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见爷爷
火车经过了长途跋涉,我在火车上熬的昏天黑地,硬座很不舒服,我妈有时还会让我躺在座椅上睡觉,她站在一边看着我和行李,终于到站了。
我和我妈下了火车,转了车去到了那个镇子上,镇上变化很大,跟个县城中心差不多了,人来人往的,虽然一路上很辛苦,但终于还是到了这个地方。
说实话,我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问路啥的都靠着我妈,毕竟也就一个十几岁的初二上学期,再加上我差不多提前了半年上学,也就导致我都上初二了跟初一的年龄差不多大。
我来到那个地方,之前的小楼房还在,虽然周围有些高楼大厦了,说实话,那时候还是有点震撼的,毕竟基本没见过世面。
但这个屋子没变化过,唯一的改变就是公路修的更宽了,周围一些地形改变了,毕竟我离开的时候早,离开的时间也久了,所以看啥都有点新鲜感。
房子的大门没关,我直接就先脚进去了,大厅的那尊观音像还在,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光彩照人了,因为爷爷老了,擦拭不了,就随他去了。
我在客厅喊了几声爷爷,爷爷听到动静就下楼来,我看到爷爷颤颤巍巍的样子,心里一酸,就上前一步一步的把爷爷扶了下来。
爷爷见到我来很高兴,看着我的样子,说长帅了,哈哈哈。跟我妈也絮叨了一会,我妈聊了会就拿出一个按键机,就给爸打了回去,报了平安后。因为已经是傍晚的原因,我们就离开了,我跟爷爷说道第二天就来,我们去了幺姨家。
幺姨有一男一女,两个都比我先出生,所以我都得叫哥哥姐姐,幺姨是个好命人,本来这的风俗是女生出去挣钱养家,男的在家吃喝玩乐。
但可能是我幺姨有手段,或者是幺姨爹太过宠溺,一直都是我幺姨爹挣钱养家,幺姨一直在家做全职太太,还双手不沾阳春水的那种,时不时的出去打打麻将。
生活过得美滋滋,所以人就显得很年轻,不像我妈,在怀我二哥的时候就开始白了头,所以用染发剂染发,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了后面二哥的先天性白血病。
姐妹长久没有相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我跟着幺姨爹,和哥哥一起睡觉,幺姨爹有个好习惯,睡觉不打呼噜,不像我爸,呼噜震天响,导致我一直怀疑我妈的神经衰弱跟我爸有关。
第二天,我吃过早点,为啥说早点,因为这真的是吃包子喝稀饭,跟在老家那不一样,我那次吃得很饱。
吃完后我自己去了爷爷家,因为很近的原因,我妈嘱咐了我一下,就让我去了,毕竟这么多年从小学到初中都是自己走路上下学的,我妈对我还是很放心的。
就这样我再次见到了爷爷,爷爷似乎是因为昨天见到了我,今天看起来精气神不错,没有昨天虚弱的样子了,让我放心不少。
爷爷还是照样关怀了我一会,后来终于提到正事上了。问我要不要学他这门手艺,是的,手艺。不是说的什么道术,毕竟他师傅靠这个是吃饭的,不是传播道教文化的。
爷爷从来没把这个当成道术,对我说,爷爷这辈子,你也看到了,前半生跟着师傅,风雨飘摇,经历过了那个年代,一个人到现在,没有个伴,这是犯了这门手艺的忌讳,爷爷的师傅也是犯了忌讳,所以才四十来岁就去世了。
所以爷爷很郑重的问我,怕不怕?要是怕的话就算了,毕竟老无所依,或者半路夭折等都代表着这门手艺的弊端。
后来我看一些人写的书,才把这句话理解了,所谓的弊端是五弊三缺,五弊就是“鳏、寡、孤、独、残”,三缺就是“钱、命、权”也可以称为“福禄寿”。
为啥会这样,其实很简单,按照我的总结,这门手艺会干涉世界运转规律,就像西方天主教说的,神说要有光啥的,或者是科学里的重力,引力啥的,这些都是自然规律。
人为的干涉,会或多或少的破坏一些平衡,有的破坏了或者修复了,对大多数有利,可以算你一些功德,有的对大多数没利,反而还有害,就会扣你功德,给你一些难处。
我们这种无门无派,祖师爷都不知道是谁,也就没有神灵庇佑,就像天庭的神仙一样,都是在封神榜上有名的,只要天书还在,哪怕身死道消依旧能够重生。
而我们这种手艺人,就没有所谓的庇护,但其实从某些道家高人的生活,其实也能看得出来一些类似的,但可能不太严重,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也不是道士。
说到这,基本也就说清楚了,但衡量事情的利害关系是很难的,因为你不知道这事以后是好是坏,所以学这门手艺,必定会犯忌讳,也就造就了五弊三缺这种说法的出现。
这像一种约束,相当于法律的底线,碰了就要负责,一辈子都甩不掉的那种。所以普通人也是一样,但是会这门手艺的更能接触这些事,所以没有善终很正常。