而不过

    数日,复又变得严重,甚至呈现了江河日下之势。

    所有太医问诊之后,都是跪下请罪:“奴才无能。”

    钮皇后,这回是真的时日无多了。

    或许是钮皇后病入膏肓,康熙探望她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将她生前的种种不好尽数淡化,只记得她曾经的那些好。常握着她的手回忆往昔,端的是深情款款。

    钮皇后含泪道:“臣妾能得皇上如此相待,就是即刻死了,那也是值的。”

    心里头却是默默念叨着,是时候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就用自己的临终之言,好好地为妹妹铺个路,为钮祜禄氏争取个锦绣前程吧!

    于是,康熙与病床上的钮皇后执手泪眼相望,共忆往昔,不胜唏嘘。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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