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与师姑深谈
“可恨弟子没能耐，帮不了师傅。”叶择心中不满亦有狐疑，倒有些赌气的心思。
“不会的，择儿天赋高绝学什么都快，今日唤你来自有大用。这一月来做羽林卫，倒是苦了你。”
这番话让叶择更为不喜，心中暗忖一副公事公办，又是刻意长辈对晚辈的口吻到底为了什么？
莫非此前多年始终严加克制，终于露出什么马脚让梦乞嫣有所觉察不成？
四人在厅堂中坐下，梦乞嫣取出一只包裹道：“《大魁星式》、《鸿雁双飞》与《雨打飞花》心经都在这里，史小姐请过目。”
叶择听得暗暗心惊，这三本秘籍都是临渊派一等一的功夫。
《大魁星式》与《鸿雁双飞》招式清奇威力绝佳，《雨打飞花》也是顶级的内功，不知梦乞嫣带来是要与史家交换什么？
史婧怡收起包裹笑道：“师姑带来的还过目什么？婧怡亦收到家父书信，这就将阵图谱奉上。”
她取出一本薄薄的书册在桌上摊开。
梦乞嫣扫了两眼便推在叶择面前道：“快些记熟了，他日觅得机会进献给皇上。”
叶择恍然大悟，心中一阵哀嚎：喂喂喂，我还不想上战场啊。
这一本史家新近研究出的战阵图谱自是为叶择取得晋身之路准备的，如果推脱得过去？
让他提前记熟，自是避免他日圣心忽动要考校他一番答不上来，那可漏了陷。
至于史婧怡，能为情郎准备一份大礼，自是千肯万肯。
叶择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师门有命抗拒不得，也没任何理由推脱，这一遭恐怕终究是躲不过去。
也罢，跟在寂无凌身边安全总是有保障的，去见识见识也好，做人不能认怂，大不了就是干。
叶择一边记忆战阵，史婧怡一边讲解，两人又显默契十足，倒让梦乞嫣越看越是皱紧了眉头。
两人虽是教授中一问一答，可眉来眼去的模样却多少看得出些端倪。
余绣晨忙里忙外事务繁多未曾留意，梦乞嫣却是看得真切，心中不禁着恼：虽是史家的女儿，终究声名已毁也非完璧。择儿怎地如此不自爱，难道还对她动了真情不成？
这一学一问又过了大半日，连用餐都在这里简单吃了。
“学到这里便成了，圣上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个战阵现下便是你的啦。”
史婧怡见大功告成，忍不住心花怒放，目光中依稀见到叶择出人头地的模样。
“史都尉这是瞧不起……那谁了？”叶择心中窃笑，想来有了西岭边屯那一出，史婧怡也不能对圣上有什么好心思。
“圣上文韬盖世是没得说的，不过武略确实差了些。人中之龙嘛难免心气高，常有些自证之心。”
“”这一副阵图献给他自是投其所好。好了好了，咱们自家人百无禁忌，这话说过便需忘了。”
余绣晨备好了茶汤刚返回不久，见叶择天资聪颖也欣喜不已。
叶择听得眉头一挑暗暗记下。
天色已暗宁浩尚未返回，史婧怡也告辞离去。
梦乞嫣阻止了余绣晨道：“师姐累了便歇下吧，我去送他们。”
余绣晨忙碌一日着实疲倦，闻言告了声罪便让三人离去。
走出宁府，梦乞嫣在一旁史婧怡也不好显得不同，只得和叶择挥手告别，上马时还忍不住一回头，目中情意溢于言表。
咯嗒咯嗒的马蹄声仿佛正踏着心跳的节奏，依依不舍。
“我得去抓些药材，师姑先回吧。”叶择心头有了计较，也顾不得亲近梦乞嫣告辞欲去。
“择儿病了？”
“不是我。宫里有位相熟的公公身体不适，我讨了药方来，也算是卖个人情。”
叶择在临渊山时除了强修《飘渺畦径功》那一回，日常便较为圆滑会来事。
入了京城本就更该如此，梦乞嫣自也不会质疑。
“师姑陪你去罢，正有些话要与你说。”
叶择微微一笑做个请的姿势，与梦乞嫣并肩向药房行去。
一路上只轻描淡写说些皇城内的事情，梦乞嫣既刻意表现出疏远，他也不愿曲意逢迎。
再说心中难免有绮念，师姑终究还是有夫之妇，时机尚未成熟不急于一时。
在药堂里抓了药，叶择心中又将梦乞嫣与秀惜筠对比一番。
容颜上梦乞嫣明显要比实际年龄小上许多，而秀惜筠虽仍是绝色，冷宫里岁月的侵袭却要明显一些。
不知道《玉女阴阳诀》对秀惜筠是否有效？
“小师妹近来还好么。”
兜兜转转了一圈，叶择终于提起顾莹莹，只因连着几回见梦乞嫣欲言又止，她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家女儿。
梦乞嫣指着前方的茶楼道：“正要与你说说莹莹。去那里坐坐吧。”
蓉城里刚发生大事盘查极严，不过似乎有人在刻意艰难维持着尺度分寸，是以严而不乱。
毕竟生活要继续，备战更不可有片刻暂停。
否则让百姓无法生活，更乱了备战的章法，才会变成未来大乱的隐患。
是以虽到夜晚，茶楼依然在营生，至于叶择与梦乞嫣的身份也不惧盘查。
掌柜见盘查的兵丁见了叶择腰牌便放行，对梦乞嫣更是恭敬，又见二人仪表不凡知道不是常人，忙引二人在清净雅间坐下后退出。
“想不到师姑在京城里的名气这么大？”
以梦乞嫣这等姿色的女子，随便搁在哪儿都会引来各种关注的目光，其中淫邪，贪婪也是必不可少。
可盘查的兵丁却像见了猫的老鼠，别说多看几眼，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个中缘由当然不是叶择所说的名气，而是那块梦家的铭牌。
“怎地越发油嘴滑舌了？”梦乞嫣坐上叶择拉出的椅子：“我大伯曾任执金吾，他们可不是敬我，敬的是梦家。”
世家豪门里若没几个大官撑起门面，定然缺了几分底气，叶择倒不意外。
“莹莹一直念着你。你下山之后她连笑容都少了许多。”
梦乞嫣嗔怪地瞪了叶择一眼，媚色大增，终于露出些许亲近。
“不过也有好处，一月来练功不知勤奋了多少，总嚷嚷着要早些学成下山。”
“呵呵，定然又是嘴馋了。”
和梦乞嫣聊顾莹莹总有些奇怪，叶择避重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